第二十八回合 憶•生離死別

“你們。。。是要趕盡殺絕麼?”可浸閉上了淡金色的瞳孔,睫毛彷彿懂得他此刻的心情一般,上翹着憂傷的弧度,銀色的髮絲被風吹舞着,有些凌亂,整齊的劉海也被擾亂了,白色的元素服上能量凌亂的穿梭着像一張沒有規律的網。而此刻的他,心平靜的像一灘深不可測的湖水,盪漾着微波。

白袍人沒有回答,靜立在空中。而他的目光卻緊緊盯着可浸。

可浸很美,對,是美。屬於女性的美,清塵脫俗的模樣,像是下凡的仙子,美得無可替代。但是除了他本人和少數聖人知道,他是帶有浸入骨髓的毒美人。

若是從白袍人的衣着與花紋上來看,白袍人是聖人,並且在聖人的巔峰,否則也不會派他清理。

“初塵呢?“可浸此刻的

聲音依然在顫抖,按那羣老傢伙的思想,是必定先找初塵的麻煩……因爲初塵是叛徒。。。爲了他與偌痕而背叛的叛徒。。。想到這裡可浸心裡一陣抽搐,是他害死初塵的,若是當初。。。

“初塵•李那澤爾?他已經被聖戒了。”白袍人想了想道。聖戒,神聖的戒律,意思是依法處決了。

可浸感到自己無法呼吸,他低垂着眼眸,咬緊嘴脣,漂亮的眉不再神采飛揚。“放了他,我會回去。“

初塵,我到現在都無法想象,你當時決定幫助我的原因,如今這個結局,我們都知道的,我與偌痕是真的無路可走了,而你,前途是光明的,是什麼讓你拋棄了所有的一切美好,來與我們共同患難?可是如今,我能爲你做到的便只有這些了。。。

“好,聖戒鎖開!”白袍人袖子一揮,巨大的隕石墮落地面,砸出一個巨大的坑,卻無聲無息。隕石上密密麻麻寫着紅色的符文,每個符文便是一個叛徒的名字與序號。乾涸的血液粘稠着,一股腥味刺激着空氣,此刻的隕石中央,用鐵鏈拴着一個人。

那人低垂着頭,雙手被鐵鏈死死的栓住,原本漂亮而白皙的手被鐵鏈刮出一道又一道猙獰的口子。黑色的元素服失去了原有的光澤,黑色長髮凌亂的飛舞着,遮去了原有風華絕代的容顏,不斷有血從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滑落。可浸只覺得他一根叫理智的弦終於蹦斷了,沒有能保護好偌痕的自責,連累了跟件事情毫無關係的初塵的內疚。他忍不住捂住了清秀的臉頰,雙腿無力的跪坐在地上,淚水順着指尖順着白皙的手背滑落。。。最終滑進了袖子裡,消失了……

“對不起……對不起……初塵……對不起……”最後只剩下哽咽的抽泣。可浸瘦弱的身軀蜷縮在一起……本能的想要一絲溫暖……

白袍人並不在意這些,他手勢一轉,同樣穿着白色袍子的人陸續走出來,將可浸圍住。

白袍人裡面又出來一個燙黑色金邊的人,她的手白皙的詭異,而她的手託着一個注射器,注射器裡盛裝着白色並不粘稠的液體,像是牛奶。

她毫不在意的一把扯開可浸的領子,露出白皙光滑細膩的後背皮膚,而可浸弱勢的閉着眼睛,忍他人擺佈。即使針進入皮膚的感覺刻骨銘心,他也在沒有說過一句話。

“不用擔心,這只是讓你更好的聽從控偶師的話,李那澤爾先生也需要一針,爲了杜絕後患。”白袍人說道,手勢一轉,隕石上被束縛的黑髮少年解脫了,他的身體重重的摔在地上。

“不……請不要再牽連他了……”可浸忍住了疼痛,艱難而無助的說道,無助、驕傲不可一世的淡金色眼眸含着淚水,這樣的他加上出色的相貌,誘惑是不可阻擋的。只可惜。。。在場的白袍人的眼睛都是被遮住的。

“可浸,聽好,附近的屍體一個不留,讓他們消失。“白袍人等待着注射器的液體一點一點流失,直到消失,才緩慢而高傲的說道,是命令。

可浸咬緊嘴脣,沒有回答,他一點一點的向着初塵移動着。

白袍人說完便帶着一隊人消失在可浸的視野裡。

可浸苦澀的笑了笑,用手輕輕的勾勒初塵同樣完美的輪廓,淡金色的眼眸不再有驕傲,剩下

的全是無助與絕望,淚水劃過可浸最後一條退路,落在初塵稚嫩的臉頰上…

“呵呵,可浸……咳咳。不要。。。哭。。。“黑髮少年終於睜開了深黑色的眼眸,又再次勾勒笑容,笑容是那麼純情,只是悲哀包含了一切,絕望覆蓋了所有溫暖。

“初塵,救救偌痕,就算我求你的最後一件事了……救了她之後,你們必須走的越遠越好,我跟他們說好了……只要我留下來,對。只要我留下來,他們願意放過你們的,不要回頭……我原本就不是人。。。怎麼配擁有人的感情呢。。。初塵。。。你們的前方是有光芒的。。。“可浸慢慢扶着初塵起來,嘴角掛着悲傷而純真的微笑,安排着後事。這種悲哀誰能夠懂得……

初塵笑了笑,呼了口氣,站了起來,漆黑的眼眸並沒有希望的光芒,而是平淡的……

“吶吶,幫我梳妝好嗎?“可浸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一面鏡子,他坐在鏡子面前溫柔的笑容想一個待出嫁的女子。

初塵愣了愣,點了點頭,用沾滿血跡的手笨笨的梳理可浸到腰間的銀白色髮絲。把一片綠色充滿生機的葉子別在他的發上。全是別出心裁吧。

就在快要完成的時候,可浸一把抓住了初塵的手,淡金色的眼眸平靜的無波瀾。語氣平緩而堅決。“吾神器可浸,願與前暗衛隊長初塵•李那澤爾簽訂生死透魂契約。願在初塵,李那澤爾危險的時候,捨命相救。願聽從初塵,李那澤爾一切的命令。此契約無期限,只要我可浸與初塵,李那澤爾的魂魄不飛散,契約永久成立!“

“可浸。你瘋了嗎?“初塵也震驚的看着可浸……烏黑的大眼睛睜得很大,眼底透過來的一抹純黑的色彩。

契約完成,只需要被聽從的一個人承認就可以。

“我欠你的。。。太多了。。。好了,我還有事情。你也有,我們。。。就此分手吧。“可浸閉着眼睛,緩緩說道。不等初塵回答,獨自一人轉身離去。。。他孤傲而淡薄的身影,顯得倔強而脆弱。

銀髮少年用手慢慢的撫摸着頭上充當髮卡的綠葉,緩緩流下了眼淚。少年苦澀的笑笑,催動着異能,隨即近乎透明的金色能量溢出可浸白皙而纖細的手指,金色能量碰觸綠葉的每一寸就有一寸消失,浸蝕着綠葉的生命力,最後一點點也不留下的消失,然而金色能量卻像吃了一頓大餐一樣的返回可浸的手指。

初塵望着可浸的背影也轉過了身體,重新揚起嘴角,閉上了眼睛開始釋放身體的能量,淺黑色的霧氣漸漸瀰漫了整個空間,幾絲紅色不明物體展現在初塵面前。

白皙的手指輕輕撫摸着蒼白失去血色的脣,脣角上揚的弧度是少年永恆的驕傲。初塵將頭微微上揚,望着由幾縷紅色能量組織成的靈魂體——偌痕。

偌痕虛擬的躺在半空中,全身**,紅色的一切,代表着血族的最高輝煌成就,靈魂純度達到的巔峰。

初塵閉着眼睛,感受着每一絲能量的涌動,他纖細的手指上對於他過於粗的戒指發着黑色的光芒,在淺黑的世界中格外耀眼。

“偌痕。。。你可真是個幸運的人,只是你的愛太沉重,可浸承擔不起。“”毫無生命跡象的環境,少年輕輕的笑着,獨自喃喃。

少年的聲音很溫柔,很清純,偏中性,仔細聽還是可以聽出來的。

少年瘦弱的肩膀承受着許多成年人都無法承受的包袱。少年作爲長着一張修真者的臉的人生活在聖人中間,想必一定不容易。而今天的少年卻混到今天,少年的心早已污黑,嘴角掛着的笑容也不在純真。

“死,魂離家,遊蕩世間,忘卻時光,支離破碎忘了誰,淡薄本性,忘卻一切,待到重生之日,稱輪迴。只怕百年輪迴不到,獨自遊蕩在人間,淡薄了本性,忘卻了自己,憂傷誰忘卻誰,獨自哭泣在路邊。彼岸花妖豔惑人,搖擺不定,問路是何路,弱水三千,浸蝕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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