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露?怎麼是你?一見到曾經不知是第幾十任情婦,李烈捧着頭哀鳴。
少主一年多不去找露露,害得露露想你想得吃不香眨不着。不信少主看看,露露瘦了好多。露露抓起李烈的手就往自己的身上罩。
李烈噁心地甩開手,正想推開露露時,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嘲諷的聲音。
真噁心!花心蘿蔔就是花心蘿蔔,光天化日下就想苟合。安靜撇着嘴,一臉作嘔地說模樣。
就是!表姐,哪裡有馬桶,我要吐了!林可兒捂住嘴,露出一雙古靈精怪的眼睛贊同地點頭。
她們這一大一小的出現讓李烈像見到魔鬼一樣瞪大眼睛:竟然又是你們!
很高興見到我們嗎?安靜彎下腰,對正抱在一起的兩個噁心的男女露出邪惡的笑臉。
少主露露裝作害怕地向李烈的懷裡鑽,他這才意識到自己腿上還有個讓他厭惡的女人。他一把將露露推開,冷酷地說道:滾!
少主!露露還想再撲進李烈懷裡,卻被他凝起來的一雙沉眸嚇到,灰溜溜地離開。
甚少板起面孔的李烈不悅地瞪起眼睛,這模樣甚至比黑曜還要嚇人,露露在逃開很遠後,還驚慌地拍着自己的胸口。雖然當初分手時李烈已經給她不少銀子,可是她不甘心。像李烈這樣的極品男人,即使沒有錢,她也想跟他在一起。可是少主對女人用過即丟的無情她很清楚,再美的女人也無法拴住他的心。曾有人試圖挽回他,卻得到嚴懲,被丟到馬來西亞。她可不想激怒這頭睡獅。
真無情!安靜嗤之以鼻,輕輕地哼着。
安靜,小可兒,過來坐。楚羽熱情招呼着兩個小女孩。她們那豐富的表情,極富趣味的語言讓她差點偷笑出聲。不過爲着李烈的面子,她只好把笑意憋在心裡。
紫姐姐。好巧,你們也在這兒用餐。安靜笑着坐到楚羽對面,將李烈擠到一旁。她跟小可兒聽說這裡是全市最有藝術氣息的商務會館,所以就想來參觀參觀。果然一走進這裡就被那掛滿牆壁的印象派繪畫吸引。這裡不像酒店,反而像一個藝術畫廊。華麗的水晶吊燈下,垂着許多流蘇,造型別致的壁燈與桌椅,讓這裡如一個充滿夢幻的殿堂。她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不知道怎麼的主人才能設計出這麼高雅的地方。
的確好巧。楚羽贊同地點頭。今天曜提議到這兒吃飯,本想過二人世界的他們,竟然遇到這麼多熟人。
我們倆慕名而來,沒想到的確如傳說般美麗。安靜環顧着四周的環境,感慨地說道。
姐姐,這家商務會館真漂亮,不知道是誰開的?林可兒好奇地眨着明眸。
楚羽衝着一臉得意的李烈努努嘴,眯起眼睛笑道:就坐在你身邊。
聽到楚羽的話,安靜咧開嘴,不相信地說道:就憑他也能設計出這樣極富藝術氣息的東西?
本來正兀自陶醉的李烈在聽到安靜的話後,一張俊臉變得很難看,他衝着安靜冷哼:我怎麼了?本少爺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才華橫溢,蓋世無雙。設計出這樣的東西有什麼難的?
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才華橫溢,蓋世無雙?安靜跟林可兒對視着,好笑地重複着李烈的話。
怎麼會有這麼自大的花心蘿蔔?林可兒嬉笑地搖頭,咱家老爹可比他英俊多了。
跟舅舅比,他連個皮毛都比不上。安靜贊同地點點頭。
我的柘叔叔比他好不知多少倍,都沒這樣驕傲。林可兒誇張地笑起來。
安靜環住表妹的肩膀,斜睨着一臉大便色的李烈,挑釁地笑着。
李烈氣得瞪大眼睛,張開雙手作勢要動手。
楚羽噙着有趣的笑阻止李烈的動作:李烈,你們不要鬧了。今天大家難得聚在一起,你讓着她們點。
不跟你們一般見識!李烈咬着牙說道。
這兩個丫頭片子,竟然對他夜大少的魅力完全視若無睹,極盡挖苦與諷刺。她們的眼睛一定有問題!想他李烈到哪裡不是女人目光的焦點?
今天我請客。李烈伸手一揮,便喚來招待。
少主,您有什麼吩咐?待者恭敬地彎下腰,詢問着李烈。
將酒店的拿手菜都端上來。李烈還沒發話,林可兒已經開口。她晃着小腦袋,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少主?侍者不安地等着李烈的命令。
照她說的做。她們都是我的朋友。李烈說完,侍者便禮貌地退下去。
一直沉默不語的黑曜突然貼近楚羽的脣,深幽如海的黑眸認真地望着她的眼睛:紫,這裡好吵,我們換個安靜的地方。
楚羽搖搖頭:不要。曜,大家一起才熱鬧。
黑曜,你休想獨佔凝兒!李烈的眼睛如同銳利的劍射向黑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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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黑曜碰觸紫凝,心裡非常不舒服,不舒服到極點,就好像自己的寶貝被他搶走一樣。這種感覺很奇怪。
她是我的!黑曜挑釁地擡頭,眯起如鷹般狠鷙的眼睛瞪着李烈。他的身上有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威脅感,直直地射向李烈。
黑總真多情!李烈不滿地冷哼。
當初羽兒對他忠心耿耿,怎麼不見他如此重視?一想起羽兒,他便替她不甘。黑曜這麼容易變心,根本不值得羽兒愛。
你們還要不要人吃飯?一個個板着臭臉。安靜不滿地瞪着李烈。
兩個男人都冷哼着別開視線,不服氣地冷哼着。
只過了不到數秒,李烈便換上一張充滿燦爛的笑臉,衝着楚羽說道:凝兒妹妹,改開我帶你去我新開張的度假中心玩。
度假中心?我要去!楚羽沒開口,林可兒的雙眼已經露出興奮的光芒。她越過表姐,抓住李烈的手激動地說道。
小不點,你要去自己去,我沒空陪你。李烈氣鼓雙頰。這兩個超級燈泡,不是破壞他的形象,就是破壞他對凝兒的追求。
改天一起去吧。楚羽見小可兒那麼想去,便微笑着提議。
林可兒好想撲進楚羽懷裡,她討好地說道:還是紫姐姐好,不像某個花心蘿蔔。
我不花心!李烈不滿地抗議。
我在說你嗎?真是不打自招!林可兒得意地歪着小腦袋,挑眉問道。
你!李烈氣得瞪起眼睛,卻又無計可施。
再不吃飯,飯菜可都涼了!坐在兩人中間的安靜一點兒也感受不到兩人之間的硝煙,拿起刀叉自己吃起來。
林可兒隔着表姐衝李烈做個鬼臉,纔開始大快朵頤。
看到他們充滿生氣的模樣,楚羽不由得淺笑。好有趣的三個人,他們湊在一起就是一臺戲。
紫,張嘴。黑曜不滿於被冷落,叉起一塊牛排喂着楚羽。
楚羽充滿幸福地咀嚼着少主喂她的食物,眼睛不捨得移開他那俊逸的臉。
她吃在嘴裡的是美食,種在心裡的是幸福。
看到他們兩個甜蜜的樣子,李烈心裡很不是滋味。他有些失落地吃着無味的食物,心神恍惚。就在他舉起酒杯,想要用酒來麻痹自己的時候,安靜的一隻胳膊非常不小心地碰上他,那酒杯立刻翻倒,鮮紅色的酒液在他那潔白的襯衫上綻開。
可惡!李烈低聲詛咒着,他這件襯衫可是法國名牌,價值數萬,就這麼被安靜毀了。雖然這點錢對他來說不算什麼,可是這個樣子要他怎麼走出門。
真對不起!安靜驚呼一聲,不好意思地拿起桌上的餐巾紙幫他擦着,可是越擦,那紅色的鮮花越大。
我自己來!李烈突然大吼一聲,嚇得衆人都詫異地看着他。李烈尷尬地輕咳着。
安靜退到一邊得意地抿脣偷笑,可惡的花心蘿蔔,看你能笑多久?
過了沒多久,一位黑衣保鏢已經拿着一件未拆封的高級襯衣來到李烈身邊,恭敬地併攏雙腳,略彎下腰:少主。
李烈臭着臉奪過襯衫,起身往廁所走去,再出來時,他已經換好衣服。如火焰一般的紅穿在他身上竟然一點不顯得突兀,反而完美得渾然一體。火紅的李烈,帶給人熱情的感覺,他燦爛地笑着,彷彿一點兒也沒有受到剛纔的影響。
瀟灑地落坐,他衝安靜眨着眼睛:我是不是比剛剛還英俊?或者放入書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