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中午飯,顧苡北就開始在家捯飭,又是弄頭髮又是化妝,化了兩三個小時,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兒就出來了。
自個兒模樣生的本來就不差,稍微細心捯飭一番不給溫珒斯丟臉那是綽綽有餘的,身高不是問題,穿一雙十釐米的高跟鞋就搞定了,這樣,一米六二的她儼然變成了一米七二。
酒會是六點開始舉行,本來想騎自個兒的小電驢去,就是穿着晚禮服有些不搭配,只好早早來到馬路邊等出租車。
今天運氣不算太差,沒一會兒就等來一輛。
結果自個兒滿心歡喜到了溫珒斯說的那家酒店後,卻不見他的蹤影,打電話也打不通,門侍見她沒有邀請函,死活不讓她進去。
自個兒沒辦法,只好站在原地等他。
等溫珒斯永遠不是重點,重點是等來了兩個不相關的人。
北京城的地兒是多麼小啊,當沉素素挽着陸齊遠以高傲的姿態向她走來時,她連躲的時間都沒有了。
不過回頭想過來,她爲什麼要躲?
沉素素走過來,對她嗤之以鼻,故意將陸齊遠拉的更近了些“喲,這不是顧大小姐嗎,怎麼還沒有進去?是沒有邀請函還是怎麼了?別以爲穿着像是來赴酒會的,其實是想渾水摸魚偷摸着進去,現在被抓住了吧?哈哈,看在是多年鄰居的份上,要不要我幫你求求請,好讓你進去蹭吃蹭喝?填飽一下肚子。”
對於沉素素現在的冷嘲熱諷,經過上次以後,現在多多少少有些適應了。
“這個倒是不用了,估計以你的人格和身份,還沒有那個能力讓我順利進去蹭飯。”顧苡北撩撩頭髮,看着沉素素的目光永遠都帶着一股傲氣。
對於沉素素這種綠茶婊,就要淡定從容不迫去面對,她丫的就愛看你抓狂的樣子,你越是生氣,人心中正得意呢。
沉素素最痛恨的就是顧苡北瞧不起她,以前就算了,可顧苡北現在是什麼身份,她哪裡有資格來諷刺自己?而且那雙傲氣永遠都不曾退散的眸子,越讓自己看了,自己就越是憤懣。
“真想將你那雙眼珠子給挖出來。”沉素素靠近她,冰冷帶着恨意的語氣在她耳畔飄起。
她掏掏耳朵“是嗎?有本事兒你就來啊,關說不練可是假把式啊。”
“顧苡北!”
回頭看向沉素素的目光時,那帶着濃郁戾氣的眼神,瞧的她任督二脈就通暢了,心裡說不出的暢快。
“寶貝兒,不是說好我來接你的,怎麼一個人來了?”幾個人中間突然多插了一道聲音,下一秒就被一雙寬闊的手臂摟住。
她擡頭一望,對上的剛好是溫珒斯那張怎麼看都帥的俊臉。
“溫先生。”一直充當啞巴角色的陸齊遠終於說話了,讓顧苡北沒有想到的是,竟然是對溫珒斯問好。
對於陸齊遠貼上來的熱臉,溫珒斯便用冷屁股迴應他,根本不做任何理會。
“寶貝兒,我們進去吧,讓你等久了,晚上回去你要怎麼罰我都行。”說着親暱地在她耳畔旁呵着氣體,兩人看起來又親密又曖昧。
這邊站着的陸齊遠看着兩人不注意場合曖昧,不禁斂了眉心。
沉素素髮出冷冷一笑“呵,現在又靠山靠着就是不一樣啊,跟別人不知道你顧苡北是做別人情婦似得。”
他們這些人左一句情婦,又一句情婦,聽的顧苡北腦海中每根敏感神經全成功觸到。
她一把摟住溫珒斯,將兩人的關係表現的更加親密一層“就算是情婦那又怎麼了?至少還有人願意找我當情婦,你呢,有誰願意找你當情婦啊,以你這長相,就只能去倒貼包養像陸齊遠這樣的。”
看着沉素素的五官由平靜表現得扭曲,咬着鮮豔的紅脣兒,瞪着她,很顯然她的話兒刺激到沉素素了。
“怎麼想打架啊?我家哥可是這方面能手哦,他一定會保護我的,所以你們還是不要萌生起這種不自量力的想法來。”她將溫珒斯摟的更緊了些。
溫珒斯只是銜着一抹不明意味的笑,欣賞着這丫頭高傲的對別人耍着嘴皮子功夫。
“是不是啊,哥?”說着她還怕溫珒斯不配合她,還故意用胳膊悄悄捅了他一下。
他眉梢輕揚,掃了沉素素一眼,目光望進顧苡北的眸子裡,深深的,沒一道線都牽織着認真。“是,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
險些讓顧苡北自個兒都有些信以爲真了。
“寶貝兒我們進去吧。”說完,看都沒有看另外兩個人,將邀請函給門侍,摟着顧苡北就往裡面走。
進了裡面後,顧苡北一把推開他。
“怎麼?寶貝兒,利用完就想着一手將我推開了?”說着溫珒斯又上前重新摟住她。
“你怎麼那麼晚纔來,我們不是說好六點的嗎?而且你手機怎麼也打不通,我在外面站的腿都酸了,而且還等來了那兩個王八蛋來踐踏我侮辱我蹂躪我踐踏我!”等了接近一個小時的她,終於胸腔中所有的委屈還有不滿全都在這一刻發泄出來。
顧苡北她最不喜歡就是等人了,等一分鐘她情緒都會很大,更別說等了一個小時了,那火氣兒自然是可以和火焰山媲美。
在顧苡北激動的言語中,溫珒斯一把將她扯到懷裡,緊緊按着。
“不許動!”
這語氣怎麼聽着都像是被警察逮捕後的臺詞兒!
“你今天很美。”
顧苡北心怦的動了一下,她揉揉鼻子“我花了兩個小時打扮的,不美都有點對不起我自個兒了。”
可是這跟她討論的主題有什麼關係。
“你遲到了!”她擡頭加重語氣提醒他今天的錯誤。
別以爲誇她兩句,就可以彌補讓她等了一個小時的錯誤!
溫珒斯坦然正視自己的錯誤“我知道。”
可聽在顧苡北耳中,這幾個字兒怎麼聽怎麼覺得敷衍。而且還一副我就犯錯了,你拿我怎麼着的姿態。
這讓顧苡北更加火了“還有呢?就這樣就沒了?”
她強忍着心中怒氣,儘量讓自己保持平靜,要是擱在以前,她不將天鬧翻下來纔怪。只是現在時局不同,對待事兒的方式自然也要跟着改變。
“我的寶貝兒啊,你還是跟以前一樣,一直那麼厭惡別人遲到。”他的下巴枕在她頭頂,發出一聲意味深長的嘆息。
她微微一怔“你怎麼知道我不喜歡別人遲到?貌似我以前跟你也沒那麼熟。”
她不喜歡別人遲到這事兒,不止是不喜歡,可以說是深深的厭惡,就是一怪癖,儘管是失去記憶後,還是這樣。這就是滋入血液骨髓的病毒,早就融爲一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