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在大庭廣衆下,輕柔的音樂聲兒還有人來人往的嘈雜聲,讓他不得不低着頭在她耳邊輕聲說
聽後,顧苡北微微一笑“你在跟我說說,我還有什麼缺點,千萬別憋在心裡啊,我知道我缺點多,你說出來我也沒打算改。所以啊,千萬不要把你給憋壞了。”
溫珒斯挑起眉梢,擡手捏住她可人的小鼻子“好了,別貧了,跟我走。”
剛剛的不滿到現在也消的差不多,她就是這樣一人,脾氣來的也快,去的也快,是個真性情的姑娘,所以在人生這條路上,她一直都是磕磕絆絆沒有停過。
酒會現場很大,顧苡北不知道溫珒斯爲什麼突然要帶她來參加這個酒會,而自己的想法也很單純簡單。
兩個原因,第一是溫珒斯缺個女伴,第二是他得到了觀音菩薩的點化,善心大發帶她出來透透氣兒。
只見溫珒斯將自個兒帶到一羣人中,周圍的人見到是他來了,紛紛都散了。
只有一個穿着束身米白色長裙女人,她打扮的端莊典雅,舉手擡足之間都帶着絲絲成熟與文雅氣質。
顧苡北漫不經心看了這個人後,眸子蹭的變得明亮起來,這不是湯敏麼?就是自個兒最喜歡那個作家,她出版了好多書,自個兒都收藏着呢,突然心情掀起熱浪狂潮。
溫珒斯一把將她推上前“湯小姐,這是我女朋友,她十分喜歡你,想和你討教一些寫作經驗。”
湯敏放下手中的高腳杯,微笑點頭“呵呵,哪裡的話,討教談不上,大家一起溝通交流吧。你好,我是湯敏。”
顧苡北神情中帶着一絲兒興奮,跟着上去握住湯敏的手“你好,我是顧苡北。”
“你好顧小姐。”湯敏眯着眼睛微笑。
她點點頭“叫苡北就好了。”
“你們慢慢聊,我先過去一下。”溫珒斯突然插話。
湯敏率先點頭“嗯,好,溫先生你去忙吧。”
溫珒斯對湯敏笑笑後,目光落在顧苡北身上,走近她,小聲對她說了一句“好好想想晚上回去都怎麼報答我,還有,記住不要喝太多了。”
“你快走吧!”她擡頭瞪了他一眼,他噙着一抹邪佞的笑轉身離開了。
溫珒斯走後,顧苡北急急轉身,拉住湯敏的手“你都不知道,我特喜歡你,你的作品我全部都收藏了,我完全就是受了你的影響走上了寫小說這條不歸路的。”
湯敏笑着將她拉到一邊,遞給她一杯紅酒“呵呵,是嗎?你現在也有出版書嗎?”
顧苡北接過高腳杯,搖搖頭“不不不,我沒有出版。”
“爲什麼呢?要不要我介紹兩個出版社的編輯給你,人都特別的好。喝點吧,這是溫先生酒莊的紅酒,應該是你熟悉的味道。”
聽到是溫珒斯酒莊的,那不就是海邊那個紅酒山莊麼,說實在她還真沒正式嘗過味道如何。
先是舉杯抿了一口,紅酒本身醇香很濃郁,而且喝下肚回勁兒很強。
這酒倒是好酒,顧苡北先前一度的認爲,中國的紅酒產業永遠是比不上西方那原土地產的紅酒好,沒想到在中國本土釀的紅酒跟西方國家比起來竟然毫不遜色。
抿了幾口紅酒,她這纔回答湯敏“不用了,因爲我的書啊,在網上也是要死不活的樣子,出版了肯定死的更慘。我爸之前說啊,我怎麼敗家亂花錢都行,但是希望能把錢敗到自個兒沒有想得到的事情上去,如果結局都猜到了,第一買不到教訓,第二花的不痛快,到時要是銷量不好,倒是買回來一個失望和傷心。”
“呵呵,你爸爸可真是一個幽默又愛女兒的爸爸呢。”
提到老顧,顧苡北心中又浮上傷愁,臉色稍微了變幻了一會兒,又恢復常色。
接下來的時間,她一直都是和湯敏在一起,只要路過的人都會和湯敏打一聲招呼,顧苡北這才知道這個酒會的主角是湯敏。
她這才知道溫珒斯帶她過來的真正目的,原來真是被觀音菩薩點化了,纔會有這好心腸與舉動啊。
最後來了一羣湯敏的好姐們,硬是將顧苡北也拉到那邊沙發上一起喝酒,好在都是文藝人,玩遊戲都比一般人文藝得多。
人酒吧是划拳,到她們這兒就是對論語裡的詞語接龍,也就是論語裡面的成語,要是對不下去了,喝酒!還得是最烈的那種。
這難度,那可是槓槓的。
顧苡北這嫩青瓜,哪裡比得上人家這些專攻古言文學的博士後啊,她們整一老油條,老江湖了。
湯敏自然沒有跟她們一起瘋,而是到一邊去應酬客人去了,今兒她可是主角啊。
無奈,顧苡北只好服輸喝酒了。
幾輪遊戲下來,一整瓶紅有三分之二被她喝了的。
而這時,顧苡北也差不多忘了溫珒斯臨走時的叮囑。
就在和這幾個人玩的嗨時,她擡眼一個不經意望去,見遠處人羣中有一對人影特別刺眼。
就是溫珒斯,旁邊有一高挑妹子摟着他,混跡在那些商界名流之中。
顧苡北胃裡突然一陣翻涌,五官突地扭曲,捂住嘴,往洗手間跑去。
“她是看到了什麼噁心事兒?”
其中一女人擡起頭左右看看。
“應該是喝的太多了,我去看看她有沒有事兒。”另外一起站起身,跟着去了洗手間。
急忙跑到洗手間的顧苡北,屈身就是一陣嘔吐。
後來居上的同伴,拍拍她的後背,好讓她好受一點“你還好吧?”
顧苡北來不及回答她,暗潮一來,又是一陣嘔吐。
終於等到自個兒好些了時,她比着ok的手勢,將穢物都沖走,捧點水將口腔洗洗。
“我沒事兒,你們去玩吧。”她直起身,臉紅的跟個蘋果一樣,眼神有些迷離。
同伴見她好多了,點點頭“那你趕快出來啊,我們等你。”
說完,那女人就離開了。
顧苡北捂着有些難受的小腹,又將口腔清理了一遍,吐過之後,胃裡也覺得好受多了。
剛從女洗手間出去後,通往洗手間的道兒上站着一個人。
一雙嚴厲的目光緊緊鎖着她,待她過來後,一把將她扯到牆壁上摁着。
“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喝太多,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