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少林鐵布衫

鎖着喪屍的閘門發出一聲輕響,閘門打開,裡面的喪屍即將出來,我扭頭看向身後,隨口說道:“你就是一棵比較自私的牆頭草,像你這種貨色,我討厭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會保護你!”我抽出長刀,一輪血月快速在身前凝結,刀芒對於高手來講形如雞肋,但是用刀芒對付這羣低級喪屍就方便許多,衝出鐵欄,蜂擁而至的喪屍還沒有衝到跟前就被刀芒斬的七零八落,殘肢碎肉濺的到處都是,空氣中充斥着一股腥臭味。

脫離軀體的肢體不再動彈,連接腦袋的肢體還在動彈,我沒有理會在地上繼續攀爬的喪屍,向前走去,肩上的老大提醒道:“你應該全部解決掉他們!”

“你說的沒錯,只是這裡缺少靈氣補給,沒有必要爲了喪屍耗費靈氣。”我隨口解釋道。

前方盡頭出現左右兩條岔路,“走哪條?”

“左邊那條。”老大左右一轉頭,快速指明路線。

我轉身向右側通道走去,“你走錯了,我說的是那邊,你怎麼連個方向都分不清楚?”老大直起身子,伸爪後指。

“我爲什麼要這麼快去急着找玉凌?”我隨口說道。那名老年僧人一直沒有出現,僅僅以投影投射過來,那就說明玉凌已經給他弄出了亂子,他現在根本無暇顧及與我。我之所以選擇走這邊是因爲,我懷疑對方也會認爲我現在走右邊,所以,我要反其道而行之。

“你這句話好有深度,直接把我給難住了!”老大說話時候開始在肩膀上急的團團轉,一不小心掉了下去,老大這時候才反應過來,“你幹嘛把我扔下來?”

“臥槽,我根本沒動你!”我不屑道。跨過一條通道,前方通道變寬,兩條通道相連處慢慢升起移到一道石門將通道阻隔,如今不再有退路。

“糟了,我們可能進入陷阱了!”老大跑到身後石門查看的同時擡腿撒尿,下午時候老大喝水過多,此時翹着腿撒個沒完沒了。

“沒關係,如今區區陷阱怎能奈何住我?”我收回長刀,抱臂扭頭,側身站立等待老大。

“我去前面探探路!”老大尿完撒腿跑開,從我腳前經過。

“你確定不是去屙屎?”我笑着說道。老大剛纔尿完之後,後肢微屈,不問可知是要屙屎的前奏,剛纔老大的動作被我看在眼裡,沒想到一條畜生也會不好意思。

老大跑到前方兩丈處停了下來,前方地面突起,一口棺材從下方升起,剛好在通道中央擋住去路,兩側僅僅可以容納老大通過,老大不敢上前,驚叫出聲,“好大一口箱子!”

棺材和箱子老大區分的不夠清楚,最簡單的方法就是看箱子的形狀,一般來講箱子是長方體,而棺材是不規則的長方體,如果一口小箱子外形不規則,很有可能是一口小型的棺材,再者冥冥之中自由感應,所有,有些殺人犯即便是將屍體切進牆裡,最後還是會被人感應的到,有些不是陰魂伸冤,而是自己體質虛弱,人死之後之所以要用棺材收斂起來是因爲屍體會產生不良氣息,這種氣息對人體有害,所以體質偏弱的人感應最爲強烈,這就是爲什麼僅憑感覺就能夠找到埋屍所在,這種事情用古代的玄學可以解釋清楚,科學卻無法作出解釋,只是因爲科學還沒有發展到那種程度,此等問題在下文會有詳細描述,在此不一一細說。

老大隻能察覺到危險,對於預知危險卻是不能,所以在我拔出腰刀之際,老大還蹲在原地沒有反應。棺蓋向前傾倒,露出裡面真容,棺材裡是一位年輕的僧人屍體,武僧打扮,半臂**,身上肌肉勻稱。我之所以在看到的第一眼就確定眼前的是一具屍體,雖然這具屍體是睜着眼睛,活人體內血液流動會造成膚色紅潤,屍體之所以面色慘白是因爲體內血液早已凝固,屍體身上顏色更偏向於青白色,主要是皮膚下層的靜脈所致。

屍體慢慢踏出棺外,步法沉穩,兩臂隨着身形隨意擺動,一副高手風範。屍體走出來之後並沒有急於動手,開始緩緩活動身體,奇怪的是屍體早已死去,從他現在表現出來的動作看,完全看不出來是一個死人。隨着屍體衣襬飄動,僧袍上露出他生前所有的法號“妙仁”,原來他就是少林寺妙字輩的和尚,少林僧人輩分是按照七十字詩順序命名,妙字輩的僧人存在於清末和民國時期。眼前的這位妙仁和尚年紀輕輕就被封進棺材,這有些不符合常理,因爲看不出來妙仁和尚到底是何種傷害殞命。

少林僧人常年練武,有時候已經成了一種身體意識,眼前的妙仁和尚現在施展的一套動作拳出帶風,僧袍鼓盪,沒想到還是帶着一身修爲死去。人死如燈滅,死後體內真氣會慢慢散去,妙仁竟然能保留一身修爲,實屬神異。老大蹲在最前面,完全忘記眼前危險,甚至忘了自己當初小跑是爲個什麼。一直到僧人表演結束,老大才起身說道:“好!”

老大大聲叫好之後,扭頭看我,我疑惑問道:“臥槽,你看我幹啥?”

“你該給賞錢了!”老大提醒說道。

“啊?”

我楞了一下,站着沒動,老大倒是急了,扭頭跑過來催促道:“別愣着了,看完了都,快給錢吧!”

“臥槽,你確定你這方法行?”我鬱悶的從口袋掏出一張百元大鈔,老大跳起用嘴咬住,叼着錢跑向前面的妙仁和尚,老大跑到跟前,將錢放在地上,跳開之後跑到僧人身後,扭頭回望,提醒道:“看完了,你要學會捧場,有時候可以不單單用武力解決,要學會智取。”

妙仁和尚演練完畢,雙手合十,直身站立,臉上看不出是何種表情。我沒有在街頭看過雜耍表演,根本不能確定妙仁是不是在等着打賞,不過看到老大一副老練的樣子,我感覺雖然有點假,方法應該行得通吧。鬱悶的收回腰刀,又從口袋掏出一張百元大鈔,想了想,乾脆大方點,給兩張算了。我硬着頭皮走向妙仁,老大站在妙仁身後提醒道:“你給多了!”

“我樂意,你管得着嗎?”我挑眉看了老大一眼,提醒道:“你可別忘了,你可欠了老子一百塊錢,記得還給我!”

“你真小氣!”老大向後跑了幾步,有扭過頭來,說道。

“啐!”我衝老大吐了一口痰,“老子這叫勤儉節約過日子,你懂個鳥蛋!”

我本想學着老大的樣子將錢丟在腳邊,感覺到這樣對於妙仁有點不尊重,所以我選擇了將錢遞出,妙仁沒有伸手去接,我忽然感覺有點奇怪,老大這傢伙是不是在耍我?老大在後面急的都跳了起來,“你把錢丟到他腳下就行了!”

我依照老大之言,俯身放錢,忽然感覺到頭頂一陣勁風襲來。我來不及扭頭查看,屈腿匐地,滾向一旁,隨後站起身體的同時抽出背上腰刀,直視妙仁。剛纔妙仁趁着我俯身之際,出手偷襲,直取後腦,我滾在一旁避開妙仁的偷襲,妙仁雙掌按在地上,地上石板向下凹陷,妙仁收手時候,地上出現兩道明顯掌印。老大奸計得逞,高興地跳了起來,“哈哈,你上當啦!”

“嘭!”老大話音剛落,跳起之際被妙仁一掌拍向右側石壁,老大順着石壁滑落在地,奄奄一息。

“你怎麼樣?”我快速問道。老大慢慢的搖頭晃腦,似乎傷的不輕。

“這是哪呀?”老大迷茫的看向四周。

“達摩洞!”我說完,持刀前攻,擡刀前刺,妙仁紮起馬步,雙臂前送,兩掌疊加,抵住刀尖。

“我怎麼會在這?”老大看向身旁的妙仁。

“我們一起來的,你忘了?你剛纔被他拍了一掌!”我提醒道。隨即扭腰旋身,反手橫斬,妙仁兩臂高低錯開,又是兩掌擋下刀鋒。

“我記起來了,特麼的,你敢打我!看我不咬死你!”老大發反應過來,大叫一聲,撲向妙仁腳踝,張口便咬。

縱身一躍,收刀擡腿,對着妙仁的腦袋一記重劈。妙仁出招已經成爲了一種習慣,妙仁看都沒看,雙掌疊加,舉過頭頂。掌腳相接,妙仁腳下一震,正在發力咬妙仁腳踝的老大被一舉震飛,我反手延出一道靈氣將老大抓起,止住老大趨勢,提醒道“你要認識自己有幾斤幾兩!”

“特麼的,給了錢,還打我!”老大縮在角落叫罵道。

飄然落地,立於妙仁前方一丈位置,我解開腰刀放在牆角,“人家堂堂一位少**僧,被你說成街頭賣藝的,他能不打你嗎?”

“你這是幹嘛?繳械投降?”老大反問道。

“投降個錘子,這傢伙一聲橫練功夫,比拼力量並不佔多少優勢,所以我決定接下來依靠速度完勝他!”我緊了緊揹包的肩帶,抽出長刀,活動了一下手腕。

“他這是少林寺的鐵布衫,刀槍不入。”老大在身後提醒說道。

“你認識?”我身形前衝的同時快速發問,衝到近前,旋身切削,每一刀都會割出一道白印,三刀過後,瞅準機會,持刀前刺,刀尖正中妙仁咽喉,我不禁心中一喜,老大這個時候才發出聲音,“那是當然,我當年在大雄寶殿偷喝過燈油,聽寺中僧人說起過。凡是練過鐵布衫的僧人,身上皮膚堅韌如鐵,並且不懼水火,所以你只是在白費力氣。”

我用力前送,刀尖帶着皮膚陷進肉裡,看不出來有沒有對妙仁造成傷害,不過妙仁接下來的舉動卻大出意料。妙仁沒有選擇將我長刀彈開,而是選擇了硬抗下我這一刀,躬身擡頭,曲臂下壓,緊握雙拳,一時間竟然將我刀身擠壓的彎曲變形。我繼續使勁兒,兩人陷入膠着狀態,老大剛纔的一句話讓我差點岔氣,“我特麼問的是怎麼樣解決掉他,不是聽他有多厲害,懂?”我抽空說道。

“那我不知道。”老大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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