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夜晚出行

車輛緩緩駛離酒店,向着洛陽古都進發,車廂裡的人除了我和司機剩下的都是東瀛來的遊客,男女老少均有,整個車廂都很安靜,談話的聲音刻意壓低,就連小孩都在安靜的玩耍。昨天晚上待在監控室的椅子上沒有睡好覺,如此安靜的環境令我昏昏欲睡,途中感覺到猿飛明月的手臂觸碰腦袋,我立馬轉醒,疑惑開口,“你幹什麼?”

“我覺得你靠在我肩膀上會舒服一點。”猿飛明月小聲說道。

“如果你突下殺手,那我豈不是死得很冤枉?”我調整了一下睡姿,直接成了葛優躺,還是這姿勢舒服,就是看起來像個廢人,極不雅觀,如此姿勢,因爲車廂內的小朋友紛紛注視。

一個小時後,車輛到達少室山下,一行人紛紛下車,猿飛明月微笑着和衆人打過招呼之後離隊而去,我亦跟在猿飛明月的身後,購物是女人的天性,還沒有上山,猿飛明月就被廣場上的一處賣秘籍的攤位吸引住了,隨即站在攤位前一一翻看,看過之後猿飛明月從中抽出一本秘籍,我兩眼一瞥看到秘籍上面赫然印的是《易筋經》。猿飛明月朝我晃了晃手裡的秘籍,開口說道:“這秘籍難道不是不傳之秘嗎?爲何在這裡就能見到?”說罷,扭頭問向老闆,“這秘籍該不會是假的吧?”

老漢扭頭斜眼,開口道:“怎麼可能?我老漢推着攤車在這裡賣了幾十年了,品質保證,童叟無欺,你看這部書看似殘破,其實是因爲這部書的年代過於久遠。”老漢從猿飛明月手裡拿過書本,翻開一頁,指着上面的一個名字侃侃而談,“看到沒,這部經書是由妙善禪師負責修訂,妙善禪師聽說過嗎,少林寺達摩院首座高僧,一身橫練功夫縱橫武林……”

猿飛明月瞬間被老漢說的犯了糊塗,扭頭問我,“這位老伯說的是真的嗎?”

我接過之後隨手一翻,“當然是真的,只是裡面記載的功夫過於玄妙,涉及到許多的佛家至理。”我沒有話說,剛纔隨手一翻發現裡面對於筋脈的分析很是到位,中間摻雜不少各類經文,只是關於筋脈的運行方法隻字未提。

“這本我買了,多少錢?”猿飛明月如獲至寶,眼睛發亮。

“一……百……八……十……九塊。”老漢將聲音拖得很長,說話之際對着猿飛明月一番打量,看到猿飛明月從包中掏出厚厚錢包,二話沒說,掏出兩張百元大鈔遞了過來,伴隨着一句“不用找了!”老漢一臉懊悔,後悔剛纔報的少了,猿飛明月接過書籍,笑着感嘆道:“沒想到這本秘籍如此便宜。”

拾階而上,購票進入,四處亂逛,我和猿飛明月始終保持形影不離,猿飛明月將那部秘籍放入小包就再沒有掏出來過,參觀大殿,捐錢上香,祈福卜卦,欣賞表演,傍晚時分來到少林寺西側後山塔林。塔林是歷代僧人墓地,剛好看到一位壯碩僧人從中走出,看到我和猿飛明月後,擺手喝道:“此處是本寺禁地,禁止打擾!”僧人肩扛鋤頭,像是勞作回來,光線太暗,再加上寺中僧人普遍肥頭大耳,好不出來前面那位和尚有何特點,聽其聲音渾厚有力,想來也是一位有修爲的武僧。

回返酒店,猿飛明月也已經知道我不會讓她獨自離開,與其在暗中觀察,還不如來個光明正大。跟隨猿飛明月一起來到房間,吃過晚飯,刷牙洗臉,洗臉之際看到鬍子又長長了,伸手討要,“喂,把你的刀借我一用,我刮下鬍子。”

猿飛明月俯身從行李中取出拋了過來,臉上沒好氣道:“就沒個名字嗎?”

我一直到用完之後,走過去還刀,開口說道:“這把刀不錯,吹毛短髮,就是這刀頭不夠完美。”

“這把刀是我爺爺留給我的遺物!”猿飛明月跪在牀上,雙手接刀,臉上帶着鄭重之色,放回遠處,狠狠說道:“要不是因爲你,刀尖也不會斷,區區一扇木門竟然折斷了我的刀尖,什麼破門!”

“你怎麼不想那把刀的刀尖是我徒手掰斷的?”我臉上帶着一絲歉意引導道,沒想到這把刀還是祖輩所贈,令我多少有些不好意思。猿飛明月聽完搖了搖頭,扭頭挑眉,一臉不信,“你能有這等本事?”我還沒有說話,猿飛明月變得一臉默然,“話說回來,你明知道我有任務在身,竟然沒有脅迫與我,我只有完成家族任務纔能有更大的話語權,所以這次來華我勢在必得,既然無法躲開你,那乾脆不躲,晚上十點我會前往會和地點,你可以和我一起去。”猿飛明月說到最後語氣開始變得堅定,“但是你不準告訴任何人。”

“好,我答應你!”我點頭說道,“今天晚上我就把你們通通送回老家。”

“連我也要送走嗎?”猿飛明月跪直身子,兩手開始解腰帶。

“你要幹嘛?”我微微一愣,搞不清楚猿飛明月這是唱的哪出。

“我剛剛都說了,我接下來要去預定地點回合,現在當然是洗澡換衣服啦!”猿飛明月手上沒停,已經將褲子退了下來,看到我一臉尷尬,繼續動手,“你不想看可以不看,我又沒有讓你一直盯着。”

“你這身材,豐胸翹臀,該不會是已經生過孩子了吧?”我爲了掩飾尷尬,故作驚訝道。

“什麼啊,老孃還沒有結婚呢?你看着我像多大年齡?”猿飛明月站起身,轉了一圈,我之所以沒有扭臉別處是因爲猿飛明月身上還穿了內衣。

說實話,如果看臉會覺得猿飛明月處在青澀和成熟之間,但是如果看身材,尤其是看腰部,那估計這都是生過孩子的體型,要不然胯不會這麼大,我故意說大,“35?”其實東瀛女子的腰胯普遍都比較大,主要是因爲生活習慣所致,說白了就是跪的時間久了,就把屁股給跪大了。

“滾!”猿飛明月隨手抓起一件衣服就砸過來,發怒道:“我才30了呢。”

“才30?你這都已經是奔三的人了,在我們華夏,你這年齡都屬於大齡剩女了,估計難嫁出去嘍!”我故作驚訝道。

猿飛明月起身去洗水間,嘴上不滿的狡辯,“在我們扶桑,像我這般年紀還沒有嫁人的有很多的。”

我故意出言糾正道:“你應該說像你這把年紀!”

我這一句話徹底將猿飛明月惹生氣了,拉開一條門縫伸出腦袋,朝我說了一句日語,唯恐我再還嘴,立馬縮頭拉門,全然不顧剛纔自己春光乍泄。

猿飛明月裹着一條浴巾走出浴室,歪頭擦頭髮,看了我一眼道:“你要不要去洗?”

我斜躺在牀上,百無聊賴的看着新聞,搖了搖頭,“我怕洗完澡出來你就已經跑了,到時候我去哪找你?”

“快去快去,身上都有味道了,你還是不瞭解女人,”猿飛明月坐在牀邊,接着說道:“女人在出門前都會化妝,沒個半個小時是弄不完的。”

聞着猿飛明月身上特有的櫻花香味,心地忽然生出一股一樣感覺,我連忙起身下牀,“可是我沒有換洗的衣服。”

猿飛明月擡頭一臉壞笑,“你剛纔不是說我胯大嗎?我衣服多,借你穿。”

“這不是胯大就能穿的問題,長度也不夠啊。”我開始脫衣服,光着膀子去了浴室。五分鐘後開門叫道:“你都把浴巾拿走了我用啥?”

一件浴巾凌空拋來,我接過一聞滿滿的櫻花味,隨便一擦,穿戴完畢,紅着臉走出浴室。半個小時後猿飛明月終於整理完畢,對我絲毫不避諱,換上一身黑色勁裝,外面再套上一件黑色風衣掩飾,我出言打擊道:“穿這麼正式幹嘛,有我從中搗亂,你們是沒法做成任務的。”

猿飛明月沒有接話,取出長刀收入懷中,跟着猿飛明月來到地下停車場,一個小鬍子早已在此等候,這次小鬍子學乖了,開的是一輛黑色東瀛系加長轎車,上車之後,我疑惑問道:“他爲什麼稱呼你小姐?”

“合資企業,我的家族佔有一定股份。”扭頭繼續說道:“你說他不叫我小姐,叫我什麼?”

“大姐!”我隨口說道。

“出去!”猿飛明月生氣道。

我當然不會出去,猿飛明月氣不過,狹小空間照樣可以動手,只要想打架隨時隨地都可以,唯一的缺憾就是猿飛明月的長刀由於地方狹小一直無法抽出,兩人雙手互博,拳打腳踢。小鬍子小心翼翼的開車,不時地縮頭,唯恐受到波及,兩分鐘後,猿飛明月身側的車窗被我一腳踢碎,五分鐘後,我這邊的車窗也被猿飛明月出腳擊碎,十分鐘後,猿飛明月身側的車門被我一腳蹬飛,猿飛明月身體倒向車外,我連忙伸手拉扯,不料猿飛明月借勢抽出長刀,寒光閃動,擡刀前送,緊急時刻,我右手蘊含靈氣捏住刀尖,長刀在無法寸進。

“嗚嗚,你弄壞了我爺爺留給我的遺物!”剛纔一捏剛好被猿飛明月看到眼裡,如今百口莫辯,猿飛明月兩眼通紅,鬆開刀柄,低頭抱膝,開始哭泣。

坐在前面開車的小鬍子通過頭頂上方的後視鏡不住地偷瞄被我看在眼裡,揮手一刀,後視鏡當頭掉落,我提醒說道:“好好開車,車禍往往都是這樣發生的!”

“喂,你這把破刀還要不要,不要我扔了啊!”我使用刀柄輕碰猿飛明月胳膊,猿飛明月慍怒接過,繼續低頭。冷風拂面,半個小時後來到一座低矮小山,拐上一座廢棄的採石場內部。採石場後方緊靠高山密林,前方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下方道路,這個地點適合如果情況有變剛好可以及時脫身,採石場後方這座山僅僅對於普通人來說攀登起來極爲困難,如果山下出現特殊情況,翻山而過的可能性要大得多。

繞路而上,前方平地上已經站了三位忍者,汽車還未開至近前,距離還有十米,停車之際一位忍者率先撲來,忍者騰空,抽出背後一柄血色長刀,距離一丈一刀揮出,紅光閃過,整輛汽車被豎分爲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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