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點卵用!”我罵了一聲,抽回即將彎曲成九十度的長刀,旋身反手割向妙仁雙眼,妙仁止住前衝趨勢,雙手及時護在眼上。還好妙仁現在已經死去,如果他還活着的話,我可不敢這麼果斷的抽刀反擊,否則光是反噬的力量就能將我震出內傷。兩人打鬥一旦陷入膠着,這種情形就像是兩把刀砍在一起,由極端的進攻變成了防守,先撤的一方受傷不可避免。
接下來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耗盡妙仁體內的真氣,任何武學都離不開以氣御力,等我接下來耗盡妙仁體內真氣,那妙仁的鐵布衫將會隨之解除。我之所以要耗盡體力解決妙仁一方面是爲了節省靈氣,這個地方竟然沒有靈氣,我也是第一次感受的如此真切,還有一方面是對方是少林僧人,一般不會作惡,下葬之後還被人拿來利用,給他留下完整軀體有一定關係。
“我知道你接下來怎麼做啦!”老大大叫道。
“你說。”我本想再次前衝,聽到老大說話,身形一頓,等待老大將話說完。
“你把他體內真氣耗盡,他就不行了!”老大語氣夾雜着興奮。
“咳!”我本來以爲老大能夠給我一個驚喜,沒想到說了等於沒說,果然是應了一句老話,希望與大,失望越大。如此巨大反差之下,令我體內氣息出現岔路,衝進肺腑,令我忍不住一陣咳嗽。
“你怎麼樣?”老大關切上前,“不至於受傷吧,我剛剛給你出了注意,快上去試試。”
“這還用你說?”我挑眉說道,狠狠地瞪了老大一眼,前衝兩步,縱身一躍,身在空中,刀芒快速凝結成型,用靈氣比拼真氣,耗盡妙仁體內真氣最爲合適,刀芒成型,就在我準備發射之際,下方老大說話傳入耳中,“我不說,你能想起來?”
“我……”體內靈氣再次出了岔路,導致刀芒無法控制,一時間向着四周散射,其中有兩道刀芒竟然朝我射來,如此近距離無異於自殺,我連忙扭腰橫身避開自殺式的攻擊,連前方的妙仁都顧不上了。刀芒失去自主性,攻擊之後會出現一定的彈射性,狼狽起身,扭頭看向身後的老大,老大此時很像是被綁在了架子上,直立身軀,前肢平身,擡頭吐舌,一動不動,就差拿繩子將它綁上。
老大死裡逃生,弱弱問道:“我知道你一直對我不滿,但是眼前的對手你是不是要先解決?”
我忍住上前扁它的衝動,狠狠罵道:“要不是你,老子能出現這差錯?”
“跟我有什麼關係,你自己出了差錯就不要在別人身上找原因,懂?”老大不滿之下,大聲辯解。
“懂?當然懂!”我冷笑一聲,延出靈氣抓起老大砸向前方的妙仁,老大驚恐之下大聲亂叫,身在空中,任憑四肢如何彈騰都不能阻止飛向妙仁懷中的趨勢,我快速蹬地前衝,緊隨其後。與空中的老大軌跡偏向左側,之所以不在老大下方是因爲老大被嚇到就會撒尿,我可不想被尿液淋頭。老大身在空中,距離妙仁還有兩米距離,一時間屎尿齊流,我本來想以老大作爲掩護,趁着妙仁出掌對付老大時候出掌震斃妙仁。
現在事出緊急,容不得多想,手中長刀甩向左側石壁,前衝之際,踩踏刀柄加速前衝,及時衝到老大前面,接着橫衝之勢與妙仁快速對上一掌,我站於原地,妙仁被一掌拍入棺材,棺材平移三尺止住趨勢,“臥槽!”老大緊隨其後,嚇得我瞬間蹬地拔高,兩腿左右開弓緊蹬兩側石壁。老大從我下方飛過,帶着污穢砸向妙仁,我本已經出手延出靈氣減緩老大趨勢,一時間忘記污穢之物便是靈氣的剋星,老大趨勢減緩,身形忽然拔高一截,避開下身污穢,砸向棺中的妙仁。
妙仁本來已經出掌打向老大,老大在緊要關頭首尾一扭將屁股妙仁,老大本意是扭轉身形逃跑,可惜身在空中無處着力,情急之下對着妙仁就是一同狂噴,妙仁身上沾染污穢,前伸的雙掌伸到半空瞬間止住,老大大驚之下落於妙仁手臂,並快速的妙仁手臂借力攀上一旁棺材邊緣,沿着邊緣爬上棺頂,一時間,戰戰兢兢的盯着下方淋了一身污穢的妙仁。
“剛纔好險!”老大心有餘悸,盯着下方的妙仁不敢動彈。
我落地之後,走到石壁拔出長刀,扭頭瞅了一眼老大,道:“多虧了你的污穢!”我走到身後,撿起腰刀,來到棺材跟前,前抄一腳踢中棺蓋,棺蓋豎起,我本意是準備將棺材重新砸回地下,沒想到棺材在合起的瞬間竟然自動下降,老大向我一躍,還沒觸到我,就被我擡手擋下,老大落地扭身,“剛纔是我救了你!”
“剛纔是我救了你纔對。”我隨口說道,俯身盯着棺材落入下方,隨後下方石板快速合攏,我心中一動,長刀向下一戳,地上頓時一個小洞。
繼續向前行走,老大最後解決了妙仁,心情大好,在老大看來過程不重要,結果才重要,剛纔的結果是老大解決了妙仁,所以所有功勞都歸老大所有,對於老大的觀點,我讓當然不認同,在前方通道出現上升斜坡之後,前方又是一口棺材從地上升起,我隨後抓起老大擋在前面,槍口立時對準棺材,只待棺蓋落下。
“你幹什麼?”老大也比較害羞,極力扭身掙扎。
“沒什麼,我決定把這個功勞也讓給你!”我笑道。
“我不需要,我已經解決掉一個了,這個該你了!”老大開始求饒道。
老大掙脫不得,隨着棺材升過頭頂,老大無奈的開始醞釀情緒,棺材上升完畢,棺蓋打開,裡面是一位裡面站立着的是一位身穿黑色馬褂,頭上拍着長辮子的老者。感覺到老大身上忽然一抖,我連忙調轉槍頭,老大擠出兩滴,急道:“快放我下來,這次不是我不幫你,是我真的沒有了!”
我隨手將老大丟下,老大掉頭向後跑去,棺中的老者睜開雙目,老者兩眼精光一閃,兩臂上擡,剛要出拳,被我隨手抓住辮子從棺材中扯了出來,老者體重不足百斤,一扯之下,竟然前衝的比老大都快。老大止住步伐,扭頭回望,疑惑開口,“你這是在幹嘛,你怎麼進去了?”
我剛剛跨入棺材,看到老大轉過身來,朝老大招手道:“快點過來,我們接下來要去打下面一關!”
老大小跑上前,跑到棺前,搖着尾巴,猶豫不決,道:“別玩了,他馬上就要回來了。”老大說話之際,老者前衝之勢已然止住。老者前進的步伐甚爲古怪,屬於一進一退,細看起來進退有度,有點像是加速之後的減速動作,動作有點類似於汽車上常見的防抱死裝置。華夏武學博大精深,我實在看不出來老者這一手是出自何家之手,老者前衝趨勢停止,扭腰移步,向着原路走回。
“我是認真的,快點進來!”我衝老大再次招手。
“你該不會是讓它也進來吧?”老大在棺材邊緣,搖着尾巴,急的團團轉。
“先試一下,看不帶上它,我們能不能下去。”我延出靈氣將老大抓進棺材順帶抓起棺蓋合攏棺材,“咣”棺蓋合攏,我和老大都沒有說話,老大被我抓在手裡也停止掙扎,都在靜靜的等待着棺材下降,片刻之後棺材沒有任何動靜,隨着外面腳步聲的接近,棺材蓋傳來聲響,不問可知,那個老者已經走到棺材前,卻進不來。狹小空間,令人窒息的環境,老大率先忍不住了,在我手裡亂踢騰,唯恐老大尿我手裡,我擡掌推開棺蓋,棺蓋“咣噹”一聲倒在地上,老大急忙跳上棺蓋,正準備夾着尾巴離開,卻發現原先在外面的老者不見蹤影,老大轉了一圈之後開始害怕了,急忙扭頭問道:“剛纔那老頭呢?”
“在你腳下!”我低頭示意,老大走路不看路,看到腳前棺蓋下露出的一隻手,嚇得大叫一聲,跳到一旁,我延出靈氣又將身在空中的老大抓了回來,老大欲哭無淚,“我怎麼又回來啦?”
“噓!別出聲!”我手提這老大脖頸,儘量往原材的一側靠攏,緊貼棺材內壁。手裡的老大極力掙扎,掙脫抓握,沿着褲子攀上肩膀,老大蹲在肩膀上不動了。棺蓋下方的老者從下方爬了出來,從容的踏上棺蓋,走了進來,手掌微動,一道靈氣抓起棺蓋,棺材再次合攏。這一次棺材下方開始有了動靜,身邊站了一個死去多年的人,我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老大嚇得也是大氣都不敢出,老者意識不全,進棺之後轉過身子,就不在動了。密閉空間之內我剛好立於老者一側,所以看的更加仔細,老者身上有着微弱的呼吸,渾身散發着一股冰涼氣息,老者在棺材內轉身之際還觸碰到了我,嚇了我一跳,好在老者接下來沒有任何動靜。
肩膀上的老大瑟瑟發抖,引起了老者的注意,老者眼睛內渾濁的眼球微微轉動,好在老者雙目已經失去作用,此時正在通過微弱的鼻息確定老大位置、感覺到老者似乎出現異常,好在老者沒有下一步的動作,感覺到緩慢的下墜趨勢,片刻時候,棺材沒了動靜,我延出靈氣,輕推開棺蓋一條縫隙,震撼的一幕出現在眼前,透過棺材露出的缺口看到外界全都是豎起擺放的棺材。推開棺材,出來之後又擡手合上棺材,試圖呼吸,忽然問道一股惡臭,惡臭一轉即逝,空氣比較渾濁。忽然感覺到肩上又隱隱傳來惡臭,隨即明白過來,延出靈氣將試圖逃跑的老大抓了回來,怒道:“你竟然在棺材裡放屁,特麼的,老子差點被你屁薰死!”
“這你都能冤枉到我頭上?分明是那個老頭放的!”老大夾着尾巴,死活不承認,開始推脫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