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上去還用得着你提醒?我們肯定是帶着寶藏上去,依我看你那師叔是派你下來監視我們的吧。”老大伸出腦袋吼道。
“哎呀,我真是下來幫你們的,你們等等我呀。”淨空無奈道。
“這裡靈氣充盈,可以汲取,無需擔心。”我退到隊伍後方,回頭提醒道。
我現在只需要快速擊殺對手,然後再覆蓋上對方的盔甲,幾乎可以在裡面來去自如,一排頭顱齊頸而斷,我也趁着時間間隙移動到隊伍最末尾的位置,距離淨空也只有幾步之遙。
“知道啦。”淨空回道,隨即在奔跑的同時捏起指訣,佛教的指訣一般稱之爲法印,淨空現在雙手交叉快速結印,隨着淨空結印完成,淨空身側一口金色鍾影將進攻隔絕在內,“怎麼樣,我這金鐘罩不錯吧?”淨空嘿嘿笑道。
“不錯個啥?弄死它試試不就知道了?”老大提醒道。
“你特麼不要添亂好不?”我朝老大的腦袋上拍了一巴掌,老大疼的咧嘴,但還是伸出腦袋等着看淨空的笑話,淨空停止追趕,我也只好停了下來。現在我基本上已經知道如何出去了,也就不急於一時。少林寺的金鐘罩可是號稱堅不可摧,施展起來不但和修爲有關係,就連靈氣的補充也直接影響效果。此處的靈氣充盈,消耗掉的靈氣可以及時的彌補回來,淨空顯然也沒有注意到在這裡施展金鐘罩會出現這種情況,淨空左看右看,最後決定擴大金鐘罩的虛影範圍,試圖攔截所有騎兵衝擊。
雙方交接,淨空前方的金鐘虛影不多時便坑坑窪窪,騎兵所使用的長兵器也帶有破氣的功效,奇怪的是竟然沒能將金鐘罩一舉刺破,帶有隕石的材料之所以能夠破開罡氣,是因爲這種材料屬於天外之物,任何事物都存在相生相剋,隕石剋制靈氣一點也不奇怪,奇怪的是對金鐘罩影響不大,那隻能得出一個結論,金鐘罩這種功法有一部分是從天外而來,這樣就可以解釋的通。
佛教本來就是外來宗教,佛教起源於印度,雖然在印度屬於土生土長的宗教,如果深入追究的話,也只是釋迦牟尼在菩提樹下頓悟成佛,屬於無根之物。佛教講究輪迴轉世,一位天外來客轉世傳法,這種說法一點也不爲過,況且佛教本來就是用這樣的傳播手段在華夏站穩腳跟的。
八門金鎖陣包含古人無數智慧,只可以順着來,千萬不能逆着來,淨空的所爲幾乎是在和整個陣法較量,內部的士兵奔跑速度忽然一滯,淨空忽然像一門炮彈向前飛出,衝擊過處人倒馬翻,“哈哈,我竟然沒事!”淨空狂笑起身。
“你當然沒事,我們要走了!”我來到跟前提醒道。
我沒有提醒淨空,如果在這裡死去復生之後就一直不能離開這裡,要不然會真的死去,“現在就走嗎?淨空有些意猶未盡道。”
“當然。”我躍上一位將領馬背,反手出掌擊向右方地面混淆視聽。
騎在馬上的士兵被我靈氣所制不能移動,就在此時,前方士兵背後忽然刺出一把***,***從士兵的後背刺出插在老大身上,刀尖尖銳,即使隔着中間的老大,胸前依舊令我感覺到無比疼痛。
“你怎麼樣?”我揮手拍斷從前方士兵後背露出的長刀,眼前的士兵身形忽然化爲齏粉。
“我感覺好痛,我這是要死了嗎?”老大有些虛弱道。
“應該不會吧,你身上連個傷都沒有。”我看過後,有些古怪道。爲了確定我是不是看錯了,我又特意檢查了一遍,老大身上確實一點傷都沒有,剛纔的一刀我都感覺到疼痛無比,老大竟然沒有留下傷口,“你身上的毛皮,什麼時候可以當防彈衣了?”
“你要幹嘛?”老大有些害怕道。
“沒幹嘛,你剛纔救了我一命。”我笑道。
“剛纔是什麼情況?”老大有些蒙了,畢竟情況發生的太快。
“有東營的武士死在這裡之後沒有出去,剛纔準備偷襲於我,你僥倖救了我一命。”我快速說道。
騎在馬背上的感覺與真實騎馬無疑,馬背上的士兵也在慢慢復生,一記刀氣從馬腹上刺,這一次早有準備,靈氣下探抓住一道有形之物,只不過用眼睛卻看不到,“什麼叫僥倖?你可以把左手放下來了。”老大提醒道。
“放個毛線,老子手裡可是抓着一個人呢?”我無奈道。
帶着淨空在陣中不斷變化位置,終於趕到生門所在,被我抓在虛空中看不見的人形極力掙扎,出的生門,眼前景物又一次變化,空氣瞬間渾濁,與上次來的時候一樣,八門金鎖陣已經不知所蹤,淨空倒地吐血昏迷不醒,被我抓在虛空的人形終於現出身形。老大上前撒尿,這個人和我打過交道,就是當時在少林寺藏經閣中跑掉的那位,此時他的身上扎滿了窟窿,幾乎不成人形,老大氣憤不過,直接尿在屍體身上。
淨空在陣內硬抗一擊,本來還生龍活虎,出陣的一刻瞬間倒地。我沒有事,因爲我沒有受傷,令我感到奇怪的是,老大也沒有事,“你怎麼樣?”
“我沒事啊。”老大不明所以道。
“他怎麼樣?”老大上前聞了聞淨空的氣息。
“有意找死,筋脈錯亂,只能先穩固傷勢。”我查看過後,從揹包掏出屍參,這東西含有屍氣,受到濁氣的影響不大,只是已經變得乾枯沒了水分,取出一根,抓成碎粉,用靈氣送入淨空腹中,“你不是說這東西不能用了嗎?”老大看到我現在對淨空使用,奇怪開口。
“逗你玩的。”屍參成分進入淨空體內之後,淨空身上的生機開始靜止,隨後就連呼吸也漸漸閉合,形如死屍,我將淨空扛在肩上,向前走去。
沒有理會老大的抓狂,前方發生了一場大戰,戰況激烈,到處都是遭到破壞的痕跡,我沒有選擇消耗靈氣,幾乎是採用徒步的方式,除非前方遇到大坑縱身跳過。依着破壞嚴重的地方走,越往前走,地面破壞的程度越劇烈,半個時辰後,我竟然在一處大坑中看到許諸的一件鐵錘,鐵錘上面坑坑窪窪,上面遍佈刀劈斧砍的痕跡,錘柄收到衝擊激勵的影響變得彎曲,看起來是許諸有意遺落。
許諸不在坑內,再往前走坑洞更多,前方終於隱隱約約出現一座殘破大殿,破舊的不成樣子,即將坍塌。我連續看了兩眼,終於認出來了,眼前的大殿,正是上次來看到的許都,除了方位不一樣之外,毀的太嚴重了,實在是不容易分辨。趕到近前,許都之內確實滿是寶物,幾乎遍地都是,地上用的都是白玉鋪就,整個許都雖然毀壞嚴重,卻沒有灰塵出現,殿前站着再一次死去的典韋,典韋手扶門框,怒目圓睜,整個身軀被洞穿多處,胸腔出現拳頭大的窟窿。
進入大殿,許諸躺在一處大坑中,許諸曾經使用的另外一隻鐵錘壓在許諸身上,許諸還有氣息,此時苟延殘喘,“他毀了丞相棺槨,你替我給丞相報仇,這裡的一切寶藏都歸你。”許諸有氣無力道。
“我就是不幫你,這裡的東西看來也只能歸我了。”我放下淨空,開口說道。
“主殿內放有五口棺材,每一口棺材內都有一具屍身,屍身體內留有內丹,如果屍身保存完好,五顆內丹合一可以讓人起死回生。”許諸正色道。
“好,成交。”我直接說道。
位於前方不遠處的大殿看起來並沒有遭到多少破壞,大殿內部肯定發生過一場打鬥,看起來正是許諸與典韋與另外一人的打鬥造成的,大殿臺階下方倒着一匹被分屍的紅色馬匹。龍生好淫,與馬交合就會生出龍駒,一匹寶馬往往被稱之爲龍駒,其實龍駒是真正龍與馬雜交出來的產物,龍駒身上帶有龍和馬身上都有的特徵,眼前這批紅馬就是龍駒,看其體長高過一丈,外形彪悍,龍頭馬軀,只可惜被典韋的兩杆鐵戟分屍當場。
我站在殿前往裡面看了一眼,大殿內部佈滿夜明珠,最深處放了五口棺材,棺材擺放成環,內部空無一人,地上有一些棺材碎屑,“裡面好像沒有人。”我扭頭對許諸喊道。
無人應答,站在門口看了片刻之後終於下定絕心走進去看看。內部充滿黑色調,看起來更像是一座靈場,裡面沒有灰塵,地上的黑石鋪出一條紋路,紋路延伸到內部,黑石似乎是一種吸收光線的材料,一直到走進深處我才注意到裡面有個人,準確的說是一尊石像,我之所以注意到是因爲它手裡的鐵戟刀刃反射出亮光。
面如死灰,身上各處佈滿裂紋,手中的兵器是一件單月戟,這傢伙擋在路中央,背朝我。距離石像還有十丈距離,石像動了,轉過身來,眼眶成空洞,卻能感覺到是在看我,伴隨着動作帶出一股凌厲殺氣。我確定許諸讓我解決的人就是它,因爲它身上的氣息要比典韋和許諸身上都要強烈,硬着頭皮往前走,第一次有種害怕的感覺。
我在動,它也在動,它的身上沒有氣息,看起來也是一具死屍,距離八丈,對方腳踢槍尾,槍頭前指,整個動作呈現蓄勢待發。
“不管了,還是依靠絕妙的步法吧。”反手持劍,快速上前,必須要快,如果慢一點,我估計就找到理由說服自己退出去,趁着還沒有找到理由,先行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