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進入魔族地界開始。便有人病倒。神族不容易生病的體質。在這裡簡直就是空談。
球球常年跟在紫夜身邊。也在乾坤環裡學到一點神族醫術。在這個時候就派上了大用場。在他手下痊癒的神將們。第一次認識了羽力這個名字。
相較與球球。絡翌就平淡的多。
……
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耳邊擾動。紫夜很不耐煩地揮手想打開。手卻被人握住。
撐開沉重的眼簾。首先映入視線的是一張女子畫像。那驚恐絕望的模樣……和在東嶽的那張一模一樣。
紫夜着那張畫像出神了很久。
握着她手的人。慢慢把臉湊近。在她的手上摩挲。“紫兒。紫兒……”似乎害怕忘記了這個名字。死死的想記住。
冷冷地着那曾經魂牽夢繞的男子。她連恨都不想。“金虹長風。放了我。”
他恍若未聞。任憑紫夜抽走了她的手。依舊保持那個姿勢一動不動。
終於。那張邪魅的臉擡起。猩紅色的眼眸着紫夜。“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回答。你有沒有愛過我。”
“我已經說過了。不想再重複。”紫夜別開眼向那張畫像。眼神空洞洞。淡淡道。
“一點點喜歡都沒有。”
“沒有。”淡如死水。激不起一絲漣漪。
“我真想殺了你。你的思念體到底會出現在誰身後。”他粗暴地一手挾制住她的下巴。陰沉沉地說道。
沒有得到任何回答。
“你不怕死。”
還是沒有回答。
金虹長風惱怒地放開她。雙手叉腰。來來回回地走了幾圈。然後停下來着紫夜:“你是認爲我捨不得殺你。”
紫夜都不他。索性閉上了眼睛。一副任由殺罰的模樣。
金虹長風扶額。靜靜地了她一會。忽然笑了:“沒錯。我是捨不得殺你。不過。有些時候。你想死反而比較容易。比如說”
紫夜猛地張開眼睛。瞪着他。
“你怕了。”他語氣忽然放軟下來。俯身着紫夜。輕輕摩挲着她的臉頰。“你叫一聲師傅。我就不爲難你。”
“師傅。”紫夜忽然大笑起來。彷彿這兩個字有多麼的可笑。由於過於激動。扯動了背部肌膚。後背那些針孔處又泌出了血絲。星星點點宛若數不清的紅花。半響。她停住笑聲。帶着幾分譏諷的語氣。道:“那不過是我表演的一部分而已。你值得那麼在意麼。還是。你已經愛上我了。”眼底有隱藏的情緒一閃而過。轉瞬又被寒冰覆蓋。
聽她說完。金虹長風微笑了起來:“紫兒。你真讓我意外。居然到現在還這麼伶牙俐齒的。來。我就是再捨不得。也得表示表示。”
他揮袖。光芒閃爍。眼前場景立即改變。
紫夜下意識地環顧一下。見已經身處一個魔界的黑市。
一個方形高臺上。排列着幾位僅穿着裹胸和短褻褲的女子。那裹胸和褻褲的布料又少又薄。幾乎連女子裡面黑紅色的蓓蕾和下體的毛髮都依稀可見。
高臺下。是形、形、色、色雄性的妖怪邪魔。各個留着口水眼睛都長到了臺上女子們的身上。
“老子要買下那個胸最大的。誰都不許跟老子搶。”一個粗啞的大嗓門吸引了紫夜的視線。那是一隻狼妖。想起以前青丘的黑狼妖。紫夜就恨不得踹死那張狼臉。
臺上那位胸部如小山的女子向那狼妖飛了個媚眼。還故意對着他扭動着柔軟的腰肢……愣是把紫夜噁心了半天。她們是自願的。
“那個女奴是人類。”彷彿是出了紫夜的困惑。金虹長風淡淡開口道:“每天早上。她都會被帶到這裡拍賣她的一天。如果當天有人買下她。她就只需要伺候那一個人。如果到了傍晚都沒人買她。那麼。她就得伺候這個族裡所有想睡她的男人。直到第二天來臨。”
魔界的一個夜晚……那可是人界的一年……
着金虹長風依舊絕美的容顏。紫夜忽然覺得噁心。
他的笑容忽然變得別有深意:“把你也放到那臺上。不知道有沒有人會買。”他放肆的目光上上下下把紫夜的身體搜刮了一遍。搖搖頭。“也就我得上你這身蟾蜍皮……你愛過我嗎。”
“沒有。”紫夜別開眼不他。
他摸着下巴。笑的迷人魅惑。“那。我就把你賣去當女奴。如何。”
“隨便你。”長長的睫毛掩上。擋去眼裡的驚恐。
“就你這個樣子。拿什麼和上面的那些女子比。嘖嘖嘖。可能會沒人買。那整個晚上全魔族的男子……”他故意嘆息着不說下去。
“那也比總是見你好。”紫夜毫無感情地說道。
“是麼。”扔下這句話。金虹長風就指使身邊的影魅。去和黑市的奴隸妖魔商說了幾句話。那商人見金虹長風。只恨不得跪下來跑着他的大腿。奴顏卑微的態度令人反感。
金虹長風的態度極爲冰冷。指着臺上那些女奴的衣服又說了幾個字。商人立刻飛速到後面的店裡翻出了一大堆衣服。
沒過多久。影魅把紫夜帶到一個小屋子前。把手中的幾件衣服扔給紫夜。死氣沉沉地道:“主上讓你換上。”
黑市上忽然靜下來。所有目光齊刷刷向剛被帶上來的紫夜。
一身藍色皮膚在同色裹胸下玲瓏有致。雖然有點疙瘩。但完全遮擋不住那呼之欲出的雙峰和盈盈一握的細腰。即便是比其他女奴多穿了一件長衣。然而那帶着還未完全放開的青澀。宛如一道涓涓清流。潺潺流進這渾濁的世界。風拂過。那若隱若現的女性身體曲線。完全展露在那些雄性動物面前。
靜。反常的靜寂。只有吞嚥的聲音彼此起伏。
金虹長風眯起鳳眸。凜冽的殺氣從他身上散發。
妖魔商找了很久。都沒找到適合紫夜的舞鞋。無奈。只得讓紫夜赤腳。那雙淡藍色的小腳在那些紅色舞鞋中。尤爲惹眼。她的藍皮膚被妖魔商抹上了什麼東西。竟發出微微閃亮的光芒。一頭黑髮也被梳理的柔順亮麗。服服帖帖地披散在肩上。配上那一直垂着的長睫。宛若一具任人操控的木偶。
沒有生命。沒有感覺。
一個手執摺扇的男子首先回味過來。飛身上前。用扇子挑起紫夜的下巴。“美人。我一眼。”
黑睫一動。紫夜擡眸他。忽然身軀一震。球球。
“別出聲。”球球低聲道。“他竟然把你放到這裡。便由不得他了。”球球這麼說是有道理了。魔界的奴隸黑市。只要是站在臺上的女奴。便不分男女老少尊卑。誰出的價高。女奴的一天就是誰的。
在魔界。就算是魔君祁羅。都得遵守這個規矩。然而。金虹長風不是魔君。他是魔王。
所有的委屈疼痛瞬間涌上心口。忽然很想躲進球球的懷中。忽然很想大聲痛哭。然。紫夜深深知道。球球冒了多大的危險。
重新垂下眼眸。紫夜低聲道:“快走。去幫軒轅無痕。別管我。”她早就無懼死亡了……如果可以。讓九河脫離化身池。是她現在唯一的心願。
“吃貨……”
“快走。”紫夜望一眼不遠處的金虹長風。他正盯着他們。他起疑了嗎。
球球稍稍遲疑一下。在紫夜悲憤哀求的目光中轉身離去。瞬間消失在人海中。
金虹長風着紫夜。笑出了聲。神情嘲諷。
又有幾個妖怪飛身而上。在紫夜面前站定。幾雙手爭先恐後地想去驗證那胸前的隆起。到底是狡猾商人的道具還是女子的真材實料。
卻在距離紫夜胸前一寸處齊齊斷掉。
幾聲淒厲的慘嚎。那幾個先前還雄性激素爆棚的妖魔。在清對他們出手的黑衣男子後。不聲不響地離開了。
那雙血一樣的眼眸。並不是人人都有的。天上地下。只有一個人有一雙血眸。
光芒一閃。便回到了黑羽殿
金虹長風陰沉着臉。把紫夜的雙手用鐵鏈反鎖着拖到他的寢宮裡
紅色被褥上有隱隱約約的血污。想是剛纔紫夜躺在上面的時候。背後的傷口又裂了。金虹長風蹙緊了眉。了被他倒拖着走的女子一眼。那背後星星點點的血漬猶如利器刺痛了他的眼。
這個該死的女人。那麼痛竟然能忍着不叫。她以前頭上被船撞個包的時候。在他懷中哭得那麼悽慘都是假的嗎。
收緊手中的鐵鏈。把紫夜拖到自己懷中。“紫兒。叫師傅。”只要叫一聲師傅。他便爲她療傷。她一向乖巧。這麼好的機會應該會懂得抓住。
他血眸灼灼。等着她的回答。
紫夜連白眼都不想給他。只是垂下長長的黑睫。蓋住了眼睛。一直保持着沉默。
“說話。”他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把臉對着他。
“你喜歡聽我說什麼。”紫夜終於擡眸他。眼裡的靜寂像是早已死去。“如果你認爲在現在的狀況下。我還會把你當做師傅。那你也太天真了。面對你。我寧願去當女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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