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約翰醫療中心
高級VIP病房的門被推開,白袍醫師一臉平靜的望着眼前的兩個臉色一樣難看的男人,清清嗓子開口,“誰是孩子的父親?”
之前這個額頭帶傷的男人抱着一個昏厥的女人衝進來,暴怒的呵斥着他們醫療中心救她。害他們差點以爲發生了命案,結果不管怎麼看,都是這個男人的傷比較嚴重吧?
“我。”
上官狂和司冠爵異口同聲的回答。
“到底誰是?”
醫師皺了皺眉,耐着性子重新問了一遍。
上官狂和司冠爵互相瞪視着,彷佛兩頭鬥到上火的公牛,誰也不肯讓步。
“你什麼你,你忘了萱是爲了什麼才衝出去的?”
上官狂不客氣的開口,他曾經以爲以爲失去她了,再也挽不回她的心了,但現在局勢不一樣了,如果司冠爵是萱的哥哥的話,那萱就會是他的妻了!
“你閉嘴,我說了我不會放開她。”司冠爵陰森的回他。
“別忘了還有孩子。”
那個他們爭執的最大矛盾焦點,難道這個男人也不管了?
“我想通了,她要是想要,那就留下。”
司冠爵面無表情的回答,最大的真相已經暴露在她面前了,那就沒什麼好隱藏的了,只要她不離開他,那她要怎樣都可以!
“司冠爵,你這個禽獸,你到底明不明白你這樣做是會毀了她!?”上官狂怒罵。
“這是我和她的事,你管不着。”他冷颼颼的迴應,絲毫不給上官狂留情面。
一旁的白袍醫師看着吵的不可開交的兩個大男人,頭痛的揉着額角。終於忍無可忍的暴喝一聲,“停——”
司冠爵和上官狂同時憤怒的瞪他一眼,沒看到他們正在興頭上,這個白目醫師搞什麼鬼!?
“請兩位等我說完了再吵,那時你們要怎麼吵都沒人管你們。”
白袍醫師皮笑肉不笑的輕哼,擡了擡金絲眼鏡淡淡的來回掃視他們。
“你們都不是孩子的父親。”他利落的結論。
“你放屁!”
“給我滾!”
兩聲不客氣的怒吼爆出,司冠爵更是拎起醫師的領口,就要將他直接丟出去。
“唉……等,等等,我的意思是說你們兩個都有可能是孩子的父親啊……”
白袍醫師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司冠爵扔出了門外,華麗的VIP病房門也迅速的甩上,差點砸傷了醫師高挺的鼻子。
他瞪着被關死的門,氣憤的嘟囔,“那個女人都還沒懷孕,你們兩個在那裡爭什麼孩子的爹啊!?”
下一秒,關上的門倏地打開,白袍醫師還來不及反應就又被提溜了進去。
司冠爵陰沉着臉,上官狂也是一臉的錯愕,兩人陰森森的擠出聲音,“你剛纔說什麼?”
“你們兩個都不是孩子的父親。”白袍醫師很無辜的重複。
“下一句!”
“……你們兩個都有可能是孩子的父親?”
“呵……你說他是不是在找死?”
司冠爵突然轉向上官狂詢問,漫不經心的語調,臉上帶着詭異的笑,那雙美的懾人的眼眸裡透出血腥的紅光。
“不必同情想自殺的人。”
上官狂瞪着那嬉皮笑臉的醫師,不客氣的落井下石。
看到司冠爵危險係數倍增,白袍醫師習慣性的擡了下眼鏡咕噥,“真是一點幽默細胞都沒有的人,生活真貧乏……好啦好啦,別急,我剛纔說……咳咳……那個女人,那個在牀上睡的很熟的女人,她根本就沒懷孕,等到她以後懷孕的時候,你們誰想做孩子的爹地,自然現在可以開始努力了。”
“沒懷孕?”上官狂狐疑的瞪着司冠爵。
“她有噁心想吐的症狀。”
司冠爵微怔,隨即冷颼颼的回憶起來。
“不是有這個症狀就代表懷孕了。”白袍醫師現在直接以一副看白癡的目光看着司冠爵。
“……她有用驗孕棒,顯示的確是懷孕了。”他硬硬的出聲。
“哦,是不是顯示的兩條線,一條顏色深而清晰,另一條卻顯得有些淡?”
司冠爵皺起眉,他哪裡知道到底是有兩條線還是三條線,那天是萱萱自己測試的,她只是很開心、很確定告訴自己——
她、懷、孕、了!
白袍醫師也沒指望他回答,自顧自的解釋起來,“這個呢,驗孕棒一般會有兩條線,一條是對照線,另一條纔是顯示懷孕的線。如果同時顯示兩條線都很清晰可見,一般就是懷孕了。但如果一條線深,另一條模糊不清的話,那代表着可能懷孕。”
他頓了頓,看了一眼病牀上昏睡的萱萱,“那位小姐的大概在檢測的時候就是遇到這個情況,只是可能懷孕而已,她都不好好看說明嗎?”
“你都沒帶她去醫院好好檢查一次?”
上官狂臉色臭臭的瞪着司冠爵,搞什麼,弄的驚天動地的,結果是一場烏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