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第一天，有一個同校的男生向嚴默尋求“幫助”。
嚴默瞟了一眼，“沒空。”說完就要離開。
而他那種麻煩，怎麼可能讓嚴默就這麼離開。
嚴默真的很無語，爲什麼自己高考還會碰到這種奇葩。
“喂，嚴默，好歹我們是一個學校的，你就幫幫我能怎麼地？”
“沒義務，不願意。”
“我去，真是不知道你在這牛逼什麼。我真懷疑了，顧暘到底是怎麼看上你這個軟硬不吃的玩意兒？啊，怎麼，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嚴默聞言，轉過頭，“你要我幫你作弊？”
那個人看見淹沒語氣緩和了，便也沒有那麼針對她了。
“什麼作弊啊，就是想跟你對對答案。”
嚴默不屑的笑了笑，“好。”
“真的？！謝謝姐！過線請你吃飯！”
“還是先顧好你自己吧。”
——
高考鈴響了。
第一門考語文，嚴默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開始答題。
過了半個小時之後，後面就在踢自己的凳子。
嚴默讓他煩的寫不下去，就報給了監考的老師。
老師警告了那名男生。
那個人咬牙切齒地對嚴默說了一句：“算你狠，下午等着看的。”
嚴默置之不理，雖然有些許影響，還是在交卷之前就寫完了全部的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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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那門是數學，也是她和顧暘共有的回憶之一。
到了下午，剛到達考場所在的學校，那個瘟神又來了。
果然，這種人比地痞無賴還難搞。
“姓嚴的，我上次是看得起你才找你幫忙，你能不能有點眼力見？這下弄成這樣，誰都不用考了，你滿意了？”
嚴默嗤笑了一聲，“你是你，我是我，你考不好，跟我有什麼關係？”
“行，你牛逼，不就是耗着麼？我陪你耗，看誰耗得過誰。”
“你時間不值錢，別拖別人下水，你願意耗，自己靠邊耗去，別擋路。”嚴默想推開了眼前的“路障”。
但是那個人怎麼會那麼輕易讓她走。
奈何嚴默是個女孩子，力氣怎麼可能比男的大。
被他拽到了一個監控死角，離考試樓很遠的角落。
這時，高考預備鈴聲已經響了。
“這下好了，開始了，要是十五分鐘你沒進場，你想考也考不了了。”
嚴默也知道，他看起來是來真的。
怎麼辦，數學自己真的沒有把握能提前答完卷。
沒有人能來救救她麼？
“你真是個瘋子！”
“我瘋子？你以爲你就沒病麼？”
嚴默瞳孔猛地一縮。
“怎麼？讓我說中了？”
“要不是我從顧暘那裡聽到，我怎麼能想到。我們這麼厲害的嚴大小姐竟然有抑鬱症？”
顧暘？顧暘告訴他的？
不可能。
但是嚴默心裡的那種恐懼感，又出現了。
她站不住了，蹲在地上，縮成了一團。
“喲，有生之年還能看到嚴大小姐這麼落魄的時候？”
我好難受啊，要喘不上氣了，顧暘，快來找我。
“嚴默！”
顧暘！是顧暘！
顧暘，你來救我了？
顧暘先是給了那個男的一拳，接着把嚴默扶起來往教學樓裡走。身後跟着兩個巡場的老師。
“你給我記住了，我顧暘要是放過你就不姓顧。”
顧暘一邊帶着嚴默上樓，一邊和她做着心理疏導。
“默默，你別亂想，自己調整好狀態，深呼吸，這可是數學，你最拿手的科目，你沒問題的。”
見嚴默沒有迴應，顧暘停下來，面對着嚴默，“默默，你沒事吧。”
“嚴默！看着我！”
嚴默終於反應了上來，邊說着邊把顧暘急忙推開。
“我沒事，快點，你快回去考試！”
“不行，我不放心。”
“我真的沒事，你快點去啊！”
“那我看你進去。”
嚴默拗不過他，只好先進了考場。
進去時候，正好離十五分鐘還有幾秒，萬幸。
嚴默坐下去，但是內心的緊張感讓她無法讀題，更別說作答了。
嚴默，冷靜下來，深呼吸。
自己在座位上調整了狀態，感覺能看清楚卷面了，就拿起筆來飛快地寫。
但這次的卷子，比去年的難上許多。
嚴默在數學方面的優勢，這次恐怕夠嗆了。
收卷鈴聲響了，嚴默還是沒有答完卷子。
她已經儘可能地把能拿到的分數拿到了，但沒有辦法把後面的大題做完。
她自己估算了一下分數，大約能考一百零幾分，與以前有三十分的差距。
別的學科她又沒有很高的分數，這次高考，怕是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