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他們會提出這種條件?”回去的時候,或者具體點說,等待徽章自動充能的過程中,陸五問高手。雖然說美人計很常見,但是陸五不覺得自己貴重到需要人家拿出美人計來。勾踐把西施送給夫差,那是因爲西施只是一個美女,除容貌之外並無其他的價值。但是如果將輝月術士們的情況進行類比的話,那麼西施不僅是容貌,還有推動越國科學技術發展的天才,以及擁有戰場上以一當千的武力。如果西施有這兩個能力,估計勾踐哪怕腦子抽筋了也絕不可能進行這種愚蠢到極點的美人計的。
陸五早已經知道靈肉分離的事情,哪怕不懂得這種技術的原理和細節,至少也明白一部分。總之,這種技術下,第一律術士的實體處於一種類似於冬眠一樣的狀態,新陳代謝緩慢,客觀上等於極大延長了壽命。
但是如果琥珀選擇和陸五在一起,哪怕作爲一個術士,她的壽命要比陸五長一些,甚至哪怕她日後還可以使用延壽手術來延長壽命,卻也實實在在浪費了一個第一律術士寶貴的生命的一部分。
所以哪怕現在,陸五也不認爲這是一個充滿誠意的提議,而是更加類似於一個畫出來的大餅,激勵一下他而已。當然哪怕如此他也沒辦法,畢竟地球是他的故鄉,哪怕輝月術士們不聞不問,假裝不知道,陸五也得全力以赴。
現在至少換來一個“儘快”的承諾,多多少少也算一點支持吧。至少萬一陸五死了,那麼至少還能指望一下。
“這種條件完全是騙我吧?”
“嗯,搭檔,我不得不說,這是可能的。”高手提醒。
“怎麼可能……琥珀如果和我一起,不是現在這種方式,而是實體和我一起……她等於消耗了五十年的壽命啊!不可能的!真的是那樣,簡直就是一個奇蹟。”
如果瓦歌發生了例如“異化”大擴張,而陸五又因爲種種機緣巧合的緣故,解決了這個大危險,或許他就值得如此被酬功了。否則他知道這完全是不可能的——這就好比付給供貨商一百萬,那就完全沒有問題,但是如果給路邊的乞丐丟丟一百萬,那麼你絕對是腦子有病或者另有所圖。
“搭檔,奇蹟必須是要被相信,才能發生的。”高手意外的解釋道。“你有這個價值。”
“我不覺得……”
“這麼說吧,其實沒那麼複雜。但是基於某種理由,這確實是存在的。怎麼說呢,事情也許不是你想的那樣子,但是確實是真的。我可以確定,輝月術士實實在在打算這麼做——如果你按照他們的計劃,完美的幫助他們完成了相關實驗的話。事實上,搭檔,術士們並不重視男女的問題,只要小術士不反對……可是小術士爲什麼要反對呢?”
“這個‘理由’是什麼?高手你知道?”
“是的,搭檔,我知道。但是呢,”高手話鋒一轉。“因爲某種緣故,我不能告訴你。你也不要去問小術士,她也不合適告訴你。總之,你知道這事情和你猜想的不一樣,是完全可信的就行了。”
“什麼!爲什麼?”
“別問這麼多,總之,你相信這不是謊言,至少不是一個徹底的謊言就可以了。”高手說道。“時間寶貴,多看看關於那個迦舍人神器的事情吧。”
陸五滿腹疑惑,不過他還是拿起了終端,仔細研究。
經過剛纔的交流之後,雖然老婦人無法立刻安排人員提供支援,但是提供一些情報卻是完全沒有問題的。畢竟迦舍人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很久,以至於在這個時代早就不是什麼高度保密的事情了,所以她第一時間就把情報傳達給了陸五。
當然了,輝月術士們對於迦舍人用來進行侵略的終極武器瞭解不多。畢竟老婦人也承認,當年他們落後半步,所獲寥寥,就連神器的真面目是什麼都不知道,只能總結出,或者說猜測出一些情報。
那件神器定然是一個不特別大的東西——畢竟當年輝月術士只是遲到了半步。要說一個擁有非常巨大體型的機器被冥月術士們弄走,那肯定是瞞不過人的。甚至它很可能僅需一人就能隨身攜帶。
同時,使用它的條件也一定比較寬鬆,並不需要例如核電站點火的那種條件。雖然具體的使用方法到底是複雜還是簡單不好說,但無論如何那件神器並沒有“認主”這種事情。它只是一個工具,和槍械、扳手之類無異。在誰手裡誰就能用。
當然了,作爲一件如此強大的戰略武器,它也不具備什麼近距離戰鬥的能力。除了異化污染之外,它沒什麼特別的力量。至少在短兵相接的戰鬥中,它毫無價值。如果雙方勢力交戰,勝利者可以很容易的得到它。
當然最後一點,神器應該很堅固——至少不是倉促之間能夠破壞得了的。它不是一個單純的容器,而是一個機器,能夠源源不斷的產生這種可怕的污穢之力。否則的話,冥月術士們肯定要將其好好收藏,以便在最重要的時候纔拿出來使用。或者說,當年迦舍人也不會僅僅污染了一個女妖之門。哪怕他們最初爲了節約能量而緩慢釋放,但等到術士們殺上門來,情況危急的時候,他們完全可以直接把容器破開,如此就可以污染整個世界了。
總之,這些猜測也算是中規中矩,很正常。換成現實行動的指南,那就是一句話:不要怕,直接懟!那玩意沒有直接殺傷力,不會破,破了也沒關係。
……
舞臺的走秀其實遠沒有想的那麼好。
好吧,其實這是吐槽。學員們練了這麼久,但是實際上經歷的卻只是很短暫的幾分鐘。這甚至不是一次正規的服裝秀,她們穿的服裝……葉楠覺得一個小學生也能比那些設計師設計的更巧妙一些。至於臺下的觀衆,只要眼睛沒瞎,就能看出來他們對於服裝的興趣無限接近於零。
只有少數幾個攝影師或者記者之類的人物,是在真正的看着模特兒,以及模特兒身上的服裝。不過這到底是因爲興趣愛好還是工作職責使然就難說了。
總之,滿懷希望而來,滿腹失望而去,可以說是每個參加人員的最貼切形容了。
沒人覺得這場表演會給自己帶來什麼好處。一定要說的話,大概就是教會了自己不要抱有太大希望。所謂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不過,所謂幸福感是比出來的。比起那些連參加資格都沒有的傢伙,她們怎麼說還是近距離接觸了一下舞臺。好歹體會了一把臺下有很多觀衆,但是觀衆的目光根本不在你身上是什麼感覺。至少是人生經驗豐富了那麼一點點。
嗯,袁教練毫不客氣的刷下了一批訓練不合格的人選。其中,就包括“遊戲六人組”中的三個。當然,洋韭菜不包括在內。
這也難怪,遊戲六人組的幾個人在課堂上不停的哈欠連天,表現令人極其失望。袁教練的火眼金睛當然不會錯過這麼明顯的細節。當然了,她一直忍到了最後一天,讓人明白她不是沒給機會,而是對方實在不自愛了。
大多數人對此不明就裡,但是葉楠知道真相——不得不說,現在她看琥珀的目光都多了三分敬畏。洋韭菜這體質還是人嗎?至少她已經五天沒睡覺(至少也是睡眠不足)了,但是歌照唱舞照跳步照走。只能說先天優勢太誇張,外人嫉妒不來。
比起來,國產韭菜的體質就弱爆了。基本上一個通宵下來,兩天都難以恢復——這也沒辦法,畢竟日常的學習訓練也很緊張很累。
總之,最後的結果是洋韭菜順利在遊戲玩家排行榜上衝上黃金級——其他的似乎一切依舊,一切安好。似乎沒人發現這黑暗中的小小波瀾,更沒有察覺這個波瀾吞噬了它的發起者。
封閉訓練已經一小段時間了,這次出來也算是難得的機會。袁教練好心的許諾放假半天……其實也不是放假半天,而是接她們的大巴傍晚纔到。中間這段時間可以自由活動。
兩個人的關係現在已經比較親密了。當然這是很正常的,這個年紀的女孩子,並不需要太長時間就能成爲閨蜜。當然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她們是這個學員羣體中的“異類”。前面說過,大部分人,其實都是就讀相關專業,或者至少經過足夠長時間的專業訓練,算是班科出身。“半路出家”的其實也就這幾個人。在這種情況下,天然就有抱團的趨勢。之前小鴿子的事件也讓大家明白,這裡就是一個無形的鬥獸場。
不過話要說回來,如果都是這種程度的“機會”的話,那葉楠覺得這個培訓班實在是名過其實,估計很快韭菜也就不上門了吧?除非回去之後立刻有好消息傳來,比方說某某人被什麼業界人士慧眼識珠了。否則,這趟活動完全是浪費時間呢。
不管怎麼說,這半天假其實是很短暫的,卻也實在沒什麼花樣。別無選擇的情況下,乾脆去商場裡面轉轉。於是葉楠不容分說的拉着洋韭菜就去了。
說是兩個女人,但是實際上,這個年代的商場真的就是爲了女性而設計的。據說很早以前,具體的年代已經不可考究,有商人說了,女人和孩子的錢最好賺。這句話現在成爲了很多商人致富的格言。
隨着女性地位的不斷提高,財富的分配也在向女性手中轉移。幾千年來“男耕女織”早已經消失不見,現在剩下的叫做“婦女能頂半邊天”。雖然說就目前實際而言,男人其實比女人更有錢一些,但遺留在人類血液中的本能卻可以扭轉這個不利。衝動消費的人羣掌握了可觀的財富,於是大多數女性表現出了比男性更強的消費水平。
不同於部分男性那種僅僅依靠泡麪和網絡遊戲就可以死撐半年的頑強生命力,大部分女性都對生活條件擁有較高的嚮往和要求,並且不吝於將手中的金錢花費在改善生活上。
眼下這個商場格局就是如此:別看它琳琅滿目,但是真的屬於男人的櫃檯,那簡直屈指可數,也就是有限幾個男裝攤位罷了。但是屬於女人的櫃檯呢?簡直就是繽紛呈現,無所不包。包括化妝品、珠寶、女裝、女鞋、帽子……等等。當然有人說男人也需要化妝品或者珠寶之類,誰又能否認呢?但是售貨員會告訴你,如果一個男人站在這些櫃檯前,不用懷疑,他僅僅是陪着她的女伴罷了。想要一個好的銷售額爭取獎金,你必須把主要,甚至是絕大部分精力集中在女人身上。最後那點微不足道的注意力留給男人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