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長久接觸銀元的陸晚晴沾染了怨氣,便有點奇怪,如果說沒有什麼玉佛保佑,指不定現在她早就病死了。”我皺眉道:“是這個意思麼?”
“死不死的不好說,但是肯定會有問題。”閆至陽說道:“問題弄明白了,咱們回去給她那袁大頭找出來處理掉,也就沒問題了。”
“事情這麼簡單?”我驚訝道,總覺得好像太順利了。
閆至陽說道:“能有多麻煩。這件事只是陸大小姐中邪而已,如果去掉邪氣,陸大小姐也就恢復正常了。”
研究完畢,閆至陽囑咐溫酒早日將墳地遷移好了,隨即我們連夜便跟秦夏生再度回到陸家。
再回來之後,見大少爺陸青川已經回來了。
這位陸大少爺長得麼,真是跟陸行雲不是一個畫風的。也不是說不好看,但是着實也沒什麼亮點,只能說是五官端正道貌岸然。
中等身材,倒是感覺敦實。臉上神色肅穆,不苟言笑。
我回憶了一下,心想這兄妹仨的長相真挺奇怪,雖然陸青川跟倆弟妹不是一個畫風,但是多少跟陸晚晴有一點點輪廓上的相似,能看出是兄妹。
但是陸行雲,似乎就跟倆人沒太多相同之處了。
跟陸家大少爺打過招呼,閆至陽說找到了搞定陸晚晴的辦法。陸青川聽罷,只是很客氣地點了點頭,感謝半晌,便陪着謝星河等人說話去了。
我心想這特麼什麼態度,什麼態度!老子費勁給你查你妹妹的病情,你這什麼態度!
但是轉念一想,估計人家家裡人覺得,真特麼多事,好像我們家裡沒人能治好這瘋子似的。
由於要找這位大小姐藏着的銀元跟首飾盒,於是陸行雲將陸晚晴帶到樓下去,我跟閆至陽關上門,開始找那首飾盒子跟銀元。
我倆找了一遍屋裡,最後發現那盒子鎖在了陸晚晴的梳妝檯抽屜裡。
只見那梳妝盒是長方形的,銀色的盒子,上頭附着復古花紋。
打開之後,便是那128枚銀元,經過歲月變遷,居然還是光亮如新。
“這東西放到現在還這麼光潔如新啊?”我驚訝道,伸手就去摸那銀元。就在我的手快要觸及銀元的時候,就見閆至陽突然伸出手來,似乎想要阻止我去抓那些銀元。
但是在他伸手的時候,我手臂往上一擡,突然那銀元便撞到了閆至陽的手掌。
“啊對不起。”我說道,轉念一想這玩意兒也撞不傷他的手,應該也不至於有啥事。
可我這個想法剛閃過腦海,便發現閆至陽的手掌似乎發生了變
化,從掌心開始慢慢變黑。我見閆至陽立即摸出隨身的銀針,摸出幾支扎入自己手臂上的穴道。
但是這毒似乎並未減弱,我見閆至陽臉色已經開始蒼白了。
“閆至陽,你沒事吧??”我吃驚道,突然想起一個問題。
以前溫家死去的那幾個人,可都是中毒症狀,閆至陽不會也是這樣吧?
正說着,我見閆至陽的氣色越來越差,自己似乎也有所感覺,於是立即唸咒念訣,用潛龍訣的靈力封住元神不散。
我見情況不妙,便立即出門喊道:“救命啊,閆至陽要死了!!”
喊叫完之後覺得這話不吉利,但是也顧不上改了。雖然不吉利,這話卻起到了超凡脫俗的效果。
沒多會兒,我見厲笙歌就跟雲昔一陣風一樣跑到了門前。
隨後是管家陸芒跟陸行雲等人。
厲笙歌本身就跟着謝星河研究過醫藥,便上前號了號脈,皺眉道:“怎麼會中了劇毒?這銀元上居然有毒?”
厲笙歌這話一出口,我立即將那盒子給丟到地上。臥槽有毒?
想到這裡,我頓覺閆至陽又救了我一次,忍不住心中感激。但是厲笙歌檢查半晌,似乎仍然沒看出閆至陽是中了什麼毒。
謝星河一看,趕緊說“放着我來”,於是上前去看閆至陽的傷情。
但是查看半晌,謝星河也嘆了口氣:“這毒很難解。這不是什麼蠱毒,也不是鬼毒,這真是毒藥。別的成分暫時難以確定,但是這東西主要成分是斷腸草。”
“斷腸草?”我吃驚道,頓時想到神鵰俠侶。可斷腸草是口服的,這特麼摸了一下就這樣了?
“對,除了斷腸草,可能這毒粉里加了別的催化劑,能夠讓斷腸草的毒透過皮膚進到身體裡。”謝星河說道:“我現在只能給他控制毒素,但是真正要解毒,還得等我研究幾天看看。”
說着,謝星河從口袋中掏出一隻小錦袋,從裡頭倒出一些七七八八的小瓶子。
最後,他取出一隻紅色小瓶,從裡頭倒出幾枚藥丸,給閆至陽塞到嘴裡去。
雲昔趕緊去端了一碗水過來,給閆至陽灌嘴裡去。
吃了藥之後,閆至陽的臉色恢復了一些,但是依然看似有氣無力。
“現在,閆至陽,你只有七天時間。這七天裡,我需要研究一下你身體裡的毒素。但是這催化劑,卻不是用的凡物。”謝星河沉吟半晌,說道:“如果我猜得沒錯,催化劑就是那新娘冤氣被人控制做成,將那毒素蒸騰進人的體內。”
“可這玩意兒怎麼會被下毒
,這不是陸小姐的東西麼?她卻沒有中毒跡象。”我奇怪地問道。
“對,這是個問題。”謝星河說道,話說了一半,他便不再繼續下去。
“你倒是繼續說啊,怎麼救人啊?!”雲昔着急道:“總不能閆哥哥七天之後——”說到這裡,她也不敢繼續說下去了。
我想起閆至陽還是被我坑了,不由很是過意不去。
此時,謝星河說道:“我如果能研究出解藥的話,那,還需要一味藥引子。可這藥引子比較難辦。”
“什麼難辦?”我跟雲昔追問道。
陸家家大業大,想必珍寶不少。
“需要處子之血。”謝星河說道:“問題是,這血,可是要心頭上的血。換言之,心臟之血。因爲那血陽氣最爲旺盛,純淨。可是,如果一旦一刀不慎,命也就沒了。”
“處女的血啊——要是大姨媽的血就好了。”我嘖嘖說道。
雲昔罵道:“你還說風涼話,就是你害得閆哥哥這樣!”
“可我也不知道那東西是有毒的啊。”我嘆道。
正說到這裡,卻見閆至陽神情有些倦怠,沒多會兒,便靠着牀頭睡了過去。
“他沒事吧?”我問謝星河。
謝星河說道:“沒事,我的藥中有一定的麻醉成分。斷腸草主要的毒性物質是葫蔓藤鹼。吃下後腸子會變黑粘連,人會腹痛不止而死。雖然我給他部分解毒,但是呢,腹痛依然會折磨人。這算是減少痛苦吧。”
雲昔看着閆至陽,咬了咬下脣,說道:“藥引子我來,現在你馬上制解藥吧!”
謝星河看了看她,問道:“你確定?這一刀可不是好挨的。你可能會死。而且我也下不了手,畢竟你是個小姑娘,讓我給小女孩心臟來一刀,我是萬萬不想的。如果你想給藥引子,你自己來。但是,我不是神仙,你這一刀子之後,我可能救不了你的命。”
雲昔說道:“不要廢話,我們去哪兒製藥?”
於是我們看着陸芒跟陸大少爺。陸青川說道:“平時我練功的密室可以暫時給你們用,那地方安靜。”
謝星河點頭道:“那就馬上去吧。雲昔先別急着給自己扎刀,我要研究一下毒藥的品類。還有,這次下毒的人不知道是不是還會下手,你們各自小心。”
說着,我見謝星河有意無意地看了看厲笙歌。
厲笙歌微微垂下眼瞼,隨即看着昏睡的閆至陽。
謝星河嘲諷地勾脣一笑,便跟着陸芒出去了。雲昔咬了咬牙,對厲笙歌說道:“照顧閆哥哥,我去幫他制解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