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倆人閒聊一會兒,洗漱完畢也很晚了。加上今天被解開那什麼封印,着實身體疲憊,便到樓下客房睡覺。
雖然是客房,裡頭的佈置也特麼比我在蘇州那邊住的狗窩強得多了去了。我立即衝着那淡紫色大牀五體投地地撲了過去,頓覺一陣又香又軟的感覺襲來,我整個身體便陷入那柔軟的牀墊裡。
扯過軟乎乎的蠶絲被一蓋,分分鐘沉入夢鄉。
這次倒是真沒做什麼噩夢,一覺到天亮。醒來之後,我一看時間,已經早上九點多了。我立即起身出門,走到一樓客廳的時候,正見寧思從廚房裡幫着家政阿姨端着早飯出來。
“醒啦?吃點早飯吧。”寧思對我燦然一笑。
“總裁哥呢?”我四下看了看,沒見閆至陽出現。
“你是說陽哥哥?他一早就走了,大概七點的時候吧。”寧思說道:“他很忙呢,要照顧家裡的生意。原本有云曉大哥在,現在大哥不知去了哪兒,家裡所有的事情,就落到陽哥哥身上了。”
說着,寧思嘆了口氣,微微蹙起娥眉。晨曦溫柔地透過落地窗映到她的臉頰上,將原本溫柔秀氣的容顏映得更爲我見尤憐,我不由看得呆了一呆。對比陳清姿那種女漢子,眼前這個姑娘就像是初春裡悄然綻放的海棠,清瘦柔弱,讓人捨不得移開視線。
“小夥子,坐下吃飯吧。”我一直偷偷盯着人家看,連家政阿姨都看不下去了。
我尷尬地笑了笑,坐到寧思旁邊。今天她換掉了那件薄荷綠的洋裝,穿了一件紅色連衣裙,黑髮挽成很鬆的髮髻,散發落到臉頰兩邊,平添了幾分韻致。
“今天沒什麼事,你想去哪裡,我給你當導遊。”寧思笑道。
“承德我還是第一次來,有什麼好玩的地方麼?”我喝了一口牛奶,問道。
“這天氣太冷了,最好去玩室內的。嗯,網球?溫泉?如果你真想室外活動,那就去跑馬場?”寧思一隻手託着臉頰,思索道:“可惜我身體不是很好,這麼冷的天氣,不太敢劇烈運動。”
臥槽,土豪們就是叼,玩兒的這麼高端。在我這等屁民眼裡,買門票逛個公園就算不錯的消遣了,而且門票還不能太貴。
“那個,我一直都沒去避暑山莊看看。”我呵呵笑道。
“那地方呀,可是這個季節花木都枯了,去了也沒什麼好看的景緻。”寧思說道。
我看着盤子裡的吐司麪包,心想老子也就能請得起妹子逛逛公園啊。一起去逛御花園也算是浪漫的事情,可是——避暑山莊門票多少錢?
此時,一旁的家政阿姨說道:“表小姐,今天大風天,你這身體又不好,還是在家休息吧。”
“你身體不好麼?”我驚訝地端詳着她。寧思看上去確實很纖弱。
“
有點先天性哮喘。”寧思微蹙眉頭:“孃胎裡帶的,就算鍛鍊身體也沒見痊癒。”
“那還是算了。今天就在家好了,反正總裁哥說晚上還要跟我出去,我權當休息。”我笑道,暗中送了口氣:這次出門可沒帶很多錢啊。
吃完飯,寧思看了看窗外的天氣,確實大風嚴寒,就連狗中女漢子妞妞都懶得出她那狗別墅,一早上沒見露面。
於是我倆吃飯後去了二樓閆至陽的書房。寧思說,總裁哥書房裡藏着不少好東西。什麼環繞立體聲叼炸天的音響啊,放映機啊,可以拉下幕布就看電影啊;什麼十幾萬的鋼琴啦,什麼世界名書應有盡有啦,什麼架子鼓擊打樂啦云云。
我一聽這些,心想這貨愛好有點雜啊。本想去書房跟妹子看場電影,於是我倆將窗簾拉下,放下幕布,準備挑個影片看。
就在這時,我瞧見鋼琴上放着的那個相框。原本我以爲閆至陽將這相框收了起來,沒想到還是放到了這裡。
看着相框裡的美女跟那首詩,我越發疑惑不解。爲什麼我會夢到這相框裡的詩句呢?想到這裡,我下意識地摸了摸手腕上的黑曜石手串。
“喂,你見沒見過這手鍊?”我將黑曜石手串摘下來,遞到寧思手裡。
“這手鍊不是陽哥哥的嗎?”寧思有些訝然,低頭看着手中的手串。纖細素白的手指在黑色的寶石映襯下格外好看:“怎麼在你這兒啦?”
“他送我的。這手串是不是他的定情信物什麼的,或者是女朋友送的?”我問道。
“不是啊,這手串是雲曉大哥從雲南帶回來給他的,好久以前的事兒了。”寧思將手串還給我,說道:“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我記得我小時候就看到過這東西。”
“這麼久?”我有些訝然。看來這不是妹子送的禮物,可爲什麼戴上這東西,我就夢到情詩呢?難道這手串還藏着初戀對他的念想?
“你想什麼呢?”寧思問道。
“哎,總裁哥的初戀是怎麼回事啊?”我問道。
“這個你可不能在他面前提。”寧思嘆道:“這是陽哥哥的一段傷心往事。”
“說說看。”我笑道。
“看那個合照,上面那個女孩就是陽哥哥的初戀女友祖卉,也是他最愛的女人。”寧思指了指鋼琴上的合照:“那是陽哥哥青梅竹馬的戀人。但是十年前,她得了一場怪病。具體是什麼病我也不瞭解。反正陽哥哥爲了她遍訪天下名醫,後來他又去了西藏的一處雪山,好像去尋找傳說中的什麼高原雪城。據說雪城的城主會治這種病。可這只是傳說而已,家裡人並不同意他去。”
“但是後來他還是找到了雪城,並將祖卉送到了雪城城主謝星河那裡。”我說道。
“謝星河?你也知道這段故事?”寧思驚
訝地問道。
“偶然知道的。”我苦笑道:“後來呢?”
“謝星河雖然答應治好祖卉姐姐的病,但是他好像提了一個條件,讓陽哥哥去四川厲家,取來對自己修行有用的一本秘笈。陽哥哥於是去了四川厲家。但是厲家的族長不同意,將陽哥哥趕了出來。”寧思嘆道。
我想起厲笙歌的夢境,冷哼道:“但是謝城主這個修行,也可以男女雙修提升修爲。所以就算沒有厲家的秘笈,抓一個同樣練習過這種功夫的厲家嫡傳傳人去雪城,也算是達成交易。”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他也從來沒說過。我只是知道,祖卉姐姐回來了,確實病好了,但是五年前突然失蹤了。後來,陽哥哥說她可能是死了。”寧思嘆道。
“原來你也不知道原版的故事啊。”我笑道,心想祖卉八成是被厲姐姐給殺了。
這也是,閆至陽這件事辦得太渣。爲了救自己的相好,就把厲姐姐送給那白髮公子,這太不是東西。就算厲姐姐爲了這個殺人報仇,我覺得也情有可原。
想到這裡,我忍不住再度啐道:“渣男!”
“啊?什麼?”寧思問道。
“不是說你。”我笑道:“看電影啊看電影。”
屋裡光線昏暗,門一鎖,放個恐怖片,臥槽妹子一害怕,我就可以很酷地說:“莫慌,抱緊我!”想想還真有點小激動啊。
於是我興高采烈地挑了個平時沒敢看的恐怖片《貞子3D》。
閆至陽這兒東西挺全,連3D電影專用眼鏡都有。
我靠着妹子美滋滋地戴上眼鏡,打開放映機。
十幾分鍾過去了…
“媽呀特麼的嚇死我了不玩兒了!”我立即拽下眼鏡。
臥槽披頭散髮的貞子居然從屏幕裡鑽出來在我跟前一擡頭,差點兒就嚇尿了。
但是側過頭一看,寧思居然吃着爆米花泰然自若地看着電影屏幕:“沒什麼可怕啊。”
我頓時滿臉黑線。哆哆嗦嗦地看完電影后,我倆吃了午飯,下午便窩在書房看書上網。我拿起一本閆至陽寫的小說,看着看着,居然打了個呵欠,倒頭睡過去了。
不知睡了多久,只覺得腦袋一疼,立即從睡夢裡清醒過來。
擡頭一看,閆至陽的臉出現在眼前:“你怎麼又睡了?”
“你的書太無聊。”我擦了擦口水:“寧思呢?”
“院子裡跟狗玩兒呢。”閆至陽將外套一脫,丟到沙發上,往我旁邊四仰八叉地一坐:“累死我了。”
他身上帶着屋外的一股寒氣,倒是讓我精神一震,清醒過來。
“我說總裁哥,你這忙成狗,晚上還要出去麼?”我問道,看了看窗外傍晚的天色,想起他那鬼店的氣氛,我有點打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