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我去問客棧老闆的時候,怎麼他就說沒有地圖呢?”我問道。
陳清姿冷哼道:“因爲你是個男的唄,萍姐是美女。”
我吃驚地盯着平哥:“美女??怎麼看都是個男的好麼。”
陳清姿聞言瞪了我一眼,但是我見平哥絲毫不以爲意,依然一臉平靜。
“半月形的公園。”閆至陽看着那地圖,皺眉道:“這整個將軍鎮居然是圓形的。而且這半月公園前後都有一座,原來在我們來的那牌坊附近,也有一處,只是樹林掩映,咱們可能沒注意到。”
“奇怪的古鎮。算了,先去找找那人吧。”我說道。
等我們找到那側門之後,正想往裡走,閆至陽的手機鈴聲再度響起。
於是他接起電話,卻一句話沒說,讓我們在外頭先等着,自己卻進了那公園裡。
我們仨只好在外面等着。但是等了好長一陣子,也不見閆至陽出來。
我不由有些擔心,平哥也呆不住了,便說道:“走,我們進去看看,別再出什麼事情。”
於是我們仨進了那小側門。此時,乾脆面君突然從包裡跳出來,在我耳邊低聲道:“跟她們倆分開走。”
我聽了這話,心中疑惑,但是轉念一想,八成是閆至陽的主意,便對平哥跟陳清姿說道:“這樣吧,這公園挺大的,我們仨分開找找,找到了閆至陽就互相打電話。”
平哥此時已經摸出手機撥了閆至陽的手機號,但是卻傳來無法接通的提示音。
“奇怪,少爺怎麼回事。”陸萍嘆道,想了想,只好點頭道:“行,大家分開來找找,找到了就打電話,有危險也趕緊高喊求救。這地方雖然不小,但是夜裡寂靜,只好喊一嗓子,也就能互相聽見。”
我點頭道:“好,分開走。”
陳清姿也只好跟我們分開,我們仨人選了三個方向找了過去。
乾脆面君拽了拽我的衣角,於是我往左手邊走了過去。
我打開手電照着腳下的小路。今晚並無月光,四下裡黑漆漆一片。我在路上慢慢地走,見這公園也陰森森的,林木特別茂密,這也便讓人從心裡生出一陣陣的寒意。
我回頭看了看,見陳清姿跟陸萍的影子都看不到了,這才問站在肩膀上的乾脆面君:“你跟閆至陽怎麼回事,神神秘秘的,爲什麼要我跟她們分開走?”
乾脆面君從我背後揹包的小包裡抓出幾個開心果吃了,笑道:“我怎麼知道閆少爺怎麼想的,反而他今晚出發前神神秘秘地跟我說,如果到了公園,讓我告訴你,跟她們倆分開走,然後讓你去找閆至陽。”
“他到底在哪兒啊?”我問道,越走越覺得這地方陰森黑暗。
“前面有個公共廁所。”乾脆面君說道。我頓覺一陣噁心。
閆至陽跟那哥們兒到底啥心態,見面在公共廁所?
走了一陣子,果然我聞到一股臭味。於是我忍着噁心往前走去,就見前頭確實有個公共廁
所,建得倒還是不錯,一個小茅屋的樣子,就是特麼挺臭的。
但是走到廁所跟前,沒看到閆至陽,便往前又走了走,卻見前方是一條兩旁都種了修竹的小路。
我走了一小半,但是還沒等走過這條小路,便有人突然躥了出來,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將我拽到竹林裡。
我回頭一看,見是閆至陽。閆至陽“噓”地一聲,示意我噤聲,便將我帶到了竹林裡。
“神神秘秘的你幹什麼呢?”我低聲道。此時,我聽到身後傳來一陣細微的河水流淌聲。
透過竹林往外張望,我看到一條河流經過竹林邊兒上。我見這公園裡的河九曲十八彎,到了這段居然變細了,河中鋪了各種嶙峋怪石。細流潺潺,倒是別有一番情趣。
竹林不大,但是足以藏住幾個人。我見有個人影正在竹林裡站着。
“這就是餘落?”我正想擡起手電筒往前照照看他啥樣,閆至陽卻一把按住我的手,說道:“別開手電,防止被人看到這邊的亮光。”
“這就是餘落。”閆至陽低聲道。
那人走到我跟前來對我打了聲招呼。藉着微弱的天光,我見餘落好像是個中等身材的年輕男人,但是具體什麼模樣卻看不清楚。
“聽說你是閆少爺最信任的手下。”餘落說道。
“臥槽最信任?”我嘖嘖說道:“對了,你爲什麼改了見面地點?”這地方雖然也是公園內,但是並不是在什麼雕像旁邊。
“我只信任閆少爺。”餘落的聲音很低。但是我卻從他聲音裡聽出一絲絲絃外之音。
“你這什麼意思,並不是有案子要請我們幫忙,而是特意爲了見閆至陽?”我問道。
“對。”餘落說道:“時間不多,我要說的事情,你們都要仔細聽。”
“什麼事?神神秘秘的。”我頓時緊張起來。
餘落說道:“這整個將軍鎮,藏着一個重大的秘密。”
“什麼?”我吃驚道。
於是,接下來餘落跟我們講了一個讓我們聽了之後目瞪口呆的真相。
這將軍鎮其實早就已經廢棄了。但是十年前,卻有個神秘人帶着一羣同樣身份不明的男女老少到了這個廢棄的古鎮子並安排他們住了下來。
而且這個神秘人在鎮子外圍設了結界,一般人根本找不到這裡來。這種結界是用濃重的鬼氣做成,所以一般人就算是知道將軍鎮的大體位置,找到這裡的時候,也是會遇到鬼打牆,怎麼都找不見進來的路。
而同樣,鎮子裡的人不能出去,因爲沒有一個人成功越過那道鬼結界,雖然有不少人嘗試過,最後都被發現死在那白色牌坊附近。
這個地方就是個與世隔絕的小國家。所幸這裡什麼都有,服裝,食物,消遣場所。而且定期會有神秘人送來一些外界的玩意兒來。
這裡雖然跟外界的小鎮子差不多樣子,但是更像是一個設備完整的監獄。
可是悶得久了,人們就不想在
這鬼地方呆着,總想逃走,可事實證明這都無濟於事。而且鎮子的居民並非一成不變的,外界來的送來物資的人,也會定期送來一些身份神秘的人。
這些人看似普通人,但是好像也有點功夫底子,或者有點本事。但是也有普通老百姓。大家互相不會問對方的底細,或者問了,別人說了,也未必都是真的。
這是一個詭異的鎮子,大家看似和睦,卻互相不信任。
聽到這裡,我已經凌亂了。
“什麼玩兒,這等於是個獨立的監獄啊?”我吃驚道:“誰會沒事養一羣人在這鎮子裡,難道是玩玩偶山莊那一套?”
“如果是爲了玩兒,那不可能。”餘落說道:“我懷疑是有別的問題。可現在這都不是問題,問題是,十年來,這個鎮子出了不少變態事件。由於不能出去,鎮子裡的人便有些不正常。經常出現打架鬥毆乃至殺人事件。可由於這地方根本是個獨立的與世隔絕的小‘王國’,不可能有什麼公平公正的司法執法程序。很多人也就白白地死了,屍體就丟在這邊的後山,或者,眼前這條小河裡。”
聽到這裡,我不由打了個哆嗦:“丟在這河水裡?”
特麼的,剛纔才覺得這條河挺漂亮,現在想想,似乎感覺那河水都冒着血腥氣。
“對,這條河河流入海,不知道他們用了什麼辦法給屍體分屍,然後丟到河水下游,流進大海。入海口處好像養着幾隻食人鯊,鯊魚將屍體吃掉,那就什麼都沒了。”
“這都特麼是什麼地方啊。”我聽了這些,不由打了幾個寒噤。
“是地獄。”餘落嘆道:“表面是個平和的鎮子,但是,內裡不知是什麼所在,我在這呆了五年,依然沒查出太多有用的信息。”
“你爲什麼要查這個鎮子,你到底誰啊?”我問道。
“我是獵靈局的臥底。”餘落低聲道:“我聽說韓笑你也是特工,是靈調局的人。”
“對。”我頓時有點激動,正想表達一下他鄉遇故知的激動,餘落卻繼續說道:“反正現在遇到了你,我不如將調查來的所有事情,都告訴你們。我害怕這地方我呆不下去了,這纔給閆少寄了快遞,可不知怎麼卻到了你那裡。”
閆至陽打斷他,問道:“怎麼,你原本是寄給我的?”
“對,難道不是麼?不是你收到的?”餘落問道。
“不,快遞寄到了韓笑那裡。”閆至陽說道:“你爲什麼要在這兒臥底?”
“因爲國家懷疑這地方的人有問題,所以讓我來調查。”餘落說道:“可我一個人在這兒,勢單力薄,五年下來也只調查到了零星半點。而且最近發生了一樁命案,讓我的身份有點暴露了。我怕接下來他們會採取行動。”
“他們是誰?”我問道。
餘落嘆道:“我不知道,好像這地方有個神秘組織在操控,雖然我看不到他們的人,但是他們卻設置了一組鬼軍隊在這個地方守着鎮子。正是那些鬼軍隊不好對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