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爲這次得出個鳳凰啥的,結果,卻出來一個奇奇怪怪的神獸。這神獸羊身子,長了一張人臉,眼睛卻長在腋下。牙齒像是老虎牙一樣,爪子則更像是人手,聲音如嬰兒叫一般。
上莫非這是上古異獸之四大凶獸饕餮?傳說軒轅大戰蚩尤,蚩尤被斬,其首落地化爲饕餮。亦有傳說爲“龍生九子”的九子之一。十分貪吃,見到什麼吃什麼,由於吃的太多,最後被撐死。
臥槽莫非饕餮是出來吞吃人頭顱的?!
想到這裡我感覺有點重口味。然而想法還真是實現了。這貨居然真的張口在吞食飛來飛去的頭顱。
但是讓我驚訝的是,那些頭顱在入口之後,那些人的頭顱居然變成了貓狗的頭顱。貓狗的頭顱?我心中打了個突,再看那些人的身體,也都一個個變成了貓狗的身體。
臥槽,怎麼變成這情況?居然將幻術跟降頭術結合在了一起,這人可不是一般的降頭師!
所幸饕餮神獸靈體真的有了效果,這些飛來飛去的頭顱全部被饕餮吞食下去之後,四周的霧氣也慢慢散了。然而,地上卻多了不少無頭的貓狗屍體。
我趕緊拉着陳清姿跑了。這要是被別人看到,我們周圍一堆貓狗屍體,準會被當成虐貓狗的變態狂魔。
我們倆跑了一段路之後,總算到了賓館門口。我們站在門口仔細觀察了一下四下的情況,人來人往裡,沒看到任何可疑的人。
下降頭術的人知道我們的行蹤並不奇怪,因爲我們在陳穎的住處打破了那個降頭術盒子。但是奇怪的是,降頭師居然能夠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並且對我們下這種可怕的降頭術。
說明這個人不簡單,而且很可能已經盯上了我們。
然而我們卻不知道他是什麼人。想到這裡,我有些擔心,對陳清姿說道:“我猜那降頭師也許察覺到了我們的存在。今晚還是要小心點。”
“他哪兒那麼神通廣大,能知道是我們乾的,還半路阻攔?”陳清姿說道:“我看剛纔那個降頭術沒有破,只不過是我們不小心動了降頭盒子,所以那降頭術也影響到了我們身上。”
“你說的也對。”我沉吟道:“不過爲了安全起見,今晚還是要小心,這樣吧,你也別自己住了,搬過來住我屋裡得了。”
“呸!”陳清姿斜睨着我說道:“你打了什麼主意別以爲我不知道。不去!”
“那就算了,你要是有點啥事,別怪我啊。”我笑道。
陳清姿冷哼一聲,沒理我,自己進了賓館。
我生怕她出事,便將乾脆面君放到了她房間裡,這才微微放心。
回到屋裡洗漱完畢,我便躺到了牀上去。
很快地我便睡了過去。迷迷糊糊裡,我就感覺有東西拉着我的腳往外拖,但是我身體卻不能動,還聽到了一陣微弱的絲絲絲的聲音。
惶然中我立即睜開眼睛,吃驚地看到一個黑色的人影背對着我,正把我往外拖。
然而讓我感覺不對勁的是,我一點兒也沒覺得有什麼被拖拽的疼痛感。
我感覺這是在做一種半夢半醒的惡夢,但是等我轉回頭的時候,卻後背一涼,看到另一個我正躺在牀上。
臥槽這是靈魂被拽走了??我立即意識清醒了過來。我瞧見拽着我的是個穿着黑色長袍的女人,通體黑乎乎的衣服,鑲嵌着亮晶晶的亮片。就連頭髮也被這亮片黑紗給遮蓋着。
之所以知道是個女人,是我覺得她個
頭並不太高,拉着我的那手腕也比較纖細,衣服看上去跟女人的黑紗長裙一樣。
這絕對不是黑無常!我心頭憤怒,努力用意念之力控制自己不被拖走,隨即唸咒拈訣,在那女人後背上畫下一道符咒。
本來這是謝星河的特技,我也沒指望我能有這本事,可沒想到,夢裡的意念力居然超越了我本身的能力,這一道驅邪符咒發出一道金光,居然印在了那女人後背上。
一聲慘叫傳來,那女人鬆了手。鬆手的瞬間,我看到她的手上塗着鮮紅色的蔻丹,就好像是沾染了滿手的鮮血一樣。
我皺了皺眉,心想這雙手怎麼挺眼熟,像是我在哪兒見過。
然而一時半刻我沒想起來。就在這時,我瞧見她的後背上冒出一縷黑煙,彷彿是被燙傷了一樣
此時那黑衣女人驀然回過頭來。然而她黑紗蒙臉,我看不到她的模樣,只看到一雙冷冰冰兇狠的眼睛。
趁着這個機會,我趕緊讓我的魂體往肉身上跑。然而就在我跑到牀邊正鑽進被子裡的時候,我突然感覺身體懸空,感覺好像是有人用被子裹着我,抱着我就好像我是個嬰兒一樣的抱了起來。
我回頭一看,瞧見有一隻塗着紅色指甲油的手依然是抓着我的手往外拉,我一看那女人特麼的又出現在了後頭。
這特麼真是狗皮膏藥,於是我大喝道:“玄天劍!”
其實這也是情急之下隨便喊的,我也沒指望玄天劍跟我養的小狗一樣能跑我跟前來。
然而驚喜來的太突然,玄天劍突然真的出鞘,從牀頭飛起,衝着女人的面門削了下去。
這女人往旁邊一躲,然而玄天劍擦着她的臉頰割了過去,那女人的黑色頭紗便被從中間割裂,面紗連帶着頭紗一起脫落,女人臉上冒出一道黑色傷口來。
此時我看清了她的臉,不由心中一愣。這女人特麼的我見過!分明就是我跟閆至陽在異度空間裡看到的那個女人,也就是老道的前妻!
“師孃?!”我不由脫口而出。
女人受了這一下,不由有些惱羞成怒,然而玄天劍橫在我跟她之間,女人沒法繼續傷我,只好憤怒地轉身而去。
我的生魂立即回到身體裡,這才真正醒了過來。
豬婆!我突然想起陳清姿,趕緊下牀去敲她的房門。過了一陣子,陳清姿開了門,打了個呵欠,睡眼惺忪地看着我:“豆芽,深更半夜的幹什麼呢?”
“你沒事吧,乾脆面君呢?”我急忙問道。
“沒事啊,它也在睡着呢。”陳清姿說道:“出什麼事了??”
“我夢到,不,我遇到了一個女的,在異度空間裡曾經跟閆至陽一起遇到的那個女人,說是老道的前妻。”我說道。
陳清姿睜大眼睛,愕然道:“什麼?她怎麼會在這兒?”
“我猜,我們要找的那個降頭師肯定就是她了。”我說道:“本來她不知什麼原因要幫人下降頭術害陳穎,但是被我們發現後,她就發現了我倆的行蹤,於是趁着我們睡覺來害我們。”
“不會吧,她那麼厲害,爲什麼要參與明星之間互相下降頭術這種小事?”陳清姿皺眉道:“東南亞降頭師到處都有,我真感覺她有點‘大材小用’。”
“明星有錢啊,也許是爲了錢。鬼蜮組織不是爲了錢也幹了不少噁心人的事兒麼。”我說道。
“那怎麼辦,我們兩個都不是她的對手,這次還真不知道能不能破了她的降頭術。
”陳清姿嘆道。
“沒事,既來之則安之。”我說道:“這次我先通知師父,讓他趕來增援。”
出了事後,我也不放心讓陳清姿自己一個人呆着,於是我抱着被褥在陳清姿房間裡打了個地鋪。
這一晚上醒醒睡睡,總算沒有別的事兒出現。於是天一亮我立即給老道打了個電話,說師孃不開心後果很嚴重,晚上要害你徒弟我的性命。
老道聽了,沉默半晌,說道:“你們當心,我立即出發去幫你們。那女人狠啊,你倆肯定不是對手。”
有了老道的支持,我立即放心下來。
想起陳穎的情況,我倆也沒敢離開,醒來就立即去了橫店,去找陳穎的劇組。
等我們到了那,瞧見陳穎氣色好了許多,也沒帶那盆要命的滴水觀音,我倆便放下心來,並在人羣裡看着,誰會是指使下降頭術的人。
陳穎這個人雖然有過黑歷史,是外圍女出身,但是爲人不錯,很能拼,也不會端架子,承認自己出身寒門,不像某些女星炒得自己很流弊,又是美國人又是碩士的,整容了也死活不承認。
對比起來,陳穎是挺真實的一姑娘。但是最近風頭太盛,從以前的二三流配角一下子演了一部大火劇的女主,說不定有不少人嫉恨。
“今天來的明星有點多啊。”陳清姿往人羣裡張望半晌,跟我介紹:“你看,那個穿着民國戲服走過來的姑娘,是林爽。跟在她身後的是個新疆女明星,叫什麼來着?反正也是最近挺火的,看起來附近的劇組挺多啊。夏末開機的劇還蠻多,過年時候大概就有的看了。”
“得了,咱們來是分析誰會害陳穎的,並不是來看明星的。仔細看着,別關注那些無關緊要的。”我說道。
“不是,你看那個林爽,好像往陳穎那邊兒過去了。”陳清姿說道。
我從人羣裡往前看着,果然那個氣沖沖的林爽衝着正在補妝的陳穎衝了過去。正當我以爲她要上去抽陳穎的時候,卻瞧見林爽越過她,直接奔到劇組女二號的跟前,揚手就是一巴掌。
我距離那麼遠,都能聽到這一巴掌清晰地響了起來。
人羣被她鎮住了。大家紛紛看着倆人。那個被打的妹子立即站了起來,倆人身高不相上下,模樣也都漂亮,然而打罵起來的動作可不太好看。
倆人立即髒話連篇操翻祖宗地罵了起來,我仔細聽了半晌,好像是說什麼什麼男人之類。大概是倆人看上了一個男明星,男的既跟這個有一腿又跟那個有一腿的,罵得熱火朝天。
劇組的人立即拉住她們。
“真無聊,也夠難看的。”我嘆道:“鏡頭前都裝那麼斯文,私下裡跟街頭的潑婦也不相上下麼。而且沒幾個天然的,都是整容貨,也不知道有什麼好的。”
此時,女二號突然叫道:“林爽,韓楓喜歡跟誰好就跟誰好,你是不是有病啊?!別以爲我不知道,你這變態覺得跟韓楓拍過戲的女的是不是都得跟他有一腿?!你特麼的那天在陳穎房門口鬼鬼祟祟的幹什麼?我聽說她最近身體不好,該不會是你給人家下毒吧?嘖嘖嘖,你夠狠的啊!!”
我跟陳清姿一聽這話,立即湊了過去。
林爽罵道:“你少噴糞!我可沒去害陳穎!”
“呦呵,沒去就怪了,看你這德行還來打我——”女二號翻了翻白眼。
林爽啐道:“我們家韓楓看不上陳穎,我犯不着去幹這事兒,我看就是你乾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