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頓跑離開名林山莊很遠之後的小乖,當他終於從恐慌中稍稍掙脫,緩緩停下來的時候,發現他已經身在了一個不知道多深廣的深山老林中了。
野外地環境,讓他感覺又熟悉,又陌生。
仰天看上去,濃密的樹林,完全遮擋了陽光的直接照耀,只有少許光點透過樹影落到腳下的草地上。
小乖不可避免的看到自己如今的雙腳,修長而白希腳板,一根毛也不長的細膩皮膚,還有面前這雙同樣修長的雙手。
“啊——給我變回去,我不要這樣——啊——”
衝着天吼着,震得林中的鳥獸亂飛亂跳,但是吐出來的叫聲,卻早就不是狼吼,而是人語了。
這下小乖便是不能接受,他也不得不承認,他是真的變成一個人類了,一個不折不扣的人類男人。
雙手捧着臉,小乖恨不得抓花這張討厭的臉,可是就算抓花了它,自己的身體又能變回原來的自己嗎?
他依舊不能回到小月身邊去了!
這樣的認知讓小乖頓時用力地把頭撞向身邊的大樹,‘砰——’的一聲巨響過後,大樹應聲而倒,而他的頭,卻半點傷痕沒有,別說流血了,就是疼痛他都沒有感覺到。
不信邪的用手,用腳,用身體,繼續地撞擊或拳打其他的大樹,但是無一例外,都是他的手腳身體完好無損,而那些幾人抱的大樹,卻彷彿是早就腐朽了一般地仰天倒地,或從中截斷。
不多時,這濃密廣袤的林子中間,就被小乖一個人弄出一大片狼藉來。
少了這些密密麻麻的大樹的遮擋,驕陽頓時毫不客氣的就照耀了下來,灑在小乖的身上,爲他本就白希的肌膚,再度染上一層耀眼的金輝,看着美好且陽光極了,然而小乖的臉色卻更臭了。
乾脆往林子的深處走去,身體也站得筆直地開始走起路來,眼睛一直盯着遠方,就是不肯再看他自己的身體一眼。
這一天的夜裡,小乖獨自在林子深處的一個小山洞裡窩了一晚。
×
風向月現在真的是覺得牙齒都快要凍僵了,而且全身的血液都彷彿凝固了一般,手和腳都太不起來了,眼前更是一片黑暗,nnd,這個什麼牛頭馬面,拘魂都不會拘,就這麼把她撂在這裡了?人呢?
閻羅王呢?
爲什麼她的眼前還是一片黑,相反卻覺得更冷了?就好像有人把她關進了冰窖一般,我真是&×%¥……
風向月忍不住在心裡問候了一干鬼差和閻羅的祖宗,雖然風向月不確定閻羅和那些小鬼到底有沒有祖宗。
又忍了不知道多久,風向月覺得不能再這麼忍下去了,現在她覺得連呼吸進來的都是冰凍的空氣了,再這麼下去,誰知道靈魂會不會被凍僵。
可是——
靈魂會需要呼吸的嗎?
風向月遲疑了一下之後,終於開始思考這個問題,越思考,就越試圖像之前那樣擡手擡腳,起初半點都辦不到,後來動的狠了,還真的被她擡動了,只不過稍稍擡了一下下,就重重的落下了,還撞到了什麼東西上,雖然不痛,但是那聲響動卻聽的清清楚楚。
這一驚,把風向月嚇得頓時用力睜眼睛來,這一睜,頓時讓她肯定了她肯定是在一具身體裡面,因爲那眼皮用力彈開的感覺,就和她初次在母狼的身體裡醒過來時的感覺是一樣的。
難道她又借屍還魂到第三具身體裡了?
風向月暗自苦笑,這下倒好,她成千年不死,萬年不壞的怪物了,總是死不了,死了一次就重生一次,上天這是在搞什麼鬼?
這一次又是給她了一具什麼身體,還是一隻狼或者是一個人?
四周的寒氣真的很重,睜開的眼睛只看到薄弱的光芒,再就是像冰渣子一樣的寒氣,鼻子更是幾乎被凍的沒感覺了,耳膜和手腳也僵硬的不聽使喚,風向月一時間無從確定自己的所在,但是周圍安靜地半點聲響都沒有,又讓她知道她起碼不是在一個有人的地方。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得采取些什麼行動,雖然她對活過來這樣的事情,實在是缺少興趣,但是就這樣重新被這寒氣給凍死的事情,她也並不想做,因爲這實在是太痛苦了,她情願找根繩子,自己把自己吊死,也好過被一點一點的凍死強。
用力地開始活動手腳,這個過程並不容易,好半天,總是在她以爲支配住了這具身體的時候,其實身體根本就沒有接受來自她的靈魂的指令,約莫整整努力了半個多時辰,才使得她的手勉強的擡了起來。
幾乎麻木的觸碰四周,發現她自己應該是睡在一個冰冷的棺材內,身上還被壓着什麼東西,她輕輕地摸過去,毛茸茸的有些鉻手,重量雖然不重,但是體型似乎不小,雖然我的手,實在現在被凍的沒有太靈敏的觸覺,但是那熟悉的輪廓和腦袋的形狀,還是讓我驚訝的判斷出了應該是一隻狼?
難道是小乖?他們真的把我和小乖埋在一起了?太好了!
但是隨後我又覺得情況不對,若是小乖的話,他是我親手埋進去的,都已經埋了2年多了,怎麼可能到現在還不腐爛?而我自己也是沒有手的,更是不可能這麼撫摸到我的小乖的?那躺在我身上的又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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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第二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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