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命?你說的倒是大仁大義,我怎麼知道你們所說的改命是真的在爲我的孩子着想?還是你們用了什麼別的法子把我的孩子給扼殺和取代了?若真的只是改命的話,用得着你的玄衣兒親自附身進我的小月肚子裡?”
小乖也不退不讓的冷冷反駁了回去,雖然心裡對他的話多少已經有些相信了。
“白狼精,你懂什麼?你以爲這改命是誰都可以改得的?你這孽胎本就是不容於世的,所以三界之內,五行之外都沒有它的命格,你和風向月卻同時強自要求它必須出世,那它就必須擁有人的命格,再不濟就算是個妖,也得有健全的妖格,而這個過程,孽胎自己是不能夠轉換的。而至於你?”
黑月頗有幾分看不起他的朝他上下掃視了幾眼,“你就更沒有本事把它的這一個過程進行轉換了,除了有仙人的幫助,你以爲還有什麼其他辦法?也就是玄衣兒竟然願意耗費半副仙格來助你的孽胎轉換,若是換了我,情願麻煩一點殺了你和風向月,然後收拾爛攤子,也好過在女人的肚子裡待十個月。”
“黑月,你少過顧左言右,我現在就想知道,是不是等到我和小月的孩子降生,你和那個紅衣道士,就會離我們的生活遠遠的。”
黑月聽了這話之後,臉色更難看了起來,不耐煩地道,“是啊,是啊!所以你若想要你的孩子和風向月安然無恙,母子均安,你從現在開始,最好對我的玄衣兒好一點。”
“你的玄衣兒?”小乖有些譏誚的重複了一聲,“你們又不是夫妻,也不是戀人,不過是朋友而已,居然也好意思冒出這麼大的佔-有-欲-來?不是說仙人都無-欲-無求的嗎?可見你們的修行,也未必到家。”
“你在說什麼?什麼佔-有-欲?”黑月本就一直不太好看的臉色,聽了小乖的譏誚後,不由更難看了幾分。
“難道不是嗎?你這麼急匆匆的追來,像個老太婆一樣的命令別人不許欺負那紅衣道士,難道不是莫名其妙的佔-有-欲嗎?哼!連自己的心理都沒有弄清楚的仙人?真是可笑!小月是我孩子的娘,我自然會愛護她身體的每一處地方,用不着你來特別關心……”
而這回,小乖的話還沒有說完,黑月的身影就已經一臉難看的消失在了原地,弄得小乖一時間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直到肯定黑月的離開之後,他才衝着房間頂部叫了一聲,“膽小鬼!”
然後便回到了*邊,握住了風向月的手,心有餘悸的放到了嘴邊輕輕地親了一下,“小月,幸好你沒事!”
風傲天覺得他簡直就像是不小心進入了一個不可思議的世界。
這個世界有人,有狼,竟然還有神仙?
親眼看着一隻白狼變成成年男人的模樣已經夠嚇人了,還要讓他再看一次大活人憑空消失的情景。
老天是在懲罰他上輩子欺負別人的時候太多,所以纔在他死後,把他扔到一個混亂的古代時空裡來?
一個有妖有仙的異度空間?
好讓他重新體會一下,當個比平凡人還要平凡人生的感覺?
“冷狂,我想我要瘋掉了,這一切都是真的?你真的是一隻狼,而向月卻懷了你的孩子?她知道你是狼嗎?還是她現在也是一隻可以變成人的母?這裡究竟是不是人間?這到底是個怎樣見鬼的世界?”
風傲天連珠彈發的問句,打斷了小乖握着風向月手的溫馨畫面。
對於風傲天臉上的狂亂之色,小乖半點沒有爲他憐憫的意思,只是緩緩地回頭,極其淡然的一撇嘴,“你不是都看到了嗎?還問我做什麼?”
“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這不可能啊,完全不符合生物進化論理!”
風傲天覺得他如今的心情真是亂七八糟到了極限,他想他不能再呆在這房門口了,至少眼前不行,他必須找個地方去安靜一下,或者乾脆喝點酒,放鬆一些。
頓時不由轉身就跑了。
×
晚上的時候,風傲天還沒有回來。
風向月卻在小乖的法力解開之後,隔了不到時辰,就有些醒了過來。
看到房間內的蠟燭和幾乎陌生的房間佈局,風向月在最短的時間內,就使得她的大腦清醒了過來。
“小乖?小乖?你在嗎?”
前兩聲喊的聲音極小,到第三聲終於稍稍大了起來,而此時小乖也已經端着熱氣騰騰的飯菜進門了。
“小月,我在,肚子還痛嗎?”
“小乖你去哪裡了?爲什麼放我一個人在房間裡?”
風向月這一覺睡得似乎很香,其實卻做了好幾夢,而且無一例外的都是很不好的噩夢,所以此刻醒過來了,背上的衫子卻已經是潮溼的了。
“我去端一下飯菜,沒想到小月你醒的這麼快?怎麼了?可是肚子還是痛的不舒服?”聽出小月語氣中的害怕和不安,小乖只當她身體還是覺得很難受呢,頓時放下手中的飯菜,就關切地走到了*前來。
風向月卻突然死死地抱住小乖,“我沒事,不是肚子,是我做噩夢了,醒來你不在身邊,以爲噩夢成真了。”
“原來是做夢了?沒事,不過是夢而已,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在你身邊,正抱着你?別害怕,沒事的。”
“嗯,對了傲天和白朗他們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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