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經過了無數次的努力,無數次的失敗之後,當風向月以爲這個母狼的身體,又要因爲失血過多,而死掉的時候,她終於摸索出如何才能協調的走路:左邊的前後兩條腿,同時向前走,右邊的前後兩條腿也同時跟進。
就好像假設她現在還是人類,只有兩條腿,依舊是一前一後一左一右的跨步走;只是區別在於,她現在的一條腿有些分前後而已。
風向月也不知道真正的狼是怎麼走,怎麼跑的,她眼前只能這麼做,才能勉強走的了。
小傢伙雖然搖搖晃晃的會走,不過風向月卻總覺得她似乎隨時能摔倒一般,再加上它的兩條腿也實在是太短了,要它跟着她走,怕是走到天黑也走不出多少路。
當然顯然這是風向月自己的想法,真正的事實是:風向月的走路方式絕對是個錯誤,而小傢伙走的雖然有些搖晃,卻是正宗的狼步!
不再具備手這個部件去抓東西,風向月只得用嘴輕輕的咬住小傢伙脖子上方的那塊皮毛(因爲母狗就是這麼叼小狗的),小傢伙果然沒有發出疼痛的呼叫,反而很溫順一般,連動都沒動一下,就讓風向月叼着它往前走了。
…………
風向月的走路方式,經過了大概有四五個鐘頭的實際驗證後,被表明是絕對有問題的。因爲走了這麼久,她們離中午醒過來的地方,絕對超不過兩千米,因爲若是要回頭看,還是隱隱約約看得到她們離開的那個地方的。
而風向月卻已經感覺沒力氣再走了。此刻種種生理的症狀也開始爆發出來了,比如:飢餓、失血過頭的頭暈、腳軟、力乏等等。
還有嘴巴也覺得快要上下頷合不攏了(叼小狼崽的時間太久了)。
風向月決定休息一下,所以她再度停了下來,小傢伙也終於得以重新‘腳踏實地’,頓時就親熱的跑向風向月對着她展現親暱。
風向月看着它可愛的模樣,真的心裡感覺很開心,果然是個小孩子,什麼都不懂,看到那麼多同伴的屍體,它也沒有什麼反應,若是人類的孩子的話,就是不懂,哭肯定也是會哭的。
她哪裡知道,就是因爲她那彆扭而緩慢的走路姿勢,才使得身爲小小幼崽的小傢伙眼裡,盡收了族人被殘殺後,屍體的慘狀模樣,而其中就有小傢伙的父母。
而也因爲是這些,在小傢伙幼小的心靈裡,其實已經埋下了恨的種子。
要知道那些哥哥姐姐,叔叔阿姨的,昨天之前還一直陪着它玩耍,給它找食物的,白天它們大家都住在山洞裡,互相緊挨着睡覺,晚上爹爹和孃親,以及強壯的叔叔伯伯們就會出去獵食食物。
而這時候,在洞穴裡陪着它玩的,就只剩下它的同伴小帽,小毛了,還有青芽了,現在它看到小帽死了,脖子都被咬斷了,小毛也死了,眼睛卻還睜着,青芽的身體更是變成兩瓣了。
所有的這些都被小傢伙看在了眼底,此刻的它還不明白,爲什麼**之間,它的家人都沒有了,還活着的只剩下下自己和阿姨。
而阿姨似乎也受傷了,阿姨生的小地弟和小妹妹也一個都看不見了。
等到它三年後,終於明白了什麼叫仇恨之後,它心裡此刻埋下的復仇的念頭,也就完全的覺醒了。
而我們的風向月mm,還沉浸在她怎麼才能做個合格的‘母親’的煩惱中,完全不知道就因爲她不正確的走路姿勢,延長了他們離開那死亡現場的時機,使得三年後我們的小傢伙完全心裡扭曲了,以爲當年的風向月是故意走的慢吞吞,就是爲了讓它記住自己同伴族人的慘烈死狀。
這可以算是天大的一個誤會了,只是若沒有這樣的誤解,又怎麼成就一段偉大的愛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