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辰扶額,一臉無奈的看着絕汐,他特麼的想掐死她,御書房之外,傳來太監尖銳的嗓音,“皇后娘娘駕到。”
百里羽冉抱着一罐糖水,絕汐摸着肚子好像是有點餓了,百里羽冉最喜歡看到絕汐露出小動物般溼漉漉的眼神,那種渴望,很滿足百里羽冉的母xing。
絕辰在一旁也用期待的眼神看向百里羽冉,但是用腳趾頭想就知道,百里羽冉這個母xing氾濫的女人,肯定是先餵飽她的寶貝女兒。
絕辰煩躁的看着奏章,紙張翻得很大聲,他也很餓好不好,百里羽冉卻絲毫沒有感覺,用着溫柔的眼神看着絕汐。絕汐在百里羽冉的注視下,有些不好意思的轉過臉,小聲的咬着糖水中的元宵,甜甜的真好吃。
絕辰手中的奏章都快被捏成一團了,怒氣從眉目間泄露出來,硃筆一劃,運筆間帶着殺戮之風,百里羽冉對於絕辰這種獨佔欲很是頭疼。對着門外的宮女喊了一聲,“株兒,將皇上的宵夜拿進來。”
只見一全身素白的小宮女,手託着一盤糖醋肉,看上去十分可口的樣子,但是宵夜這麼油膩,絕汐在一旁偷偷笑了起來,而絕辰則一臉尷尬的看着百里羽冉,這似乎有點誇張了。
百里羽冉看着絕辰很認真的說道,“本宮特意爲皇上準備的糖醋肉,不知道皇上喜不喜歡?”
絕辰認命的點點頭,俊朗的臉上多了幾絲無奈,絕汐的偷笑聲越來越大,絕辰眉心愈發糾結起來。看着油膩膩的糖醋肉,認命的吃了起來,手藝還是不錯的,沒有糖水喝,只好就着茶水喝起來。
百里羽冉拿起桌上的奏章,越看下去心裡越不是滋味,這些朝臣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膽敢聯名參長公主,見絕汐一臉不在乎的樣子,但是百里羽冉可不樂意,百里羽冉眉目一挑,絕辰感覺到百里羽冉眼裡的寒意,有些不解的和百里羽冉對視起來。
“皇上,風絕國的皇家尊嚴何在,豈容這些臣子如此侮辱風絕國長公主。”百里羽冉一氣之下將奏章狠狠的甩到了絕辰的面前。
絕辰已經吃完了糖醋肉,將不乾淨的盤子撤了下去,拿起那些奏章,眼裡帶着高位者的不動聲色,嘴角優雅的上揚,“皇后,後宮不可干政,這些奏
章本就無可厚非。”
百里羽冉見絕辰端起皇帝的架子,便徑直的走到絕汐身旁,一臉不屑的回到,“後宮不得干政,那皇上將這些奏章交予長公主看,豈不是明知故犯。”
“那朕該罰,不如就罰朕再吃一盤糖醋肉吧!”
百里羽冉聽到這臉色一冷,掃了一眼絕辰,“原來吃糖醋肉對皇上來說只是一場懲罰,臣妾果然造次了。”
絕辰忍不住扶額,趕忙解釋道,“皇后,朕不是這個意思……”
絕汐實在看不下去了,出言打斷了絕辰和百里羽冉的打鬧,“父皇母后,如果沒有什麼事,兒臣想要先行告退。”
絕汐這番話顯然不是詢問句,而只是一種稱述,說完她就徑直走開,絕辰和百里羽冉互相對視,絕汐的傲慢無禮已經到極致了,一點皇家的禮節都不懂。
“皇后,這就是風絕國第一長公主,你的寶貝女兒。”絕辰嘴上還是不學乖。
“皇上,這也是您的寶貝女兒。”百里羽冉爭鋒相對。
絕汐藉着夜色,在宮裡轉悠了起來,羽林衛大多是白色,宮裡遍佈的就是羽林衛,在暗夜之中,白色的衣服顯得更是醒目。赤衣衛偶爾也會一閃而過,赤紅色的衣服在黑夜中倒顯得沒白日裡的張揚。玄衣衛更是近乎黑紅色,那種顏色在黑夜中也是極其不易被發現的,至於暗衛的黑色,那是天然與夜色融在一起的顏色。御前衛是黃色的,從御書房出來的時候,絕汐看了一眼那明黃色的御前衛,覺得還是蠻有愛的裝束,大白天看應該挺刺目的。不自不覺走到了軍衛CAO練的地方,大晚上竟然還看到有軍衛在CAO練場上練習,果然是兵中之精英,一招一式看上去倒是不賴,藍色的衣服看上去英姿颯爽。
宮裡面的夜景還是有幾分看頭的,來到昔日與東宮錦並肩坐過的假山處,飛身而上,夜風拂面,一種自在感油然而生。誰的呼吸聲在耳邊淡淡襲來,絕汐微微側臉,溫暖的氣息拂面,胡逸跋身上獨有的香味傳來,絕汐微微的笑着,也只有胡逸跋才能靠自己這麼近而不反感。太過熟悉的曾經,讓兩個人的心自第一次相見就連在了一起,一直這樣糾纏到如今。
“美人哥哥。”絕汐又開始撒嬌起來,
這是找尋兒時的趣味。
“美人哥哥,你到底在瞞着我什麼?”絕汐太過認真的表情,讓胡逸跋心裡咯噔了一聲。
胡逸跋很快平復了一閃而過的詫異,胡逸跋也是一個天生的表演者,眼裡沒有任何波動,心裡的情緒沒有半絲透露在面上,“汐兒,爲何這樣問?我對汐兒從未保留着什麼,從五歲那年我就暗暗發誓要好好守護汐兒一生。”
或許是夜色太濃,也或許是胡逸跋眼裡太過真誠,絕汐的心有那麼一絲絲溫軟下來,只是理智如她,又怎麼會相信胡逸跋這漏洞百出的話呢?如果從未保留,爲何在他的眼裡總是藏着那麼多憂鬱,那麼沉重的眼神,那麼濃的心思,絕汐又豈會看不出來。
“美人哥哥,你不敢喊我胖妞妹妹,你心裡有鬼。”絕汐帶着輕快的語調,明明是調笑着說的,卻眼睛澀澀的,有種想要落淚的衝動。絕汐何時這般柔弱了,那一日溫潤的聲音還在耳邊,稍稍想起,那句話就會在腦海中迴盪起來,“很多年後亦或是很多年前,在宇宙的輪迴中,我們遇上,沒有悲傷”。上一世,遇到的太晚,這一世相遇過早。
“上一世,還記得嗎?”絕汐突然悠悠的問道。
胡逸跋深深的看着絕汐,雖然午夜夢迴的時候,總是感覺似乎和絕汐相識很久,但是那畢竟是夢,前世今生什麼的太過虛無縹緲,就連胡逸跋修仙的人都半信半疑。
“你果然不信。”絕汐湊過臉去,直直的看着胡逸跋躲閃的眼。
胡逸跋淡淡的笑了,“我信,只是我記不起上一世。”
絕汐指着自己這張臉很認真的繼續問道,“這張臉,午夜夢迴之際,可曾見過?”
“公主,你怎麼呢?”胡逸跋有些誠惶誠恐,今晚的絕汐很不一樣。
“我要你看着我。”絕汐很是生氣的樣子,又是公主這個稱呼。
胡逸跋眨着自己的眼,很無辜的樣子,絕汐眼裡迸射出一股凌厲的光芒,嘴角那抹陰冷的笑,這分明就是赤裸luo的威脅。絕汐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反正她不要胡逸跋這個樣子,對自己這樣保持着淡淡的距離,她要打破這層隔膜,可是絕汐從未深思過,這層隔膜正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