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鄺恨離則哈哈笑了一聲,後他翹起二郎腳嘲諷地說道:“是不是你方家在棠口鎮上的生意被人搶劫了?”
方老大這時再也穩不住了,他一把將自己的手機重重地摔到地上,那部手機立即被他砸成了幾塊飛向不同的方向。
緊接着方老大從椅子上跳起來用手指着鄺恨離大聲叫道:“誰能把這老東西給我宰了,我給他一百萬!”
方老大以爲,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但此時他的那些手下都遲疑了,只見這些打手們只是相互對視,但誰都沒有出手的意思。
一來鄺恨離這個小老頭太可怕了,他不伸手就能打翻人,這樣的對手最好別去惹,儘管此時是方老大開口讓他們出手的。
二來大家也感覺到了,方老大似乎被眼前這個小老頭逼到了絕路上,否則他也不會這樣歇斯底里。
尷尬的方老大此時石化了,他扭過胖腦袋看了一下自己身後,那些平時只要他張嘴,立即就能奮不顧身衝上前拼殺的手下,此時都僵在當下沒動彈。
鄺恨離冷笑一聲站了起來,他用手中的紫竹柺杖指了指方老大說道:“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敢在我面前橫?”
“有什麼不敢,我弄死你跟捻死只螞蟻一樣簡單!!!大家一齊上,宰了這個老東西。”
方老大此時已是語無倫次了,他現在只想用最簡單的方法解決此事,那就是宰了自己眼前這個老頭。
但那些打手依然沒動,因爲方老大隻是站在那裡支使大家,而他自己的腳動都沒動一下,看來他對鄺恨離也是心存恐懼,這些大家都看在眼裡。
作爲老大,很多事是要身先士卒的,但方老大似乎把這點忘了,特別是他養尊處優很久了,身體已被肥肉包裹完了,現在他想動手也沒那個能力了。
雖然現代的社會,金錢是萬能的,但用金錢驅使人做事這一套已行不通了,方老大把基本的準則給忘了。
看着被嚇得畏首畏尾的手下,方老大現在連大聲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鄺恨離哈哈笑了兩聲,然後他對方老大說道:“我一夜之間就滅了你這個什麼‘鎮北方家’的黑白兩道生意,你到現在連我的身份都還搞不清,你居然就敢叫人滅了我,請你先把局勢看清了再說話。”
這話猶如一記重錘打在方老大的心裡,此時他臉色煞白地倒在太師椅上,鄺恨離的話他也明白,如果真要動起手來,自己在鄺恨離的面前連個屁都不是。
看到在場的人都被自己鎮住了,鄺恨離這才冷冷地說道:“限你方家三天之內離開棠口鎮,否則……”
“咔嚓”
“哼!”
鄺恨離一揮手,剛纔他坐的那把椅子被他一巴掌拍成了碎片,然後鄺恨離轉身就離開了方家的大院,大步踏上了回去的路。
陽光照在鄺恨離的背上,將他的影子投射到路上,又瘦又長的身影讓人感覺到那麼一絲的孤獨。
而鬱虎此時看到的卻是一個偉岸的人,今天他的師父讓他眼前一亮,原來瀟灑是這麼一回事,鬱虎記下了。
……
方老大知道如果自己跟鄺恨離鬥,他一絲勝算也沒有,所以他拿出一筆錢遣散了手下人,然後將鎮裡的生意全都關了。
看着自己苦心經營的帝國,一個上午的時間被鄺恨離搞得土崩瓦解,方老大帶着一絲惆悵站在自家大院前遙看遠方。
那個被鬱虎一腳踢進綵球池的胖大嬸,此時來到了方老大身後,“老公,我們真要把這裡的生意都放棄掉嗎?你咽得下這口氣嗎?”
原來那個胖大嬸是方老大的老婆,而方老大此時也懶得回頭看一眼自己的胖婆娘。
“嗯!”
方老大知道,自己這次栽得這麼慘,全都是因爲自己這個胖婆娘惹了不該惹的人,但現在說什麼也沒用了,所以他從喉頭裡嗯了一聲便不說話了。
但方老大的態度顯然激怒了胖大嬸,她當時臉一沉就大聲罵道:“你這個沒出息的男人,一個半截都埋在地裡的老頭子就把你嚇成這樣,你還是男人嗎!!”
方老大全身都抖了一下,但他還是沒有回頭,不過此時他沉默不語是不想跟自己的妻子爭辯,現在說什麼也沒用了。
胖大嬸此時被方老大的沉默徹底激怒了,她走到方老大的面前指着他的鼻子就罵開了。
“你這個沒出息的東西,就因爲那個老東西一句話,我們家這麼大的院子你就不要了!我們家在鎮上的那麼多生意你說關就關了,你褲襠裡的那東西還在嗎?”
這話罵得有些毒了,方老大這時再也穩不住了,他看了自己的婆娘一眼咬牙說道:“兒子玩遊戲你都要插手,玩不過別人你就要下毒手,結果惹到不該惹的人,毀了我方家的生意,這一切都是由你而起。”
“哎呀!你自己沒本事還怪我,你不是黑白道都通吃嗎?怎麼遇到一個老東西就不行了?我看你只有吹牛的本事。”
胖大嬸的嘴可不饒人,而且她罵起來人簡直就是毒舌,根本就沒給對方半點退路。
“啪”
忍無可忍的方老大伸手就給了胖大嬸一耳光,本來他爲鄺恨離的事就很憋屈了,這時還被自己這個惹事的婆娘臭罵,他實在受不了了。
然後方老大指着胖大嬸的鼻子惡狠狠地罵道:“如果不是你,我方家的生意也不會完全毀了,你給我滾!”
“好嘛!你還敢打我!你除了窩裡橫,你還有什麼本事!我不活了!”
胖大嬸一邊流着眼淚大罵一邊衝回到了屋裡,方老大看都懶得看她一眼,至少現在他的耳根清靜了。
……
方家大院的一間屋子裡,胖大嬸斜躺在沙發上,在她的對面就是那個跟鬱虎玩對打遊戲老輸的,戴眼鏡的小胖子。
胖大嬸此時聲音虛弱地說道:“方波,你長大後別像你爸那樣沒出息,做點事畏首畏尾的,那樣是成不了大事的。”
原來戴眼鏡的小胖子叫方波,這時方波小心地說道:“但他們說那個老頭很厲害,老爸是真鬥不過他。”
“方波莫怕,俗話說欺老莫欺小,等你長大了,那個老頭也老得不成樣子了,到時候你想怎麼收拾他都行。”
胖大嬸說完這番話後,她用怨毒的目光看了一眼屋外,但屋外什麼也沒有,只有一塊空地,而那塊空地,正是方老大剛纔打她臉的那個地方。
此時的胖大嬸還在幻想着什麼,只是她把那個踢她進綵球池的鬱虎給忘了。
方波看着他的胖媽問道:“我要怎樣才能收拾那個老頭?”
胖大嬸這時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方波,“這些錢是我所有的財產了,現在我都給你了,你要好好利用這錢,我跟你三叔講好了,以後你就跟他一起生活,你不要跟你那個沒出息的老爸在一起,這棠口鎮就是我們的家,我們哪裡也不去。”
說到這裡一股鮮血從胖大嬸的鼻子裡流了出來,胖大嬸趕緊拿出紙巾擦去了鼻血。
“媽!你怎麼了?”
方波這時感覺到了一絲不妙,他預感到今天一定要出事。
“我…哇…!”
一股鮮血從胖大嬸的口中噴了出來,今天她跟方老大吵了一架後,感覺留在棠口鎮已是不可能了。
這個鎮子雖然不大,但她在這裡可以爲所欲爲,但現在她要被人從鎮子裡趕走,這是將她從天上摔到了地獄,她受不了這樣的委曲。
所以這個惡毒的胖大嬸服毒了,她在死之前還不忘讓自己的兒子去除掉鄺恨離。
“媽……!”
方波這時才發現不妙,他一下就撲到了胖大嬸的身上哭了起來,而胖大嬸此時七竅流血,看來是迴天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