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巢。
一座能夠容納成千上萬名觀衆的巨大賽事現場。
解說的聲音迴盪在所有人的耳邊。
“WPL2023屆狼人殺全國總決賽第十五車輪戰,即刻開始!”
“狼影浮現,智者成王!”
“已經經歷過了兩局比賽,難道7號選手長生今天也要再次拿下令人不可思議的連勝嗎?”
“無論如何,天黑請閉眼!”
現場的燈光也非常配合着解說的進度調整着。
昏暗來臨。
法官的聲音接替其解說,響徹全場。
【狼影浮現,智者稱王】
本局遊戲板型爲烈日逐光。
現在開始介紹遊戲規則:
比賽採取屠邊規則。
狼人擊殺掉全部平民或全部神民,則狼人勝利。
好人投出所有狼人,則好人勝利。
本局遊戲身份包括——
四名狼人,四名神民,四名普通村民。
狼人包括:三隻狼人,一名蝕日侍女。
神民包括:預言家、女巫、流光伯爵、攝夢人。
預言家每晚可查驗一名玩家的身份是好人還是狼人。
女巫擁有一瓶毒藥和一瓶解藥,每晚只能使用一瓶藥,全程不可自救。
流光伯爵從第二晚開始,每晚可選擇一名其他玩家使用流光庇護,被流光庇護的玩家可以免疫夜間傷害,且蝕日侍女吞噬到被流光庇護的玩家或流光伯爵時會受到流光反噬。
流光伯爵庇護的玩家將免疫狼刀、毒藥與夢遊效果,且不會產生同守同救效果。
流光伯爵無法連續兩晚庇護同一名玩家。
攝夢人每晚必須選擇一名玩家成爲夢遊者,夢遊者不知道自己正在夢遊,且免疫夜間傷害。
攝夢人若在夜晚出局,則夢遊者會隨之一併出局,連續兩晚成爲夢遊者的玩家也將出局。
攝夢人無法對自己使用技能,且不能主動放棄使用技能,若攝夢人不選擇目標,則將隨機選擇一名玩家成爲夢遊者。
夢遊者隨攝夢人出局時,無法被女巫看到出局信息。
蝕日侍女知曉其他狼人身份,但其他狼人不知曉蝕日侍女的身份,蝕日侍女夜間無法參與狼人討論,無法參與行動,不能自曝身份,在其餘狼人出局後,蝕日侍女可在夜間進行發動狼刀技能。
蝕日侍女從第二晚開始,每晚率先進行行動,選擇一名非狼人陣營的玩家進行吞噬,並獲得該玩家的技能,且繼承該技能的狀態,並可在當晚使用。
被蝕日侍女吞噬技能的玩家當晚將失去技能,直到天亮。
蝕日侍女是出逃的墮落黑暗者,無法正面對抗流光伯爵的力量,因此當蝕日侍女吞噬被流光庇護的玩家或流光伯爵本人時,蝕日侍女在獲得對方的技能後,雖然仍可以使用技能,但蝕日侍女自身也會遭受流光反噬而出局。
蝕日侍女吞噬攝夢人的技能並進行攝夢後,若蝕日侍女今晚出局,被蝕日侍女選擇的夢遊者也將一同出局,但若是攝夢人當夜出局,被蝕日侍女攝夢的夢遊者不會出局。
蝕日侍女若當夜被攝夢人進行攝夢,且在當夜吞噬到流光伯爵或被流光庇護的玩家,蝕日侍女將因受到攝夢的庇護,不會被反噬出局。
發言時間爲180秒,遺言時間爲120秒。
流光飛逝,而我永恆。
【現在開始發放身份底牌】
這次的板型是一個人氣超高的板子。
王長生和現場其餘的選手們在看到這個板子之後,都紛紛露出了一抹異色。
因爲這個板子之中,有好幾張牌都非常的特殊。
蝕日侍女、流光伯爵以及攝夢人。
這三張牌都有着各自非常強烈的效果。
尤其是攝夢人和流光伯爵。
作爲好人陣營中的兩張神牌。
這兩張牌的效果極其之強力。
幾乎每一張牌都能夠保護好人,不受到夜間的傷害。
而且流光伯爵還非常的剋制蝕日侍女。
從第二晚開始,流光伯爵就能夠選擇玩家使用流光庇護。
被庇護的玩家非但能夠免疫狼刀的傷害,甚至連女巫的毒藥以及攝夢人帶來的夢遊傷害,都能夠被完全的格擋住。
這是一個非常強烈的守護技能,比守衛的盾要好使的多。
畢竟使用流光庇護並不會和女巫的解藥發生衝突,從而產生同守同救的效果,造成被守護的玩家死亡。
這也就代表,若是流光伯爵能夠完美的掌控狼人陣營的動向的話,只要流光伯爵能夠把控住自己技能釋放的節奏,甚至就可以直接帶領好人陣營取得最終的勝利!
唯一的問題是,流光伯爵沒辦法自守,只能守護別人。
但這個問題其實也好解決,一旁不是還有一個攝夢人嗎。
攝夢人能夠在打防守的同時,亦能夠打出進攻的效果。
只要連續兩天攝夢同一個人,就能讓該名玩家出局。
如若攝夢人和流光伯爵能夠相互認下,並配合上對方的技能節奏,狼隊的操作是會受到很大限制的。
再加上女巫的一瓶毒藥和一瓶解藥,好人陣營的強度直接就拉滿了。
不過好人的強度高,狼隊自然也要有一張特殊的底牌以應對。
這張牌便是蝕日侍女。
蝕日侍女的重點在於如何準確地吞噬到預言家、女巫、攝夢人這幾張神職牌的技能。
也正是因爲所有神職牌的技能都可以被蝕日侍女吞噬並利用,只要這名狼大哥能夠利用好這些技能打出操作,便能僞裝住身份,爲狼隊陣營爭取到最大的優勢。
不過狼隊有一點劣勢的是,小狼們並不知道自己狼大哥的位置。
所以這就導致小狼的視野受限,刀口很可能就會開在自己大哥身上。
但也就是因爲這種效果,狼隊的小狼和狼大哥都不認識,才能夠更好的幫助蝕日侍女隱藏身份。
不然三隻小狼,哪怕僅僅只有一個人的視角開出問題,狼大哥說不定就會直接藏不住,從而暴露出來。
而且這個板子之中還存在着一條剋制關係,便是流光伯爵和蝕日侍女。
若是蝕日侍女吞噬到流光伯爵或被流光庇護的玩家,就會遭受到反噬,第二天將直接出局。
可這其中也還有一條規則說明,若是攝夢人對蝕日侍女進行了攝夢,哪怕蝕日侍女遭到了流光的反噬,卻依舊能夠免疫出局效果。
也正是因爲這種邏輯關係在,蝕日侍女晚上到底要選擇如何廢除掉神職牌的技能,也就有了更多需要的思考量。
這也導致這個板子的博弈效果將被完全拉滿。
王長生在看到本局遊戲他們要打的板型之後,心中的期待感也不由的提高了起來。
這板子有很多張擁有特殊技能的牌,因此他隨便拿一張,藉助他的外掛,都能夠讓他在對局之中打出很多的騷操作。
如果他拿到了蝕日侍女,他其實是可以直接選擇在警上起跳預言家的,到時候隨便給一張小狼發金水,小狼也能找到他的位置。
但如果他拿到侍女牌起跳預言家,那就只能按照正常的悍跳去玩。
要是不悍跳預言家的話,也還有很多的操作可以選擇。
“總感覺這局遊戲也會打得很快。”王長生摸了摸下巴,看着擺在了他面前的身份底牌,不動聲色的掀起了紙牌的一角。
“我這手氣還挺壯的。”
王長生淡淡的將底牌扣住,神色平靜,沒有什麼波瀾。
這一次他並沒有放棄使用他的外掛給他帶來的效果。
在系統技能的加持之下,他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存在感,即便別人刻意注意到他了,也只會覺得他是一張沒什麼身份的平民。
而與此同時,其餘的選手們也都紛紛進行着各自的表演,並試圖引出其他人的底牌卦相。
這個時間並不長,法官充斥着磁性的嗓音響起。
遊戲也即將開始。
【天黑請閉眼】
【攝夢人請睜眼】
“請選擇今晚夢遊的對象。”
攝夢人這張底牌被4號拿在了手中。
王長生透過盔上的大洞,偷偷地窺視起他的行動。
4號位作爲獵狼行動的專屬戰隊位。
上一把的玉讓身爲馴熊師失敗之後,這一次獵狼行動決定讓之前上場過的滅魂出戰。
他臉上厚重的青銅面盔消散過後。
猶豫片刻,他將視線落在了10號的身上。
首先作爲攝夢人這張底牌,在第一天晚上,他可以首個進行行動。
而他的技能今天晚上也肯定是要用出來的,畢竟攝夢人的第一次攝夢,具備的是守護效果。
第二次攝夢才能打出進攻的手段,導致連續兩次造成玩家夢遊而出局。
因此現在4號滅魂需要判斷的事情便是,他若是能找到女巫牌,那麼今天肯定是要將技能開在女巫身上的。
如果他找不到卦相像一張女巫牌的位置的話,那麼最好還是將技能用在他認爲的非狼即神的底牌之上。
因爲這樣一來,如果對方是神職牌,那麼他就可以給對方多套一層免疫傷害的效果。
如果對方是狼人牌,聽完白天起來的發言,只要他覺得對方像是狼人,那麼就可以在第二天晚上繼續給對方施加夢遊效果,造成對方在第二天出局。
如此一來,他便能爲好人再追一個輪次。
目光在周圍的其餘十一名玩家身上打量了片刻的功夫,在一番躊躇之後,4號滅魂最終還是決定,就選擇10號作爲他的技能發動對象,不考慮別人了。
因爲在開盤環節,也只有10號的卦相讓他覺得帶點東西,要麼是一張神牌,要麼是一張狼牌,總歸不太可能是一張平民牌。
【你選擇今夜夢遊的對象是】
【10號】
【確認請閉眼】
【狼人請睜眼】
“請選擇你們今夜要擊殺的目標。”
狼隊在首夜能夠睜眼的也只有三隻小狼。
伴隨着攝夢人之夜的結束,狼人之夜環節,王長生透過盔上的大洞,看到了3號、5號以及8號這三隻小狼紛紛摘下的面具。
三人彼此對視,在確認了自己狼同伴的位置之後,面色都顯得有些不太好看。
這是由於三人都覺得彼此的檔次都有點略微的low,作爲自己的同伴,萬一拖了自己的後腿,那真是有夠難受的。
不過底牌自然也是不可能更換的,所以三人雖然並不太想和彼此作爲隊友,但也只能接受這個現狀,並迅速適應。
3號南風作爲上一把的勝利者之一,這一局依舊坐在位置上,並沒有離場。
他率先向自己的另外兩隻同伴開始比劃起手勢。
“現在怎麼說?刀誰?誰來悍跳?”
5號位屬於狼戰於野的專屬戰隊位。
上一局的山滄幾乎沒有發揮什麼作用,便悽悽慘慘兮兮的離場。
這一次狼戰於野派出了新的成員,也是他們戰隊壓箱底的成員,名爲動盪。
“刀誰皆可,我沒太找到大哥的位置,所以就隨便砍吧,至於誰來起跳,不如就由我來吧。”
5號動盪的目光看起來頗爲深邃的樣子,他是一個外表看起來非常沉穩的人,只是眼底似乎總帶着些許令人不太適應的滑膩的冷意。
“你來起跳,沒問題嗎?”3號南風轉頭看了一眼5號。
5號淡淡的橫掃而去:“放心吧,而且明天也不一定就是我們和預言家悍跳,說不定我們的大哥會直接起跳呢。”
8號位同樣是一名新上場的成員,名爲獨眼小僧,來自萬妖之國。
在看到自己兩名同伴的安排之後,他輕輕地點了點頭:“沒錯,我們第一天確實可以隨便刀,因爲即便刀中了狼大哥,若是狼大哥起跳的話,說不定就會成爲銀水預。”
“但這也要預防女巫不救人啊,萬一女巫不開解藥,攝夢人也沒有攝住大哥,那怎麼辦?”
3號南風皺起眉,他認爲具體刀誰,還是要再考慮一番纔好。
“而且即便攝夢人攝住了大哥,難道伱們就不擔心第二天大哥被直接夢遊出局嗎?”
“這你擔心了也沒用。”5號動盪搖了搖頭,表情看起來沒什麼變化,顯得對是否會刀中大哥頗有些不在意。
“如果你真的擔心會刀中大哥的話,那我們可以避開2號、10號、12號這幾個位置,我認爲這幾張牌要開問題,其中最有可能存在蝕日侍女。”
8號獨眼小僧的視線落在了4號身上:“總歸我們肯定是要衝着有身份的人去刀的,萬一砍中了女巫呢?我開牌的時候抿這張4號牌不太像一張平民,但也不太像狼大哥,所以你們如果糾結的話,不如我們就砍他吧。”
“4號嗎?”3號南風轉過頭來,看向身旁的滅魂,隨後點了點頭,“我認爲可以。”
“那就刀他。”5號動盪也沒什麼意見。
三隻小狼又商量了一會兒戰術的安排,在時間差不多快到了的時候,便紛紛重新戴上了面具。
他們除了安排一個人來悍跳,其餘的兩張牌幾乎都是打算看形式是否倒鉤的。
因爲這個板子,小狼們實在不太好去跟神職牌悍跳身份。
一個神比一個神強。
這怎麼跳?
拿頭跳啊?
而且這個板子也和上一版不太一樣,王長生起跳一張白癡牌,雖然在外置位好人看來可能會有些奇怪,但終究只是一張能夠吃抗推的白癡,而且還搏殺到了真白癡,大大提高了好人們對他的相信程度。
可如果在這個板子裡悍跳神職,先不說能不能悍跳的過,就是跳的時機不對,比如說和上一局的王長生那樣,在那個位置起跳,估計好人們非但不會相信,反而會直接將膽敢莫名其妙起跳神職的人給拍死。
因爲這個板子裡的神牌作用實在是太大了,非必要情況,幾乎是不可能直接把身份跳出來的。
【你們要擊殺的目標是】
【4號】
【確認請閉眼】
【女巫請睜眼】
“今夜該號(4號)玩家倒牌,是否使用解藥,是否使用毒藥?”
10號天秤座摘下了面具。
“4號倒牌?”
天秤座皺了皺眉。
拿到女巫牌的他,在這個板子裡,第一天其實是不太想救人的。
因爲大狼和小狼不見面,而小狼刀人又必然會尋找帶卦相的人去砍,所以第一天狼隊是有不小概率能夠刀中蝕日侍女的。
因此如果4號是王大哥的話,那麼他直接選擇不開解藥,不但能留着解藥捏在手裡,爲接下來的好人爭取輪次,還能在第一天讓狼隊自己就放逐掉自己的狼大哥。
“還是算了,萬一4號是一張神牌呢,而且解藥不用的話,說不定還會被狼大哥給偷過去。”
10號天秤座想了半天,猶豫許久之後,最後還是躊躇着選擇了一手穩妥的打法,開掉解藥。
畢竟他無法承擔起一神因他不開解藥而在第一天直接出局的結果。
他在開牌環節並沒有怎麼去抿4號的卦象,因此也沒判斷出來這4號到底是個什麼身份。
【你選擇用(解)藥的對象爲】
【4號】
【確認請閉眼】
【預言家請睜眼】
“請選擇你要查驗的對象。”
11號位的屠神戰隊上一把剛走了一個格爾。
由於外界的呼聲太大。讓屠神戰隊看到了新的盈利可能。
所以他們依舊選擇派遣了烏鴉上場。
臉上的青銅面具消散。
烏鴉睜開眼後。
先是瞥了眼王長生。
隨後便沒有怎麼猶豫的向法官伸出了一個拳頭。
【你要查驗的身份爲】
【好人】
【確認請閉眼】
“好人?看來是一張神牌了。”
11號烏鴉在探知過10號的底牌之後,心中也有一個想法瞭然於胸。
他本身就在開牌環節判斷10號可能是一張非狼即神的牌,所以第一天他甚至都沒有去查驗王長生是什麼身份,而是使用預言家的權利,摸了一手10號。
結果是張金水。
“金水也好,雖然不是狼人,更不可能是大狼,但總歸是可以在末置位以一張神牌的身份幫我歸票的。”
躲在面盔後面的王長生看到烏鴉和攝夢人都紛紛選擇對10號使用技能,嘴角情不自禁的抽搐了兩下。
“這10號牌是真不怎麼會藏自己的卦相啊。”
王長生並沒有在開牌環節去注意其他人的身份底牌是什麼,畢竟這些信息,只要一入夜,他就能全部獲知。
所以他何必冒着去觀察別人,反倒讓別人覺得有問題的風險,而做無用功呢?
猥瑣發育,苟着拿頭。
纔是王道啊。
【天亮了】
由於守夜的夜晚環節,蝕日侍女和流光伯爵都不參與行動,而蝕日侍女知曉自己狼隊友身份的方法其實也很簡單。
那就是……
和王長生的系統技能一樣,也在青銅面盔上開一個大洞。
只不過蝕日侍女的大洞是正版遊戲系統開的。
而王長生的洞則是開掛開出來的。
但問題不大~
王長生的洞能一直在。
而蝕日侍女的洞只能在狼隊剛剛睜眼時出現。
在確定了自己小狼同伴的位置之後,就會立刻被關閉。
“……”
清晨特有的輕緩背景音樂聲悠然的淌入所有選手的耳中。
虛擬空間裡的光線也漸漸明亮。
所有選手臉上的面盔皆被去除。
法官的聲音緊隨響起。
【現在開始警長競選,想要競選的玩家請舉手示意】
【本局遊戲共有8名玩家上警,上警的玩家有1號、3號、4號、5號、7號、10號、11號、12號】
【根據現場時間,由1號玩家開始發言,12號玩家做好發言準備】
1號發癲至上戰隊位坐着的不是腸子跳舞哥了。
而是發癲至上新派遣出來的一名成員——
巴啦啦猴王堡女王。
這是一名看起來非常張揚的女性,大波浪,大紅脣,媚眼如絲,卻貌似又極爲霸道與強勢。
“1號發言。”
巴啦啦猴王姐攏了攏自己的大波浪卷。
“不是預言家,上警單純是爲了點評的,不過既然我是首置位發言,那多少就聊一下這個板子吧。”
“這個板子有三張能夠救人的牌,除了女巫大概率在第一天就會用掉解藥之外,另外的兩張神牌也能夠去選擇性的盾人。”
“因此預言家的查驗是能夠非常多的。”
“所以,後座位的牌你們在聽過對跳預言家的發言之後,就多點評一下吧。”
“只要我們能夠找到預言家的位置,其實遊戲就已經贏了大半呢。”
1號巴啦啦猴王姐用大拇指輕輕的按壓着自己的鮮豔紅脣,緩緩勾出了一抹淺笑。
然而她的笑容即便再淺,看起來都頗爲的張揚與亮麗。
“警下有幾張牌啊?四張,那你們四個人就看看怎麼個事兒吧,爭取把票上給真的預言家,讓預言家能夠多報報驗人。”
“當然,警下有四張牌,我估計得有狼存在,所以只能說認真的聽一下對跳預言家的對比發言吧。”
“還有就是,後置位的好人牌,如果你不是預言家,也就不要莫名其妙跳出來炸身份,或者怎麼樣的了。”
“這個板子的神牌都很重要,所以麻煩給我藏藏好。”
“免得技能被狼大姐吃掉,再搞出什麼意外來。”
“過。”
1號巴啦啦猴王姐在發言的最後,用手將頭髮向後一甩,而後便選擇了過麥。
狼大姐?
王長生眨了眨眼。
那你這是什麼?
你是猴王姐?
【請12號玩家開始發言】
12號是夜幕戰隊派出來的一名老人,也是王長生曾經的對手之一。
玲瓏。
這一局,她拿到了一張非常重要的牌。
輪到玲瓏發言,她輕輕地吐出了一口濁氣。
“昨夜摸的3號牌爲金水,我是預言家,至於警徽流,有流光伯爵和攝夢人的雙盾在,狼隊自然是不可能雙爆吞警徽的,所以我也就不急着打出來。”
“畢竟我是第二個發言的牌,所以我還是想多聊一聊,在我的邏輯之中,也是最符合我認爲的視角里,自然而然的打出我的警徽流。”
“這張1號牌,我雖然沒有完全的聽正,但她給我的聽感起碼是偏好的,所以我暫時先不會去觸碰她,警下我會選擇聽她的站邊。”
“我查驗的3號牌是一張金水,現在又待在警上,1號我又沒聽出來有多大的狼人面,所以除我之外的警上五張牌中,我個人認爲大概率不會開出所有的三隻小狼。”
“這五張牌裡,會產生一張我的對跳,而除了跟我悍跳的那隻狼人之外,我個人認爲最多會再開出一隻小狼,以及一張……狼大姐。”
“原因是,這個板子預言家如果擁有警徽,就能夠在流光伯爵和攝夢人的雙重加持之下,多驗很多次的驗人,所以我認爲警下大概會有一到兩隻狼人去給自己的狼同伴衝票。”
“因此在我不知道究竟會由誰來和我悍跳的情況下,我是更願意將我進驗人的視角放在警下的。”
“警下共有四張牌,說不定就會開出一半的狼人。”
“所以我的前兩天警徽流會直接壓到警下去,就開一張8號,再開一張6號。”
“而我的第三、第四警徽流,纔會放在警上。”
12號玲瓏面容非常秀氣,與1號的形象完全不同。
她側目,朝着即將發言的11號這邊看去。
眼神中流露出了頗爲認真的思考之色。
“警上的警徽流,我就開一張11號,再開一張10號吧。”
“爲了防止警上的這兩張牌裡有人和我對跳,我的警徽流就順着驗過去,11號、10號、7號、5號。”
“就先淺淺的打這麼幾張吧。”
“有人和我悍跳,那麼就順着驗。”
“我是預言家,3號是金水,1號的聽感在我這裡偏好,但我並不保她是一張好人牌,警下我會看她的站邊,我的警徽流是8號、6號、11號、10號、7號、5號。”
“不要說我的警徽流打的多,正常情況下,只要你們能找到我是預言家,將警徽票飛給我,有兩張可以盾人的牌在,交替着來,我的警徽流理應是可以無限打下去的。”
“當然,局勢的情況自然不會如我所想的那般順利發展,可我身爲一名預言家,我該留的警徽流,我自然也是要留乾淨的。”
“至於其他的,警下聽完一整圈的發言之後,我也會根據投票的結果,再次更改我的警徽流。”
“過了,警下的牌,尤其是我選擇進驗的那兩張牌,如果不將警徽票飛給我,我是會直接將你們標狼打的。”
1號玲瓏作爲一張狼大姐,選擇直接在警上悍跳預言家,併發自己的小狼隊友一張金水。
還貼心地將自己待在警下的一張小狼同伴留進了警徽流裡,好讓對方在發言的時候不會因爲上票的理由而太過於讓外置位的好人還懷疑。
即便她的身份暴露了,也能夠不影響到警下的小狼隊友。
【請11號玩家開始發言】
11號烏鴉看着在自己身旁起跳的12號,非但沒有覺得悍跳狼在先置位起跳壓了他一頭,甚至還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
還好還好。
昨天他查驗的是10號牌,而不是這張12號。
如果他昨天晚上選擇進驗12號,結果今天起來她庫嚓一下就在他前面起跳了,那麼他的查殺將變得毫無意義,甚至還有一點可笑。
而且他查殺牌的力度也就沒有了。
要知道,在這個板子裡,查殺是絕對比金水來的有力度的多的,但是他在後置位查殺先置位起跳預言家的牌,那多多少少在外置位好人的眼中,就會顯得沒有那麼有力了。
“不過若是發言的順序調轉一下,讓我先查殺12號,她再原地起跳的話,這樣變完美了。”
不過,從來都不會有什麼如果。
“10號金水,我是預言家,開牌環節我認爲10號可能是帶着卦相的一張牌,還在我的手邊,所以就進驗了他,結果是一張好人牌。”
“首先在這個板子裡,查殺會比金水來的有力度,不過往後置位發金水,力度也不會比查殺小多少。”
“那麼現在的問題是,我是發10號金水的,而跟我悍跳的12號則是發了末置位發言的3號牌金水。”
“首先我要明確一點,1號在首置位發言的時候就已經說過,最好不要讓其他的好人牌起來起跳搗亂,因爲這樣有可能會暴露神職牌在狼隊眼中的視角。”
“所以12號的起跳,我自然是不可能把她當成炸身份的牌的,而且也沒有一張炸身份的牌會往後置位丟金水。”
“所以在我眼中,12號是一張百分百的悍跳狼,他敢給3號發金水,我認爲3號也需要進一下我的視野。”
“這沒什麼問題吧?你們可以換位思考一下,我作爲一張真預言家,我知道12號不是預言家,所以她敢往後置位丟金水,要麼3號就是他的狼同伴,要麼她是真的預言家去查驗了3號,可我是預言家。”
“所以12號如此篤定地在警上留了四張警徽流,也敢百分百的肯定3號不會直接反水立警,和她對跳預言家。”
“3號的底牌是什麼,我覺得我是必然要去摸出來的。”
“只是我不確定12號是一隻小狼還是蝕日侍女,如果12號是狼大哥,哦,狼大姐,那麼她給3號發金水,應該就是在給自己的狼同伴傳遞信息吧。”
11號烏鴉指節分明的食指輕輕地敲擊着桌面。
“我是預言家,警徽我是必須要的,因爲若是12號這隻悍跳狼拿到警徽,我和我的金水就會在警下前置位發言,那麼好人將會損失巨大的優勢。”
“畢竟我沒有辦法在末置位點狼了。”
“所以,我的警徽流會開一張警上的3號,其次再壓一張警下的6號。”
“而在首置位發言的1號牌,在我聽感也確實偏好,所以12號能夠認下1號,我並不奇怪,畢竟她也沒有可以打1號的地方。”
“那麼1號在我認爲是12號想要拉票的一張牌,1號我可以暫且先放一放。”
“其餘的警徽流,講實話,我也沒有太多要打的了,就先開3號,再開6號,再開8號。”
“警下被12號押進警徽流裡的兩張牌,我也想去看一看,其中有沒有她的狼隊友。”
“畢竟12號是有可能作爲狼大姐起跳的,那麼她大概率會將自己的小狼同伴壓進警徽流裡吧?”
“所以12號先開8號再開6號,那麼我就反過來先開6號再開8號,因爲我覺得12號這隻悍跳狼有可能會將自己的小狼同伴放在偏後一點的警徽流裡,而不會放在第一警徽流中。”
“我就不壓那麼多張牌了,其實後置位的人,你們都是我能夠聽發言的牌,10號更是我的金水,至於3號,他已經在我的警徽流裡了,如果他是一隻狼人,那麼他就不可能站我的邊,這沒什麼可多說的。”
“過了,10號金水,3號、6號、8號順驗。”
【請10號玩家開始發言】
10號天秤座作爲被攝夢人和預言家同時關注到的一張牌,此時更是被髮了金水,略有些壓力山大。
攝夢人不知道昨天晚上的死亡信息,他只知道自己攝了10號。
現在10號又成了一張金水,講實話,在4號滅魂的視野中,因爲10號的存在,11號烏鴉的預言家面也就稍稍的高上去了一點。
不過他也不能夠完全肯定,10號就是一張被他攝住的好人。
也許10號和11號是雙狼也說不定。
那麼他就要考慮,今天需不需要再追着10號攝一次,直接把10號給攝出局。
不過總歸能夠將技能用在第一天的焦點位上,4號滅魂還是很慶幸的。
10號是好人,他就沒攝錯,10號是狼人,他還能追着把對方攝死。
如此一來,總比他攝到了一個邊緣人要好的多。
否則,他還得費心費力的去判斷那個邊緣人,到底有沒有可能成立爲一張倒鉤狼之類的存在。
而作爲救了4號的女巫。
10號天秤座發現11號跟12號這兩張對跳預言家的牌,視角里似乎都沒有怎麼進過這張4號。
這也讓他有些拿不準。
“我想一想,雖然11號給我發的是金水,但畢竟前置位已經有一張12號起跳過了,11號對於12號的定義是也不能夠認爲她是一張來炸身份的好人。”
“所以其實11號心中清楚,大概率後置位應該不會再有人一起跳預言家了的。”
“那麼他發我一張金水,其實是有概率想要來博我的好感的。”
“我肯定不會因爲11號發我金水就要跟着11號走,不過他驗手邊的人,我認爲11號的心路歷程,應該是比12號要好一點的。”
10號身爲女巫,11號都已經說了,覺得他可能帶點卦相,然而昨天晚上中刀的又不是他,卻是4號牌。
所以,他其實心中是有一些偏向於相信11號是那張真預言家的。
畢竟他昨天晚上可沒有中刀啊……
如果11號是狼人,真覺得他有卦相,難道不應該昨天晚上就把他給砍死嗎?
不,也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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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11號是狼大哥呢?
那麼他沒辦法持刀,自然也就不能砍他了啊。
但如果11號是狼大哥,爲什麼又要發他的金水?
發他一張好人牌金水,在外置位狼隊的視野中,他豈不是有可能成立爲一張預言家牌了嗎?
“總之我確實是一張好人牌,且我和11號不認識,至於11號和12號誰是真預言家,首先我沒太聽到12號爲什麼會選擇查驗3號牌。”
“其次,12號留的這個警徽流,也未免有點太浮誇了,但畢竟是這個特殊的板子,所以她這麼留,硬要說的話,倒也無可厚非。”
“不過從警徽流來看,我認爲11號的警徽流是要略優秀於12號的。”
“但並不是說我就要直接把11號的這碗金水給喝掉,我先端着吧,免得是11號在騙我。”
“如果11號騙我的話,那麼我認爲11號即便是狼,應該也只能是一張小狼牌。”
“畢竟12號有可能成立爲狼大姐,特意給3號狼同伴發一張金水,讓3號找到她的大姐身份。”
“但我知道我自己的底牌,我是一張好人牌,所以11號能發我一張純種好人金水,應該就不太能夠拿得起一張侍女牌了。”
“站邊的話,警下我再交吧,我想聽一聽3號的發言再做決定。”
“3號不也是待在警上的一張牌嗎,還在末置位呢,一會我會着重去聽3號的發言。”
“如果我聽3號的發言像是一張狼人的話,那麼我就肯定會去站邊11號了,這碗金水我會直接幹掉。”
“但若是我沒聽出來3號像一張狼人,甚至3號還能拍出一張強有力的身份,那麼12號敢隔着這麼多的位置發3號一張金水,其實力度是要遠高於11號的。”
“我這個位置就先聊這麼多吧,我和11號不認識。”
“我也不是在要3號的身份,如果你有,你可以不交,只要我能聽出你的發言是好人就可以了。”
“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