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各位觀衆的呼聲如此之高,那麼在頒佈本屆全國總決賽的冠軍戰隊之前,讓我們來觀看最後一場特殊版型的表演賽吧!”
三名解說在高臺之上揚聲說道。
“沒錯,給賽委會一點時間,在表演賽過後,揭曉最終獲勝的戰隊!”
“此刻,將注意力集中在屏幕之上吧,我們的諸位選手已經準備就緒,這次特殊的表演賽,每一名成員都將竭力爲您貢獻出有趣的一幕!”
“讓我們一起來看一看,這個特殊的板子是什麼!”
伴隨着解說充斥着激情的話音落下。
下一瞬,整座場館再度陷入黑暗之中,幽暗襲來,澎湃的音樂也隨之響起。
遊戲系統化作的法官開口。
【狼影浮現,智者稱王】
本局遊戲板型爲獵槍迷蹤。
現在開始介紹遊戲規則:
比賽採取屠邊規則。
狼人擊殺掉全部獵人,則狼人勝利。
獵人投出所有狼人,則獵人勝利。
本局遊戲身份包括——
四名狼人、八名獵人。
狼人無法在第一夜開始殺人,只需在首夜確認身份。
白天獵人被放逐時可以翻牌並指定槍殺一名玩家,使其一併出局。
第二晚開始,狼人可以開始擊殺目標。
本板型無需上警,天亮即開始放逐環節。
發言時間爲180秒,遺言爲120秒。
該死的,到底誰纔是狼?算了,都去死吧!
【現在開始發放身份底牌】
“全員獵人?”
在表演賽的特殊板型被公佈之後,場外的觀衆們紛紛瞪圓了眼睛。
“我勒個去!這板子也太刺激了吧?我知道表演賽的板子會很花,但也沒想到會這麼花!”
“誰說不是呢,四個狼人,打八張獵人,這狼人也太慘了吧?豈不是每一個好人都能帶人!隨便帶一帶,狼人就得在白天出局啊!”
“還有啊,如果從第二天晚上,狼人開始刀人,被刀的獵人還得帶人,這狼人能贏嗎?”
“這種勝率如此不平衡的板子,也只能作爲表演賽來看看樂子了,不過不得不說,這個板子光從表面上來看,還是挺有趣的,狼隊雖然不好生存,可看着狼隊苦苦掙扎的模樣,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不是嗎?”
“沒錯!反正是個表演賽,能多看一場是一場,不過這個板子裡,我家長生大神要是拿到狼人,恐怕也會被狠狠虐上一番吧?我已經有點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長生大神拿到狼人之後,被獵人直接開槍帶走的畫面了!”
“這個板子所有好人都是神職,都擁有技能,都可以開槍,長生大神那種恐怖的抿人能力在這一刻將完全失效!畢竟外面每一張牌都掛身份,我倒要看看長生大神如果拿到狼人,這把還能怎麼玩!”
“也不一定就能拿到狼人吧,畢竟十二張牌拿到狼人的概率也只有三分之一而已,說不定長生大神就只拿到了一張普通的獵人,最後被別人給一槍帶走了,然後他再開槍,那我覺得,長生大神是很有可能一槍直接帶走一個狼人的。”
場外,觀衆席上。
無數正在觀看的粉絲們都七嘴八舌的議論着。
與此同時。
虛擬空間中。
王長生在看到這個板型之後,嘴角不禁微微一抽。
這種特殊的板子,他的能力說強也強,說不強也不強,畢竟他也只不過是跟別人打了個信息,他能夠提前知道別人不知道的信息而已。
現在好人與狼人,涇渭分明,四隻小狼完全沒有任何特殊能力。
八張獵人卻每一個都能夠開槍。
他如果拿到獵人那還好一些,起碼可以直接捉住四隻小狼,或者引導外置位的獵人牌去攻擊那四張小狼牌。
可他如果拿到了小狼,被抗推,他什麼都做不了,被獵人帶走,他也什麼都做不了。
畢竟小狼是沒有任何技能,只能在晚上殺人的,而這個板子,第一天卻無法殺人……
不動聲色地緩緩搖了搖頭,王長生掀開擺在自己面前的底牌,瞅了一眼。
頓時間,他的心就涼了半截。
“狼人?服了,全國總決賽都結束了,難道這最後一把表演賽,我要作爲一隻狼人,被獵人給直接一槍崩死?”
“恐怕這個場上有不少人死了之後,都想帶着我一起出局吧……”
王長生有些腦殼疼。
他發現好像壞事做多了。
也確實不太好。
現在報應可能就會來了。
畢竟這只是一場表演賽而已,沒有什麼分數加持,也沒有什麼利益糾紛,只是單純的打一把遊戲。
所以坐在場上的人,自然也會是怎麼爽怎麼來。
如果有人看他不爽,出局了就認爲他是狼,而後一槍把他帶走,那王長生也着實無話可說,更沒辦法做些什麼。
畢竟他若出局開不了槍,就足以證明他是一隻狼人,這是很簡單的事情。
【天黑請閉眼】
【狼人請睜眼】
“請確定你們的同伴。”
獵人迷蹤之中。
由於只有狼人和獵人,甚至狼人第一天也無法刀人,因此夜間的行動就只有狼人會睜開眼。
王長生臉上的青銅面具散去,他轉頭看向自己另外的三個隊友。
6號夏波波。
9號死亡茉莉。
以及11號烏鴉。
“嚯,都是老熟人啊。”王長生樂呵了一下。
6號夏波波與11號烏鴉睜開眼,發現王長生是他們的隊友後,也不禁相視一笑。
9號死亡茉莉見到這三個人睜開眼就在那裡傻笑不停,嘴角不禁一撇。
神經。
“我們要商量什麼戰術嗎?”9號死亡茉莉詢問。
王長生搖了搖頭:“這板子能有什麼戰術可商量的,難道你還想悍跳個預言家不成?我們全部起跳獵人就是了,態度強硬一些,儘可能攻擊外置位的牌,實在不行的話就賣掉隊友,以求自己苟且偷生,讓他們獵人相互去帶吧。”
11號烏鴉跟6號夏波波皆是點了點頭,同意下了王長生的說法。
9號死亡茉莉一滯,但也並沒有否認王長生的說法,只是閉上了眼睛,等待狼人之夜結束,法官宣佈天亮。
【確認請閉眼】
【天亮了】
【根據現場時間,從10號玩家開始發言,11號玩家做好發言準備】
10號位的宇宙戰隊在水瓶座出局之後,重新派了一名成員上場,名爲星球。
他轉頭左右看了看。
這種表演賽他雖然不是第1次打,可是全員獵人這種板子他倒算是頭一回玩,畢竟平時在戰隊裡訓練,他是根本不可能接觸到這種專門用來娛樂消遣的板子的。
每一次訓練都是高強度,且每一次訓練的板型也都是很有可能會在打比賽時遇上的板型。
因此在拿到這樣的板型之後,他又是作爲第一張發言的牌,還真的有點不太好去聊。
頓了頓,10號星球開口說道:“首先我不是狼人,我的底牌爲一張獵人。”
“這個板子又沒有預言家,想要找到狼人,我們就只能純靠自己的抿人,以及純聽發言,判斷除自己之外的外置位的牌,能輸出怎樣的邏輯,攻擊的人又是誰。”
“這個板子看似簡單,可是要結合的事情卻是非常困難且繁雜的,思考量極大。”
“我作爲首置位發言的牌,就簡單聊一下開牌環節時我的抿人吧。”
“我在開牌環節時,也就是着重的觀察了一下我左右兩邊這幾張牌在看牌時給到的反應。”
“9號這邊倒是還好,我認爲11號這一邊的氛圍倒是略有些凝重的樣子,感覺好像狼煙四起。”
“所以我可能會在這個位置更傾向於着重聽一下11號到4號這邊幾張牌的發言。”
“其他就沒什麼了,我已經給出了我在這個位置能給的所有信息。”
“就先過了。”
10號星球選擇過麥。
【請11號玩家開始發言】
11號烏鴉拿到麥序,側眸看了一眼10號星球,而後輕輕一笑。
“狼煙,我可以理解爲狼糞曬乾了點着後產生的煙吧,你覺得我們這邊狼味很大,那你就聽一聽誰的發言更像狼吧。”
“我是一張獵人,手上拎着一杆槍,首先10號牌的發言在我這裡,不太像是一張狼人的發言。”
“因爲10號如果爲狼,他是第一張發言的牌,只需要隨意劃劃水,然後過麥就可以了,沒有必要給出他想要攻擊的對象,且還是這麼模糊的範圍,從我11號到4號?”
“都已經是半圈了。”
“如果10號爲狼的話,他想要攻擊人,我覺得他更應該攻擊一下自己的小狼隊友,亦或者給外置位明確的目標。”
“當然,後者的可能性要小一些,畢竟這個板子裡,我們所有好人都拿着槍,如果他身爲狼人,敢跳出來去攻擊別人,而被他攻擊的那張牌,最後又真的被我們扛推掉了,如果對方爲一張好人的話,是不是就會直接一槍崩掉這張10號牌呢?”
“那麼,10號作爲狼人,費盡心思的抗推掉了一個獵人,結果狼隊直接損失了一隻小狼,這也有點太得不償失了吧?”
“所以我覺得10號爲狼,要麼攻擊的人只能是自己的隊友,要麼就模棱兩可的水過去,沒必要給出攻擊的範圍和目標,這就是我能在這個位置暫且給到10號一點信任的原因。”
“我覺得10號有可能是真獵人,而且我也爲獵人,我們已經有兩個獵人坐在這裡了。”
“外置位的牌就好好表水吧,不過表不表水其實也都沒有太大所謂。聊的差的直接出局就好了。”
“如果能開槍自然也就說明你是個好人,你就去帶你心目中的狼人即可。”
“如果不能開槍,那不是直接活捉狼人嗎?”
“無論如何,我們好人都是不虧的。”
“所以我就先這麼去聊。”
“你們後置位多發發言吧,這個板子也沒警長髮完一輪眼我們就要投票了,因此每個人都儘可能的多聊一些,給到我們外置位的牌更多的視角。”
“如此一來,也能更好的去找那幾只小狼的位置。”
“過。”
烏鴉發言結束後選擇了過麥。
【請12號玩家開始發言】
12號位坐着的依舊是浮生。
輪到他發言,他掃了一眼剛剛發現結束的烏鴉,眼神中帶着明顯的不信任與質疑。
經歷過上一局,他對於王長生和烏鴉這兩個人都沒什麼好態度。
“你是好人嗎?我不太相信。”
“不過不管你是不是狼,我總歸是一張好人牌,前置位的11號我要保持一下懷疑,看看後置位有沒有人想起來撈這張11號牌。”
“除此之外,安排環節時,7號和8號在我這裡也都不太像好人的樣子。”
“當然,這純粹是我個人的感覺,總歸我先打一手7號、8號以及11號這三張牌。”
“至於10號,首先我懷疑11號有可能是狼人,11號這樣子去保10號,我反而不覺得10號有可能是11號的同伴。”
“畢竟如果10號和11號是雙狼的話,會起來這樣子打捆綁關係嗎?我們每一個好人都是沒有在夜間睜過眼見過面的。”
“如果讓外置位的牌察覺到10號跟11號有可能是兩張見過面的牌,那麼不論哪一個的發言,在外置位的好人聽來像狼,豈不是都要一起被打包出局嗎?”
“所以11號拉攏10號這個行爲,相比於他們是兩張見過面的雙狼,我倒更傾向於10號是11號試圖去拉攏的好人。”
“前面這兩張牌我能給到的身份定義就這樣,10號在我看來像是一個好人,11號的身份不太好。”
“至於11號爲什麼在我眼中像狼,其實在他去拉攏10號的時候,他發言之中的泥濘之感,我想外置位的各位也都能夠聽得出來。”
“作爲一個好人,起來聽完前置位的發言,不論對方是什麼,我們大家都是獵人,首先保持質疑就可以了,何必去先認下前置位發言的牌是一張好人牌呢?”
“畢竟我前面就已經說過了,我們好人是不在夜間見過面的,而狼人則是在夜間見過面的。”
“你直接認下10號是一張好人牌,一來你能夠確定10號一定是一張好人嗎?二來你確定10號不會反手給你一巴掌嗎?”
“那你是不是就必然是要在10號出局之前出局的一張牌?”
“所以11號如此急切地拉攏好人,在我看來不像是一張好人的作爲。”
“我們手裡都有槍,誰還怕誰呢?大不了就開槍唄。”
12號浮生搖了搖頭。
“就這樣吧,我過了。”
【請1號玩家開始發言】
這次1號位坐着的是王長生比較熟悉的一個人。
也是發癲至上最開始派來參加比賽的——狂舔蟑螂玉足。
她抿了抿嘴,目光盯着12號。
“首先第一點,10號在我聽來的確是蠻像一張好人牌的。”
“因爲前置位我覺得大概率是要出狼人的,那麼不管是狼人還是好人,都認爲10號是一個好人,那我覺得10號可能真的就是一張好人牌。”
“這個板子,我們好人都有槍,所以如果實在不知道投誰,那就隨便投吧,反正投錯了,獵人能開槍,狼人就出局唄。”
“我在這個位置會重點踩一下這張11號牌吧,12號次之,10號身份在這三張牌裡要高一些,且是我認爲的大概率的好人牌。”
“至於被12號還攻擊到的7號與8號,轉過去聽他們發言再聊吧,我在這個位置就先不觸碰這兩張牌。”
“反正也是12號攻擊的他們,7號和8號但凡是好人,自然也會將12號打死的。”
“過。”
1號狂舔蟑螂玉足這次的發言並沒有過於發癲,似乎是因爲比賽已經結束,她的注意力並不在這場無關緊要的表演賽上。
但她這番略顯認真的發言,反倒是點到了11號這個小狼,也不知是真的覺得11號像狼,還是隨口對前置位的點評。
【請2號玩家開始發言】
2號位坐着的是程度。
他們戰隊上一把又被打飛了。
這一次又換到他上場,他坐在椅子上面無表情,輪到他發言後,他張口便說:“如果實在不知道出誰就出我吧,讓我開槍。”
程度的這番話,不可謂不帶着怨氣。
本身他就對連番出局帶着不滿。
自己戰隊的人上一個走一個,上一個走一個。
好不容易贏了幾把,輪到他上場了,又直接出局了。
這誰能受得了?
而這一次表演賽的版型又如此之特殊,每一個好人都有着身份。
因此,他再也不用像之前一樣,因爲拿到一張平民而唯唯諾諾了,他大可以直接開麥,噴死外置位的所有人。
誰都別好過!
大不了就讓他出局,他開槍帶走別人!
“10號大概率確實是一張好人牌,畢竟前面這麼多人都在保這張10號,我自然不可能覺得10號像一張狼人,且聽10號的發言,我也沒覺得10號有狼人的可能性存在。”
“至於前面的11號、12號以及1號,1號說前面開狼,我也要說前面開狼,但1號是不是狼還要再聽。”
“總歸實在不知道投誰,那就把我投出局,我出局了我就看着帶。”
“我第一個想要帶的是這張1號牌,後置位的牌還沒有聽到,我就暫且不去聊,其實我開牌環節時也沒有抿到什麼人有比較特殊的身份。”
“畢竟這個板子裡不是狼人就是獵人,大家拿到的底牌都是有身份的,所表露的狀態自然也不能對其身份進行百分百的定義。”
“因此我不去聊什麼抿人了,沒有什麼用。”
“就這樣吧,過。”
2號程度此刻完全不去聊什麼邏輯了。
這又不涉及比分,他現在只想平等的創死每一個人。
他先假意說要帶1號,拉低自己的好人面,然後等出局時,直接就去將槍口對準之前戲耍他的每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