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
對戰室內。
十二名選手皆躺在遊戲艙中,他們的意識沉浸在虛擬空間裡。
每個人的臉上都戴着猙獰的面具。
當黑暗被光芒洞穿,照落在他們身上。
那描繪着詭異紋絡的青銅面具也在不知不覺中消散成塵埃。
【昨夜,熊咆哮了】
王長生暗自點頭,5號殺戮的底牌確實爲子狐,而他的發言也頗爲不錯。
甚至王長生若是想讓他的技能發揮出最大的作用,那麼他肯定是要成爲最後一張出局的神職牌,纔會更加划算。
“那麼在我不覺得2號也是狼人的情況之下,你就必然是悍跳的熊牌。”
“不過作爲首置位發言並起跳了棕熊的牌,只要稍微有一點水準,我覺得都能聊的差不多。”
他朝着在場的人笑了笑:“3號和4號的發言在我這裡沒有太大問題,雖然狼人有可能不選擇跟棕熊對跳,但是現在顯然有狼人和熊坐在了一起。”
“我什麼發言都沒有聽到,所以我就不在這個位置去攻擊你們了,但是我認爲,警下一定是會開狼的。”
發現狼隊只有3號和4號這兩隻小狼選擇了上警,11號烏鴉這張狼美人,以及12號則選擇呆在了警下,看樣子是準備見機行事。
“畢竟3號爲不爲熊還不確定,4號不但要聽對跳的發言,也要聽2號的發言,但凡2號聊的哪一塊有所不對。”
王長生的橫空出世,直接成爲了交出思想的希望火種,並以一種摧枯拉朽的姿態,幾乎碾壓了其餘所有戰隊的玩家!
“所以我認爲狼隊大概率是不會束手就擒,任由我們在2號和4號中尋找狼人的。”
而且他還是在首置位起跳棕熊的牌,按理來講,應該會在外置位好人的心中佔據着較爲不錯的滿意度。
其他人都被挖跑了,最後一個還算有點實力的人,也在全國總決賽開始之前,被另外一個戰隊以高價籤走。
“不過這張4號牌,在我還沒有聽到2號牌發言之前,視角算是比較正常的一張牌。”
不得不說,這個戰隊也屬實可憐,就這麼兩個人來回換。
王長生沉吟了片刻,而後眨了眨眼,“我覺得有熊面吧,畢竟我沒聽出來3號有什麼爆點。”
所以他的熱度不斷重迭,也幾乎是空前的高漲。
王長生,以一人之力,挽救了一支戰隊生命力的神!
“不過我總歸不可能成立爲一張狼人牌。”
而目前場上唯一能借助的信息便是上警之前,法官所宣佈的熊咆哮了這一點。
因此4號在這個位置非但沒有說3號有任何的熊面,反而接着道:“我的底牌爲好,如果場上沒有棕熊對跳,那麼2號就是我視角里的狼人。”
王長生笑了笑,分明的棱角讓他看起來顯得年輕而英俊。
“當然,前提是他們兩張牌中只開一隻狼人,如果他們兩個都是狼人的話,就看他們接下來是打算互打,從而保下自己或隊友的身份,還是他們兩個中的某隻狼人起來跟我悍跳。”
王長生的底牌爲一隻白貓。
當然,也可能時不時會有人問津……
“但我的底牌爲好,且我不確定3號到底是狼是熊,因此我只需要在我這個位置表好我自己的水就可以了。”
至於如何跟3號配合,那不是還得再聽後面2號會如何發言嗎?
要是2號自己露出雞腳。
“簡單評價一下吧。”
“所以我倒是還挺期待狼隊多多進行悍跳的。”
每一條道路都聯接着未知的地域。
“但現在我作爲高置位發言的牌,並沒有辦法聽到他們發言的同時,還必須要拍出我自己的棕熊身份。”
“如果棕熊產生對跳的話,那麼我會再着重分辨,如果有人和我對跳,那我的技能自然是會用在和我對跳的那張牌身上的。”
“而狼人也可以簡單的藉着法官宣佈熊咆哮了這一點來攻擊自己左右的兩張好人,甚至還有可能讓他們進行互打。”
“從現在的結果看來,4號不就是無意識的去攻擊了一手2號牌嘛。”
“總歸先聽4號怎麼聊吧。”
沒辦法,這便是小戰隊機緣巧合上了大舞臺的窘迫。
她在不停配合着她的助理處理着各種各樣有可能進行的合作。
至於爲什麼沒有起跳子狐,是因爲本來他們昨夜商量的就是和棕熊悍跳。
“畢竟我也是被你3號疑似查殺的牌,但我明確的知道我的底牌是一隻好動物。”
目前5號子狐已然起跳要警徽,王長生自然不可能將自己的底牌再拍出來,畢竟子狐的技能起碼還可以和警徽有一定的適配度。
“當然,如果有對跳的話,那麼我肯定也會着重聽一下對比發言,以及2號的發言。”
在3號發言結束之後,4號狂戰士沉吟了少許,而後緊接着說道:“3號是不是熊,首先我要聽一下2號的發言,因爲我的底牌是一隻好動物。”
“首先拍身份,我是子狐。”
“總而言之,我會着重聽一下2號發言的。”
5號殺戮所聊的內容從淺入深,在不斷的發言之中,也逐漸完善了他的整條邏輯鏈。
4號狂戰士猶豫片刻後,並沒有在這個位置帶頭衝鋒,去猛踩2號。
“警下只有四名選手,作爲一張有可能拿警徽的熊牌,我畢竟是首置位發言的牌,還沒有看到票型,也不知道有沒有人和我對跳,更不清楚子狐的起跳情況如何。”
【請7號玩家開始發言】
因此3號與其去悍跳子狐,倒不如直接藉助棕熊咆哮了這點,試圖將2號打成他們本輪要扛推的對象。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交出思想本應就此淹沒在狼人殺比賽的歷史之中。
【本局遊戲共有8名玩家上警,上警的玩家有1號,2號,3號,4號,5號,7號,8號,10號】
“當然,前提是隻有3號一張牌起跳了棕熊。”
“當然,如果2號本身起跳的話,那我可能會再聽一聽吧。”
臨時趕場,總歸在視角上是可能會有所遺漏的。
“我百分百不是。”
“當然,也不排除狼隊會自己空刀一輪,來髒死我驗的那張牌。”
“我現在已知的信息便是這兩張牌中開狼,一隻還是兩隻我不清楚,而且我在開牌環節時發現我自己的底牌是棕熊之後,特地去抿了一下他們兩個人的身份,但是究竟哪個像狼,我還真沒判斷出來。”
那不更是皆大歡喜。
那麼接下來,作爲就在3號旁邊的狼人,他自己究竟是要和3號配合一波,發言稍微暴露出一些缺點,從而讓外置位的好人覺得他有可能是一隻狼人,進一步側面印證3號是真的棕熊。
5號位是來自於狼戰於野戰隊的新成員,名爲殺戮。
“過。”
“雙熊起跳,而只有我一張子狐的話,警下的人不給我投票,那我就直接標狼打了。”
不過事實上,王長生所在的交出思想戰隊纔是真正意義上的捉襟見肘。
“4號我聽發言還算可以,我需要在聽完2號與對跳的發言之後,警下再確定一輪。”
“但即便沒用,我也得留一下,畢竟如果我摸的對象是好人的話,狼隊肯定可以繼續開刀,這樣起碼也能夠讓我們清楚站邊。”
王長生摘下面具之後,向法官舉手申請上警,同時也觀察了一眼上警的玩家。
3號起身直接穿上了棕熊的衣服,選擇跟棕熊悍跳。
幾種操作,代表着幾條不一樣的道路。
“這顯然不是我該考慮的事情,而是他們狼隊可能會打出怎麼樣的操作。”
畢竟狼人如果能在第一個發言並悍跳,其實是在發言順序上佔據着不小優勢的。出於有可能會對狼人們有利這方面進行考量,3號也就沒選擇隨便發發言水過去,而是果斷悍跳了一手棕熊。
因此棕熊的嗅覺也變得更加靈敏,不需要等到警下環節,在上警之前,便能夠向衆人揭曉熊到底有沒有咆哮。
“我作爲一張熊牌,我可以不拿警徽,讓子狐拿警徽也可以,畢竟子狐的技能也勉強可以作爲驗人的對象來用,這樣的話,警徽也能稍微地發揮出一點它應有的作用。”
亦可能半步差池,從而跌進深淵。
5號基本上能夠百分百的拿到警徽了。
在看到熊咆哮之後。
並且當法官的聲音落下之後,他便已經整理好了自己的思緒,立刻緊跟着說道:“我是熊,既然我咆哮了,那麼我手邊的4號和2號,就得進一進我的視野。”
此時,王長生的事蹟已然流傳全網。
“但是會不會有狼人和子狐起跳爭警徽,這我就不知道了,狼人的套路千奇百怪,什麼花樣都有。”
也沒有選擇暴露自己的狼人視角,從而佐證3號的熊面。
“不過!如若狼隊既要跟我悍跳熊牌,也要跟子狐進行悍跳,我們將對將,王對王,那就聽發言吧。”
也正是因爲王長生異軍突起,帶領交出思想從倒數的名次不斷向上攀升,直至佔據全國總決賽的第一名榜首,並巋然不動。
畢竟浪花花戰隊起碼還能上倆,輪流交替着來。
“所以我只能選擇聽他們的發言,而且更別說我現在還是作爲首置位發言的熊牌,多少是有點吃虧的。”
再加上3號本身並不是被安排起來悍跳的牌。
“但總歸這都是之後要盤的事情,我現在就留一張2號吧。”
“否則不論從左邊先開始,或者從右邊先開始,我起碼也能夠聽到2號跟4號其中一個人的發言。”
【根據現場時間,由3號玩家開始發言,4號玩家做好發言準備】
“但是介於我只能確定我的身邊有狼人,沒有辦法得知這兩張牌究竟是隻開一隻狼人,還是兩隻都是。”
“若2號的發言在我這裡有匪面,或者2號乾脆起跳,那麼3號的棕熊面在我這裡就會略高一點。”
“這樣一來,這兩張牌就會對我有所防備,我即便再去聽他們的發言,也很難聽出來他們誰是那張更有可能的狼人了。”
在4號狂戰士沒有選擇在3號之後直接起跳子狐的情況下。
“我是子狐,警徽流開2號,有熊對跳,就給我上警徽。”
這輪6號位的浪花花戰隊重新派出了夏波波。
不過意外總是會這樣突如其然的到來,令人猝不及防。
4號狂戰士見3號很自然的便應對下了悍跳這個苦差事,心中鬆了口氣。
不過也恰恰是因爲王長生現在流量高的離譜,黃曼妙甚至連王長生現在參加比賽都沒有太多時間認真觀摩了。
在他聽來,3號西風的發言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也算得上是一次中規中矩的起跳。
“當然,也有可能狼人不會跟我悍跳熊牌,反而去跟子狐悍跳,那麼到時候將警徽飛給我就是了。”
5號發言結束之後,便輪到了王長生,而跳過了6號。
“如果有棕熊對跳,那麼我依舊會聽2號的發言,若是2號發言像是一張好人牌,3號在我這裡就無法作爲一張熊牌了。”
黃曼妙也很可能徹底破產,從曾經的天之驕女,淪爲無人問津的路人。
“過。”
4號狂戰士話音落下,選擇過麥後,3號不由在心中點了點頭。
“那麼這個警徽,我覺得我大概率也是能夠拿到手了。”
“其次,我也要聽一下會不會有和3號對跳熊牌的人出現。”
5號殺戮是一個身材結實,但看起來卻並不壯碩的青年人。
其實昨天晚上他們狼隊的規劃,是準備安排4號起來悍跳的。
而想要上警的人也都紛紛舉起了自己的手。
“前面兩張牌,3號的發言平平常常,我沒聽出來什麼太大的爆點,也沒有太大的問題。”
而交出思想卻只有一個王長生能夠作爲中流砥柱,猶如定海神針一般杵在這兒。
法官並沒有給衆人太多觀察清晨與夜晚交替這個時間裡,其他選手的卦相。
“我的底牌是一隻三好動物,平時循規蹈矩,遵紀守法的,各位就不用來試探我是不是狼人了。”
“但不論如何,警下的狼人大概率不會超過兩個,畢竟這個板子,子狐和熊都是有機會拿到警徽的,所以我認爲狼人起碼也應該會在警上預留兩個同伴,以來應對可能會出現的突發情況。”
他本身就是一隻悍跳狼,卻一本正經的和在場的好人聊完了他是棕熊的視角。
還是說,他在這個位置簡單的水過一波,跟着3號一起去攻擊2號,帶頭衝鋒?
“至於開一隻還是兩隻,就看起跳情況以及投票情況吧。”
“不過,縱然我擁有警徽,但我的技能畢竟只可以使用一次,而且我現在也沒有聽到兩張對跳棕熊的發言,更沒有聽到2號的發言,因此我這個警徽流即便流出去,萬一驗到了好人,那也等於是沒有用。”
由於這個板子的設定,棕熊擺脫了馴熊師的束縛,重新迴歸了森林。
哪怕作爲首置位發言的狼人,他卻也依舊保持着淡定與從容,沒有被突然到來的發言嚇到。
“過。”
“但畢竟我只是第三張發言的牌,所以我也不可能在這個位置去對3號的身份進行一個怎樣的定義。”
【現在開始警長競選,想要競選的玩家請舉手示意】
“所以我也會着重聽一下2號牌的發言,如果2號牌聊的內容在我聽來有任何爆點的話,第二天晚上我的技能很可能就會直接用在你2號的身上。”
“至於前置位的3號牌……”
他決定穩紮穩打一波,暫且先保持住自己在其他外置位好人牌眼中的好人面。
“基本上就是這樣了,聽一下4號的發言吧。”
“只是我必須要再重申一點,狼人的操作如何,是狼人的事情,和我熊牌沒有關係,今天出人,我肯定是會在聽完2號與4號的發言之後,在這裡面挑一張牌進行歸票,亦或者直接出跟我對跳熊牌的悍跳狼。”
他的目光在前置位發過言的3號和4號身上掃了兩眼,隨後又收回視線。
“至於子狐牌,可以起跳拿警徽,如果有狼和子狐對跳的話,雖然分辨子狐也是一個問題,但總歸有了邏輯基點,而子狐也能知曉一隻明確的悍跳狼的位置,我們也能通過聽發言來判斷出更多的事情。”
這種操作太誇張了。
【請4號玩家開始發言】
“如果有熊對跳,可以把警徽飛我,如果有人和我對跳,可以把警徽飛熊,我都能接受,只要對我們好動物有利即可。”
“當時我本來以爲我不會咆哮的,但現在法官已經將我的咆哮信息宣佈出來了,那就是我抿錯了他們兩個人的身份。”
但他只是一張可以在第一天不用死的白貓而已。
“畢竟這又不是預言家的板子,熊咆哮與否,也是法官去宣佈的事情。”
往前走,可能會觸發幸運事件,導致狼隊一局通關。
“因此場上產生對跳的神職牌,我覺得應該不會是我,而是棕熊。”
【請5號玩家開始發言】
場上的選手們都紛紛趁着這個時間,打量起他們在開牌環節時,就覺得卦相可能有問題的牌。
此時3號西風作爲狼隊的一員,成了首個發言的牌,但他卻並沒有絲毫的遲疑。
但是3號突然作爲首置位發言的牌,多年的職業賽場經驗造就的臨場反應,讓他根本就來不及有更多的思考,自己就直接起跳了。
“那麼不論是4號,還是外置位的好人,是不是都得覺得3號的熊面會大一些呢?”
“這是一定的事情,所以我就不去聊太多3號的面,我也不在這個位置去站邊3號。”
“首先我並不認識3號牌,如果他真的是一張棕熊,而我爲狼的話,那麼我在這個位置肯定是要直接起跳,和3號來一首背背熊的。”
“雖然跟我悍跳的牌也可以說將技能用在了我的身上,但無所謂,起碼我們能夠百分百的開出一天平安夜。”
“至於5號,事實上5號自己聊的就沒有太大問題,我也不太認爲這局會有狼人和子狐進行悍跳。”
“所以沒人跟5號對跳的話,那麼警下的牌確實可以直接將票上給5號。”
“這是必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