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蕭硯來負荊請罪,他就這麼一個女兒,從來都是寵着慣着的,這一次見自家女兒真跟別的男人做那種事,急怒攻心,居然打了自家寶貝女兒,頓時悔到嘔血。
他是真的打了赤膊,揹着荊條跪在寵兒的門外。
不到四十的男人,又是軍隊裡出來的,那當真是霸王氣概,俊美到過分,又有着禁慾的冷森氣息,這時候負了藤條,卻絲毫不減其力拔山兮的氣概。
當然,你得忽略掉他嘴巴里嚎叫出的那些話。
“寵兒,我的乖寶寶,老爹對不住你了,老爹是真的豬油蒙了眼睛,塞了心,纔會想到打你的。寵兒,寶貝女兒呀,我那根鞭子都帶來了,你打回來吧!一次不夠多打幾次,打到出了氣爲止。”
“寵兒,老爹也是不得已的,這不是見你要被人拐跑,心疼麼?老爹真不是故意的,都來負荊請罪了,你就出來見我一面吧!”
“寵兒,老爹發誓以後再不打你了,再打你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寵兒啊啊啊啊……”
外頭,一聲聲嚎得格外淒厲,很詭異的一幕,但是蕭王府的僕人卻習以爲常,安遠王寵女兒是出了名的,那是即便要天上的星星也會摘下來的。
這種負荊請罪的事情也不是沒做過,只不過從沒有這一次這麼嚴重。
僕人們紛紛止不住想道,這回王爺肯定把郡主得罪慘了!
蕭寵兒趴在牀上看原主人留下的禁…書,最近極其有名的瀟瀟雨歇寫的,那場景,那動作,那文筆,那感覺,那氣派,饒是蕭寵兒這個飽受各種十八禁荼毒的不良道姑也止不住感慨,寫得真好啊!
勾得人口水滴答滴答的。
而且,瀟瀟雨歇寫這些文的時候只有十幾歲,當真是天縱奇才,天生禁…書作家啊!
有機會一定找出來見上一面。
這時候聽着外面撕心裂肺的嚎叫,頓時抱怨了句:“好吵!”
青痕立馬跑出去,對着安遠王說道:“郡主說,好吵!”
頓時蕭硯淚流滿面,哭號道:“寵兒……你這是在嫌棄爲父麼?”
寵兒看着書,被打擾得終於火了,拖着重傷出了門,看着自家老爹,一腳就踹他身上:“回去,該幹嘛就幹嘛?別打擾我養傷!”
蕭硯用膝蓋移動了幾步,眼淚巴巴:“寵兒……”
蕭寵兒這回真火了:“我都說讓你回去了,你聽不到嗎?”
蕭硯這回真心什麼都不敢說了,眼淚汪汪的,用膝蓋挪移回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