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稠腥澀的液體噴了寵兒滿手。
這一下子,寵兒連收手都不可能了。
而墨理只是微凝着眉,將臉埋在寵兒的懷裡,渾身輕顫着,就連聲音都是顫抖着的,偏偏說出來的話令人哭笑不得:“好像快了點,只是,不想被發現!”
寵兒全然無語了,這傢伙絕對是火星人,這時候,居然還在糾結這個問題。
關鍵是怎麼瞞過人純潔的小女孩。
想了想,寵兒在墨理的衣服上把那東西擦掉,卻還是不敢抽出來,那味道太重,現在空氣中都是一股的氣息。
這一次,真的有點過分了。
卻不得不打起精神來應付人,擡眸,卻發覺對方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女孩,長着一張可愛的娃娃臉,頗爲討喜的樣子:“喂,你是誰?怎麼擅闖七王府。”
“你又是誰?”小傢伙也是跋扈慣了的。
“是我先問的好吧!”寵兒跋扈慣了,跋扈一般有跋扈的規矩,寵兒深諳該怎麼問才能問出點名堂。
小傢伙顯然接受了這道理,咬着指尖道:“我是天晴雨,水止哥哥的未婚妻。”
古代的蘿莉也這麼彪悍嗎?
一上來就說是自家男人的未婚妻。
她斜睨了懷裡的男人一眼,嘀咕道:“戀童癖。”
“才六歲。”他咕噥着回道。
這是在說他喜歡的是自己呢?
寵兒圓滿了,看着人小姑娘,難得的笑了笑:“哎呀,你好,我是你家水止哥哥的王妃。”
“王妃?水止哥哥,你明明說過要等我長大娶我當新娘的。水止哥哥,你個騙子,你居然撒謊!”
天晴雨快哭了,大嚎着往墨理狂奔而來,直撲墨理懷抱。
看着跑過來的小傢伙,寵兒和墨理對視了一眼,各自一臉菜色。
要被發現了!
人家才十來歲!
兩個大人,居然在孩子面前做這種事情!
“什麼味道,怪怪的!”天晴雨吸着鼻子道。
寵兒此刻直想帶着墨理一起撞豆腐。
丟人哇,丟人,都丟到人小孩子面前了……
墨理理智地保持緘默。
小天晴雨吸了一會兒,突然臉色蒼白起來,看着倒在寵兒懷裡的墨理,“哇”地一下大哭起來:“水止哥哥,你不會是又發病了吧,我去找哥哥來救你,哇,都怪哥哥了,路上走那麼慢,害得水止哥哥發病了……”
說完,小天晴雨就跑了出去,估摸着去找天君痕去了。
寵兒並沒有因爲天晴雨的離開而長舒一口氣,只是清晰地擔憂了起來。
“發病?”她問他。
“沒事。”墨理笑了笑,“快帶我回屋去換衣服吧!這樣,不太好!”
“什麼病?”這是寵兒最大的擔憂,看天晴雨那架勢,墨理病得不輕啊,連一個小孩子表現得都那麼擔憂了,墨理,顯然病了許久。
她探手去幫墨理號脈。
墨理靈巧地閃過,鳳眸一瞬不瞬地凝着她:“寵兒,你會嫌棄我嗎?”
那是極其真摯的眼神,看得寵兒心慌慌地,心微疼,卻堅定地搖頭:“不會。”
“那有什麼好在乎的!”墨理反問。
“只是……”
只是想要知道,想要和你一起承擔,想要好好守護你……
寵兒開了口,卻什麼也沒說。
他是刻意在隱瞞,那她又有什麼理由知道。
她呼了口濁氣,便推着墨理往婚房走去。
換好衣服,收拾乾淨,墨理這才帶着寵兒一起去找天晴雨,解釋。
寵兒面對着超小版的自己,自然是殺得對方鮮血淋漓,慘不忍睹,害得天晴雨好一陣子見着寵兒都直接繞道。
但是,墨理的病,卻始終是一塊心病,讓寵兒惴惴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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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之後,很默契地,墨理直接接手寵兒的任務服侍着西雪堯,蕭寵兒卻面對着毛都沒長齊的天晴雨,這種強大的氣場下,兩位剛剛冒出來的情敵便被徹底鎮壓了。
兩人偶爾偷偷腥,想要往牀上爬,但是,情敵總是會好巧不巧的冒出來。
西雪堯已經和天晴雨徹底統一戰線了,作爲反派二人主,兩人輪班全天候的監視着這一對,那意思很明顯,雖然被你們壓迫,但是你們也別想在一起。
各種宮鬥宅鬥之下,慾求不滿的墨理和寵兒都處於暴走的邊緣,兩人從第一天就計劃着爬牀的姿勢,卻偏偏,接個小吻,就會有人巧遇,一沾牀,王府不是大火就是走水。
小雨晴天不怕地不怕的,再加上西雪堯這個宮鬥高手當軍師,原本安靜的王府一時間人仰馬翻,兵荒馬亂。
再這樣下去,墨理和寵兒都深深地覺得前途堪憂。
反正西雪堯的病好了,那就意味着兩人都可以打發掉了。
這一日,王府來了個客人,墨清音。
寵兒頓時打了雞血般的激動!
閨蜜啊,死黨啊,好友啊,你終於來拯救我了!快把西雪堯那活寶帶走吧!
寵兒幾乎是立馬便讓青痕把她帶到自己的房間。
墨清音出現的剎那,寵兒訝異了下,這才兩個月未見,墨清音消瘦了好多。
“你怎麼了?這麼瘦!”
墨清音目光黯淡了下,但對着寵兒卻絕不隱瞞的:“我被西雪堯拒絕了!”
寵兒沉沉地凝着她,似是要將她看透一般,她知道,單憑這個理由,絕對不夠讓原本跋扈的公主殿下變得如此消沉頹廢。
墨清音的愛情,從來來得快,去得快,她確實愛上了西雪堯,但也正如她愛上其他的男人,那是一種靈光一現、驚鴻般短暫的愛情,不會持久。
寵兒深諳,墨清音絕不會爲了被西雪堯拒絕如此傷神。
但是,這也意味着,墨清音來這裡,不是來帶走西雪堯的,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