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兒把老墨魚背到破廟,天色已經全黑了,寵兒仗着自身法術生了個火,找了個瓦罐洗乾淨便開始給老墨魚熬藥。
墨理的藥,是斷不得的,都是補藥,要一個療程一個療程的用。
寵兒熬好藥,便發覺墨理的面色蒼白得可怕,他以前也是皮膚白皙,可沒有此刻的慘白,她探了探他的額頭,頓時心裡“咯噔”了一下。
寵兒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墨理,發燒了!
這裡是荒郊,想去看個大夫都不行。
而且這麼大的雨,也不見停,再淋過去,墨理定然熬不住。
寵兒面色極其難看,這時候的墨理心智全無,全靠人照顧着的,自然難受什麼的也不懂。
寵兒用靈力將兩人的衣服都烘乾,又把自己的衣服撕了個小布片下來給墨理擦拭身體,給他降溫。
墨理的身體真心不好,一生病就看出來,各種脆弱,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昏迷不醒,冷風一吹,便開始瑟瑟發抖。
慘白的臉,跟紙一個顏色,可怕得很。
寵兒急得快哭了,又沒退燒藥,這裡連牀被子都沒有,墨理偏偏燒得這麼重,她是全然的沒有半點辦法。
最後,寵兒瞧着這沒人,把外衣脫下來也給墨理蓋着,可這哪裡夠。
她將火生熱了些,靈力一點點不要錢的往他體內輸,一邊給他降溫,一邊還給他裹嚴實了悶出汗。
可即便如此,墨理還是痛苦地嚶嚀着,嘴脣顫抖着,喉嚨裡發出不清晰的單音節,形狀恐怖。
寵兒被嚇到了,一下子就想起他七竅流血和全身出血的慘狀,頓時臉色蒼白蒼白的。
他一般不生病,但生病的時候是各種慘不忍睹。
寵兒真的嚇到了,生怕地上涼,凍着他,乾脆把他抱起來,擱在自己懷裡,一邊死死地摟着他,一邊親吻着他的額頭:“墨理,墨理,熬過去好不好?熬過去。”
眼淚再次落下。
這個男人,打從遇見的剎那,寵兒便一次次地爲他哭。
墨理全身不正常的顫抖着,陡然,“唰”地睜開眼,清亮的鳳眸,黑得駭人,就這樣瞬也不瞬地盯着寵兒,寵兒也判斷不出他是不是清醒過來了,只是莫名地心底怯怯的,格外的害怕。
可接下來他便如出閘的獸,撲了過來,那動作野蠻得很,不是那個清貴無雙的貴公子,也不是那個安靜木訥的傻子。
這時候的他,更像是兇猛至極的獸,迫切地想要撕毀一切的獵物。
寵兒害怕得緊,這男人,身體這般的不好,發個燒就燒瘋了似的,寵兒簡直無法理解,心底卻擔憂得很。
思忖間,寵兒的褻衣被扯開,他撲了過來,沒有絲毫前戲的,兇狠到極致的進入。
寵兒疼得眩暈。
這人怎麼這樣啊!
她該死的到底的看上了個什麼貨色,發個燒就燒出,她恨死他了,但想着或許這樣她就可以發汗然後高燒全退了,一下子也就說不出什麼話來。
如果她的身體是他的解藥,那麼她甘願爲他所有。
碰撞,格外的慘肆,這時候的墨理儼然就是一頭獸,生澀到沒有任何技巧,只是在寵兒的身體內發泄着,橫衝直撞。
這時候寵兒才深深地覺得以前墨理對自己還是相當不錯,雖然有點任性,要得極狠,但還是會顧及到她的感受。
此際,她被弄得生疼生疼,別說快感了,除了痛苦什麼也沒有。
她卻只縱着他,眼神迷離地看着她。
巨大的運動量,很快地讓他出了汗,可是還在叫囂着,他一遍遍地要着她,不知饜足。
這樣,就好了!
只要發了汗,就好了!
她心底不無雀躍地想到。
只要墨理活着,其他的一切,便算不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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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寵兒清醒,他還趴在她身上,那東西都還未退出去,死死地沉睡着,重的要命。
全身除了痠疼就是污穢物,髒到不行。
他智力全無,自然比不上以前的體貼,會爲她清洗乾淨。
寵兒顧不得其他,探了探他的額頭,還好,燒退了,寵兒這才放下心,收拾了下自己,幫墨理收拾了下衣服。
寵兒便餓了。
許是昨天的運動量有點驚人,寵兒的肚子一片蛙鳴。
她看了看外頭的山,想了想,便趁着墨理還在睡,便在這四周設置了個結界,不讓人獸進入,再三確定安全,這纔去山上打了頭兔子,準備充當早餐。
不經意間,目光掃過山林中的草木,居然發現了墨理需要服用的藥物。
她一驚,接着大喜,再下來就止不住敲自己的頭罵自己笨了。
蕭寵兒,枉你自負上仙下凡,智計無雙,居然連“靠海吃海,靠山吃山”的道理都不懂,她武功一絕,歧黃之術也算懂一些,草藥自然辨識的了不少。
只要仗着這武功,自己採藥打獵,還不怕養不活墨理嗎?
寵兒把那藥草採摘而下,又仗着御劍之術到極險地採了不少名貴藥材,拿到城上賣,換了不少銀錢,買了吃食,回到破廟。
墨理眸子中難得的藏了絲期待,目光定定地看着她,然後抓着她的袖口,死死攢緊,眸中有一絲倔強和狠戾的味道。
寵兒看着他害怕但倔強的神色,一凝眉,便止不住心疼。
墨理這孩子呀,不論是不是聰明還是變笨了,最害怕的還是被拋棄,她走了那麼久,他定然是極其擔心的,害怕被拋棄吧!
寵兒笑了笑,拿着吃食餵給他吃:“老墨魚,放棄你,除非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