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想着冼丹青二十歲的樣子,那個時候的冼丹青一定是個陽光少年,只是自己無緣相見,如果是那個時候就遇見,也許就不會是現在這個局面了,進退兩難。如果那個時候的冼丹青遇到自己,應該不會對她這樣的人感興趣嗎?那個時候每隔三個月就會搬家,居無定所。那樣的自己應該也不會有機會遇到冼丹青。
“水墨,冼丹青其實是一個很脆弱的人。”傅瑾微笑着看着水墨。
水墨看着始終是雲淡風輕的傅瑾,禁不住問:“傅瑾,難道你對每一個喜歡冼丹青的女人都這麼友好嗎?你難道心裡一點都不難受嗎?你難道一次都沒有想過,爲什麼你不能跟冼丹青在一起嗎?”水墨少有的犀利,可是她必須弄明白,傅瑾那麼完美,彷彿不存在這個世界,這樣一個完美的人,應該有一個完美的人生,如果她輸給傅瑾這樣的人,她心甘情願。
傅瑾驚訝的看着水墨:“水墨,如果你真的喜歡一個人,你會以他的喜怒哀樂爲準則,他想遠行,你出了祝福沒有其他辦法,遠遠的看着也覺得幸福,這樣就夠了。我從來不認爲朝朝暮暮的的廝守是最幸福的。久別重逢,相互道一句:你好嗎?對於我來說就足夠了。”
水墨呆呆的看着傅瑾,這是一個怎樣的女人,爲什麼和姜悅鸝是一個兩極分化的狀態呢?傅瑾,你值得一切美好的東西。
“傅瑾,你讓我很慚愧。”水墨紅着臉說。
“我知道,你一度當我是你的敵人,因爲冼丹青。現在你應該放下心中結締了,我們可以成爲朋友。”傅瑾笑了笑。
水墨點點頭,跟傅瑾相比,自己真的是太過小家子氣了。
“聊了這麼久,我都有點渴了,你喝點什麼?我請客。”傅瑾問水墨。
“我——我無所謂的,什麼都可以。”水墨說。
傅瑾點點頭:“那就果汁吧。”
不過傅瑾就點了一杯飲料,然後要了一杯清水。
水墨奇怪的看着傅瑾:“你只喝清水嗎?其他什麼飲料都不喝。”
傅瑾點點頭:“我喝清水的時候比較多,因爲飲料裡面多少都會含有色素,添加劑那些不健康的東西,我很注意養生。”
水墨佩服的點點頭:“真羨慕你,怪不得你還是這麼年輕漂亮。”
傅瑾看着水墨:“其實你也不差啊,在我看來,你更健康。”
水墨嘿嘿的笑着,這是第一次有人誇她。她跟冼丹青在一起這麼久,都沒見他誇一句。
午夜的時候,水墨正在翻來覆去依舊是睡不着,沒想到她居然連續兩夜都失眠了,以前她可是從來不失眠的。這個時候,她聽到門外有響動,水墨心中一驚,第一反應,不會是進小偷了吧?
水墨躡手躡腳的拿着屋子內唯一的一個棒子,來到門口。隨着大門的推開,水墨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待到門打開的那一刻,水墨一棒子過去,只聽到一聲悶哼,奇怪的是那個人並沒有倒下,這個時候燈開了。
“額!冼——丹青,怎麼是你。”水
墨趕緊把棒子丟下。心想這下可慘了。
冼丹青懊惱的摸着被打的頭:“你有病啊。上來就打,這是什麼?”冼丹青看着水墨手裡 的棍子。
“這個——這個是隨手拿的——”水墨說完趕緊丟下。
“這個是燒火棍!你居然用燒火棍打我?”冼丹青的心情更不好了,長這麼大第一次被人打,還是被人用燒火棍打。
“有沒有怎麼樣?有沒有鼓包?”水墨知道鬧大了。大半夜的,誰知道他會來啊,也不提前打個電話。
冼丹青坐定之後,水墨小心翼翼的看着冼丹青的腦袋,好像是腫了一點。
“我給你揉一下吧,不好意思啊。”水墨滿臉內疚。早知道是冼丹青,她就不拿那個燒火棍打了。
“這兩天你都幹什麼了?”冼丹青問。
“沒什麼,就是逛吃逛吃,我還和傅瑾一起去拍照了呢,就是我站在旁邊看着她拍照,她真的好專業。”水墨邊給冼丹青處理傷口邊說。
“你喜歡她?”冼丹青皺了皺眉頭。
水墨點點頭:“嗯!她跟姜依曉是完全不同的兩種人。”
冼丹青聽水墨這麼說,沒有說話,兩個人都陷入了沉默。
“這次回去,是有什麼事嗎?”沉默了好久,水墨問。
“沒什麼事,就是公司裡的事情。”冼丹青說。
他很慶幸這裡沒有網絡,沒有電視,所以水墨什麼都不知道。
一切源於楊依曉的那次專訪。 wωω.TTκan.C○
楊依曉唯恐天下不亂,指名道姓說自己的孩子之所以沒有了,完全是因爲冼丹青的太太姚水墨所爲,她嫉妒自己有了冼丹青的孩子,而自己好多年無所出,怕她在冼家的地位被取代,所以纔會設計弄掉自己的孩子。
楊依曉有憑有據,畢竟孩子沒有了,當時在場的人只有姚水墨,所以所喲的矛頭都指向姚水墨。所有的媒體都把水墨寫成善妒,惡毒的女人,爲了保住冼太太的的地位不惜殺死爲出生的孩子。一時間全程就像炸開了鍋。如果之前所有的事情還只是傳言,那麼現在全部的罪名都已經坐實了。
“你到底想怎麼樣?”冼丹青來到楊依曉的家中。
楊依曉看着冼丹青:“丹青,上次的事情你看在眼裡,只是你爲什麼一句話都沒有說呢?你明顯在包庇姚水墨。她殺死的是你的孩子,你爲什麼一點都不在乎呢?”
冼丹青無言以對,他確實不想把這件事情鬧大,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家醜不可外揚,可是現在楊依曉把所有的事情都抖落出來了,擺明的就是逼宮。
“依曉,我一再的跟你說,我們只能這樣,不管姚水墨是什麼樣的人,她始終都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沒錯,我想過和姚水墨離婚,然後娶你,不過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現在的我們只能這樣,你願意也好,不願意也好。如果你覺得這樣委屈了你,那麼我可以給你一筆錢,你可以尋找你想要的生活。”
楊依曉看着冼丹青:“我想要的生活就是有你的生活。沒有你,你給我再多
錢又有什麼用。”
冼丹青知道自己愧對於楊依曉,畢竟當時是因爲他念念不忘,擦把楊依曉留在身邊的,如果他不重新找到她,那麼現在楊依曉應該會過的比現在好。
“依曉,只要你想得到的東西,我都可以給你。只是希望你不要再鬧了,你這樣讓我有很大壓力。”冼丹青無奈的說。
“我想要什麼,難道你不知道嗎?我只想要你,其他都不想要。”楊依曉說。
冼丹青知道和楊依曉說不了什麼東西了。
“丹青,總有一天你會發現,最適合你的是我。”楊依曉對着冼丹青的背影說。
冼丹青來到公司。
“冼總,公關部已經在緊急處理了。因爲這次是楊小姐主動接受採訪的,並且——說了很多隱私的事情,都是您和她的事情,冼總,這件事情比以往的事情都要嚴重很多。”李仁有些無奈。
“讓公關部和宣傳部的人來開會。”冼丹青當機立斷。
李仁點點頭。
只是十分鐘,公關部的人已經在會議室坐定了。
“有沒有什麼方案應對這次的事件。”冼丹青問。
章清看着冼丹青:“冼總,由於事發突然,所以現在公關部所有的力量都在處理網絡新聞,爭取今天把所有的新聞都刪除,不會再有任何存留。”
冼丹青皺了皺眉頭:“這始終是治標不治本。這件事情原本就是有人惡意炒作,只是好事之人的談資罷了,其實並不是很難處理。”
章清點點頭:“公關部的意見是,希望冼總能夠出來表態。畢竟楊小姐所說的事情並不是空穴來風,其中的真僞希望冼總能夠明確的說明一下,這樣可以安定一下人心。”
冼丹青看着章清:“這件事情我說的很清楚,不會再回應。至於媒體,你們公關部去處理,還有就是,這件事情的幕後主使,我一定會查出來,一定要把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人揪出來。你說是嗎?章副總?”
章清一聽冼丹青提他的名字,趕忙點頭:“冼總說的是。”
冼丹青看着宣傳部的主管:“你們負責策劃一場大型的酒會,到時候我和太太都會參加,邀請的人員名單,李助理會給你們。”
宣傳部的主管點點頭:“好的,冼總。”
“冼總,您是有什麼計劃嗎?”章清奇怪的問。
冼丹青看了一眼章清:“最近真是多事之秋,我覺得是不是最近燒香拜佛少了,所以老是出事。辦個酒會也不單單是粉飾太平,只是覺得是是時候向大家宣佈冼家真正的女主人是誰了。”
衆人點頭。
他冼丹青見過的事情多了,這些事情對他沒有任何影響,大衆對於他這種人還是有寬容之心的,只是對水墨就未必了。畢竟一個默默無名之人忽然變成冼家太太,已經夠讓人豔羨的了,所以一旦出事,不管是對是錯,大衆都會過來踩上一腳,這就是人的劣根性,看不得別人比自己好,特別是原本比自己還低下的人,忽然有一天變成了鳳凰,心裡會嚴重不平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