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醫院你有認識的人嗎?”歐陽梅小心的問。
嚴太太點點頭,小聲說:“你知道嗎?我之前一直跟你說的那個朋友,現在做什麼嗎?”
歐陽梅奇怪的看着嚴太太:“做什麼?”
“就是安燦,現在做了市長,你不知道啊,當時他在醫院做主任的時候,我都沒想到有一天他會做市長。”嚴太太說。
歐陽梅心中一驚:“你說什麼?現在的安市長以前在那家醫院當過主任?”
嚴太太點點頭:“現在我家公司的主要業務也多虧了安燦幫忙。”
歐陽梅不再說話了,安市長上次因爲丹青拒婚的事情一直耿耿於懷,難保不會在背後使壞“安燦這個人其實還是不錯的,上次因爲丹青拒婚的時候,雖然安燦很生氣,可是也沒有遷怒於你們。梅梅,什麼時候我介紹你們認識,說不定能對丹青有所幫助呢。”嚴太太哪裡知道歐陽梅心中的小九九。
歐陽梅勉強笑了笑,卻沒有說話。安燦跟他們冼家並沒有過多的往來,一般他們冼家很少跟政客往來,因爲政界的波譎雲詭,說不定哪天就下去了,萬一站錯隊,受累的可是整個崇陽集團。上次因爲丹青和安燦女兒安潔的婚事告吹,所以或多或少都會對崇陽集團有影響。如果僅僅是因爲這件事,安燦就拿三十年前的事情來威脅他們,那麼這個人未免太可怕了。
“梅梅,上次安燦還特意向我問起你和振華呢,說什麼時候有時間可以一起喝茶聊天。”嚴太太忽然說。
歐陽梅心中一驚:“是嗎?”
這個時候老嚴走過來:“你們在說安燦啊,上次他是這麼說的。不過這種政界人士的話也不能當真,我一直跟你說不要跟那種人走太近,沒什麼好處。”
嚴太太不以爲然:“還能有什麼事情,你們就是太過杞人憂天了。你知道嗎?他對我們嚴伊很看好,甚至知道我們嚴伊的生辰八字,還幫忙算了一下,說我們嚴伊是大富大貴之相呢。”
“他怎麼會有嚴伊的生辰八字?”歐陽梅的心都揪在一起了。
“他以前是那個醫院的主任啊,想知道有什麼難的。”嚴太太說。
歐陽梅忽然全都明白了,她急切的想要跟沈靜宜見一面,問清楚一些事情。
“安燦那個人,絕對是心術不正的,現在搞政治的人,有幾個手上是乾淨的,爲了上位不擇手段。”老嚴說。
冼振華點點頭:“所以上次丹青拒絕這麼婚事,我也沒說什麼。”
嚴太太看着臉色有些不好的歐陽梅:“梅梅,你身體不舒服嗎?臉色有些不好啊。”
歐陽梅搖搖頭,勉強笑了笑:“我沒事,可能是空調有些大了,感到頭暈。”
嚴太太點點頭:“說的也是,現在也不冷了,幹嘛打這麼大的空調,怪熱的。”
“那我們就回去吧,茶也喝的差不多了。”冼振華說。
歐陽梅點點頭。
她太多事情在心頭了,所以難免有些精神不濟。
“梅梅,你怎麼了?不舒服嗎?”走出茶館,冼振華問歐陽梅,在茶館裡就看出她有些臉色不對了。
“振華,我忽然覺得有些頭暈。”歐陽梅說。
冼振華扶着歐陽梅:“怎麼會忽然頭暈的,要不然我帶你去醫院看看吧。”
歐陽梅點點頭:“好吧。”
冼振華和歐陽梅來到醫院,經過醫生的檢查,也沒有什麼發現。
“冼太太,有可能是最近睡眠不好造成的,或者是平時憂思過重。”醫生說。
冼振華皺了皺眉頭:“那需要怎麼治療呢?”
“其實這個病不需要治療的,冼太太只要按時睡覺,不要想太多就好了,我再給您開些靜氣凝神的藥就可以了。”醫生說。
冼振華點點頭,鬆了一口氣。
走出醫院冼振華看着歐陽梅:“我早就跟你說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不要太擔心,你就是不停,現在弄得自己的身體都不好了。”
正說着,就看到袁野遠遠的走過來。
“叔叔阿姨,你們怎麼在醫院?”袁野驚訝的看着他們。
“袁野啊,你阿姨有些頭疼,我帶她來找陳醫師看看。你怎麼在這裡?你臉色不好,生病了嗎?你似乎比以前瘦了很多。”冼振華說。
“沒有!我來看望一個朋友。”袁野說。
“哦,那就不耽誤你了,你快去吧。”冼振華趕緊說。
袁野點點頭:“那叔叔阿姨,再見。”
冼振華看着袁野:“多好的孩子啊,梅梅,也許你真的只是想多了,袁野跟丹青是好朋友,再怎麼說也不會做那麼過分的事情。”
歐陽梅看着冼振華:“有些人不能光看表面的,就算袁野和丹青關係好,但是姚水墨到底是丹青身邊的人,於情於理都要有所顧忌纔對啊。”
“現在年輕人不像我們那個時候,那麼多條條框框,你就不要操心了。”冼振華說。
歐陽梅嘆了口氣:“就知道你會幫他們說話。”
袁野看着冼振華和歐陽梅離開,心裡鬆了一口氣,還好自己夠鎮定,隨便找了一個藉口,要不然肯定會穿幫的。
“醫生,上次開的藥吃的差不多了,您再開點給我吧。”袁野對他的主治醫生說。
主治醫生皺了皺眉頭:“袁先生,我說了,您應該儘快入院治療,再拖下去,對你的病情並沒有好處。那些藥也只能緩解疼痛,並不能從根本上治療您的病。”
袁野點點頭:“我知道,只是我最近真的很忙,所以一時間還難以住院,再過幾天,等我忙完手頭上的工作,我一定來.”
主治醫生嘆了口氣:“有什麼會比自己的健康還重要。這個病很兇猛的,萬一有一天頭疼的次數頻繁或者加劇了,您一定要來醫院知道嗎?”
袁野點點頭:“我知道了。”
拿了藥之後,袁野剛走出醫院,就接到了水墨的電話。
“水墨,怎麼了?”袁野問。
“袁野,你有時間嗎?我想跟你見一面。”水墨說。
袁野點點頭:“當然有時間,我現在就在外面,你說在哪裡見面?”
水墨想了想然後說了一個地點,袁野看了看,好像就在這附近。
半個小時之後,水墨匆匆趕來。
“對不起啊,這個點就堵車了。”水墨無奈的說。
袁
野笑了笑:“沒關係,我也剛到,想喝點什麼?”
水墨看了看:“就一杯橙汁吧。”
袁野點點頭,招呼服務員過來,要了一杯橙汁。
“你這麼着急打電話給我,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袁野奇怪的問。
水墨點點頭,剛要說話,就看到袁野放在桌子上的袋子,那是醫院的袋子。
“你生病了?”水墨奇怪的問。
袁野不自然的笑了笑:“沒有,只是有些感冒了。別說我了,說說你吧。”
水墨猶豫了一下:“袁野,昨天我去了丹青家裡。”
袁野一聽緊張起來:“叔叔阿姨是不是爲難你了?”冼振華估計不會,不過歐陽梅就說不好了。
水墨搖搖頭:“那倒是沒有,只是——”水墨看着袁野,難以啓齒。
“只是什麼?”袁野不明白的看着水墨。
“袁野,我們是好朋友嗎?”水墨忽然問。
袁野更奇怪了:“水墨,你今天是怎麼了?我們當然是好朋友啊。”
水墨笑了笑:“那以後我們還是不要這麼頻繁的見面了吧。”
袁野驚訝的看着水墨,這是什麼邏輯,好朋友就不能見面了?
“水墨,你到底是怎麼了,說話這麼奇怪,是誰說了什麼嗎?”
水墨無奈的看着袁野:“袁野,我真的當你是朋友才這麼說的,你知道現在我這邊狀況多多,丹青的媽媽又對我意見很多,我只能謹言慎行,要不然我真不知道還能跟丹青在一起多久。”
袁野同情的看着水墨,看來歐陽梅真的是爲難她了。
“她是因爲崇陽集團的這次危機才遷怒於你的嗎?”袁野奇怪的問。
水墨搖搖頭:“其實我也不知道,她好像很介意我跟身邊的朋友走太近,特別是男性的朋友。”
袁野嘆了口氣,都說豪門不好嫁,果然是這樣。
“應該很辛苦吧?”袁野同情的看着水墨。
水墨搖搖頭:“辛苦倒不會,只是如果一直這樣下去,丹青應該會很辛苦吧。”
袁野看着水墨,自己受了委屈,想到的不是自己,卻是想着丹青,怕丹青難做。
“水墨,有時候人不能這麼善良,你約善良,別人只會得寸進尺,以後你就會更加辛苦,這是一個惡性循環。”
水墨搖搖頭:“袁野,我什麼都沒有,我有什麼值得丹青這麼對我,丹青對我好,我沒有什麼好回報他的,受點委屈也無所謂,而且這也不算委屈。”
“丹青呢,難道他都不做點什麼嗎?”袁野問。
“袁野,你也知道,丹青現在因爲公司的事情已經夠心煩的了,我怎麼能在讓他爲了我的事情心煩呢。”水墨喝着果汁嘆着氣。只有在袁野跟前,她才能像一個小女人一樣放下戒備。
“可是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總要想辦法解決吧。”袁野皺着眉頭看着水墨。
“這件事情,先不要跟丹青說哦,只有你知我知。”水墨告誡袁野。
袁野點點頭看着水墨:“我知道了,你就怕丹青擔心,卻不怕我擔心,你真的要因爲別人的話不再跟我聯繫來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