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心灰意冷的回到家裡,卻發現袁野正在門口等她。
“水墨,怎麼了?那裡不舒服嗎?”袁野關心的問。
“等了很久嗎?怎麼不打個電話給我呢?”水墨強打起精神問。
“我打了,你手機關機了,我沒等多久,剛到而已。”袁野避重就輕。
水墨點點頭,打開門讓袁野進去了。
袁野看着無精打采的水墨。
“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水墨看着袁野,這個世界上,也只有袁野這麼關心自己了。
“袁野,我不知道爲什麼!爲什麼冼丹青一定要揪着我不放,我不聰明,不漂亮,更不能討他歡心,他隨便抓過來一個女人都比我好,他爲什麼不肯放過我。袁野,我真的好累。”
她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說給了袁野,袁野目瞪口呆。
“一個人怎麼可以自私到這個地步,水墨,這樣絕對不可以。”袁野無比心疼這樣被牽制的水墨。
“袁野,我該怎麼辦?我現在完全沒有了主意,冼丹青的意思很明顯,如果我要偷偷的離開,她會讓我的生活雞犬不寧,我該怎麼辦?”水墨想着冼丹青拿她爸爸來威脅她就一陣恐慌,他說了,如果她離開,就會讓她爸爸生不如死。
袁野皺着眉頭,這次丹青真的做的過分了,他不能坐視不理。
“水墨,你放心,會好的,放心,有我呢。”袁野安慰着水墨。
水墨拉着袁野的衣角:“袁野,每次都來找你,因爲我真的不知道該去找誰,我能找的只有你。”
袁野心疼的看着水墨,他始終放不下的也只有水墨,要不然上次回美國未必能回得來,就是因爲水墨,他才排除萬難回來的。
“袁野,無論如何,都不要讓冼丹青動怒”水墨的眼圈紅紅的,難道要告訴袁野,冼丹青準備對他下手嗎?
袁野點點頭:“我知道!你放心吧。”
袁野始終想不出,冼丹青爲什麼要這麼爲難水墨。,他不願意承認,冼丹青這麼做,僅僅是因爲不捨得水墨離開,就像他一樣愛上了水墨卻不自知。
袁野沒有去冼丹青的公司,他先去了冼丹青的家裡,都這個時間了,就算不在家,也快回來了,他不想去崇陽集團,鬧的人盡皆知。
“丹青,如果你真的喜歡水墨,就不應該這麼傷害她,如果不喜歡她,就放開她,這很難嗎?”袁野在心中默默的說。
冼丹青對於袁野的來意瞭如指掌,除了水墨能夠讓袁野如此,他想不到第二個人。
“袁野,你不覺得你已經過界了嗎?不管怎麼樣,姚水墨始終是我的女人,相信你們兩個還沒有什麼實質性的發展吧?所以,袁野,不要爲了一個連嘴都沒親過的女人,破壞了你我之間的友誼。”冼丹青看着袁野。
袁野青筋暴起:“冼丹青,你說的是人話嗎?難道在你的心中,男女之間除了牀上關係,就沒有其他關係了嗎?”
冼丹青笑了笑,搖搖頭:“我想不出還有什麼關係。袁野,
你不要自欺欺人了。如果你不喜歡姚水墨,你何必三番四次爲了她來找我?”
袁野頓時語塞。
“袁野,你應該知道,我不會爲了一個女人置我們的感情於不顧,就像當年嚴伊和姜悅鸝一樣。”冼丹青說。
“丹青,我只是希望你能考慮一下水墨,她是個女孩子,她很脆弱,我不希望三年前的事情一再發生。”袁野苦口婆心。
“袁野,姚水墨是我的女人,這是不能改變的事實。不管多久,這都是不可以改變的事實,所以袁野,好女人多的是,不要再覬覦我的女人了。”冼丹青的語氣冷了幾分。
“丹青,水墨的爸爸是怎麼回事?”袁野奇怪的問。
冼丹青丟給袁野一張紙。
袁野看了看,臉色一變,居然是一張借據,上面寫着一千萬。
“他——爲什麼需要這麼多錢?”袁野震驚的看着冼丹青。
冼丹青笑了笑:“你指望一個賭徒能夠改邪歸正嗎?這三年,他每次欠下的賭債都在百萬左右,三年間,利滾利就這麼多了。”
“都是你還的?”袁野問。
冼丹青冷哼一聲:“姚水墨真的以爲她爸爸改邪歸正了嗎?她是沒有看到她爸爸厚顏無恥來找我的樣子,這一千萬只是一個開始,你是想讓我告訴姚水墨這些事情嗎?”
袁野不再說話了。
“袁野,我都不是慈善家,我要的東西不過是我用錢買回來的罷了。還有,姚騏的死跟我沒有任何關係。”冼丹青嘲諷的看着袁野。
“如果我——”袁野看着冼丹青。
“不可能!”冼丹青打斷了袁野的話。
他想用錢買回水墨的所有權,那是不可能的。
“丹青,你這麼做是何必呢?”袁野不明白的看着冼丹青,他有一個未婚妻,難道還要金屋藏嬌嗎?
“這一切全憑我的心情了,我覺得姚水墨我還沒有玩膩,就是這樣。”冼丹青說完這些話,居然有些心虛。
“你簡直不可理喻。”袁野拂袖而去。
冼丹青看着袁野離開,面色陰沉了幾分。公然跑到他的公司來要人,想必這些都是水墨授意的,也就是說他們已經見過面了。
想到這裡,冼丹青的心裡冒出一股酸氣,他皺了皺眉頭,不知道爲什麼,最近的胃總在隱隱作痛。他拿起特效藥,吃了一顆,稍微舒服了一下,最近總是有太多的事情,讓他一刻都沒辦法放鬆。
第二天早上冼丹青因爲記掛着未完成的預案,早早的來到了公司,強忍着胃痛坐了下來。
“李仁,水墨還沒有來上班嗎?”冼丹青問李仁。
“冼總,還沒有。”李仁說。現在不過是早上七點,還沒到上班時間。
冼丹青點點頭:“她來了讓她來我辦公室一趟。”
李仁點點頭:“好的,冼總。”
李仁剛要離開就看到冼丹青臉色有些不對:“冼總,您沒事吧,今天的藥吃了嗎?”
冼丹青有胃病,李仁一直都知
道,所以都會備着特效藥,以防萬一。
“吃過了!”冼丹青撒了個謊,那種藥吃多了總是犯困,讓他不能好好工作。
“可是您的臉色還是不好,需要去醫院嗎?我把中午的會議取消。”李仁關切的說。
“不用了,會議照常進行,這個預案,我已經看得差不多了,就這樣吧。”冼丹青說。
李仁點點頭:“好吧。”
直到中午過後,水墨纔來公司。上午她去監獄看小於了,所以向人事部請了半天的假。
“水墨,這個是下午冼總要的行程,你給他送進去,務必讓冼總簽字,我要出去一趟。”是李仁,面帶同情的看着水墨。
水墨忐忑的來到冼丹青的總裁辦公室,發現冼丹青並不在公司,她來到休息室,卻發現冼丹青正趴在牀上。
“冼總,今天下午的計劃表,我放在辦公桌上了,請您簽字。”水墨忐忑的看了看一動不動的冼丹青,看來是睡着了,可是計劃表需要冼丹青的簽字,水墨只好牙一咬,又大了點聲音,可是依舊沒有得到冼丹青的迴應。
水墨走過去,用手碰了碰冼丹青,冼丹青依舊沒有任何迴應。
“冼丹青?”水墨叫着他的名字,依舊沒有得到任何迴應,她心裡有些慌了,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冼丹青,你沒事吧?”水墨俯下身子,看着冼丹青的臉,有些蒼白,眉頭緊蹙,彷彿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冼丹青,你——你怎麼了?”水墨立馬把冼丹青翻個甚至,讓他平躺着。冼丹青發出一聲悶哼。
“冼——冼丹青,你——你怎麼了?”水墨心中一驚,開始慌了,是生病了,還是受傷了?
“我——我打120,你堅持住。”水墨慌里慌張的拿出手機卻被冼丹青拉住了手。
“打電話給李仁,我的藥忘記帶了。”冼丹青虛弱的聲音傳來。
“什麼——什麼藥?”水墨握着冼丹青的手,冰涼的,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虛弱的冼丹青。在她的心中,冼丹青是無所不能的,可是這個時候卻像一個孩子。
“胃疼的藥。”冼丹青睜開眼睛,看着滿臉焦急的水墨,這是真情流露,絕對沒有半點虛假。
“我——我幫你叫120,你再等一會!”現在是上班高峰期,120來到這裡最起碼一個小時,一定要有特效藥纔可以。水墨手忙腳亂,她撥通李仁的電話:“李助理,冼總病了,現在已經昏迷了,你在哪裡?你知道他平時吃的都是什麼藥嗎?”
李仁心中也是一驚,剛纔明明還好好的。
“我馬上來。”李仁果斷的掛斷了電話,重新掉頭返回了公司。冼丹青的特效藥,他一直都有備的,以防萬一。
十分鐘之後李仁拿着藥來到了總裁辦公室,冼丹青的臉色蒼白,看來比想象的嚴重。
“水墨,去拿點水,這個藥要壓碎了和水吃下去。”李仁說。
水墨點點頭,倒了一杯溫水,把藥丸壓碎了放在了水裡,扶起冼丹青,讓他服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