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牆的那邊是冼丹青,他們之間到底出了什麼問題,就算不能相濡以沫,也可以相敬如賓,可是現在是什麼情況?形同陌路。
她沒有歐陽梅的本事,沒辦法修剪冼丹青身上多餘的枝椏,甚至沒有辦法靠近他,說到底她不是冼丹青心中愛的那個女人。
隔壁傳來開門關門的聲音,水墨都聽的一清二楚,卻沒有動,應該是走了吧。水墨站起身,打開門,跑到樓下,卻發現冼丹青已經離開了。
“他走了?”水墨不敢相信的問吳媽。
吳媽點點頭。
水墨雙眼無神:“他說要去多久了嗎?”
吳媽搖搖頭:“冼先生只說可能要去一段時間。”
一段時間?那是多久?一個星期,一個月,還是一年?
水墨只覺得心裡堵的難受,卻找不到地方發泄,她渾身無力的蜷縮在沙發上,看着電視裡的悲歡離合,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的婚姻竟是如此的艱難。
冼丹青最終決定要去找依曉,他只是想看看她,看她過得是不是很好。
他甚至沒有考慮到在家中還有一個太太,他只是想看看那個當初逃跑的女子。
這樣的日子過了一個月,水墨在等待中度過了一個月,度日如年,冼丹青甚至沒有給她一個電話,去公司問李仁,也是得不到什麼重要信息。
冼丹青最終還是回來了,水墨看着他: “你是打算和我一直這樣下去嗎?”水墨終於忍無可忍,來到了冼丹青的辦公室問他。
冼丹青擡起頭淡淡的看着水墨:“如果沒有其他事情,就回去吧,我待會還要開會。”
水墨看着冼丹青,他的冷漠她感受的到。
“丹青,你問過我,是不是愛上了你,我現在可以準確的告訴你,是的,我愛上了你,比我想象中的要更加愛你。”水墨走到冼丹青跟前。
冼丹青看着水墨的臉:“那你想得到什麼迴應呢?我的愛嗎?”
水墨的眼睛裡燃起一絲希望:“可以嗎?”
冼丹青站起來,撫摸着水墨的臉,最後捏住她的下巴,冷冷的說:“你想多了,你不要忘了,我給了你五百萬,其中並不包括我的愛,你的要求越來越多了,我已經開始厭煩了。”
冼丹青的話讓水墨痛徹心扉,她沒想到自己的告白會是這種結局。是她想多了,要多了。
“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一個花了五百萬買來的女人,姚水墨,我們的關係止於合同結束的那一天,我希望你清楚的記得自己的位置,不要妄想和我身邊的其他女人作比較,你——不夠資格!”冼丹青殘忍的推了一把水墨,水墨的腰撞在了桌角上,只是這個時候身體上的疼痛已經完全比不上心裡的疼痛了。
“你走吧,我還要開會。”冼丹青冷冷的說。
水墨看着看都不想看自己的冼丹青,把眼淚憋回去,就算你在他跟前哭成淚人,他也不會心疼半分。
“還有,以後不要用這個香水,它不是你能用的。”冼丹青說。
如果之前他對水墨還有一絲情感的話,那麼這些情感在他重新遇見依曉的時候已經消失殆盡,
他的心裡沒有任何女人,只有依曉。
依曉還是如同幾年前的樣子,只是長髮變成了短髮,顯得更利索了,看着他的時候依舊是微笑的眼睛。
“丹青,我過的很好,以後不要來了,我老公對我也很好,只是他不喜歡男人來找我,所以我不想他誤會。”依曉笑着看着冼丹青。
“你過的好,我就好了。”冼丹青看着依曉,他多希望緊緊的抱着她,可是他不能了。
水墨踉踉蹌蹌的離開了崇陽集團。男人無情起來真的很可怕,她今天終於領教了。
“所以我說了,不要愛上我。”冼丹青掰開水墨的手,離開了。
姜悅鸝興致沖沖的拎着購物袋來到嚴鵬的家裡,卻撞到了她最不願意看到的一幕。嚴鵬和一個女人光着身子在牀上。
姜悅鸝冷哼一聲,關上門走了出去,不一會,已經穿戴好的嚴鵬和那個女人走了出來。
姜悅鸝擡眼看着那個女人,問嚴鵬:“她是誰?”
“小於,叫姐姐。”嚴鵬說。
小於驚恐的看着坐在沙發上的姜悅鸝,這就是水墨說的姜悅鸝吧。
“姐姐?我可擔當不起。”姜悅鸝冷哼一聲。
“小於,你先走吧,我有些事,以後給你打電話。”嚴鵬對一直瑟瑟縮縮的小於說。
小於點點頭,拿着包離開了。
“你什麼意思?”姜悅鸝拿着一個抱枕砸向嚴鵬。
“既然被你看到了,我也不就藏着掖着了,小於也是我的女朋友,你知道,像我們這種人,身邊哪能沒有幾個女人,你不會真的天真的認爲,我只有你一個女人吧?”嚴鵬厚顏無恥的說。
姜悅鸝看着嚴鵬:“你把我當成什麼,我跟你那些女人能一樣嗎?”
嚴鵬毫不在乎的笑了笑:“不一樣嗎?是有一點,你比起她們胃口更大。”
“你什麼意思?”姜悅鸝的臉難看到極點。
“悅鸝,還需要我說嗎?你以前是什麼人還需要我來提醒你嗎?如果你不是遇到了我哥,你現在還在貧民區裡,靠着救濟金過日子,你那麼費盡心機的靠近我哥,成了他的女朋友,不就是想過有錢人的生活嗎?而我現在也幫你實現這個願望了,你還有什麼好抱怨的?”嚴鵬冷哼一聲,滿眼的不屑。
“嚴鵬,你無恥。”姜悅鸝一巴掌揮過去,卻被楊鵬一把抓住,被狠狠的摔在地上:“姜悅鸝,我告訴你,我不是我哥,我也是一個有脾氣的人,所以注意你的態度,如果你讓我高興了,你還可以風風光光的做你的有錢人,衣食無憂,平時逛逛商場,喝喝下午茶,悠閒的過日子,要不然,你就等着回你的貧民區吧。”
姜悅鸝趴在地上,她知道嚴鵬覺得能夠做到。她不想回到那個貧窮的地方,那會讓她生不如死。
“怎麼樣?想明白了嗎?還要這麼繼續鬧下去嗎?”嚴鵬蹲下來撫摸着姜悅鸝的頭髮問道。
姜悅鸝立馬換成一張微笑的臉,看着嚴鵬:“你那麼生氣幹嘛?人家不是在乎你嗎?再說了,剛纔那個小於哪裡比我好啊。”
嚴鵬邪笑這撫摸着姜悅鸝的身子:“當然沒有你好——你的功夫確實比
她強,所以她永遠在你之下,只是我哥卻從來沒有感受過,真是可惜了。”
姜悅鸝在嚴鵬胸口畫着圈:“那就讓你看看,我的功夫有多好?”
嚴鵬餓狼撲食一樣,把姜悅鸝壓在了身下。
一陣乾柴烈火燃燒之後,姜悅鸝和嚴鵬氣喘吁吁的躺在牀上。
“嚴鵬,最近我老是做噩夢,夢到嚴伊, 他滿臉是血的問我,爲什麼要那麼對他,嚴鵬,我真的好怕,你說我們的事情——“姜悅鸝瑟縮着身體問。
嚴鵬打斷姜悅鸝的話:“悅鸝,我哥是意外喪生的,你沒有跟他結婚,你不屬於他,所以我們沒有錯,我們只是追求自己想要的東西。”
姜悅鸝長呼一口氣,現在她的身邊只有嚴鵬了,要是嚴鵬都不要她了,她不知道還有誰可以依靠。所以她一定要把嚴鵬留在身邊,不擇手段。
嚴鵬撫摸着姜悅鸝光滑的肌膚,看來嚴伊真的不走運,這麼一個性感尤物,卻還是落到了他的手裡。他要奪走嚴伊的一切,地位,身份和女人。
姜悅鸝告別嚴鵬,想到剛纔嚴鵬那樣對自己,越發的覺得不爽,她來到酒吧,卻怎麼都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冼丹青。冼丹青明顯喝多了,眼神有些迷濛。姜悅鸝坐在冼丹青跟前,看着他,這個男人真的很帥,只是卻不是她這種人能靠近的,她和依曉是同一個地方出來的,可是依曉卻成了冼丹青最愛的人,可是自己呢,卻淪落到這個地步,被嚴鵬玩弄,最後有可能會被拋棄。
第二天早上冼丹青醒來,頭腦有些發漲,他看了看身邊,卻愕然的發現姜悅鸝躺在那裡,赤身裸體。他臉色一變,只是他昨晚喝醉了,想不起任何事情。
“你醒了,爲什麼不叫醒我呢。”姜悅鸝起身看着站在牀邊的冼丹青。這裡是公司,他沒有回家,居然來了公司,和姜悅鸝一起。
“你爲什麼會來這裡?”冼丹青冰冷的看着姜悅鸝。
“這麼冷?昨晚你可是熱情如火啊。”姜悅鸝靠近冼丹青,輕笑一聲。
冼丹青眉頭緊皺:“穿好你的衣服,離開這裡。”
姜悅鸝撇撇嘴,無奈的穿好衣服:“丹青,不管你怎麼想的,昨晚的你一直在說愛我。雖然知道是醉話,可是我們上牀的事情確實鐵證如山,看在一夜夫妻百日恩的份上,不要這麼冷酷的對我,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說不定以後我會對你大有用處。”
冼丹青看着姜悅鸝,淡淡的說:“我還不需要靠一個女人獲得什麼東西,姜悅鸝,我不是嚴鵬那麼沒出息,你找錯人了。”
姜悅鸝看着冼丹青,神秘莫測:“那可不一定。”
“你什麼意思?”冼丹青奇怪的問。
姜悅鸝笑了笑:“沒什麼意思,只是——昨晚——你真的很勇猛!”
“滾!”冼丹青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
“丹青,我們說到底不算是朋友,但是也不是敵人,我喜歡你,所以才情願做你的女人,你又何必這麼對我呢?”姜悅鸝在冼丹青的胸口畫着圈圈。
“如果你沒有什麼事,請離開吧,我還要工作。”冼丹青皺了皺眉頭,推開姜悅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