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醫院來了一個她最不想看到的人,依曉。
依曉以勝利者的姿態看着躺在牀上的水墨:“不好意思,我騙了你,我迫不得已的。”
小於憤怒的看着依曉:“你什麼意思啊?你來是爲了給水墨添堵的嗎?還有,你做別人的小三真的那麼有意思嗎?說來說去你不就是爲了錢嗎?你要多少?”
依曉依舊微笑着看着水墨,絲毫不理會小於的叫囂:“ 水墨你知道你輸在哪裡嗎?”
水墨不吭聲。
依曉笑了笑:“你輸給了時間,丹青和我那麼久,我是他的初戀,而你什麼都不是。”
“謝謝你的提醒,我早就知道了。”水墨垂下眼瞼,不管她認不認同依曉,但是她說的話都是對的。
“就算你再費盡心機,丹青的心裡依舊只有我一個人,所以還不如放開他呢。”依曉笑着說。
“你說的是什麼混賬話,你不要忘了,水墨現在還是冼丹青明媒正娶的老婆,你是什麼?你是三,你知道三是什麼意思嗎?就是二奶,你懂嗎?”小於咆哮道。
依曉回過頭看着小於,笑了笑:“你何必動怒,你跟我又有什麼不同呢?依舊是仗着男人罷了。不過我比你高貴,我依靠的是頭腦,而你依靠的是臉蛋。”語氣裡盡是不屑,她顯然已經調查了水墨身邊的每一個人。
“你說什麼?”小於臉色一變走上前去,抓住依曉的頭髮。
依曉大吃一驚,也不甘示弱抓住了小於的頭髮,在醫院的走廊上,兩個披頭散髮的女人在廝打着,不過依曉顯然不是小於的對手,她的臉上被小於抓的慘不忍睹,最後別人的拉扯下,重要被分開了。
“你個婊子,居然找到這裡了,水墨軟弱,她不跟你計較,但我不是。”小於破口大罵,依曉攏了攏頭髮,看着小於:“你記住了,今天你加在我身上的這些,我會是十倍的還給姚水墨,還有,希望我和丹青結婚的時候,你們能來喝喜酒。”
小於看着依曉離開,憤恨的無以復加。
只顧着和依曉打架,絲毫沒注意到水墨正捂着肚子蹲在地上。
“水墨,你怎麼了?”小於大驚,難道是水墨剛剛拉架的時候,他們不小心碰到她了嗎?
“小於,快幫我叫醫生,快!”水墨感覺到不擡對勁了,疼的她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覺得兩腿一熱咕咕的鮮血流出。
小於見狀,更是嚇的魂不附體,跑了出去。
半個小時之後,水墨被推出了手術室。
“怎麼樣?怎麼樣?”小於緊張的問。
“孩子已經小產了,大人沒什麼事。”醫生說。
小於的腿都軟了,自責的扇着自己的臉:“是我不對,我太暴躁了,水墨怎麼辦?”
“好好安慰她吧。”醫生嘆了口氣說。
原以爲有驚無險,現在孩子依舊沒有保住。
水墨躺在病牀上默默的流淚,小於緊緊的握着她的手:“水墨,你罵我吧,是我不對。”
水墨搖搖頭:“小於,不是你的錯,都是命,命中註定,我和這個孩子無緣。”
小於氣不過,等到水墨睡着之後,她隻身一人來到冼丹青的公司。
“小姐,您真的不能進去,保安,把這位小姐帶走。”李仁對小於身後的保安吩咐道。
“你叫誰小姐?”小於冷着臉說。
“於小姐,您真的不能進去。”李仁無奈的說。
“今天我是一定要見冼丹青的,他不出來,我就進去,所以你最好告訴他,出來見我。”小於顯然不是好忽悠的主。
“於小姐。”李仁無奈的看着小於。
“讓她進來吧。”冼丹青對李仁說。
小於冷哼一聲,走了進去,卻看到臉上佈滿傷痕的依曉也在,此時正哭的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於小姐,我不認爲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說的,但是我想讓你解釋一下,依曉臉上的傷痕是怎麼回事?”冼丹青明顯語氣不悅。
小於看着依曉的傷痕:“哎呦,似乎還多了幾道嘛!楊依曉,你爲了博取同情還真捨得啊,在自己臉上弄出這麼多傷痕,不過冼丹青,我告訴你,你這個嬌弱的女朋友臉上的傷痕不是我弄的,如果我真的要弄她,她今天就不會找你告狀了。”
冼丹青鐵青着臉看着小於:“不要以爲你是嚴鵬的女人,我就不敢把你怎麼樣。”
小於冷哼一聲:“嚴鵬,你以爲我會把他放在眼裡嗎?我現在是高檢的女朋友,冼丹青,你真的不怕就把我怎麼樣好了。”
“你威脅我?”冼丹青靠近小於,民不與官鬥,這個道理冼丹青還是懂的,高檢他自然是知道的,以心狠手辣,黑背通吃著名,不到萬不得已,他是覺得不會和那種人扯上什麼關係的。
小於笑了笑:“你說對了。還有,我今天來不是跟你吵架的,你老婆流產了,至於事實是什麼樣的,我想你要問問你這個‘嬌弱’的女朋友了。冼丹青不可否認,在生意場上你是個很厲害的人,可是看人的眼光並不準。”
“你什麼意思?”冼丹青抓着小於的胳膊,力道很重,讓小於皺了皺眉。
“什麼意思,你看了就知道了。”小於看着躲在冼丹青身後,得意的看着她的依曉。
“還有你,得意不了多久,戴着面具生活一定很累吧,他是暫時的眼瞎了,總有一天會知道誰是最好的!”小於掙脫冼丹青的手,氣哼哼的走了。
小於走後,冼丹青看着依曉:“你去見姚水墨了?”
“我——我只是偶然路過,所以——就去看看了,真的不是我做的。”依曉慌張的解釋道。
“我知道!”冼丹青疲憊的說。
“丹青,你不會真的相信那個女人的話吧。”依曉小心翼翼的拉着冼丹青的手,問道。
“沒有,依曉,我有些累了,你先回去吧。”冼丹青說。
依曉點點頭:“那好吧。”
依曉心細如髮,自然是感覺到了冼丹青的變化。
冼丹青猶豫了一下,還是敲開了水墨的門,不過卻看到了一個人,袁野。
“你怎麼會在這裡?”冼丹青奇怪的問。
袁野的臉色明顯不好,他看着冼丹青:“真是奇怪了,你居然還知道來?”
冼丹青皺了皺眉頭,這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爲什麼自從有了姚水墨,他就成了衆矢之的,在爸媽面
前,在自己最好的朋友面前,都被嫌棄了。
水墨面色慘白,眼睛緊閉,應該是睡着了。既然這樣,冼丹青也無意吵醒她。
“丹青,你出來,我們好好談談。”袁野說。
冼丹青和袁野走出來,還沒站穩,就被袁野一個拳頭打在臉上,冼丹青躲避不及,重重的吃了一圈。
冼丹青看着袁野,咆哮道:“你瘋了嗎?”
袁野抓着冼丹青的衣領:“你能跟我解釋一下嗎?爲什麼水墨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冼丹青皺着眉頭看着發狂的袁野:“袁野,你瘋了嗎?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也不願意看到,再說了,她逃跑了這麼久,我根本就找不到她。”
袁野咬牙切齒的看着事不關己,雲淡風輕的冼丹青:“你找不到她?楊依曉失蹤了那麼多年,你照樣找得到。是不想找還是找不到。你老婆大着肚子流落在外,你卻跟你的初戀卿卿我我。冼丹青,你好狠的心,還是你根本就沒有長心?就算是一條狗,相處時間長了,也會有感情吧?就算沒有感情,可是她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吧,你怎麼可以這麼冷血?”
冼丹青掙脫袁野的手:“你說我冷血。袁野,我看你是愛上她了吧。既然你這麼愛她,那我跟她離婚,不是正和你的心意嗎?你可以光明正大的娶她回家了。”
“你說這話,你還是人嗎?冼丹青,就當我瞎眼了,會叫你這麼個朋友,你走吧,以後水墨都有我來照顧,你就守着你的初戀,默默的活着吧,你永遠記住,你負 了一個好女人。”袁野的眼睛通紅。
冼丹青震驚的看着袁野,他從來沒見過袁野如此的難過。
“我會讓李仁把離婚協議書送來的。”冼丹青留下這句話,離開了,甚至都沒有看一眼水墨。
冼丹青和嚴伊來到會所,喝的爛醉。
“丹青,有心事就告訴我,我幫你想。”嚴伊擔憂的看着一杯接着一杯喝着烈酒的冼丹青。
冼丹青看着嚴伊:“嚴伊,我們認識了那麼久,我真的很混蛋嗎?”
嚴伊皺了皺眉頭:“你到底怎麼了?還有怎麼沒見袁野呢?袁野最近很忙嗎?”
冼丹青靠在沙發上:“袁野?袁野今天把我給罵了,說我是冷血動物,是混蛋。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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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伊看着冼丹青,能讓袁野如此動怒,想必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吧。
“要不,我找個時間牽個頭,我們三個聚聚吧。自從我回來,似乎還沒有真正聚聚呢。”嚴伊說。
“嚴伊,你沒出事之前,我們三個人多好啊,可是現在呢,袁野爲了一個女人,要與我決裂。”冼丹青看着嚴伊。
“他只是一時氣憤吧,丹青,沒事的,會好的。”
雖然嚴伊這麼說,可是依舊充滿了擔憂,以前他們都是以冼丹青爲首,現在這個堅固的鐵三角似乎面臨崩塌。
“嚴伊,我沒有想過會變成這樣,如果我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不可收拾,我當初萬萬不會做那個決定的。”只有在嚴伊麪前,冼丹青纔會變成一個柔軟的人,他才能吐露他的心聲。
他不應該那麼草率的和水墨領證,籤一個月的婚姻契約,甚至後來一年的契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