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丹青,我覺得我們都需要空間,很抱歉,我在這個時候躲在這裡,我只是不想讓有心人借題發揮。”水墨想到的是章清。章清的意圖很明顯,扳倒冼丹青,取而代之,他已經牢牢掌握了楊依曉。
“水墨,你真的讓我很失望。”冼丹青看着水墨。這樣的水墨是陌生的,不過短短一個月,他在那邊忙的焦頭爛額,回過神來,卻發現,什麼都變了。
“丹青,不管我們怎麼掙扎,這都是命運,我們改變不了的命運。”水墨無奈的說。
冼丹青一把拉過水墨,看着她:“你現在跟我說命運?水墨,我們糾結了那麼多年,正當我想放棄的時候,你回來了,我以爲有了希望,你又離開了,你現在跟我說命運?你真的相信嗎?”
水墨被冼丹青問的語結。她信嗎?她只相信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可是眼下這個情況讓她怎麼辦?楊依曉死活不願意離開冼丹青,章清虎視眈眈,一旦找準機會就會扳倒冼丹青。
“姚水墨,如果你認爲我會乖乖的任由你擺佈,那你就錯了。”冼丹青說。
水墨沒有來由的煩躁:“冼丹青,難道我說的不清楚嗎?我現在在這裡很好,我生活的很好,就足夠了,你的生活我不想參與了,你喜歡楊依曉也好,不喜歡也罷,都跟我沒有關係了,冼丹青,如果你真的那麼看重我,我希望你能把我們之間的婚姻解除,這對你來說應該不難。”
“姚水墨,我想知道,這是你第幾次要跟我離婚了,難道對於你來說,婚姻就是兒戲嗎?說結就結,說離就離?”冼丹青幾乎是怒吼的。
水墨無奈的看着冼丹青:“丹青,我們別吵了好嗎?你好不容易找到我,難道就是爲了跟我吵架嗎?我餓了,我們去找點吃的吧。”
冼丹青看着水墨,生硬的點點頭。
“你想吃什麼?”水墨開始討好的問,畢竟是冼丹青出錢。
“我隨便,度假村的酒店,菜式還是很好的。”冼丹青說。
水墨點點頭:“恩恩!那就吃川菜吧。”
冼丹青奇怪的看着水墨:“你要吃川菜?”
水墨點點頭:“來點辣的挺好。”
“那行,我會讓你吃的很過癮。”冼丹青說。
水墨拿着筷子,看着桌子上的菜,冼丹青這個混蛋居然讓廚師放了這麼多辣椒,看到盤子裡的辣椒,水墨的胃都開始疼了。都怪她自己,誇下海口,稱什麼都能吃,現在好了,弄了一桌子辣椒,吃吧。冼丹青看着水墨:“怎麼?不喜歡嗎?”
水墨看着冼丹青:“喜歡!我最喜歡吃辣的了,度假村酒店的廚師居然能做出川菜,你也是費了一番心思,怎麼能不吃呢?”水墨恨恨的看着冼丹青,夾了一塊肉放在嘴裡,這道菜是水煮牛肉,好吃是好吃,就是太辣,水墨趕緊灌了一口水。
冼丹青笑着看着水墨:“其實我不怎麼吃川菜的,可是你說你喜歡吃,我也就沒辦法了。”
水墨無奈的看着冼丹青,吃人嘴短,沒辦法。
“你真的打算在這裡嗎?”冼丹青依舊不死心的問。
水墨點點頭:“我
很喜歡這裡。冼丹青,我們之間的事情暫時先不要說好嗎?好好把這頓飯吃完。”
“吃吧。”冼丹青沒有回答水墨,把一塊已經在清水裡過好的肉放在水墨的盤子裡。
“丹青,我今天打算去女子監獄一趟,可能要一段時間不回來了。”水墨說。
“是因爲你的好朋友嗎?”冼丹青問。
水墨點點頭:“她也許就這一段時間了,我想陪她走到最後。”
冼丹青點點頭:“隨你。”
酒足飯飽, 冼丹青拉着水墨的手朝水墨的住處走去。
“你不覺得這裡晚上很寧靜嗎?什麼聲音都沒有,仔細聽聽就會聽到有各種昆蟲的叫聲,很美妙不是嗎?”水墨說。
冼丹青沒有說話。
“這片竹林是不久前才種的,不過估計過不了多久就要砍掉了,可惜了。”水墨唉聲嘆氣。
冼丹青突然停下,看着水墨:“你與其關係這些,不如多關心一下我。”
水墨疑惑的看着冼丹青:“關係你?怎麼關心?”
冼丹青上前一步,俯下身子:“就這麼關心。”
他咬住水墨的嘴脣,這麼久沒見面,難道要一直這麼吵架嗎?從到這裡開始就在吵架,氣的他胃疼,難道不應該補償一下嗎?
水墨的思維斷片了,只聽到自己和冼丹青沉重的呼吸聲,還有自己的心跳聲,撲通撲通,差點都要跳出來了。
“我們回去吧。”一記長吻過後,冼丹青用沙啞的聲音說。
水墨點點頭,她的思維還在半空中飄着,頭依舊眩暈。
回到度假村的套房中,冼丹青就迫不及待的抓住了水墨,恨不能立刻把她吞在肚子裡。
“這就是我對你的懲罰。”冼丹青在水墨的肩頭狠狠的咬了一口,水墨眉頭緊蹙,卻沒有躲開。
他們誰都離不開誰,擁抱,親吻,那些那些普通情侶都會做的事情,他們也會做。他們始終都是以爭吵開始,然後在牀上結束。
“冼丹青,你恨我嗎?”水墨把頭埋在冼丹青的懷中,低聲問。
冼丹青吻着水墨的頭髮:“我恨不能吃掉你。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那麼容易就過關的,一定要狠狠的折騰你,讓你知道自己錯了。”
水墨緊緊的抱着冼丹青,這個男人是她的全部,就算她走到哪裡,冼丹青都會如影隨形,因爲他就在她的心裡。
水墨一覺睡醒之後,天已經亮了。冼丹青已經起牀了,看到水墨醒了,冼丹青就說:“你再睡一會吧,我公司有點事,我先走了。”
水墨點點頭,她也要收拾一下了,去監獄那邊看看小於。
冼丹青走出水墨的住處,眉頭緊皺。剛纔是李仁給他打的電話,從昨天他到這裡之後,手機就一直關機了,直到今天早上纔開機,已經有十幾個電話和短信了,全是李仁的,李仁很少這麼沒分寸,除非真的出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李仁,楊依曉怎麼樣了?”冼丹青回到醫院,問站在病房門口的李仁。
李仁搖搖頭:“已經搶救過來了,醫生說現在楊依曉的情
緒波動太大,讓我們好好看着她。”
冼丹青透過窗戶看着楊依曉:“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李仁想了想:“昨天早上姜小姐來公司,結果沒找到您,我告訴她您去了度假村,她當時並沒有什麼異常反應,直到下午,她纔打我電話,說您的電話打不通,之後便——
冼丹青看着李仁:“她離開公司見什麼人了嗎?”
李仁搖搖頭:“我不是很清楚。”
冼丹青看着病牀上的楊依曉,一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用死亡來威脅他,真的讓他憤怒不已。他拿起楊依曉的手機,翻開通話記錄,李仁後面有一個沒有署名的陌生號碼。
水墨來到市區,坐上了去女子監獄的班車。
看着瘦的皮包骨頭,躺在病牀上的小於,水墨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嘩啦嘩啦的流着。
“水墨,你別哭了,我就是看不得你哭。”小於露出一抹微笑,卻是那麼的吃力。現在她就是說一句話,也是那麼的吃力。
“小於,你還想吃點什麼?做點什麼,我一定會想辦法的。”水墨握着小於形如枯槁的手問。
小於搖搖頭:“我什麼都不想做了,就這樣躺在這裡挺好。水墨,在醫院這段時間,是我最輕鬆的時刻。”
“小於——”水墨不知道該說什麼。
“水墨,幫我梳梳頭吧,我好久沒梳頭了。”小於忽然說。
水墨點點頭,其實小於的頭髮已經沒多少了,稀稀疏疏的,原本濃密的頭髮現在掉了很多。
“以前我的頭髮多好啊,你看現在,都沒有多少了,一梳就掉這麼多。”小於看着自己手裡的落髮說。
“下午,我買一個好看的帽子給你戴上,一個漂亮的小於又回來了。”水墨擠出一抹微笑。
小於點點頭:“那說話算話,我就等你的帽子了。”
水墨點點頭。
只是小於沒有等到水墨買的那頂帽子,下午的時候,就在水墨去街上給她買帽子的時候,小於就去世了,去世的時候表情極其痛苦,讓水墨崩潰了,她應該陪在她身邊的。最起碼小於走的時候,她要陪在她身邊。
冼丹青撥通那個電話。
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傳過來:“冼丹青?”
“你是——安潔?”冼丹青不確定的說 。
安潔在那邊笑了笑:“冼總真是好記性,居然還記得我?請問您打我電話有何貴幹?不會是單單問候那麼簡單吧?”
“我覺得我們有必要見一面。”冼丹青直截了當。
半個小時之後,冼丹青和安潔,在一家咖啡廳見面了。
安潔微笑的看着坐在對面的冼丹青:“冼總,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你爲什麼會跟楊依曉聯繫,據我所知,你們並沒有什麼交集,你找楊依曉到底是爲了什麼?你們應該不存在敘舊吧?”冼丹青一臉冷漠。
安潔看着冼丹青:“冼總這麼緊張?是緊張楊依曉,還是緊張你去看姚水墨,被楊依曉知道?”
“你說錯了,我從來不怕任何事?”冼丹青冷哼一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