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丹青只覺得心裡悶悶的,他的那種無力感越來越多。
冼丹青坐在黑暗裡,他不想開燈,不想睡覺,不想動,就想靜靜的坐在那裡,就然黑暗吞噬他吧。
此時的水墨正在家裡睡覺,是盛凡把她送回去的。折騰了兩個小時,終於睡着了。水墨喝醉的樣子,他還是第一次見,真的讓人大開眼界,居然還會唱歌,跳舞。不知道水墨醒來想起那些事情會是什麼表情。
盛凡站在牀前看着水墨。他甚至對自己刮目相看了,面對這樣一個活色生香的女人,他居然一點慾望都沒有,只是想這麼靜靜的看着她,看着她哭,看着她笑,聽她喋喋不休,反覆從重複一句話:冼丹青,你是個混蛋!
盛凡笑了笑,一個人連喝醉了都要罵另一個人,應該是愛的很深吧。
水墨做了一個夢,夢裡冼丹青跟她求婚,拿着一個大大的鑽戒,接着他們出現在裡結婚禮堂,水墨一襲白色的婚紗,冼丹青和她深情對視,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就看到楊依曉突然出現,擋在了他們中間。你們不能結婚,你們不能結婚,冼丹青是我的,楊依曉滿身鮮血,死死的盯着水墨,她忽然伸出手卡住水墨的脖子,水墨想要呼喊,卻怎麼也喊不出來,只能看着冼丹青距離自己越來越遠。水墨想抓卻怎麼也抓不住,在這個時候她突然被一隻手牢牢的抓住,並安慰她:“沒事了,沒事了,你是安全的。”
水墨一下子驚醒來了,坐了起來,下意識的摸着脖子,鬆了口氣,原來只是一個夢。突然又看到牀前坐着一個人,又嚇了她一跳。
“你——”定睛一看纔看清楚是盛凡。
“你醒了。”盛凡看着水墨。
水墨點點頭。
“做惡夢了?”盛凡問。
水墨點點頭:“你怎麼會在這裡?”
盛凡倒了一杯水遞給水墨:“你喝醉了,是我送你回來的。”
水墨喝着水:“那謝謝你了,我沒事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盛凡看着水墨:“你每夜都是這樣嗎?”
水墨疑惑的看着盛凡:“什麼意思?”
“你每夜都會做噩夢嗎?”盛凡問。
水墨忙搖頭:“當然不是,這一段時間發生了太多事情,可能有點神經衰弱,沒事的,我吃點藥就好了,嚇到你了?”
盛凡搖搖頭:“這倒沒有,只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好了,你休息吧,明天還要上班。以後不能喝酒別喝這麼多,我可不保證,下次送你回來會什麼事情都不發生。”
水墨一聽,心中一緊,看來真的喝了很多,不知道有沒有說什麼話,畢竟自己酒品不怎麼好。
送走盛凡,水墨拿出手機,纔看到有十幾個電話,還有短信,都是冼丹青的。
短信的大體內容就是今天公司的事情太多,沒有來得及過來,所以明天一早來看她。
水墨關掉了手機,現在這個時候冼丹青應該休息了,是一個人,還是在醫院陪楊依曉。
第二天早上,冼丹青失約了,他沒有來。水墨在辦公室裡,大家都下班了,她回去也
沒什麼事,閒的無聊,她就上網看起了新聞。
“你笑什麼?”盛凡奇怪的看着水墨問道。
水墨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她擡起頭就看到盛凡那張大大的臉,正看着自己。
“哦,我——我沒事!你什麼時候來的?”水墨驚慌四措,但是很快就鎮定下來了,看了看周圍,好像已經沒人了,是下班的時間了。
“沒事,只是順道進來看看,有點口渴了,想討杯水喝,你不介意吧。”盛凡拿起水墨桌子上的杯子。
水墨想說她很介意,畢竟那是她的杯子,可是已經晚了,因爲一杯水都被盛凡喝完了。
“你看着我幹嘛?”盛凡奇怪的看着水墨。
水墨無奈的搖搖頭:“沒事。”喝都喝了,她還能怎麼樣?難道讓他吐出來嗎?
“水墨,我一直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盛凡拉了張椅子坐了下來,看着水墨。
“什麼問題?”水墨奇怪的問。
“當時是什麼讓你改變主意,答應我的請求的?”盛凡問她當時是那麼幹脆的拒絕拉了,可是一天時間都不到,就改變主意了。
水墨看着盛凡:“其實沒什麼,就是突然想開了,我總不能跟錢過不去吧,我還沒有那麼偉大。”
盛凡看着水墨,這不是她的真話。
“水墨,我不是在開玩笑,你告訴我實話。”盛凡突然嚴肅起來了。
水墨看着盛凡:“這個對你很重要嗎?”
盛凡點點頭:“是的。只有你生活實話了,我才能考慮下一步該怎麼做。”
水墨看着電腦,然後移開視線看着盛凡:“我是爲了冼丹青和楊依曉,我希望他們能在一起。盛凡,我不想在你面前向你抱怨,你問了,我就說了。我不能讓楊依曉一次又一次的自殺,讓冼丹青來回奔波,我不是那種拖泥帶水的女人。”
盛凡看着水墨:“那我們就更有話說了。”
水墨搖搖頭:“你錯了,盛凡,恰恰相反。你應該知道,我現在還是冼丹青法律上的妻子,這是誰都不能改變的事實,也是我和冼丹青唯一的聯繫。你的家世和背景絕對不會允許你找一個結過婚的女人。”
盛凡不可置否。
水墨看着盛凡:“我之所以答應來這裡,是因爲我想讓楊依曉和冼丹青在一起,那樣楊依曉纔會停止傷害自己。”
“所以你拋下了冼丹青?”盛凡問。
水墨點點頭:“冼丹青的內心很強大,他會挺過來的。”
水墨開始收拾東西,是下班的時候了。
“水墨,我想我知道該怎麼做了。”盛凡站起來看着水墨說。
水墨停住腳步看着盛凡:“什麼意思?”
盛凡一步步的走到水墨跟前,看着她:“我想我是真的愛上你了。”
水墨幾乎被盛凡這句話嗆到:“你——你神經病說什麼呢?”
一個經常把愛掛在嘴邊的人,怎麼能當真呢。
“我說的是真的。”盛凡突然拉住水墨的胳膊說。
水墨愣在了那裡,看着
一臉嚴肅的盛凡,突然有一些緊張了。現在辦公室一個人都沒有,要是萬一出了事可怎麼辦。
“你難道不要考慮一下嗎?”盛凡身經百戰,自然知道怎麼挑逗女人,他靠近水墨的身子,直到把水墨逼到牆角,在她耳邊輕輕的說。
水墨在那麼一瞬間感覺這個身體都已經僵掉了,緊張的沒有辦法呼吸。她瞪大眼睛看着盛凡,卻說不出半個字。
他始終不明白盛凡到底想做什麼?他明明知道她是冼丹青的老婆,他們是有結婚證的,可是依舊會說露骨的話,做過分的事情。難道真的如同冼丹青說的,他就是個二世祖?
“你——你想幹嘛?”水墨儘量語氣平靜的說,介於他們之間的曖昧姿勢,她下意識的往後躲了躲,卻又被盛凡緊緊的控制住了。狹小的空間瀰漫着曖昧的氣氛。
盛凡看着水墨,這樣的一個女人,不知道冼丹青是怎麼想的,反正他不想放開,不管怎麼樣,他一定要讓她成爲自己的女人。
“盛凡,我警告你啊,不要亂來,我可是會擒拿手的,專門對付色狼的。”水墨威脅道。
“擒拿手?,那我可要見識一下了。”盛凡顯然不把水墨的威脅放在眼裡,一隻手開始不規矩的玩弄着水墨的頭髮。
“盛凡,你夠了啊啊,我數到三——”水墨咬牙切齒的看着盛凡。
楊一涵切了一聲,還數到三,她以爲是玩遊戲嗎?
“盛凡,我現在鄭重的警告你,放開我,要不然你會後悔的。”水墨抓狂的說。
她跟盛凡在一起共事那麼久,偶爾也會單獨在辦公室,可是他從來就沒有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情,今天這種情況是第一次。
“我要是不放開呢?”盛凡用嘴脣摩擦着水墨的耳朵,水墨只覺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她一腳踢過去,只聽到盛凡一聲悶哼,然後氣急敗壞的看着水墨:“水墨,你往哪裡踢,是想讓我斷子絕孫嗎?”
水墨掙脫盛凡的懷抱:“我警告過你了,放心,這個力度不會斷子絕孫的,我還沒那麼毒。”盛凡對水墨佩服的是五體投地:“水墨,算你狠。”
水墨得意的看着盛凡:“所以你下次規矩一點,我不保證下次力度會掌握的這麼好哦。”
盛凡伸出大拇指:“算你厲害,行了吧。”偷雞不成蝕把米,盛凡悔不當初怎麼就不直截了當,把她就地正法呢。
水墨恨恨的瞪了盛凡一眼,然後收拾了東西,往公司門口走去。
“我到底怎麼了,讓你這麼不滿意?”盛凡不明白的問。
“你說你怎麼了?”水墨奇怪的看着盛凡。
“我和繆麗根本就只是玩玩而已,你可以不信,可事實就是這樣的。”盛凡很坦白。
“可是繆麗依舊是你的女朋友,你知道嗎?要是繆麗知道我們的事情,你覺得會怎麼樣?”水墨簡直想都不敢想。
“我跟你的事情,跟她有什麼關係嗎?再說了,她跟我的事情也不是你能瞭解的,一個男人跟一個女人在一起,有時候不只是因爲愛,還有其他的。”盛凡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