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婉兒勾起一抹冷笑,快速地撲到地上,指着身後的侍衛,梨花帶雨地哭訴:“公公,他們說我是逆賊揚言要殺我。”
侍衛們氣喘吁吁地趕來,卻發現皇上身邊的大紅人李公公,這才弄清楚他們上當了。
原以爲南宮婉兒只是帶着他們在錦繡宮的周圍轉圈圈,現在反應過來,她的最終目的是龍華宮!
可惜,現在反應過來已經晚了。
他們上前去,厲聲說道:“你這個大逆不道的賊子,居然膽敢跑出來,快跟我們回去!”
南宮婉兒看着他們想上來,挪動了一下雙腿讓他們撲了個空,繼續訴說:“公公臣女冤枉啊,是皇上宣我進宮的,後來他們把我帶到一個荒蕪的院子裡,然後馬公公又帶去去慕容貴妃那裡,可是去到宮門口,這些侍衛居然冤枉我是逆賊!”
李公公淡漠地看着兩種不同的說法,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可是現在皇上正在裡面商討大事,現在吵吵鬧鬧的肯定會觸犯龍顏。
正想着該怎麼辦,在龍華殿裡面伺候的的小安子走了出來,“南宮婉兒,皇上讓你在外面候着,不許隨意走動!”
南宮婉兒心累了,自嘲一笑,看來她真的太高估皇家的寬容了。
想想如果慕容貴妃不是有皇上撐腰,又怎麼會敢假傳聖旨?
今天她們南宮家給皇家丟了一個這麼大的臉面,想必懲罰一下她這個無人看中的女兒也是無痛不癢的。
柿子永遠是拿軟的捏,如果要不被人欺負只有足夠的強大!
而現在她還是不夠強大,沒有後臺隨便別人怎麼蹂躪都可以。
侍衛們在一旁聽到這個聖旨之後,不屑地嘲笑:“南宮小姐?哼,我看你還是好好享受一下沐光浴吧!”
說完便腳步輕盈地走開了,不用想也知道心情有多美好。
南宮婉兒筆直地站在那兒,尖尖細細的指甲死死地嵌進肉裡,她提醒自己要忍。
可是,就這麼了嗎?她還不想那麼早死。她現在不清楚皇上到底在想什麼,不過這次婚禮的過失會把一切的罪名都推向她吧,儘管當日南宮府外有那麼多的見證人。
糟糕!
中計了!
不得不說背後的人真高明,好像能猜透她下一步會怎麼做一樣。
烈日當空,正是一天的午時,本來幹了一場架之後,就已經體力透支的她被太陽照得更是嘴脣發白。
她好想從系統裡拿出一瓶葡萄糖來補充一下能力,可是現在不行,這裡的位置最爲顯眼了。
而在一個諾大的獅子雕塑後面,一個侍衛滿意地勾了勾脣,很快便消失在了空中。
“七皇子,一切按計劃行事!”此刻跪在地上的那名侍衛可不就是剛纔在龍華殿外面的那人。
他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把消息一五一十地說出來。
“下去吧。”七皇子揮了揮手手,轉身回去內殿,對着牀上華麗衣裳的慕容貴妃說:“事情辦好了。”
“真的?!”慕容儀不相信地問道,她本想讓南宮婉兒過來宮殿好讓她羞辱一番,雖然順手牽羊放點好料在她的吃食上的,哪裡知道此時七皇子知道了,說了一個更好的建議。
“當然是真的!”七皇子來到牀邊,單手托起慕容儀的下巴,戲虐地說:“我的好母妃,想要給什麼獎勵本王呀?”
七皇子是皇上最小的兒子,從小得到皇上喜愛,還未在外建立宮殿,是唯一一個能在皇宮裡自由出入,在皇宮裡擁有自己宮殿的王爺。
但是實際上別人都知道,這個王爺這輩子都不會有機會爭取皇位了。
慕容儀被七皇子輕佻的動作給弄得臉色紅潤,跟個未出閣的小姑娘一樣,紅到了耳根子。
嬌嗔道:“好兒子你想要什麼獎勵呀?”
七皇子脣角微勾,邪魅的雙眼大膽地望向高挺傲人的包子,頗有磁性地開口:“母妃,本王要吃奶奶——”
轟!
在場的宮女包括慕容儀在內都羞得低下了頭。
慕容儀壓抑下身體裡的悸動,艱難地嚥了咽口水,揚揚手裡的帕子,冷聲道:“你們都下去罷,本宮要跟七皇子說些體己話!”
宮女們哪裡還敢逗留,快速地退了出去。
“母妃,本王,要吃奶奶——”見伺候的人都出去了,七皇子更加無所畏懼,雙手大膽地探向牀內。
“啊——”慕容儀忍不住哼出聲,她渴望地看着七皇子,但是卻沒忘記正事:“爲什麼把那個賤蹄子交給皇上?”
七皇子面色潮紅,眼裡裡蒙上了一層男人面對女子纔會有的神態,手上的動作繼續摸着那股飽滿,邊解釋:“母妃,皇家的臉面自古以來不容踐踏,咱們又何必髒了自己的手。”
慕容儀聽他這麼一說眼睛一亮,當即像個開心的孩子一般手舞足蹈,對着那兩朵花瓣吻了下去。
“啵!”
一聲,隨即便退了出去,鼓着掌說:“七兒真棒!”
“那還想更幫一點麼?”七皇子放下牀幔,隨手脫了衣裳,躲進了被子裡。
慕容儀心動地看着七皇子,她感覺像是回到了少女時代,這個男人令她心動。
不多時,屋子裡便傳來了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龍華殿外。
南宮婉兒被汗水浸溼了全身,整個身子搖搖欲墜,卻仍然強撐着身子。
身邊不少人經過,個個奇怪地看着她,有些甚至出言諷刺:“看到沒有,她就是南宮二小姐,被五皇子拋棄的妻子!”
“啊?!”一個宮女不相信地感嘆,好奇地問道:“爲什麼呀?”
原諒她的無知,在浣衣房那種不見天日的地方,不知道外面的消息是很正常的,何況還是今天發生的事情。
“爲什麼?”另外一旁的宮女一臉鄙夷地看着南宮婉兒,感覺她就像髒東西一般躲避不及:“她呀,可不是因爲婚前不檢點麼!”
南宮婉兒目光寒涼如鋒銳的光芒,直射嘴巴不乾淨的宮女的最深處。
那個宮女被嚇得臉色煞白,目光有一瞬間的空洞,漸漸才恢復點點暗淡的光芒,全身不斷抽搐。
浣衣房的宮女也害怕地拉着那個宮女大步走開。
這些個宮女總是以爲自己有多幹淨,可是放眼望去這宮裡的人有哪一個是乾淨的?
上至帝皇,下至太監宮女侍衛,估計都沒一個逃得過奉承與權力吧。而對這些有着強烈念想的人,都是極其願意出賣自己靈魂的人,只不過這些人只會抓住別人的痛處,卻不知道其實是五十步笑百步罷了。
南宮婉兒感覺越來越虛弱了,估計都快要虛脫了。她心裡突然一陣着急,皇上是想要她死在這裡麼?還是——
可是,她還不想死,仇都沒報豈能輕言送死,她南宮婉兒並不是柔弱之人,一定要好好撐下去。
她不斷爲自己打氣,身體的精力幾乎都已經達到極限了。
來來往往的人羣無數,可是沒一個敢上前去。
南宮婉兒頭腦昏昏沉沉的了,她實在是堅持不住了,兩眼發昏,正當她快點昏倒的那一刻,一雙乾淨的靴子映入眼簾。
“你是誰?” 她激動地問道,這個地方一般人都不敢靠近她這個麻煩,而現在這個人居然還敢在她的面前停下來。不管怎麼樣,現在她都只能求這個男人了。
南宮婉兒此時此刻根本就沒有能力擡起頭來看來人是誰,她只是單單從鞋子的裝飾來猜測這是一名男子。
“南宮婉兒?南宮家的二小姐?”軒轅夜冷毫不客氣地指出南宮婉兒的身份,弄得南宮婉兒一頭霧水,自嘲一笑,原來她已經出名到這種程度了麼?
畢竟從這人的口氣可以分辨出,對於這個人她並不熟悉。
“怎麼?看你的反應好像很奇怪我會知道你?”軒轅夜冷居高臨下地看着南宮婉兒,諷刺的意味十足。
南宮婉兒經歷了這麼多世,見了各式各樣的人,可是這樣的氣魄,霸氣也讓她嚇了一跳。
這下她可以縮小範圍了,這男人估計也是這帝皇之人吧,也只有帝王之家才能養出這麼狂妄霸氣的主了。
“我想你誤會了,像我這麼樣的小人物又怎麼可能有機會被您這樣的大人物給惦記呢?”
南宮婉兒窮得什麼都沒有,但是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軒轅夜冷想她大概不知道現在整個京城內都在宣傳她的話題,未婚失貞,這可是要浸豬籠的大罪呀。
他從來都不是什麼大善之人,普天之內讓他伸手去幫人那簡直鐵樹都能開花了,何況是一個女人?
南宮婉兒明白她現在的處境,知道這個男人並不是那麼地好惹,可是他沒辦法了。
“你能不能帶我出去?”她知道這個男人懂的,她希冀地問道,即使知道自己有多無恥也無所謂。
“哼!”軒轅夜冷冷哼,不屑地道:“你算什麼東西?也配本王救!”
王爺?他是王爺?南宮婉兒都快要樂風了,哈哈,天無絕人之路啊,她顧不上什麼臉面了,廢力地拖着殘破的身子爬上去,一把抓住男人的腿。
正想說什麼,卻發現手中的質感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