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有生氣,因爲太過於生氣,她甚至指着邢狂衝着他大聲地嚷嚷:“邢狂,你幹嘛呀你大清早的,你不想活了嗎”
她因爲很生氣,所以在教訓邢狂。【】
而他卻將她的教訓給認真地在聽,他回答她說:“沒有你,我寧願不要活着。”
子汐一下子就被邢狂給噎着了,面對如此的邢狂,她真是抓狂,抓狂又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是好。
盯着邢狂,她的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許久都說不出一個字兒來。
過分的是,邢狂還用那種充滿了深情的目光盯着她看着。
如果可以的話,她真想要去找一條地縫將自己給藏起來,再也不要出來。
可惜,這裡地縫倒是不少,卻沒有一條地縫能夠將她給藏起來。
一直都在等待着她的蘇里終於是不耐煩了,頻繁的摁着喇叭,車子喇叭的聲響很是吵鬧,讓子汐覺得耳朵痛。
她衝邢狂說:“你讓開,被擋着路。”
邢狂卻對她要求:“你過來,我有事兒要和你說。”
子汐和邢狂處在一種僵持的狀態當中,有着一種誰也不肯讓誰的氣勢。
“你讓開還是不讓開”子汐生氣地衝着邢狂吼了起來。
而邢狂卻在肯定地回答她說:“不讓開。”
這傢伙,真是讓她覺得抓狂,瞪着邢狂,子汐道:“那我過去好了。”
她知道,再這麼僵持下去,恐怕是天黑了她都到不了公司,邢狂的耐心往往會出乎她的意料。
她走了過去,在邢狂的面前站定腳步,盯着他問:“說吧,你要和我說什麼”
以爲會是什麼嚴重的事情,要不然的話,他幹嘛要這麼和她僵持着。
但是邢狂要給她說的事情,子汐想,她哪怕是做夢也是想不到的。
她在邢狂的面前剛剛站定,邢狂就伸手衝着她遞過來了一份兒早餐。
他說:“你愛吃的麪包,還有牛奶,我剛剛買來的,希望你喜歡。”
望着邢狂手中擰着的早餐,聽着他柔軟的話語,子汐整個人都在一種發矇的狀態當中。
她的腦子一嗡,心裡面像是遭遇到了什麼重擊一般突然就無法抑制住了,那無法抑制住的眼淚,嘩啦啦地掉落個不停。
她伸手捂着自己的臉,也不知道是悲傷還是怎麼着的,反正那一刻她是真的沒有辦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邢狂焦急地盯着她看着,她支撐起身體來,伸手將臉上的眼淚給擦拭了一下。
然後衝着邢狂道:“謝謝你的早餐,現在你可以讓開路了吧”
邢狂將早餐往她的方向遞過來了些,示意她收下。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早餐給接了過來。
一接過來,邢狂就站到了路邊,不再擋着車子。
子汐沒有看他,她擰着他給的早餐上了蘇里的車子,無法抑制住的眼淚就又那麼不受控制地掉落了下來。
她是真的不知道她在哭些什麼,反正那一刻,她就是沒有辦法控制她的眼淚。
蘇里看着她哭着,並沒有安撫,他只安靜地開着車子。
不知道過了多久,子汐的眼淚終於是停止。
她看着邢狂爲她買的早餐,心裡面很暖,但是她的做法卻是無情冰冷的。
她對蘇里說:“你將車子停下吧。”
蘇里不知道她要做些什麼,但還是按着她的要求停下來車子。
他剛剛將車子給停下來,子汐就打開車門,將邢狂給買的早餐毫不猶豫地就衝着垃圾桶裡面扔了進去。
看着子汐的這種行爲,蘇里問她:“這麼做,是不是有點兒過分”
子汐伸手將臉頰上的眼淚抹乾,然後問蘇里:“蘇里,你覺不覺得你有點兒奇怪”
蘇里疑惑地問她:“我怎麼就奇怪了”
子汐的聲音非常地大,她給蘇里強調:“我是你的女朋友,有人對你的女朋友獻殷勤,你不但不生氣,相反的還在心疼他,你說你奇怪不奇怪”
蘇里沒有反駁子汐,他只是笑了笑。
其實蘇里很明白他自己,他並不是奇怪,他只是因爲太過於愛子汐了,怕子汐不會幸福。
因爲知道子汐的心裡面有邢狂,所以,他纔會任由邢狂這麼地肆無忌憚的吧。
子汐以爲邢狂給她送早餐的這種行爲,只是一時興起。
但沒有想到,他會那麼地有耐性。
他接連給她送了三天的早餐,每天都是在變着花樣,沒有任何的重複。
她在接過邢狂送來早餐的時候,蘇里都是在身邊的。
第四天的時候,子汐接過邢狂送來的早餐,是豆漿和油條。
她看了一眼,然後對邢狂嚴肅地說:“邢狂,這種事情,你以後不要做了。”
邢狂卻搖晃着腦袋,很是堅定地告訴她說:“我願意做,我一定會一直堅持下去的。”
像是在給她一個誓言一般的嚴肅認真,子汐衝着他笑了笑,然後轉身,毫不猶豫地就將他送的早餐給扔進了垃圾桶裡。
這裡是高檔別墅,早上沒有賣早餐的,子汐知道,要給她買最簡單的豆漿油條,邢狂都要驅車至少半個小時才能夠買到。
雖然簡單,但裡面包含着的卻都是他滿滿的心意。
只是,他的這份兒心意,她要不起。
丟掉他送的早餐之後,她轉身走到他的面前,站在他的面前,衝着他仰着頭,十分嚴肅地對他說:“邢狂,我實話告訴你吧,你之前送我的早餐,我也是一口沒有吃掉,都給扔掉了。”
不等他說什麼,她就又繼續道:“以後不要再給我送早餐了,我也不想再浪費糧食,畢竟這是不好的行爲,所以,請你放過我吧。”
他終於是生氣了,蹙着眉頭,冷着臉。
問她:“木子汐,你別剝奪我對你好的權利,行不行”
被吼的子汐腦子嗡嗡作響,他離着她很近很近,伸出手去就能夠將他給抱住,她甚至都有那個衝動。
不過在手即將伸出去的時候,她還是將自己的想法給扼殺在了搖籃當中。
轉身,往蘇里的車子走,邊走邊冷漠地道:“我就是要剝奪,你沒有對我好的權利,因爲我們早就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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