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些夜浩遠身邊的人也無一例外的到場。當然記者和媒體卻是嚴禁入內的。所有到庭的人也被提前沒收了隨身攜帶的電子產品,杜絕一切有可能錄音錄相的東西混進庭內。
可是夜浩遠的話,還是讓臺下的人們分成兩派議論開來。
蘇暮染這才膽戰心驚的回頭看去,在旁聽席上,她看到了楚沐陽不安的神色;紹南華緊張的靠着韋浩……
“肅靜!”法官重重的一敲法槌,聲音嚴厲不容反駁:“現在,請原告,蘇暮染女士的代理律師陳詞。”
聽到法官的聲音,蘇暮染默默轉回頭來,她心裡卻涌上一股暖意——原來自己不是一個人在戰鬥,還有這麼多朋友在身後做爲後盾支持自己。
“謝謝法官大人。”顏端容一身精製的職業裝將她曼妙的身姿包裹嚴實,一看就是胸有成竹、勝券在握。她禮貌的向着法官和陪審團及旁聽席微微欠身,利落地走到法庭中間,正色陳詞:
“我受委託人,就是這位楚楚動人的蘇暮染xiao姐委託,狀告夜浩遠先生,以非法手段限制他人自由,並錄製不雅視頻做爲恐嚇要挾,已經觸犯我國刑法。
請求法庭對夜浩遠先生的行爲預以制裁,並公開向我的委託人——蘇暮染xiao姐道歉!賠償她的精神損失。保證以後不再以任何藉口騷擾我的當事人。
我的陳述完畢。謝謝!”她訓練有素的向大家微微點頭後回到蘇暮染身邊。
“好的。被告方對原告提出的主張有什麼要說的?”法官反過來看着夜浩遠的律師李喻。
“謝謝法官大人給我們陳詞的機會。”李喻既然號稱京城第一,當然素養不在顏端容之下。不過他聽說對方的辯護律師可是剛從香港請來的名嘴,也不能掉以輕心。
他優雅的站起身,同樣客氣的向大家微微鞠躬:
“我想替我的當事人說一句,蘇xiao姐的所有指控不過是她單方面的臆斷罷了,憑我當事人的身份和地位,每天想要勾///引他的女人推都推不開,怎麼可能用她說的方法去強迫一個……”
他走到蘇暮染面前,手掌伸開,對着她從上到下的比劃了一下:“像蘇xiao姐這樣身材與外貌都乏善可陳的女人呢?!”
他的話令臺下爆出一陣低笑。蘇暮染更是面紅耳赤到無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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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對!”美女律師顏端容及時出聲,打斷了李喻的話:“請辯方注意用詞,不要侮辱我的當事人!”
“反對有效!辯方律師請你注意。”法官接受了原告律師的請求,警告被告方的律師。
“好的。”李喻面不改色心不跳,他似乎早料到會是這樣,很有禮貌的點點頭:“我一定注意自己的用詞。不過,我想請問被告人,你所說的,我的當事人夜浩遠先生限制你的自由,他都限制了你什麼呢?”
蘇暮染看看代理律師,漂亮的香港美女顏端容給她一個鼓勵的表情。
蘇暮染嚥了一下口水,鼓起勇氣說:“他強迫我搬進他的別墅,不讓我回自己家,也不能晚歸。”
“是嗎?!”李喻臉上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目光犀利的看着蘇暮染:“你是說你在這之前一直住在我當事人的家裡,然後自己還在外面租着一套房子,而我當事人要求你晚上不能回去晚了是嗎?”
“是。”蘇暮染小聲回答。
“好的,那麼既然你白天都可以自由的出去,我當事人又限制了你什麼呢?”李喻第一個鋒利如刀的問題就這麼拋出來了,讓蘇暮染突然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李喻沒有給她喘息的時機,繼續說:“我當事人說叫你不要晚歸,也是出於對蘇xiao姐人身安全的考慮,難道你沒明白嗎?”
“強詞奪理!”蘇暮染的代理律師立刻站起來反對:“法官,請駁回對方律師的這種說法,限制人身自由和出於安全考慮不能混爲一談。”
“支持原告方立場,請被告方注意。”法官公正的聲音讓蘇暮染心裡稍稍安定。
“好的,謝謝法官提醒。”李喻卻並不因此受到影響,繼續面向蘇暮染說:“蘇xiao姐,你跟我當事人居住的別墅本來就在你的名下,那裡是我的當事人花重金爲你買下的,你怎麼能說是他強迫你搬進去呢?!”
“啊?”蘇暮染徹底愣住了,她怎麼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名下有這麼豪華的一棟房子!夜浩遠什麼時候用自己的名字買了那棟別墅呢?
“請你不要說不知道!既然別墅是蘇xiao姐的,我當事人要求你回你自己的家,難道也是限制人身自由嗎?”李喻說着,將一份房產證明覆印件遞交給法庭的主審法官,也給了美女律師顏端容一份:
“法官請過目,這就是那份寫有蘇xiao姐姓名的房產證複印件,當然了,原件還在蘇xiao姐手上,我們無法取得。”
“好的,辯方律師請繼續。”法官將複印件一一傳給身邊的人過目。
李喻微微向着法官點頭後,走到蘇暮染面前繼續問道:“而且,據我所知,蘇xiao姐現在正就職於宣美廣告有限公司,是這樣吧?”
“是的。”蘇暮染不知道他還會說什麼讓自己無法回答的話,可是這個問題衆人皆知,她誠懇的回答。
“在今年夏天,我的當事人公司剛剛進駐國內不久,旗下一個分公司要尋找廣告宣傳方面的合作伙伴,當時的負責人姓段,蘇xiao姐一定不陌生吧?”李喻站在場地中間問她。
“是的。”她輕聲回答。
“而蘇xiao姐爲了從他手中拿到訂單,曾經主動陪酒,卻被段總拒絕了,然後你就把目光轉向了接手段總位置的我的當事人夜浩遠先生,在醉酒之後主動與他發生了關係,還曾經說過不在意一ye情這種話,蘇xiao姐沒有忘記吧?”
李喻步步緊逼的追問,讓蘇暮染一下子有些慌神。
這個問題要怎麼回答,她跟夜浩遠的關係真要扒得這麼清楚嗎?那個糾纏不清的夜晚再次回到腦海中,令她呼吸急促,指尖發麻。而且,當初爲了能撇清跟他的關係,自己確實強裝做無所謂的說過: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會因爲一ye情而改變什麼。
可是,這也要拿到這種場合來說嗎?!
她漂亮的柳眉矛盾的糾結着。
站在對面的夜浩遠就那麼緊緊的注視着她的臉,想看清她每一絲痛楚的變化。
臺下卻突然哄的一聲亂了起來。
坐在那裡的楚沐陽臉上顯出痛苦的神色——原來,暮染還是爲了自己公司的業務纔跟了夜浩遠的,他卻一直都不知道!她真傻,如果要拿什麼來交換一個合作,他絕對不會選擇去犧牲心愛的人啊!
“不是這樣的,我沒有!”蘇暮染情緒有些激動,她聲音擡高,臉色陀紅的爭辯。
“反對,請對方律師不要用這種有意激怒我當事人的方式發問。”顏端容站起身來,面色嚴肅的抗議。
“反對有效,請辯方律師注意方法。”法官再次支持了原告方請求。
“好的,我再就這個問題問一下我的當事人夜浩遠先生。”李喻優雅的點下頭,轉身走向一直站在身後的夜浩遠:
“請問夜先生,蘇xiao姐那天晚上是怎麼到了您住的酒店的?據我所知,您住得可是安保最嚴格的五星極總統套房,沒有您的允許,誰也不能隨便出入。請您詳細說出那天的情況。”
“那天晚上,我本來有應酬,並沒有約見蘇xiao姐。當我辦完事準備離開時,蘇xiao姐不從哪裡突然衝上來抱住我,一再熱切的懇求我帶她走。我想推開她,可是她卻主動鑽進我懷裡,要求我不要對她置之不理……”
夜浩遠邊回憶着邊說。
蘇暮染被他的陳訴帶回到那個醉酒的混亂記憶中。她那時多麼天真的以爲,他還是把自己從壞人手裡救出來的那個好人!
“你知道,我也是個身體健康的正常男人,有生理需要無可厚非,再加上蘇xiao姐當時的樣子……”他說到這裡,意尤未盡的勾脣一笑,彷彿在回味那夜的快感,目光邪魅的盯着蘇暮染已羞紅的臉色繼續說:
“於是,我就把她帶到了我的住處。令我意外的是,她還是第一次。”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感覺有一股熱流從小腹處竄起。他努力壓制這種莫名的興奮。
而臺下,人們停止了議論聲,專注的等着他說下去。
蘇暮染羞澀的低下頭。她以爲自己當時隱藏的很好,沒想到他原來早就知道了。
坐在那裡的麥琳娜卻眼神狠戾的恨不能當場殺死蘇暮染。她沒想到這個女人不但沒死,還跑到這裡來狀告自己心愛的男人,真後悔自己那天沒有得手!不然她早已見死神去了。
夜浩遠定了定神繼續說:“所以我纔會給她錢,還爲她買了別墅養着她的。但我沒有限制她不準離開我身邊,對這種送上門的女人,我不過是玩兒玩兒而已,怎麼會認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