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紫城問我何時回家,藉此同行。我心想,這可不妙,畢竟我不是真的坐飛機回家,便找藉口回絕,期間差點吵架,慶幸的是我們沒有相同時間的票。
離校的那天上午,我偷偷摸摸地先走了,因爲面對他,我的顧慮太多了。
前一天晚上,他跟往常一樣送我到宿舍樓下。以往說完晚安便可以轉身離上樓了,這次他卻擁入入懷,我心想,此次一別,便是月後才能相見,就任由他抱一會兒。可他抱住我不肯鬆手,一直造作地在我耳邊撒嬌道:“小墨,怎麼辦,我捨不得你,。”他呼出的熱氣導致我耳朵又熱又癢。
好像他跟我在一起之後整個人都變了,尤其喜歡撒嬌黏人,跟之前朋友身份時簡直判若兩人,一米八三的大高個子撒起嬌來,讓人無可奈何。
我像是哄孩子一樣哄了他好久,有時,我不得不懷疑我是否是認了個乾兒子。
我想離開,想回寢,想休息,便推脫道:“你明天早上還要早起,趕緊回去休息吧。”
他不捨地鬆開我,雙手卻依然抓住我的雙肩,目不轉睛地盯着我的眼睛,我被迫仰視着他的面孔。在昏暗的燈光的下,他的五官立體深邃,眼睛像潭月光下的湖面,柔光粼粼,這張臉我看久了,便習慣了,心中的水早已結上冰,任風吹雨打,泛不出一圈漣漪。
“好了,我要走啦。”我嘗試推開他,他卻忽然抓緊我,我還沒反應過來,就感到一陣溫熱散播在我嘴脣周圍。
一時,我眼前充滿了遠處路燈下的昏暗的枯枝和他模糊不清輪廓。身體下意識便推開他,喊道:“你幹嘛!”
我又氣又惱,這種感覺很不好,我很不喜歡,甚至厭惡。但是他卻看上去很滿足很開心,一臉得逞的模樣,令我作嘔
“我回去了。”
雙腳飛快爬上樓梯,我的頭腦模糊,但又清醒,他吻我的畫面一遍一遍呈現在我腦海放映。回到寢室,屋裡一片昏暗,我關上門,一屁股坐在冰涼的地板上不知所措。
那是我的初吻。
手機忽然來了消息,把我拉回神,我瞄了一眼,是周紫城,消息只有兩個字。
“很甜。”
隨後,他又說:“晚安,早點睡。”
我看着這兩句話發呆了很久,最終回覆了晚安兩字。
初戀會是美好的嗎?初吻會是美好的嗎?
不見得。
小時候的我一直很好奇,一直期盼的愛情會是怎樣,可是我怎麼也想不到,我的愛情,竟然讓我搞地如此遭。這不是我想要的,這不是我想要的愛情。我爲什麼要和一個不愛的人在一起,爲何偏偏選擇折磨自己。
白墨,好像你跟他在一起的初衷就不是因爲愛情啊,你是爲了忘掉邊澈纔跟他試試的啊!這條路是你選的,你再難過再後悔也沒用。既然選了這條路,就好好對他吧,不要辜負他一片深情。
我嘗試與自己和解,與周紫城和解。我告訴自己,也許只是因爲剛剛在一起,還沒適應,也許再過一段時間就好了,也許再等等我就喜歡上他了。
爲了擺脫不好的情緒,我決定去海邊,西沙羣島一直是我排解情緒的地方,每次我難過時我都會去那裡看看。只是站着不做任何動作,放空自己,聽着大海的呼嘯。
很久很久,纔回去睡覺。我沒有回寢室,手機也自然被留在了寢室,不過我不想去拿,今晚,我想擺脫所有的社會關係,想擁有屬於自己的時光。
等二天醒來,我彷彿回到了從前,家裡只有父親和我。我走進廚房,發現裡面並無現成的食物,便稍微做了一點吃的,一切的一切,是那麼普通和平常。現在的我深刻體會到了,父親的生活纔是理想生活。我們父女倆就這樣安安穩穩度過兩三天,第三天中午,父親問我學校的事情,我纔想起來,我已經三天沒有理我男朋友了。
不好,周紫城三天聯繫不上我,一定會很擔心的。我這女朋友可真不稱職。
我趕緊回寢室,手機早已沒電呈關機狀態,待手機充上一些電之後便自動開機,我剛輸進去開機密碼,手機屏幕卡了又卡,消息一個接一個轟炸,好多未接來電,社交軟件上,僅僅周紫城一個人就有99+條消息。最新的一條還是昨天晚上,確切地說是今天凌晨。我大概瀏覽了幾條,便大致瞭解到了他幾乎崩潰的心情,他甚至懷疑我遇難想報警。我一時內心五味雜陳,甚至有些想笑,回覆了一句說我還活着。
我剛發過去,他的電話便打了進來,一接通,就聽到對方激動地:大喊“你爲什麼一直不看手機,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你啊,我還以爲你出事了。”
我心虛地笑了笑,一時非常地愧疚。我跟他解釋了我這幾天的生活,並且向他保證以後時刻帶手機而且不靜音,經我一番安慰,他的情緒纔有所穩定。
幾乎一小時的電話掛斷後,我大致翻了一下社交軟件,發消息的人還真不少,紛紛都在問我爲何不在,我滑動手機的手指突然停住了,因爲我看到了他的消息,還是昨天剛發的。
其實自從那天晚上起,他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不定時地給我發消息,甚至開始對我噓寒問暖,讓我注意身體什麼的,而我爲了和他保持距離,並沒有跟他多說幾句話,即使我很想繼續跟他聊下去。
這次,他問我要不要去看春晚最後一次聯排,我趕緊回覆說要,併爲回消息太晚而道歉。
我小心翼翼地跟他交流了幾句,原來他最近在準備春晚,上部電影已經殺青了,現在他的空餘時間還是挺多的,期間的休息時間讓他格外輕鬆和自在。我沒想到他會跟我說這些,我以爲那天之後,我們就再也不會有交集有聯繫。僅僅短短几句聊天記錄,讓我看了又看,心中無比歡喜。之後我歡騰雀躍地挨個回覆我的朋友們,告訴她們我的近況,有些不熟的人,我也只是簡單說了幾下。
我只是三天不上網,就有那麼多人擔心我,我很開心他們能掛念我,同時也很抱歉讓他們擔心。
回家之後,父親問我:“小墨,我看你最近也沒什麼事,要不你去看看你大伯?”
“啊?今年怎麼這麼早,以前他都會派司機來接我們的,爲什麼這次是我們自己去啊?”
我大伯,我確實好久沒見過他了,上一次見面還是在春節的時候,因爲每次春節期間我跟父親都會被接他們家裡。剛去的時候我往往都會渾身不自在,明明是一家人吃飯,卻非常生疏和尷尬。我的伯父和伯母比較認真嚴肅,不苟言笑,我的兩個堂哥也早已結婚,大哥膝下無兒無女,二哥恰恰相反,一兒一女,堂姐前年剛剛出嫁,我幾乎見不到她。每每吃飯時,他們總會想方設法跟我和我父親說話,往往他們問什麼,我答什麼。每次我們之間剛剛熟絡起來我跟父親就要回去了,想建立起好的親密關係都沒機會。
“我可能會晚點去,你先到你大伯家去熟悉熟悉,陪陪你爺爺,他應該也想你了。”
“啊?爸,你讓我一個人去啊。”
“怎麼,你一個人不敢啊?還是說你不想去見他們?小墨,他們也是你的親人,如果你連見他們都不願意見的話,你爺爺知道了,一定會罵我的。”
父親在一邊語重心長地說着,提起爺爺時他還有些小委屈。我爺爺脾氣並不差,和藹可親,每每見我皆是笑容滿面,但常常罵我父親。爺爺每次見面都讓我努力學習,成爲一個有能力有才華的人,總是特別叮囑我不要成爲我父親那樣的人,我尋思父親學識並不淺,爲什麼爺爺會那麼討厭我父親呢。
父親的話我不敢不聽,只好第二天去大伯家裡,我提着禮物在門口按了一會兒門鈴,就看到不遠處從屋裡走出一個身穿紫色長裙女人,她走過來爲我開門,看到我後溫柔道:“是白墨啊,一年沒見,又長大了,都沒認出來,快進屋裡。”
這個女人就是我的伯母。
我笑着,跟隨她穿過院子,走進別墅裡。客廳很大,一眼望去,沙發上人不少。坐在單獨沙發上的戴着鴨舌帽穿得一點都不像老人的老人正是我爺爺。爺爺身旁穿着休閒裝卻依舊不失成熟和穩重的男人,正是我的大伯,在他旁邊的是我的二哥,他正在逗我嫂子懷裡的孩子。我一進去,他們都站起身看向我,我臉上掛着笑,被伯母帶着走向他們。從爺爺到嫂子還有孩子,分別打了個招呼,我坐在爺爺對面的沙發上,任由他們問我爸和我最近的生活。他們得知我高二上完直接上大學後,都非常震驚和高興,我爺爺高興地直說我一定會比我爸強,只有我在一旁尷尬地笑着。
“小墨,你今年多大了?”大伯在一旁問道。
“我已經十八了。”
“長大了,跟你媽媽越來越像了。”
“是嘛?”我尷尬地說着,明明我是坐在沙發上,但是感覺如坐鍼氈。
“都說你媽媽很美,就連我也很喜歡你媽媽,你跟她越來越像了,越來越美了。”伯母在一旁說道。
伯父聽完後說:“她像她母親,卻不如她半分好看。”
我聽完後,除了微笑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一時分不清到底是不是在誇我,忽然我看伯母對伯父的眼神惡狠狠的,便覺不對勁,這才發現,原來大伯在伯母面前誇別的女人好看,我忍俊不禁,伯父也太不會說話了。
我們就這樣你說幾句我說幾句,終於到了吃飯的時間,吃飯時間,大家再也不用尬聊,只要安安靜靜地享受美食即可。晚上,我待在往年我住的客房裡,雖然是客房,但是裝飾地依舊大方整潔又奢華又低調。牀很大,很柔軟,這裡看上去哪裡都比我家好,可是我卻感覺哪裡都不如我家自在,爲何父親非要讓我待在這裡,不讓我回去。
正在我想不明白甚至想抱怨我父親時,門外忽然傳來敲門聲並伴隨着我大伯的聲音,我讓他進來,他拿着一沓文件夾和一個包走進來,說有些事想跟我說。
他把手中的文件夾遞給我,我疑惑地接過來,打開一看,原來是一些股東協議還有銀行的文件,我看了幾眼,但未看明白,大伯在一旁解釋說:“我不知道你父親有沒有跟你說過,我這個公司其實並不是我一個人創立的,而是由你爸媽還有我三個人共同創立的,你父親和你母親功勞很大,若不是他們倆,就沒有我們這一大家現在的成功。很多大型投資項目上,都是他倆的名字,公司股份佔最多的也是他們倆,你母親離世之前把財產和股份都轉移到了你名下,只不過你還沒有成年,所以都暫時交給你父親保管。”
待我消化完這些信息後,心中立刻震驚起來,感覺十分的不可思議甚至難以置信,這個意思難道是,我突然暴富了?仔細翻看股份佔比,看到我媽的名字,股份佔了35%。但是我不清楚這是多還是少,我去看了下這18年來我媽賬戶下的資金總和,嘴巴險些合不上,眼睛有些花,因爲有好多零,我大致看了一下,好幾十個億。我不可置信地看着我的伯父,伯父笑着看着我,摸了摸我的頭說:“你母親是公司股份佔比最多的,而且很多投資項目都非常厲害,她的股份佔比也是非常大的,你不要覺得意外,這都是你母親的成果。”
“所以現在這些錢都是我的了?”我看着伯父,問道。心中無比地激動和高興,我媽是個什麼人才。還有臭老爸,什麼都不跟我說,總是讓我不用擔心錢,我還以爲全家是靠大伯一個人養活呢,老爸老媽那麼有錢,卻不說,太壞了吧。我還想着要努力學習出人頭地將來報答大伯一家呢,我太天真了,竟然以爲自己家很窮,還時常不捨得吃穿的,現在想想就後悔。
“是的。”說着,他把包打開,我看了一眼,裡面有好多卡。
“這裡面是你母親一部分資產,明天我就帶人讓你去銀行把錢全都轉到你名下,我答應過你父親,不能給你太多,所以先暫時給你一部分。”
“一部分有多少啊?”我接過包,裡面都是一些黑金卡,我在手機上看過,這一張卡就能存好多錢。
“你明天就知道了。不早了,今天早點休息,明天早上會有人在家接你的。”
“好好好。”我感覺我現在就是個人傻錢多的憨憨。
伯父摸了摸我的頭,溫柔地說道:“你真的越來越像你母親了。”
聽到我母親,我立刻問道:“大伯,你有我媽媽的照片嗎?你就老實說我媽是個什麼樣的人吧,我爸什麼都不跟我說,甚至都不讓我提起我媽。”
聽到這後,伯父嘆了口氣,說道:“你母親是我見過的世間少有的女子,外貌出衆,身材高挑,才華過人,溫柔大方,幾乎就是一個完美的人。”
說着,他拿出手機,在相冊中翻找,隨後把手機給了我。我接過手機,裡面是一張模糊的照片,照片裡,是他們三個人的合影,我一眼就被母親的出衆的相貌和氣質吸引住了,當時我的內心跑過數不清的感嘆詞,因爲我根本就找不到完美的形容詞來形容她,我再看向旁邊的兩人,左邊的是父親,很年輕,怪不得母親會看上父親,父親長得也真的是很好看,最右邊是伯父,伯父也是氣質出衆,不過我認爲沒有我父親好看。
見了我母親的相貌,我才知道上天有多麼不公平,它明目張膽地偏愛我母親,讓我母親人美心善有文化有智慧,還有萬能的超能力。我甚至懷疑我那麼幸運也只是碰巧沾了母親大人的光。
“我媽,是仙女下凡吧。”我讚歎地說着。
伯父笑了笑,又摸了下我的頭。
“時候不早了,你早點休息。”伯父在一旁說完便起身離開了,我拿着這些東西,立刻跑回家去,家裡黑黑的,我打開客廳的燈,來到父親臥室就立即敲門,想要讓他告訴我關於母親的一切。
從小,我就沒有母親的陪伴,在學校裡,每每談及母親和母愛時,我幾乎閉口不談,沒有任何參與感。母親一直是我心裡的痛,現在長大了,我也早就適應了沒有媽媽的生活。可是因爲母親留給我的一塊石頭,讓我擁有了超能力,因爲母親強大的基因,我擁有了別人羨慕的容顏,也是因爲母親生前的努力,我突然獲得了一筆不小的財產。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母親給我的,母親雖然缺失了我的童年,但是卻給了我成年人最好的。
哪怕,她走了,也給我留下了最好的。
父親推開門,讓我進去,他慢慢地說:“你大伯都給你說了吧。”
“我大伯把一切都跟我說了,爸,你爲什麼不早說,我還以爲,還以爲你只是一個無業遊民,整天啃家底,還以爲我們家一點錢都沒有。”
“你淨瞎猜,從小到大我不是一直跟你說不用擔心錢的事嗎?”
“我以爲你這樣說只是因爲我大伯有錢呢,誰知道你是個隱形富翁。”
“畢竟我們要低調爲人嘛。”
“爸,我媽爲什麼那麼厲害,長得漂亮也就算了,還那麼有商業頭腦那麼會賺錢,我現在都已經成年了,你也該告訴我關於我媽的一切了吧。”
我開口問道,希望父親這次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沒想到,父親還是拒絕回答,甚至趕我回去睡覺。我沒辦法,只好回去。母親,兩個字,就是一個謎團。
正在我發愁之時,忽然轉過頭看到了那個裝了很多銀行卡的包,憂愁立刻被消解掉了。我拿起包看了看,裡面十幾張卡,得有多少錢啊。
呦吼,從明天起,我就是有錢人了。媽,我愛死你了。
我躺在牀上,幻想着怎麼花錢,買什麼呢?我要買很多很多衣服包包和鞋子,之前不敢買的牌子和樣式我都要買下來,我要吃遍世界所有美食,還要去買珠寶首飾,只要花錢,就是爽。
第二天,果然有人在客廳等我,是一個年輕人男子,他說他是董事長助理,董事長,應該就是我大伯吧。我穿搭一切後,在他的幫助下,我帶上相關資料便出了門。經過在銀行一系列操作之後,我走出銀行的那一刻,感覺自己都不是自己了。我甚至覺得,我這輩子根本就不用工作了,直接吃我爸媽的都能吃到我孫子那輩,更別說,公司和很多投資項目還在運營,每月每年都會有分紅。
我看着手機裡的很多綁定的銀行卡,不禁笑出了聲音,還有其他一些銀行卡沒有綁定,畢竟一張卡里的錢都夠我用很久的了。我剛剛在銀行稍微算了一下,我現在手上可使用的資產多達兩個億。我現在就是傳說中的富婆,真爽。
我拿起手機,想要跟邊澈說,可是又覺得不妥,他會不會認爲我在炫富啊。想了想,還是算了,給他發消息問他最近排練地怎麼樣了,沒想到他那麼快就回復了,他說還不錯,已經進行了第一次大聯排,整體不錯。
我問他在幹嘛,他說在酒店很無聊。我腦子裡立刻冒出了個想法,想跟他說,我放假無聊,詢問可不可以帶他去玩。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他答應了,我高興地在直接蹦了起來。憑藉着他給我的地址,來到了他所說的酒店,一睜眼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他。他看到我來了,立刻笑了出來,站起來說:“好久不見,上次沒想到你醒來就走來,招呼都沒打。”
我尷尬地笑着說:“上次是意外,意外。我喝了點酒,沒弄髒你的牀吧。”
“沒有沒有。你想多了。”
我又尷尬地笑了笑,不知道該說什麼,明明是來找他一起玩的,可是我看到他就非常緊張,這怎麼辦啊。
“你知不知道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忽然他走進我,慢慢說道。
我擡頭看着他的眼睛,心臟跳個不停,他雖然沒有周紫城高,但是他一米八二的個頭也不矮,整整比我高了十二釐米。我感覺自己的嘴巴十分不利索,結巴地說:“我,我喝醉了,記不清了,那天晚上我有幹什麼不好的事情嗎?”
對啊,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忽然到他臥室一定發生了什麼,啊,可是我什麼都不記得。我該不會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吧,好煩。
“那天晚上。”他笑了笑,繼續說道:“我現在不想說,你就猜吧。“
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該不會我表白了吧。還是做了什麼出格的事,應該不會吧,看他那個樣子,如果我要是表白的話,他知道我的心意後,現在對我的態度是什麼意思。
忽然他牽起我的手,我看了看我的手,又看了看他,心中很震驚。
“你想什麼呢,到飯點了,這麼冷的天,我想出去吃火鍋,我已經在重慶一家火鍋店預定了,你快帶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