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裡微弱的慘嚎聲一下子消失了,一鞭子嘴角上翹了一下,又道:“我不着急,時間還有的是。”
說完轉身帶着爺爺出去了,爺爺不明白,開口問道:“乾爹,你把那個葫蘆放進箱子裡幹啥?我咋看箱子裡還刻着符號呢?”
一鞭子:“那是困靈箱,是祖上傳下來的寶貝,裡面的符號是泰山陽石的粉末填充的,只要不是過了千年劫的靈物,在裡面會受盡陽氣的燒灼,就算是過了千年劫的靈物,一時半刻也出不來。”
爺爺愕然,還有這樣的東西,這不就是專門對付靈物的刑具嗎?爺爺不禁對古時候的先祖充滿了敬畏之心,是什麼樣的環境下,才能研究出這樣的東西。
別的不說,就單說這過了千年劫的靈物在裡面一時半刻都出不來,至少說明這種箱子裡曾關進過去過了千年劫的靈物,要知道,這過了千年劫的靈物,是隨時可能窺破天機,破空而去的。
之前爺倆加上有至少二百年修爲的靈脩對付那隻要過千年劫的龜修的時候,要不是最後有天雷助陣,爺倆加上幫忙的靈脩,結局必然只有一個,全軍覆沒,那龜修還只是要過千年劫。
由此可見這過了千年劫的靈物有多大的破壞力,而歷代祖先居然有能把它裝進箱子裡的修爲,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了。
不過眼下最讓爺爺理解不了的是,這一鞭子爲什麼要用這樣的一個刑具關住那個裝有槐樹精的葫蘆。
想到就問,是爺爺的習慣,當即就把自己的疑問說了出來,爺倆到了西屋,一鞭子纔開口道:“這箱子,還有個功效,就是屏蔽一切信息,就是它後面站着的東西想救它,也找不到它在哪兒,而且,被這個箱子困住的靈物,一日便會損失一年的修爲。”
爺爺再次愕然,這先祖們,實在是太狠了,光困住遭罪還不行,還得帶着抹去修爲。
接下來的一個多月的時間,再無其他事情發生,一鞭子又恢復了爺爺的鍛鍊,這段時間,爺爺因爲跟着一鞭子東奔西跑,始終沒有自始而終的鍛鍊,但有了之前打下的底子,倒也不發憷。
只是一鞭子現在還不讓爺爺看歷代祖師留下的自傳,說是爺爺現在的心境還沒到,裡面記載的東西太過匪夷所思,爺爺看了,是會產生浮躁氣息的,而且裡面記載着一些祖傳秘術,爺爺現在還不到掌握的時候。
不過一鞭子又找來了厚厚的一本叫做《天罡決》的書,裡面全是一天對應星辰地氣的圖案,天罡五行,爺爺必須得一晚上記下來一個圖案,而且還得說出內容來,爺爺現在每天頭疼的就是這個。
這每張紙上都有一個圖案,對應的紙上就是介紹,有些圖案簡單,介紹也簡單,有些圖案複雜,介紹的字體也很小。
而且一鞭子不准許爺爺提前看下一個圖案的內容,說是這書裡記載的內容都是循序漸進的,冒進會有
危險。
爺爺雖說不知道這危險來自何方,但一鞭子囑咐了好幾遍,爺爺現在也不敢違背一鞭子的話,萬一被一鞭子發現了,之後的訓練肯定會翻好幾倍。
這一個多月時間雖說不是很長,但也足夠許多事情發生了,比如說,一鞭子把蜈蚣精縮小的原體從木盒裡拿了出來,泡進了酒葫蘆裡。
爺爺雖然看的心驚膽戰的,但一鞭子卻在泡了有七八天的時候迫不及待的倒了一小杯,就着乾孃特意給做的菜,美美的喝了進去,一次只敢嘬一小口,滋溜滋溜的。
喝完這 一小杯酒,飯都沒吃,踉踉蹌蹌的到了西屋,醉了一宿,不過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卻沒有一點兒不適的感覺,反而紅光滿面,精神抖擻的。
安排爺爺鍛鍊的強度也提高了一個檔次,一天下來,爺爺叫苦不迭,鍛鍊量一下子將近翻了一倍,到了傍晚,爺爺的身子幾乎都散架了。
好在一鞭子也知道爺爺累得不輕,晚上沒讓爺爺再看天罡決,只是讓爺爺把前幾天看過的溫習了一遍,就讓爺爺早早休息了。
之後的幾天,爺爺本以爲一鞭子會酌情減少自己的鍛鍊強度,萬萬沒想到,這鍛鍊量提上去後,就維持住了,而且只持續了三天沒背書的日子,之後晚上又開始看天罡決。
那段時間爺爺每天都是打着哈欠看書的,不過一個月的時間下來,也慢慢習慣了,加上開始鍛鍊之後乾孃每天都給熬的湯,體質也逐漸的在提高。
現在的爺爺,別看還是個孩子,可渾身上下充滿了力量,光着膀子的時候一身的腱子肉。
一個多月的時間過去後,已經立秋了,炎炎夏日已過,一鞭子放緩了爺爺的鍛鍊,自己經常一個人在西房裡不知道鼓搗什麼。
爺爺雖然好奇,但每次都被一鞭子拒之門外,不准他去看,時間久了,爺爺也就轉移了視線,早早的結束了自己的鍛鍊,有時間可以出去玩兒。
這天,爺爺早早結束了鍛鍊,背好了一鞭子規定的書後,吃過晚飯就出門去找喜子玩兒,喜子自上次事件後,對爺爺是充滿了敬佩,爺爺說什麼基本就是什麼了。
倆人玩了一會兒,喜子的老爹出來讓喜子去河邊兒看麻,所謂的看麻,其實就是那個年代裡,農村種的一種農作物,麻要泡在河裡,待到爛的差不多,能打出麻線來的時候,就從河裡打撈上來,一捆一捆的在河邊兒晾曬。
這個時候沿河就會有一溜看麻的帳篷,而眼下正是曬麻的季節,喜子家裡也種了,看樣子喜子的老爹今兒是有事兒,所以喜子自然就得擔當起看麻的重任。
爺爺因爲沒事兒,早早回家也沒什麼意思,所以決定跟着喜子一塊兒去看麻。
到了河邊兒,沿河的帳篷裡已經基本都有人了,爺爺跟着喜子走了好一會兒,到了河下游,進了一個用木米杆兒搭成的帳篷,裡
面支着一張木板,算是牀。
在牀上坐下後,倆孩子一會兒的功夫就感覺無聊,而喜子家曬麻的地方跟太爺村裡曬麻的地方差不了多遠。
爺爺便提議去下游轉轉,喜子想了一會兒,點頭答應了,倆孩子便順着河一路朝下游溜達。
走了一會兒,爺爺忽然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好像在喊自己,定睛一看,原來是自己的小夥伴,小牛倌,當即帶着喜子匆匆朝小牛倌趕去。
到了地兒,原來小牛倌的父親也在看麻,小牛倌沒事兒了,就跟着父親一塊兒來了,正好看到爺爺在河邊兒溜達,就開口喊起來。
三個小夥玩聚在一塊兒了,玩鬧了一陣兒,見小牛倌的父親點起了一盤火繩兒,此時正招呼旁邊兒帳篷裡的人:“有沒有抽菸的,藉着火兒。”
旁邊兒帳篷裡的就有人圍攏了過來,就着火繩的火兒抽菸,這時候,眼尖的爺爺忽然看到河對岸有個黃悠悠的小亮光,正在不停的竄動着。
爺爺把亮光指給喜子跟小牛倌兒看,那倆人也不知道河對岸是個啥,爺爺眼珠兒一轉,在倆小夥伴耳邊悄悄說道:“咱偷摸過去看看啊。”
喜子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得,上次的事兒,已經嚇的喜子驚了魂兒了,小牛倌倒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爺爺便對喜子說道:“沒事兒,有我看着呢,我身上還有我乾爹給的法寶呢。”
在爺爺跟小牛倌的合力勸說下,最終,喜子勉強同意了,不過說先要回自己帳篷裡看看,拜託旁邊兒的二大爺幫自己看着麻。
仨人就順着河朝上走去,剛走了沒幾步,忽然聽到河對岸傳來一個很清晰的聲音:“抽菸嗎?這兒 有火,抽菸嗎?這兒有火。”
喜子的表情當時就變了,戰戰兢兢的開口對爺爺說道:“對面的這個東西,是個啥呀?咋個還會說人話呢?”
小牛倌臉上也出現了些微微的不自然,就連爺爺聽到這個聲音,也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少時,爺爺臉色凝重的說道:“這下無論如何得過去看看了,你倆要是怕的話,就留在這兒,我自己過去。”
小牛倌猶豫了一下,開口道:“不行,我跟你一塊兒去。”
喜子一見小牛倌兒這麼說,像是下定了極大的決心一般,開口說道:“那好,我也豁出去了。”
爺爺心裡一暖,從懷裡掏出兩張替身符,讓小牛倌跟喜子放好了,接着仨人就朝喜子的帳篷走去,到了地方,喜子拜託隔壁帳篷的二大爺幫着看看自家的麻,二大爺答應了,不過囑咐道:“你們這幫小兔崽子,大黑天的別滿那兒亂轉,離河邊兒遠點兒。”
仨人自然是滿口答應,慢吞吞的走出了二大爺的視線後,仨人撒腿跑朝河上游的橋跑去,看得出來,這喜子跟小牛倌雖然害怕,但多多少少還是有些興奮的,爺爺跑在最前面,後面的倆人也跟的緊緊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