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苡沫鼓了鼓香腮,心想應該因爲是昨天項目的事情,便沒有多想跟在顧衍白身後走進電梯。
然而當電梯關閉的一瞬間,阻擋了其他人的視線的同時。
顧衍白猝然擡臂一手桎梏住蘇苡沫的手腕,把她整個人拉進他的懷中。
他原本面無表情的俊臉,此刻陰騭駭人。
他想要做什麼?
蘇苡沫試圖抽回自己的手臂,離顧衍白遠些,可用力再三徒勞無果。
她有些惱了,忿忿地瞪向他,隨心所欲,從來不顧及別人的感受,他就是這麼自私!
難道是她招惹他了?還是讓他不痛快了?她早起來話都沒和他說一句,顯然沒有!
這個男人簡直是莫名其妙!無理取鬧!
爲什麼他可以冷血絕情的傷害她之後,繼續肆無忌憚地在她的世界來來呼呼?
蘇苡沫的胸口狠狠堵在那裡,上則上不去,下則下不來,難受、憋屈、惱怒、無措……千萬種情緒交織在一起,錯綜複雜,就像一塊軟硬不吃、水火不怕的大石頭梗在了那裡。
“放手!”心裡有火,蘇苡沫說話的語氣就衝了些。
“蘇苡沫,好本事啊!”顧衍白把掙扎的蘇苡沫拽向自己,聲音冷諷,含沙射影地諷刺着什麼。
“謝謝誇獎!”
蘇苡沫冷冷一哼,她不知道顧衍白諷刺個什麼勁兒,但她知道總之是沒有好話,她便就順着他的話說,就是和他針尖對麥芒!
電梯仍在持續上升,兩個人貼的極近,一個陰沉似冰,一個怒火沖天。
“滴——”的一聲,電梯門緩緩開啓。
光線與新鮮的空氣充盈向電梯裡,然而這並沒有緩解他們之間的劍拔弩張。
顧衍白輕而易舉地拉着蘇苡沫進了總裁辦公室,大手一揮,就把蘇苡沫甩到了沙發上。
砰地一聲,房門重重關闔,震得牆面抖了三抖。
之前門外的秘書嚇得都忘記了打招呼,直到驚天動地的關門聲傳來,秘書纔回過神。
秘書不由渾身打了個寒顫,看向總裁辦公室,考慮要不要給榮總去個電話彙報情況?依照顧總的架勢,不會鬧出人命?
此刻辦公室內,蘇苡沫跌坐在沙發裡,或許真得被氣到了,贏了一句話:兔子急了會咬人。
她隨手拿起沙發上的抱枕,不假思索地把抱枕奮力砸向顧衍白。
顧衍白麪不改色,只是微微側轉了一下身子,輕而易舉地躲過了抱枕的攻擊。
他緩步朝她走來,每跨一步,蘇苡沫的小手溫度就下降一度。
蘇苡沫下意識的身子後傾,渾身緊繃保持警惕,像只隨時會撓人的小野貓兒,明明心底緊張,但仍不肯服軟,挺直身子準備攻擊。
顧衍白臉色陰沉,呼吸都變得冷冽起來,周身的空氣不斷下降溫度,壓迫人的強大氣場,這樣的他看起來十分駭人。
陰冷迫人的氣息迅速瀰漫,把蘇苡沫包圍得無路可退。
蘇苡沫的呼吸不由自主的慢了、輕了。
她悄然把拳頭攥緊,心底想着,如果他敢動手,她就先給他一拳讓她知道自己不是軟柿子任他欺負。
遽然,一股強大的氣息迎面撲來,颳得她臉生疼。
蘇苡沫因痛皺着眉頭,再擡眸的瞬間,一張放大的冷峻臉頰已然呈現在她眼前。
近在咫尺,她的目光恰恰落在他幽黑不可
測的眼眸中。
蘇苡沫心頭一緊,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就在這一刻,沒等蘇苡沫來記得反映,她的粉脣已經被顧衍白的薄脣狠狠毒封住,帶着風暴一般的懲罰意味。
“唔……唔唔!唔……”
蘇苡沫的雙手死死被顧衍白桎梏住舉過頭頂壓向沙發背,她亂踢的雙腿也被他一腿就“鎮壓”的安安穩穩。
蘇苡沫只感覺顧衍白的很冷,他像是在撕咬她的脣瓣,弄得她吃痛驚呼,他卻趁虛而入,探入她的口中攻城略地。
顧衍白現在哪裡聽得進去蘇苡沫說什麼,怒火中燒,彷彿着了魔一般,極盡的汲取她口中的甜美,連帶她的空氣都在掠奪。
直到口腔中瀰漫出絲絲血腥,他的理智總算回來一些,可這並不足以讓他平復沖天怒火。
蘇苡沫的反映與掙扎在顧衍白眼裡不痛不癢,他的強健的身軀把嬌小的她壓在身下,成爲一幕令人充血的遐想畫面。
顧衍白狂暴地吻着蘇苡沫的脣瓣,毫無溫柔可言,腥鹹的味道在鼻息間瀰漫開,他並一路往下,大手遊走,慢慢的擴張屬於他的疆土。
蘇苡沫一陣噁心,奈何自己無力反抗,男人的力氣天生就強於女人,何況顧衍白現在怒火中燒,力氣大的更是讓蘇苡沫反抗不了絲毫。
顧衍白現在像是一隻狂暴的野獸,雙目赤紅,彷彿失去了理智,大手一揮,粗蠻地撕碎了蘇苡沫身上的衣服。
從外套到內衣,上身到下身,轉眼的時間,蘇苡沫身無寸縷。
冷空氣侵襲,蘇苡沫不由渾身發抖,心身的寒意,讓她終於知道害怕。
“你做什麼!?”蘇苡沫艱難地從空隙中怒斥一句,聲音有氣無力。
顧衍白冷冷一笑,不理會蘇苡沫的話,直接再次封住她的口,擡起她的纖腰蓄勢待發。
好好的工作制服轉眼間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樣子,零零散散、破破碎碎,不知道顧衍白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氣,有多重的怒火,一片片衣服散落在沙發四周。
蘇苡沫說不出多,做不了反抗,然而她眼中的恐懼卻清清楚楚。
那樣的絕望驚恐,彷彿要要了她的命還讓她難以接受。
“砰砰砰!”
在這樣千鈞一髮之際,敲門聲響起,敲的很大膽,顯然不會是屬下。
“哥,你要喜歡我的這辦公室我在盛百給你設一個。”是榮少東的聲音,有些疑惑,“之前還問你要不要在盛百的辦公室,你那會兒可是懶得理我。”
榮少東見門推不開,他拿起要是直接把門打開。
當看到辦公室裡面凌亂的畫面時,他猛地把門關住,轉身把身後的秘書等人打發了。
現在門外只剩下榮少東一人,其他人都坐電梯去了樓下。
可榮少東沒有要走的意思,更沒有自覺,他怕裡面的兩人繼續,他就重重地敲了敲門,證明存在感!
“哥,衣服穿好了嗎?”前後不足一分鐘,怎麼可能穿好?何況蘇苡沫壓根沒有衣服可穿了。
榮少東就是明知故問。
“滾!”顧衍白的一聲暴怒,地面都在顫抖。
顧衍白壓在蘇苡沫伸手,他的一手撐在她的頭側,另一手仍然鉗制着她的雙手於頭頂。
他的雙眼微微突出,怒視着身下的人兒,儘管榮少東就在門外,但他並不準備就這麼放過她。
蘇苡沫小臉蒼白,眼睛痛過,她
看不懂這個男人。
他怎麼可以這對她?
她的身子不停的發抖,白雪的肌膚上被她留下一道道愛撫的痕跡,身心的羞恥感讓她恨極了顧衍白。
蘇苡沫眼中的恨意,讓顧衍白的身子微微一僵,腦子裡瞬間明朗了很多,他猝然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失控、失常。
這還是他顧衍白嗎?他這是怎麼了?
“叩叩叩!”這回的敲門聲略顯急促。
“哥,做兄弟的我先說聲抱歉,剛纔不小心都看見了呀。”片刻的沉默,榮少東的聲音由戲謔玩鬧逐漸變得低沉凝重,“衍白,她並不是自願的,對嗎?”
榮少東的最後兩字極輕極輕,卻重重烙在顧衍白的心頭。
顧衍白的手緩緩鬆開,他垂頭,看到了蘇苡沫白皙玉體上的紅痕,白與紅成爲鮮明的對比,觸目驚心。
他的手微微一抖,他究竟做了什麼……他不由一步一步後退。
蘇苡沫蜷縮起身子,她抱着雙腿,屈辱感蔓延她的全身,每一個細胞、每一寸肌膚,身子的顫抖與冰冷無法停止。
她的眼淚不受控制,晶瑩的淚珠順着臉頰墜落,他這麼做算什麼?弓雖奸嗎?難不成是因爲她和男同事說幾句,他嫉妒、吃醋?
蘇苡沫目光無神,哭着哭着竟然自嘲的冷笑。
顧衍白不由攥緊雙拳,把蘇苡沫的一切看在眼裡,他張了張嘴,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尤其是她的冷笑狠狠刺痛了他的雙眼。
一時間形成了怪異的三個人,蘇苡沫、顧衍白、榮少東……良久之後,蘇苡沫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顧衍白把自己的寬大的風衣脫下蓋在蘇苡沫身上,衣服落下的瞬間,撩起一陣風,夾着一聲“對不起”吹入她的耳畔,撩起額前的髮絲。
顧衍白離開了房間,榮少東爲蘇苡沫帶來一套新得工作制服,這件事情沒有驚動任何人。
就算那句對不起並非錯覺,蘇苡沫也不稀罕他的道歉。
打一巴掌給個甜棗?可笑至極!
她對他早已心灰意冷!
……
郊區別墅。
“你說什麼!”
淩妃煙怒目圓瞪,擡手就把手邊的玻璃杯丟向彙報信息的女助理。
“啊!唔——”女助理的額頭立刻浮現出紅紫的腫包,痛得她齜牙咧嘴,感覺腦袋都要裂開了,但她卻不敢喊不敢叫更不敢抱怨,只能忍着受着。
淩妃煙氣的渾身發抖,蘇苡沫這個賤人竟然還敢爬上衍白的牀,她的牙咬的咯咯響。
“滾!”淩妃煙一聲怒吼。
她瘋了似的把桌子、牀上、沙發……只要是看見的東西,推翻在地,一切輕巧的物件,她則狠狠砸在地上,彷彿手中的物件是蘇苡沫一般,摔個粉碎。
瑟瑟發抖的女助理一臉驚恐,只能恭敬的點頭,連滾帶爬逃離房間。
房間內一片狼藉,沒有完整的東西了,哪裡還有一點先前的樣子。
淩妃煙站在梳妝檯前,她目光兇狠。
她突然打開梳妝檯裡暗格,暗格的最上層靜靜躺着一部衛星手機。
淩妃煙撥通一個號碼,面色陰沉地下達了一條命令。
能讓淩妃煙用這部電話都是淩妃煙“壓箱底”最信任的人。
“煙姐……”電話裡的人聲音有些猶豫,“我擔心這樣會暴露你的行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