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信子讓他平躺好,接着問江南天,“這樣就行了?我看他似乎就像是暈過去了。”
如果不是許謙還有着呼吸,胸口微弱起伏,他絲毫不會去懷疑,這已經是一個死人,因爲許謙此時的面容慘白,一點血色都沒有。
江南天聞言,搖了搖頭,說道:“目前我只是暫時封住了他的身體,阻止了死氣的進入,同時將之前他吸收的死氣集中到了一起,只有將這些死氣全部逼出來,他纔會轉醒過來。”
江南天一邊說着,一邊手中不停,右手成劍指狀,運轉體內靈力,運於指尖處,肉眼可見,此時她的靈力呈淡綠色。
江南天凝神靜心,用成劍指狀的右手,開始快速凌空勾畫符咒。
一道有些淡綠色的符咒慢慢形成,漂浮於空中,在她的指引下,慢慢打入到許謙的身體中。
符咒進入後,許謙只是動了動,然後沒有任何不同的變化。
“哦,這死氣有些名堂,還不是輕易可以應付。”江南天見沒有什麼用,不惱,反而是來興趣。
她在村中,都是枯燥無味,學習道術,滅魔術的日子,但是卻沒有什麼地方用到這些,今天正好在許謙身上施展一下自己所學。
“風信子,你爲我護法。”
江南天平淡的說了一句,也不管對方聽見沒有,直接盤膝坐下,雙手開始不斷掐訣,同時口中唸唸有詞。
瞬息之間,江南天左手成一個似蘭花印,仔細一看,又像是虎印的一個印法,每一個向外的指尖上面,都流轉着淡淡的淡綠色氣體。
此印一成,她直接印在許謙的額頭上面。
許謙慘白的臉色,起了幾分變化,原本沒有什麼神情的臉,也出現了難受,痛苦的樣子。
風信子不懂這些,就算是江南天剛纔不交代,他也知道,此時,不能打擾到她施展道術,小心守護在一旁。
江南天左手成印,一直按在許謙的額頭上面,沒有移開或者拿起。
她的另外一隻手,也沒有停下來,成劍指狀,快速運轉靈力,又開始凌空勾畫符咒,一道符咒轉眼間,已經形成。
江南天口中輕喝一聲,將這道符咒從許謙的胸口打進去。
符咒一進去,就開始有了作用,只見許謙身體開始顫抖起來,且幅度開始越來越大,在此期間,江南天的成印的左手,卻是一直都沒有拿起來。
風信子見狀,上前一步,想要按住許謙,這一行爲,卻是直接被江南天阻止了。
江南天看了風信子一眼,說道:“他的身體,現在不能沾染到其他人的氣息,這種死氣有些古怪,如果你碰了,說不定會順勢轉移到你的體內。現在到了關鍵時候,我會瞬間逼出他體內的死氣,你讓開一些,以免衝撞到了你。”
江南天話語一落,左手瞬間提起,然後印法一變,接着再一次按下。
許謙一直緊閉着的雙眼,瞬間睜開了,瞪得大大的,嘴巴一張,一團黑色氣體被他吐了出來。
那一團被他吐出來的黑色氣體,一到空中,片刻之間,就消散於周圍的迷霧中,不見了蹤影。
“好了,他已經沒有事情了,有我的符咒在他的身體中,周圍迷霧對他的影響,在半個時辰內是沒有用。”江南天起身說道。
她說的很輕鬆,但是風信子看見,她額頭有些一些汗珠,說明剛纔的過程,並沒有見到的那般簡單容易。
果然,正如江南天所說,許謙漸漸轉醒了過來,一臉迷茫,接着慢慢起身。
“江小姐,那我了,我感覺消除不了心中的一些負面影響,就是調整呼吸,運轉心法也沒有用。”風信子見到許謙沒有事,就想到了自己的事情,畢竟那種情緒,雖然他承受的住,不過卻沒有辦法消除。
“沒事,你是武者,體內修行出了靈力,只要緩慢運轉靈力於全身,這迷霧便對你構不成影響,至於消除,慢慢就沒事了,對於你來說。正好也是一種修行,事後會有好處的。”江南天隨口說道。
她是可以出手幫風信子徹底決解,不過凡事靠自己抵禦,往往磨難過後,都會有着相對應的好處存在。
風信子點點頭,不再說些什麼。
畢竟他是軍人出身,心智很堅定,這點影響對他來說,算不得什麼。
許謙慢慢站了起來,只是眼神有些迷茫,看向四周,思考着什麼一樣。
“許謙,你還記得剛纔發生的事情嗎?”風信子問道。
“你是?對,我有印象,你是風信子對吧?”許謙感覺迷迷糊糊說道。
“不會吧,我怎麼感覺有些不對勁啊,他似乎對我們的印象變淡了。”風信子驚訝,看向江南天。
“我不知道,不過死氣已經完全逼出去了,一點殘餘都沒有。”江南天搖頭,接着說道:“他現在這個樣子,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後遺症,不過不應該啊。”
她也十分好奇的看向許謙,在她看來,這些症狀都不應該出現啊。
“你,我也有印象,對了我想起來了,你們是國家派過來,營救我的武者。”許謙似乎瞬間想起來很多事情一樣。
江南天給了風信子一個眼神,那個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就是你看,現在不是全部好了。
“對了,還有一個人,白玉潔啊。”風信子瞬間想了起來,這裡還有一個普通人在,那就是許謙的女兒,白玉潔。
他向着白玉潔原本倒下的方位看過去,瞬間愣住了。
風信子看過去的方向,地上連個人影都沒有,白玉潔根本就不在那裡,接着他又四周看了看,也沒有見到任何人影存在。
人呢?剛纔還在這裡,怎麼會突然間不見了蹤影呢?
“你們兩個人在找什麼?”許謙這個時候,完全清醒了過了,也記起了風信子和江南天他們,見到他們四處尋找什麼,好奇問道。
“白玉潔啊,你的女兒不見了,難道你沒有發現嗎?”風信子沒好氣的回答許謙,說道。
“白玉潔?我的女兒?”許謙口中唸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