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腦袋暈暈的靠着座位的後背,自己摸索着放下座椅,然後整個人捲縮成一團,微微的靠着說:“施罌,我頭好痛……”
“皇甫佳佳,不要和我說話,一個字都別出聲,不然我不介意把你從車子裡扔出去!”施罌厭惡的瞪了她一眼。
她一開口,整個車內都是胃酸和酒氣,他搖下車窗讓風灌進來,佳佳卻冷不丁打了個哆嗦。
佳佳抿着嘴巴,發現施罌的臉真的陰沉得彷彿下一秒就會落下狂風暴雨。
她努力回想自己喝醉酒之前發生的事情,她想要將心中的抑鬱發泄出來,所以去舞池跳舞……然後,好像夢見蕭逸,她詛咒他,想要抓破他的臉,更直接想掐死他……很努力的回想,也就記得這一些,但施罌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呢?
佳佳皺緊着眉頭,透過後視鏡,小心翼翼的觀察着施罌的臉色,但終究是抵不過睏意,強撐了不到三分鐘,就蜷縮着昏睡了過去。
施罌轉頭,看着身邊陷入昏睡,渾身酒氣的佳佳,眉頭越擰越緊,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跑到pub喝那麼多酒,又跳熱舞又吐了他一身,更甚至差點掐死他,這女人受了什麼刺激?
她臨走前說有女人懷了他的孩子,似錦也指責他,施罌將兩者聯想起來,緊緊的握着方向盤,覺得莫名其妙!
一路驅車回到公寓,施罌將她拖出來抗在肩上,直接將她扔進放滿冷水的浴池裡,再也不管她。
這個該死的女人吐了他一身,不止是扔掉的西裝,還有褲子,他要趕緊將身上那股噁心的味道洗乾淨。
施罌打開旁邊的噴水頭,將身上的衣服悉數脫了下來,怒火滔天的扔到一旁,凝眉看着浴缸裡熟睡的女人,靜靜的洗着。
可是見她的脣瓣越發青紫,施罌眼中帶着煩躁,卻加快了速度,迅速將自己洗乾淨,顧不得套上浴袍,徑直走過去將她扒了個精光,又換了缸溫水將她裡裡外外沖洗一遍,然後纔將她扔到牀丨上。
“這該死的女人,醉得真不輕!”居然一點清醒的徵兆都沒有,一黏着牀就往被子裡鑽,嘴巴還委屈的翹着,也不知道她委屈什麼,明明就是沒事找事,他都還沒找她算賬!
真該給她灌杯醒酒茶,偏偏他的公寓從來不請傭人,這會讓他親自去泡醒酒茶,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水……我要喝水……渴……好渴……”抱着被子的佳佳,嘴巴翹着囔囔,施罌不耐煩的去給她倒一杯水,灌下去。她卻夢囈着罵他:“施罌,你個花心大蘿蔔,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沒有愛哪裡來的恨!我怎麼花心了!”施罌惡狠狠瞪她,發現她只是在夢囈,壓根就沒醒,心下不免更躁:“你這個聽風就是雨的不省心女人,我施罌到了八輩子大黴纔會被你看上!”
他嘴上說歸說,卻沒有真的丟下她不管,反而給她蓋好被子,自己抱着一個枕頭跑去書房湊合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