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去國外的那段時間,蘇子輕對什麼都覺得稀奇,然後會打電話回來和沈聽雨說,那個時候,沈聽雨常會說一句流行語——
圖樣圖森破。
蘇子輕求知慾強,但怎麼問沈聽雨她都不肯說,後來她就去網上查,才知道這句話的意思是——
太年輕,太天真。
今天,她終於發現,自己的確是太年輕,太天真。
所以,和江馳聿那樣的腹黑高手對決,她一敗塗地。
孫啓打開車門,靜靜地等着她。
蘇子輕差點把自己的十指都磨出血來,可除了上車,她沒有第二種選擇。
孫啓說:蘇小姐,江總已經把你調到馳盛總部,你的職位是總裁私人秘書。
孫啓又說:蘇小姐,江總說如果你不願意當總裁私人秘書,請你親自去和他說。
孫啓還說:蘇小姐,如果你不願意當總裁私人秘書,也不願意去見江總的話,江總會請霍先生去馳盛總裁室喝茶暢談。
喝茶?!暢談?!
這根本就是赤.裸.裸的威脅!
蘇子輕氣得五臟六腑俱疼,一直忍着到了江馳聿的總裁室,終於忍不住了。
“江先生,我已經按照你的意思去驗了dna,事實證明我並不是你認識的那個人,你爲什麼還要糾纏不清?”
江馳聿雙手環胸,往後靠了靠,雅笑着挑眉,“你確定你給孫啓的那份dna報告是真的?”
蘇子輕眼底極快地閃過一絲慌亂,握着雙手,擲地有聲地回答:“當然!”
“那這份是什麼?”
江馳聿忽然收了臉上的笑,猛然起身,抄起桌上的藍色文件夾,扔到了蘇子輕的面前。
“你可別告訴我,這份纔是假的,或者,是我眼花了。”
蘇子輕彎腰,伸出去撿文件夾的手不知用了多大的力道才控制住沒有顫抖。
她撿起,打開來看,裡面是那份被她撕碎的真的dna報告。
“現在,你還想說你自己不是蘇子鬱?”
不知何時,江馳聿已經到了她的面前,修長的手指,輕佻地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仰頭看着他。
蘇子輕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她只是,不承認,亦不否認——
“江先生,蘇子鬱兩年前已經死了,這兩年你也過得很好,既然事情都過去,爲什麼一定要再去追究呢?”
“事情都過去了?”
江馳聿臉上浮現故作的震驚,就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
“你不知道嗎?自從你死後,外界的人送了我一個頭銜——克妻,你覺得好聽嗎?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