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馳聿,你欺人太甚!”
“到底是誰欺人太甚?”江馳聿伸手,一把將她拽了過來,手上力道大的幾乎能捏碎她那纖細的胳膊。
“我已經讓你們快活了兩年,還想繼續?你以爲……我會許?”
他的氣場強大而陰鷙,此刻俯視着她說話,像個君臨天下的帝王!
蘇子輕一邊感受着來自胳膊處傳來的痛意,一邊承受着他給予的壓迫,她想反抗,卻沒有那個能力。
她要怎麼……和霍彥開口?
他會多傷心、多難過、多憤怒?而她,又何嘗不是痛徹心扉呢?
——
江馳聿給了她三天的時間,但霍彥在第二天就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
因爲她總是精神恍惚,眼神閃爍,都不敢正視他。
霍彥找了個時間,兩人坐了下來,他問“輕輕,你最近怎麼了?這兩天魂不守舍的。”
“我沒事啊……”
她回答得很輕,頭都快低到地上去了。
如果這還叫沒事的話,大概就沒什麼能稱之爲有事了。
“輕輕,你我之間,還有什麼是不能說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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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多風雨艱難都走過來了,如今終於迎來光明,甚至——他都準備好求婚戒指了!
蘇子輕的心裡驟然痛了起來,雙手的十指緊緊地扣在一起,因爲太過用力,指關節都泛起了青白色。
今天不說,明天終歸還是要說的。
與其讓江馳聿那個混蛋來說,還不如自己說。
“霍彥……”她低聲叫着他的名字,喉嚨一陣一陣地收緊,疼得厲害,“我們……分手。”
霍彥背脊猛地一僵,他以爲自己聽錯了,遲疑地問“你說什麼?”
蘇子輕仍舊低着頭不敢看他,拼命咬着自己的脣纔沒讓自己哭出來,“我說,我們分手吧。”
“輕輕,我知道那天晚上是我過分了,但這種話你不能隨便說,我會當沒聽到。”
“你聽到了,霍彥,不要騙自己。”
“蘇子輕!”
在一起五年,他幾乎沒有對她發過脾氣,就連當初她哭着求他分手,說自己被迫要嫁人了,他也只是痛苦地看着她,說要和她共進退。
後來他們一起策劃了騙婚,炸死,然後逃到國外。
霍彥在那一陣死寂中忽然想到了什麼,一把抓住蘇子輕的手,重重地問“是不是他找上門來了?是他逼你這麼做的嗎?”
“霍彥,是我們錯在先,他只是……討回他應得的。”
“我們錯在先?我們有什麼錯?錯在我們真心相愛?還是錯在我認識你比他早?”霍彥忽然冷笑了起來,狠厲的模樣是蘇子輕從未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