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這樣的一個答案很難讓你們理解之前的種種,但我們所想要的只是現在跟將來,所以請你們給我們作證,在以後的無數年裡,我們都會生活得很幸福,同時也謝謝大家對我夫人的關心跟支持,這就是我想要跟大家所說的話,謝謝!”
穆季雲很真摯的掃了一眼全場,霎時之間,一陣雷鳴般的掌聲響徹了整個軍區的上空,是的,過去將會永遠的成爲過去,而現在跟將來纔是真正值得去珍惜的,而往往有很多的人不懂這一點的可貴性,所以纔會一味的停滯在過去當中,不但束縛了自己,也連累了他人。
歐陽瑞西的雙脣懦動了下,視線緊緊的鎖住那個前一刻還在跟自己慪氣的大男人,一絲甜甜的液體緩緩的在她的心間流淌開來,這樣便好,沒有多麼浮誇的語言,卻字字讓自己爲之感動,以至於整個演示結束後,她還處在一種飄緲的境界之中。
其實她所想要的一直都是一份簡單的感情,沒有附加進太多別的因素,只因爲愛而愛,不受一切物質條件所左右。
她自認自己不夠完美,也自認不是那一種男人一看就能深受吸引的類型,所以對於穆季雲能愛上自己,說實話,她真的是很難以置信,但一路走來,他用自己的方式來告訴了她,愛一個人竟然可以做到如此的義無反顧,就算是搭上了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你,還在生我的氣嗎?”歐陽瑞西不確定的問着他,目光停留在他那假寐的俊彥之上,略帶着那麼的一絲怯意,可回答她的卻是一片的靜寂,看來某人就算剛剛說了那麼一通煽情的話,該賭的氣他可一點也不會落下。
“我知道,你是因爲看見我受傷的手才生氣的,但這真的只是一點皮外傷而已,並沒有你想像中那麼的嚴重,所以別爲我擔心。”現在的歐陽瑞西倒是很慶幸羅昊給調來了這麼的一輛房車,所以沒有人看得見自己此刻所要去面對的尷尬。
“我的擔心,對你來說還有意義嗎?”穆季雲突然的睜大了眼,凌厲的目光直直的落在她那張自己日思夜想的小臉之上。
“對不起!我以後一定會注意,可你能不能先聽我解釋。”歐陽瑞西抿了抿脣,在他那緊迫的視線之下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
“說吧!我聽着。”穆季雲強忍住那一種想要擁她入懷的衝動,提醒自己一定不能因此而心軟,要不她下次還會再犯。
“我是因爲救歐陽依依才受傷的,當時情況真的很緊急,所以我不得不用手去抓主匕首,可我已經儘可能的減低受傷程度了。”歐陽瑞西說完就潛意識的往一邊移動了一下,如果自己猜得沒有錯的話,很快的便能聽到大吼之聲。
“你說什麼,救歐陽依依,你確定那個女人值得你去爲她受傷。”穆季雲一聽本來慵懶斜靠着的身影瞬間的坐直了起來,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目光審視着她,好笑她說了一個多大的笑話般。
“於私,她的死活確實是與我無關,可於公,不管對方曾經對我做過多麼惡毒的事情,我都必須挺身而出,因爲這是作爲一名軍人最起碼的道德理念。”歐陽瑞西知道常人很難接受這個答案,但她身居其職,她就必須要對自己身上的這套軍裝負責。
“別跟我說這些個大道理,在我眼裡,別人的死活可跟我沒有半絲的關係,我只在乎你的安全而已,所以我沒有必要因爲別人的愚蠢而買單。”穆季雲的語氣有些許的偏激,早知道那個女人還能妨礙到自己的生活,當初說什麼也不能心軟的放過了她。
“我知道,可我也有着自己的立場,所以對這,我只能說抱歉,但我真的沒有忘記過你曾經對我所說過的每一句話。”歐陽瑞西真的很不喜歡看見他蹙着眉頭的樣子,那樣總會讓她莫名的心疼。
“也許在你的心裡人,我還抵不過你身上的這一套軍裝吧!”明知道自己的內心有多麼的清楚她有多適合穿着這一身軍裝,可總免不了因此而產生嫉妒之心,總之,在愛情的面前,他給誰都要來得小氣,永遠都希望自己在對方的心裡是排在了第一的這個位置上,沒有任何的人和物可以取代。
“穆季雲,在這個問題之上,我希望你能理智的去對待,而不是任意的無理取鬧。”歐陽瑞西眉目都染上了怒意,因爲愛他,所以纔會在意他的感受,因爲自知理虧,所以纔會低聲下氣的跟他解釋,但並不代表着他可以貶低自己愛他的那一顆心。
“我無理取鬧,歐陽瑞西,在你眼裡,我就是這麼的一個人嗎?”趕了二十多個小時的飛機,連時差都還沒有倒過來就急急的往軍區趕,真以爲他是因爲看重這個演示嗎?他迫切想見的那一個人是她好不好。
“不好意思,我的言詞有些過激了,你別放在心上。”歐陽瑞西伸手把額頭上的髮絲往上捋了一下,輕咬了一下脣瓣,慢慢的平復着自己的情緒。
“算了,其實我也有錯,說過不妨礙你的工作的,可還是忍不住的干預了。”穆季雲再次的輕闔上眼眸,慵懶的靠在靠背之上,讓人根本就無法探知到他真正的想法。
“你,是不是很累。”芊白的素手還是忍不住的撫上了他那緊皺着的眉心,輕輕的替他按壓着,同時也升起了一股澀澀的感覺。
“嗯!”這簡潔的一個低音很清楚的告訴了歐陽瑞西,他現在不想再跟自己說話,也不知道在博茨瓦納他們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爲什麼羅昊的身上會有那麼多細小的傷痕,問他們都說只是遇到了一些意外,可從他的神情上來看,她相信事情遠沒有想像中那麼的簡單。
靜靜的把視線給落在他的俊彥之上,所有的一切對自己來說都是那麼的熟悉,就連霸道起來的樣子都如出一轍,不給別人絲毫忤逆他的機會,而自己竟然會受懾於他的這一種強大氣場當中,也無外乎是出在一個在意之上而已。
輕嘆了一口氣,跟他之間移開了一點位置,這才伸手把他的頭扶躺在自己的腿上,從軍區到家還有一小段的路程要走,就讓他休息一下再說吧!
其實穆季雲並沒有要睡覺的意思,只是在閉目養神而已,爲的就是不想跟她再起衝突,可現在被她這麼的一安排,他還真的是感到有些累了,幾天來的奔波跟時差的突然倒置讓他真的熟睡了過去,尤其是在這麼的一個熟悉的懷抱裡面。
當車子回到市區的時候,已是晚霞滿天了,也剛好趕上了下班的高峰期,很不幸的是,遇上了以往不可能會碰上的塞車,這就是早回來的弊端,要是換在平常時,這是根本就不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因爲她從部隊到達市區的時候早已過了下班高峰期,也就不存在着堵車一說。
“到了嗎?”穆季雲睜開有些睏倦的眼眸,就這樣躺着對上了她的視線,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他就是很沒有骨氣的對她心軟了。
“還沒有,塞車了,估計要等上一會,要不你再假寐一下。”芊手在他的頭頂上細細的撥弄着他的短髮,帶着幾許的溫柔,但更多的是一種愧疚,因爲這一路上她把所有的事情都重新的理了一遍,感覺自己在某些方面真的是太過於的漫不經心了,尤其是在對待他的問題之上,自己考慮得有些過於欠缺,雖不說他是一個那麼自傲的男人,就算是換作一個普通人,在面對着自己的那一種無所謂之時也會瞬間爆發的吧!
“不用了,是不是感到很委屈。”穆季雲就那麼的墊在她的腿上,低沉的問道,聽得出來,他的聲線裡還帶着疲憊的意味。
“沒有,是我自己想得過於的簡單了,總覺得身體是自己的,所以可以任意的揮霍,不需要向任何人去報備,卻忘記了,我其實並不是單單隻屬於自己的,還屬於那些愛着我的人。”
歐陽瑞西說這些的時候,心裡是苦澀無比着的,作爲一名軍人,在恨多的時候都是身不由己的,所以她雖然在作着自我檢討,卻無力去改變這一事實,也許會有很多的人建議自己放棄軍人這個職業,可這對於她來說,那不單單只是一個職業而已,更多的是對自己人生的一種肯定,而這一種肯定是自己付出了全部的心血甚至是生命才換來的成就。
“看來檢討得不錯。”穆季雲的手在她的脣瓣輕柔的撫摸着,雖然知道她很快就又會犯同樣的一個錯誤,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對她要求過多,這就是作爲一個軍人丈夫的悲哀吧!總是不能隨心所欲的奢想着這一切,也是自己唯一感到挫敗的地方。
“那你還生我氣嗎?”歐陽瑞西抿了抿脣,想她鐵血錚錚的一個女軍官,從來就不需爲誰而屈服,可卻偏偏敗給了他,但以這樣的一種形式向他低頭,個人覺得並沒有什麼好丟臉的,反而有着一絲甜甜的感觸,因爲他愛她,所以纔會緊張她的一切不是嗎?
“你覺得呢?”穆季雲勾脣一笑,就說這女人傻得可愛,可她卻偏偏不肯承認,如若自己真的生她氣了的話,又怎麼可能還會心平氣和的跟她在這說話呢?早就轉身而去了,但既然她那麼擔心自己生氣,那他也不妨再故作樣子一下,看她會怎麼做。
歐陽瑞西咬了咬脣,最終像是做出了多大的決心般,緩緩的彎下了腰,瞬時之間,柔軟的櫻脣便印在了他那涼薄的脣瓣之上,是她所熟悉的那一種觸感,也是她在看見他的第一眼就想去做的事情,那是她對他所傾訴的一種想念。
穆季雲微詫的凝視着她,看來這個小女人越來越懂得怎麼利用自身的條件來讓自己對她消氣了,但是誰管呢?美色當前,他穆公子可從來都不是屬於被動的那一個,所以順着她的吻而愈演愈烈,不顧一切的加深了這個對愛的詮釋,直至對方氣喘呼呼的才肯撤離開去。
“小妖精,如果不是地點不對,非要把你給吃了不可。”雙眸帶着**的火花,緊緊的鎖住了剛剛被自己解開了兩顆釦子的酥胸。
“你看什麼呢?”歐陽瑞西趕緊的扣起自己的衣服,臉上緋紅了一大片,躲避着他那炙熱的視線。
“什麼也沒有看,再說了,你身上還有哪一個地方是我所沒有看到過的。”穆季雲從她的腿上起來,坐直了身子幫她整理剛剛被自己扯亂了的衣衫,脣邊始終張揚着得意的輕笑。
“流氓。”歐陽瑞西忍不住的白了他一眼,但很高興他終於願意搭理自己了,要不老是用那一種冰冷的眼神看着自己,讓她感到總是莫名的心慌。
“流氓怎麼了,我對自己的老婆流氓難道還犯法了嗎?”很顯然的,穆季雲很享受之前的這個吻,從他那愉悅的語氣中就不難聽出來。
“我不跟你扯這個,下去吧!到家了,軒軒可是想你得緊。”歐陽瑞西再次的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衣裝,這纔拿起了自己一旁的公文包,催促着他下車。
“看來還是兒子好啊!不像某人,一句說想我的話沒有也就算了,還把我給氣得半死。”穆季雲說完便拉開了車門,彎身的下了車,還不忘體貼的拉了某人一把,表現得很是紳士。
歐陽瑞西因爲穆季雲的這一句話而微蹙起了眉頭,想要反駁的話在看見那一個飛奔而出的小身影時很是憋屈的給忍了下去。
“爹地,你終於回來了,看,軒軒想你想得多瘦了。”小傢伙說着便撲到了穆季雲的身上,還怕他不相信般輕捏了一下自己的小臉蛋,那可愛的樣子可是瞬間的萌化了穆季雲那顆堅硬無比的心。
“嗯!那爹地來看看,都還有那些地方也跟着瘦了。”穆季雲說着便伸手去要拉下他的小褲子,嚇得小傢伙一陣的哇哇亂叫。
“爹地,不要看了,就臉瘦了而已,可別脫我褲子,還有女生在呢?”小軒軒對着歐陽瑞西的方向給挑了挑眼,很明顯的是在說她呢?
“小傢伙,你纔多大點人啊!就懂得害羞了,別忘了,她可是你媽咪,你小子身上有哪一個地方是她所沒有見到過的。”穆季雲的這話一落下,歐陽瑞西就受不了的抽動了一下嘴角,明明是很正常的一句話,可一聯想到他剛纔在車上之時對自己的那一通調侃,她就怎麼聽怎麼覺得彆扭得慌。
“那不一樣好不好,媽咪看的是我小時候的樣子,可不是現在的。”小傢伙嘟着小嘴,不依的爲自己爭辯道。
“有什麼不一樣的,還不都是那一個你,哦!不對,應該說是有了很大的差別。”穆季雲憋着笑,抱着他往屋內走去,俊逸的臉上掛着邪味的笑痕。
“是吧!爹地,你也發現我不一樣了。”小軒軒一得到穆公子的肯定就高興得雀躍了起來,但,很快的,就又因他的下一句話而焉下了一張小臉。
“那可當然,剛來的時候你可是瘦得像動物園裡那營養不良的小猴子一樣,而現在嘛!胖得都快要趕上小熊貓了,再這樣下去,估計大象也只不過如此了,看你還整天做一個小吃貨。”
穆季雲說得一臉的煞有其事,把某個小傢伙給嚇得一愣一愣的,真的伸手在自己的身上到處捏了起來,可當知道自己上當受騙了之後,他的眸光一閃,同時的,露出了一臉促狹的笑意來。
“媽咪,爹地說你是一隻母猴子呢?”哼!讓你嚇我,我讓媽咪來收拾你,也不想想看,自己的體質那麼優良,可是屬於那一種任吃也不胖的人,竟然後知後覺的差點上了他的當,看來穆公子不但對外人腹黑,對自己這個親生兒子也腹黑啊!
“小子,我什麼時候說過那話了,你可別陷害我,老婆,你可別相信這小子的話。”穆季雲趕緊的轉頭對着歐陽瑞西乾笑了笑,再回頭狠瞪了小傢伙一眼。
“怎麼沒有,你說我是一隻小猴子,那不也是間接的說媽咪是一隻母猴子了嗎?”小軒軒得意的一笑,這下看你怎麼向媽咪解釋。
“我還說你現在像小熊貓呢?你怎麼不說那也是在暗示你媽咪也是一隻大熊貓呢?”穆季雲沒好氣的輕敲了下小傢伙的頭,還母猴子,虧他想得出來,也不怕埋汰了他媽咪。
“看吧!,你自己都承認了,你不但把媽咪比喻成了猴子,還意指成了熊貓。”正所謂虎父無犬子,他又怎麼可能會乖乖的處於被動的位置上而不作出反擊呢?
“不錯,我是把你媽咪當作了熊貓般的愛護着,可別忘了,熊貓是國寶級的存在,又豈是你這個小猴子所能比擬得了的。”穆季雲捏了捏小軒軒的小鼻子,小子,想暗算老子,還嫩着呢?
歐陽瑞西一直微笑的看着他們兩個在那互相掐架,不發表任何的意見,隨便他們怎麼的折騰,反正她可是幫誰貌似都不對,既然這樣,還不如在一旁愉悅的看着,看他們之間的鬥法最終會是誰佔去了優秀,但不可置疑的一點是,他們都是自己生命中最爲重要着的兩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