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這樣的一種疑問,穆季雲一臉深思的也走進了餐廳,剛好看見歐陽瑞想正拿着一副乾淨的碗筷從廚房走了出來,很是細心的擺到了傅冰蝶的旁邊。
“瑞西,這碗筷不是夠了嗎?”傅冰蝶有些詫異的看着她,來回的就這麼的幾個人,難道說還有誰要來不成。
“不是的,爸提前回來了,這會兒正在洗手呢,估計很快就進來了。”歐陽瑞西淡雅的笑了笑,這才走到自己剛纔的位置坐下,而她的旁邊赫然就是一臉玩味的看着她的穆大公子。
“哦!這麼快,兒子,你的腳還好吧!”雖然知道這樣問很有可能會讓歐陽瑞西感到尷尬,但作爲母親,她還是忍不住的問出了聲。
“沒事,倒是某人的比較嚴重。”穆季雲說着拿眼輕睨了歐陽瑞西一眼,滿是興味之色。
“爹地,不會吧!難道說你也把媽咪的腳給踹了不成。”小軒軒說着便一臉驚詫的看着穆季雲,眼神裡有着濃濃的討伐色彩,就好像穆公子真的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罪似的。
“你看我會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嗎?”穆季雲說着拿哀怨的眼神去看着歐陽瑞西,意思是她纔是那一個蠻橫之人。
“那你剛纔說的某人指的是誰啊!”小軒軒好奇的問道,難道說這裡還會有誰受傷了不成。
“我的意思是,你媽咪確實是受傷了,但把她弄傷的那一個人可不是我。”穆季雲沒好氣的瞪了小軒軒一眼,這小傢伙平常時不都滿聰明的嗎?今天怎麼就那麼的笨了呢?
“什麼,嚴重嗎?媽咪,我來看看。”小軒軒說着跳下了凳子,往歐陽瑞西的身邊走去。
“沒事,吃你的飯。”歐陽瑞西惱恨的瞪了穆季雲一眼,這傢伙現在是唯恐天下不亂嗎?要不怎麼會把自己受傷的事情給當作這麼多人的面給說出來了,這不是徒增他們的擔心嗎?
“瑞西,怎麼受的傷啊!要不要緊,要不我讓書寒過來看一下。”傅冰蝶聽着也跟着緊張了起來,滿臉都是擔心的表情。
“媽,不用了,訓練的時候不小心被刮破點皮而已,真的沒有什麼大礙,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歐陽瑞西就知道穆季雲的話那就是一個炸彈,在平淡無波的水面上炸出了一道道的水粼來。
“你這孩子,怎麼就不知道小心點呢?還真的是讓人不放心。”傅冰蝶的眉宇緊鎖,自從自己回來後,所看見的狀況就是她在不停的受傷,可見她的工作性質有多麼的危險了。
“我以後一定會注意的,所以就別替我擔心了。”歐陽瑞西抿了抿脣,同時的,也覺得鼻尖有着小小的酸楚,因爲這一種被父母所關懷着的日子,感覺已經離她太遠太遠了。
“這一個個的都怎麼了。”穆時桀冰冷的嗓音再次的響起,人也跟着出現在了大家的面前。
“爺爺,爺爺,你回來了。”如果說這個家裡,可以讓穆時桀揚起笑臉的話,估計除了傅冰蝶之外,也就只有小軒軒可以做到了。
“嗯!想爺爺了沒有。”穆時桀一把的抱起了小軒軒,視線卻是停留在了傅冰蝶的身上,在看見她臉上的愁結之時,他的眉宇不禁緊鎖了起來,同時的視線往衆人的身上掃了一眼,在找尋着讓她傷心的出處。
“想了,可是比起我來,奶奶更想你。”小軒軒一臉狗腿的笑着,所說的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爲之愕然不已,尤其是傅冰蝶,直接的紅了臉頰。
“哦!是嗎?”穆時桀就是這樣的一個人,輕狂而不注重世俗的目光,這一點,穆公子可是得自他的真傳。
“好了,都吃飯吧!”傅冰蝶不好意思的趕緊岔開了話題,可不想就這個問題繼續的討論下去。
穆時桀冷然的笑了笑,接着把小軒軒放到了凳子之上,而他的目光一直都停留在傅冰蝶那有些嬌豔的臉上。
“你幹嘛這樣的看着我,難道說臉上開花了不成。”傅冰蝶白了他一眼,但很快的,她便突然的睜大了眼,有些討好的笑看着他,因爲她已經知道他爲什麼用這樣的一種眼神來看着自己了。
“你說呢?這麼重要的事情,爲什麼瞞着我。”穆時桀冷冷的看着她,從他的臉上根本就看不出他的任何想法來。
“就算我不說,你現在不也知道了嗎?所以有區別嗎?”傅冰蝶回望着他,纔不會在他的氣勢下敗下陣來呢?
“區別可大了,比起從他們嘴裡聽來,我更願意聽到你跟我說。”穆時桀玩味的斜睨着傅冰蝶,那執拗的樣子就好像旁若無人般的狂傲。
“我那不是還來不及嗎?所以正想着等你回來再說呢?誰知道永遠都比別人給慢了一步。”傅冰蝶纔不害怕他那冷酷的俊臉,反正他又不敢把自己給怎麼樣,最多就是會讓自己下不了牀而已,幾十年來都是一樣的懲罰方式,就沒有見他變過,所以她淡定得很。
歐陽瑞西看着穆時桀那邪氣的笑意,終於知道穆季雲那廝的性格是遺傳於誰了,敢情是出自於他老爹的身上啊!一樣的那麼霸道,那麼的**。
“你何止是慢了一步,是慢了好幾個小時。”穆時桀沒好氣的瞪着她,但又不忍心看她糾結着一張臉,所以語氣總算是緩和了不少,不再那麼的冰冷,幸好自己安排有人在暗中的保護着她,要不碰上今天這樣的一種事情的話,豈不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的。
“有那麼久嗎?你可別訛我。”傅冰蝶在穆時桀的面前,那就還是一個少女般的心態,根本就不是一個做奶奶的人,所以可見他們之間的感情有多麼的濃烈了。
“你說有沒有,發生了那樣的事情,竟然不第一時間告訴我,可有把我給當作是你的老公。”穆時桀的冷是從心而出的,這一點就連羅昊也比擬不上,所以一旦他的身上散發出了這樣的一種氣息,那麼周圍也都會跟着凝結了起來。
“好了,我認錯,這會兒就先吃飯吧!沒有看見孩子們都在看着咱們嗎?”其實傅冰蝶也不是什麼都不怕,因爲只要穆時桀一散發出這種氣息,她也會跟着渾身都冰冷起來,總覺得這個男人其實還是自己難以去猜透的一個迷。
穆時桀聽她這麼的一說,擡眼冷冷的看了衆人一眼,最後便不再出聲,端起面前的碗來默默的吃起了飯,因爲他已經看見了他們臉上所流露出來的那一種慌張的神色,無非就是怕自己會做出些什麼野蠻的行爲來而已,所以說,他們並不瞭解自己,畢竟他可是一個從來就不屑於去對女人動手的自傲男人,之所以會生氣,也只不過是一時的情緒稍微的有些控了而已。
這一頓飯,在歐陽瑞西所看來,總是吃得有些的膽戰心驚,所以直到回到了樓上,她纔敢大口的喘氣。
“我說,有這麼的誇張嗎?”穆季雲很是鄙視的看嘲諷着她,還是一個大校呢?竟然那麼容易的便被震懾住,這說出去也不嫌丟人。
“你倒是不誇張啊!怎麼就不見你吱個聲呢?”歐陽瑞西把鄙視的眼神再次的還回給他,什麼人啊!自己都被嚇得半死,竟然還好意思嘲笑自己。
“廢話,事情是因我而起的,如果說我這時還敢吱聲的話,說不定老爺子要怎麼的收拾我了,可別忘了,他可是帝君,而我是卻是個手無寸鐵的無能之人而已。”穆季雲很是淡然的說着,可不敢在那樣的時候火上澆油,畢竟他有多麼的寵愛着母親自己又不是不知道,這時候去跟他理論的話,指不定那就是送死的一種行爲,所以他還是好好的留着自己的命再說吧!要不連命都沒有了,還拿什麼去愛她一生一世呢?
“噗嗤!你終於承認自己是無能之人了嗎?”歐陽瑞西一邊說着,一邊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褲腿給捲起來,因爲她感覺到好像有溫熱的東西流了下來,所以想看看是不是滲血了。
“女人,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男人要做到能屈能伸,這樣纔會活得精彩一點,要不只會給自己添堵,不是,怎麼流血了,歐陽瑞西,你又在騙我,什麼傷口很輕,看來都是鬼話。”穆季雲一邊說着一邊快速的撈起了一旁的電話,不用猜也知道他是在給誰打電話了。
歐陽瑞西皺了皺眉,她也沒有想到會這麼嚴重,所以只是在軍區的時候自己簡單的包紮了下而已,可是連醫務室都沒有去。”喂!老大,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不會是想請我吃飯吧!”秦書寒剛下了一臺手術,所以臉色有些的疲憊,剛到辦公室坐下,連水都還來不及喝呢?就接到了他的電話。
“你馬上給我過來一趟,你嫂子的腳受傷了,現在必須要馬上的重新包紮才行。”穆季雲直奔主題,纔不理會他的調侃呢?
“你說什麼?又受傷了,話說嫂子她是個血肉之軀吧!這麼的老受傷真的好嗎?”秦書寒很認命的站了起來,既然必須的要跑一趟,那麼他這會兒也必須要跟別的醫生交代一下事情才行,畢竟自己剛剛動手術的那個患者還沒有完全的脫離危險,所以他要去給他們下些醫囑才放心,免得一會出現什麼術後併發症的時候會不知從哪裡着手。
“這個問題,一會兒你來後親自的問她。”穆季雲的語氣有些的衝,眼神冰冷無比的看着歐陽瑞西的腳,有一種恨不得把她給活活掐死的衝動,免得每次都這樣讓自己感到心驚肉跳的。
“那好吧!二十分鐘後到,如果說傷口還在流血的話,那麼你先想辦法幫她止血,當然,如果嫌血過剩的話,也可以當作沒有看見,大不了我到時候再搶救一輪就可。”站在醫者的角度,秦書寒對於一些不愛惜自己身體的行爲很是惱火,所以這會兒也跟穆季雲一樣,語氣也並不見得有多好。
“快過來吧!廢話那麼多。”穆季雲說完直接的便掛斷了電話,一如既往的我行我素,霸道而又張狂。
“啊!啊!啊!什麼人啊!每次都這樣,是你求我好不好,偏要讓我覺得自己是個龜孫子般的聽你指示。”秦書寒一邊走一邊的碎碎念着,可是恨死了這樣的一種感覺,自己好像永遠都無法逃脫被他所命令的厄運,所以等到他來到穆家的時候,臉上還帶着微微的怒氣。
“書寒,還沒有吃飯吧!我已經讓吳媽給你準備好了,先去吃飯吧!”歐陽瑞西還真的是沒臉看見秦書寒了,這每次的都要麻煩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我說嫂子,你要真心疼我的話,就好好的保重自己,你自己看看,從頭到腳,你還有哪一個地方沒有受傷過的。”秦書寒一邊說着一邊打開了醫藥箱,這病人就坐在自己的面前等着去救治,他如果說還能安心的吃得下飯的話那估計就是奇葩了,再說了,老大會允許自己先去吃飯纔怪,估計非得躲掉了自己吃飯的那隻手不可,所以爲了保險起見,他還是先幫她清理傷口再說吧!
“小子,快點處理傷口,哪裡來那麼多的廢話。”穆季雲微怒的瞪了他一眼,自己叫他來可是治傷的,而不是在這數落自己媳婦的。
“沒事,書寒說得很對,我最近確實是常常受傷不假。”歐陽瑞西知道秦書寒那是出自於關心自己纔會那麼說的,所以她並不介意,畢竟他說得很對,所以讓她找不出任何可以反駁他的理由來。
“嫂子,我這麼說你也別生氣,只是作爲一名醫生,我看不得你這麼的不愛惜自己的身體而已,所以你可別怨恨我。”秦書寒一邊說着一邊慢慢的扯開她所包紮着的紗布,在發現那一大道口子之時,他不禁皺起了眉頭。
“放心吧!我不但不會記恨你,還會因此而感激你,因爲我知道你所說的一切都是出自於關心我而已。”歐陽瑞西知道秦書寒這次是真的動了氣,要不也不可能語氣會那麼的衝了,但她真的能理解,並沒有半分要怪他的意思。
“你能明白那就最好不過了,但我還是得說你一下,這麼深的傷口,爲什麼沒有去縫針,可知道這樣會有多危險,而且一看就知道,你這傷口並沒有受過專業處理,難道說你們軍區就沒備有醫務室嗎?”秦書寒拿起了一旁的藥水,小心的爲她消炎,完後纔拿出了一次性的針筒,一會兒要給她縫針,所以要給她注射局部的麻藥才行,否則一會肯定會疼得不行。
“我沒有去醫務室,以爲只是小傷而已,所以就自己包紮了下。”歐陽瑞西小聲的說着,就是怕穆季雲會聽見,卻不想想,這麼近的距離,豈又是她想防着便聽不見的呢?所以這會兒,某個男人正拿着要殺人般的目光在怒視着她呢?
“下次可不能再這樣,無論是多大的傷,還是要消炎一下才行,否則一旦發炎的話就難辦了。”秦書寒熟練的給她注射了局部麻醉,這纔開始準備縫針的工具。
“嗯!我知道了。”現在的歐陽瑞西,無限的乖巧,可惜的是,已經無法改變穆大公子那暴漲起來的滔天怒火。
“哼!你知道了,你真的確定自己知道了,而不是蓄謀着再犯嗎?”穆季雲笑了,妖孽般的笑着,可笑意卻不達眼底,看在歐陽瑞西的眼裡有些的膽戰心驚,寧可他發火的跟自己大吼大叫,也不想聽見他那麼陰森森的一種語言,再配上了這樣邪佞十足的笑容,讓她忍不住的感到全身發寒了起來。
“老大,有什麼你能不能稍後再說,這樣會影響到我病人的情緒,我看着也會覺得有些的恐怖,萬一這手上一不小心給弄得更嚴重了的話,這個後果我可不負責。”雖然知道他那樣的一種目光不是針對於自己的,可秦書寒還是覺得全身都冒汗了起來,畢竟跟這傢伙相處了那麼久,對他的脾性可是早已經瞭如指掌了,而這會兒不難看出,他現在有多麼的生氣,已經達到了一種要爆發的邊緣,所以他還是先聲明瞭才行,要不難保他不會把怒氣給轉移到自己的身上來,所以嫂子,你就自己自求多福吧!我可不敢跟你比,畢竟他對你會有所保留,可對我那就不一定了。
“你給我失手一個試試看。”穆季雲冷冷的看了秦書寒的手一眼,那意思很是明瞭,反正後果絕不會是他所想要的那樣就對了。
“那你能不能先出去啊!你這樣看着我緊張。”秦書寒討價還價的說着,因爲他真的有些的手顫,所以就怕自己會真的一不小心讓歐陽瑞西痛上加痛。
“你緊張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幹你的活吧!哪裡來這麼多的條件。”穆季雲並沒有如秦書寒所要求的那般走了出去,但還是走到了另一組沙發上坐了下來,就怕這小子真的會失手把自己的嬌妻給弄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