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爲什麼要拿走我的畫稿。 ”米寒把餘曼給截住在了‘女’衛生間裡面,還順便的掛上了正在清掃中的牌子。
“你想要幹什麼?誰拿你東西了。”餘曼驚恐的往後退去,從來就不知道,原來這個‘女’人會這麼的恐怖。
“怎麼,敢做還不敢承認嗎?”同樣的話還回去給她,別以爲自己不跟她計較就可以肆無忌憚的欺負到自己的頭上來。
“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餘曼別開了臉,反正打死都不承認就對了。
“真的是不知道嗎?一向就跟佳佳不‘交’好的你,爲什麼會突然的出現在我們的客房,而且看見我回來的時候又那麼的驚慌失‘色’,你確定真的是不知道嗎?可別告訴我你那是良心發現了,所以纔會去跟她示好的。”米寒用手撐着牆,把她禁錮在自己的範圍之內。
“什麼啊!我只是去警告她一些事情的。”餘曼被道破了心事,有些的不知所措。
“是嗎?那她還好心的給你衝了咖啡,如果我猜得沒有錯的話,你就是趁着她離開給你衝咖啡的時候拿走了我的畫稿吧!不,用拿走這詞對你有點的客氣了,我想應該用偷更加的恰當吧!”就是因爲她,害自己‘花’了一天的時間去重新的作畫,就連烹飪班都沒有空去上,所以可見有多麼的氣惱了。
“誰稀罕喝她的咖啡了。”餘曼吞嚥了下口水,畏懼的看着米寒,不敢置信看似那麼纖細的一個‘女’子,給自己的壓迫感竟然會如此之大。
“你是不稀罕,只是以此來支開她,從而達到自己想要的目的而已,對了,我聽說整容過的人,最怕的就是受到重擊了,你說,我要是把你的臉給打成了豬頭的話,是否你的臉也就毀了呢?”米寒說完輕狂的笑了,因爲她知道,愛漂亮的‘女’人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美貌了,而在這一點上,餘曼就是其中之最。
“米寒,你敢。”餘曼怒視着她,這個死‘女’人,自從她在別人的面前說了自己的臉是假的之後,圍在她身邊的男生可是明顯的少了很多,她正爲這事在鬱悶着呢?又豈會再讓她毀了自己。
“你看我敢不敢,不知道要是沒有了這張漂亮的臉蛋,你還怎麼的去追你喜歡的安炫哥哥。”此刻的米寒絕對是邪惡的,因爲是白煙蓉母親安排自己進的學院,所以她不能拂了她的面子,但是恐嚇一下這個‘女’人還是可以的吧!看她以後還怎麼的繼續招惹自己。
“啊!不要,我道歉還不成嗎?”餘曼一看她好像不只是說笑而已,便開始恐慌了起來,說白了,她也就是一個狐假虎威的‘女’人而已,一旦缺少了背後所支撐着自己的力量,便成爲了個膽小鬼。
“道歉如果真的有用的話,那麼警察叔叔不就都要失業了嗎?你可於心何忍。”米寒的指甲在她的臉上來回的遊動着,只要她稍微的加點力,就能把對方那如‘花’似‘玉’的小臉蛋給抓破相。
“那你要怎樣才肯放過我。”餘曼大氣也不敢闖一下,就怕這個瘋‘女’人真的把自己的臉給‘弄’‘花’。
“這不是我放不放過你的問題,而是你放不放過我的問題,我可記得,自己從來都沒有招惹過你,每次惹事,都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所以你來說,現在是誰不放過誰。”米寒的語氣有些的懶散,就好像是貓逗老鼠似的,並不急着一口吞下,而是在慢慢的消減着對方那薄弱的意志力。
“我保證,下次再也不找你麻煩,就算看見了你,也繞道而走,這樣總該可以了吧!”餘曼很懂得自救,在這樣的一種敵強我弱的情況下,當然是先脫險再說,所以無論什麼樣的保證,在這一刻,她都會先許諾了對方再說,反正不愁以後找不到機會報復。
“如果說你心裡打着的是以後報復回來的話,我勸你還是不要有這樣的想法爲好,因爲我就是爛命一條,一早就已經把生死給置之度外,所以會做出些什麼瘋狂的舉動來,我想,不用我明說,你也應該懂得的吧!”米寒搖晃着身子,完全的是一副痞子的模樣,反正她本身就是個小太妹,所以在餘曼的面前裝起狠勁來可是一點也不含糊。
“我……”餘曼再度的嚥了下口水,感覺到對方的眼神太過於的‘陰’鷙,讓她打心底裡就感覺到瑟瑟發抖。
“當然,如果說你不再來無事找事的話,我也是一個很好說話的人,所以孰輕孰重,你最好自己給掂量清楚了。”米寒說着撩起了她的一撮捲髮,像個‘浪’‘蕩’公子哥似的用手指打轉着,看起來既邪氣又瘮人。
“那我可以走了嗎?”現在的餘曼,只想一心的快點逃離此地,至於別的,等她安全了再說。
“走吧!”米寒拍了拍手,依自己以往的‘性’格,早就把她給海扁一頓了,哪裡還容得她在自己的面前作威作福的。
餘曼一得到允許,趕緊踉蹌的離開,可就在她剛要走出衛生間的時候,身後又傳來了米寒的聲音。
“那個何安炫,你怎麼喜歡他,那是你的事情,但拜託別把我給當成你的假想敵,就他那樣的,說實話,還真的不是我的菜。”米寒嗤笑了下,一個羅昊就已經夠她忙的了,可不想再去招引些什麼別的是非。
餘曼轉頭看了她一眼,隨之快步的離開,因爲現在的米寒在她的眼裡,那就是一個瘋子,試想有誰在碰到瘋子的時候還不趕快逃的。
米寒狡黠的笑了笑,靠,她米寒什麼時候也變得如此的善良了,竟然會如此好說話的放過了那‘女’人,難道說真的是改惡從良了不成。
當白煙蓉看着自己手裡的紅本本之時,感覺到一切都是那麼的不真實,所以說不出自己的心底究竟是怎樣的一種感覺,是高興或是忐忑,也只有相處過了才知道。
自己的父母知道了自己要嫁的那一個人是秦書寒的時候,恨不得連夜打包的把自己給送出家‘門’,因爲在他們的眼裡,秦書寒可是難得一見的好男人,而這些,也就只有他們認爲而已,反正她是不會贊同的,可就算是這樣,她也還是被他們給扔到了這裡來,雖然說這別墅自己已經來過一次,但那時並沒有好好的觀察過,所以當再次的踏進這裡,她竟然有一種恍然如夢的感覺。
“別墅是新的,當然,如果你對裝潢不滿意的話,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來重新的佈置。”秦書寒雙手‘插’兜,很是溫和的說着,她的欺騙雖然讓他很受傷,但歷經了一次失去她的危險之後,他不敢再重來一次,雖然說那時候的自己還沒有完全的愛上她,但是卻也因此而傷了不少的心,所以想想她血‘肉’模糊的樣子都還一陣的後怕。
“這樣就很好,我沒有意見。”白煙蓉不希望在對方的眼裡自己是一個強勢的人,所以不想因爲自己的入住而破壞了對方的那一種生活方式。
“那麼歡迎你,成爲這個家的一員。”秦書寒很官方的說着,讓白煙蓉有些的想要笑場,但爲了不惹他生氣,她還是給強忍住了。
“我們真的不用跟你的父母住在一起嗎?”白煙蓉有些不確定的問。
“他們現在也是你的父母,怎麼,你很想跟他們一起住嗎?”秦書寒皺眉,因爲他心底是抗拒的,實在是自己的母親太過於的嘮叨了,如果說跟他們住在一塊,那麼自己勢必會失去很多清靜的時光,而這樣一來的話,也會對他的工作造成一定的困擾。
“呃!我不是那個意思。”白煙蓉是一個比較追求自由的新時代‘女’‘性’,所以個‘性’比較的散漫,如果說讓她跟公公婆婆一起住的話,她擔心自己會處理不來那一種婆媳之間的問題,畢竟她不是冷伈伈,什麼家務活都會做,而像自己這樣的兒媳‘婦’,估計沒有幾個老人會喜歡的吧!因此應該很容易製造出各種各樣的家庭矛盾來。
“不是就好,介於你不會煮飯的原因,媽說會派幾個人過來幫忙,所以你不用擔心家務活之類的東西。”雖然說家裡人多了會讓他感覺到不方便,但必要的時候還是要有所妥協才行,只有規範他們不出現在自己的辦公範圍之內,那麼一切就都應該不是問題。
“我是不是特讓你丟臉。”白煙蓉終於知道米寒爲什麼要去學烹飪了,沒有結婚以前,並不覺得不會家務活有什麼好丟人的,可是婚後的想法卻瞬間的來了個大轉變。
“現在的年輕人不會家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並沒有什麼好丟臉的,再說了,做家務的人我從來就不缺。”估計這是秦書寒所說過最長情的告白了吧!做家務的人是誰都可以,但做老婆的卻不是任何一個人都能勝任。
“那伈伈呢?你怎麼說。”在白煙蓉的眼裡,冷伈伈就是一個異類的存在,真搞不懂她明明什麼都不用做的一個富家千金,爲什麼在哪一方面都可以如此的優秀,讓就算身爲閨蜜的自己,也對她嫉妒羨慕得要死。
“伈伈,她是個例外。”在提到冷伈伈的時候,秦書寒的眼神瞬間的變得溫柔了起來,想想那個丫頭都已經失蹤了一段時間了,雖然知道她現在很好,可是關於別的真的是一無所知。
“唉!也不知道那丫頭什麼時候纔會想通。”白煙蓉也有些的失落,那個丫頭斬斷了一切的退路,難道說她就真的打算放棄了自己這段婚姻嗎?可是在這之前,她不應該先聽聽顧阡陌是怎麼說的嗎?
此時,在大洋彼岸的冷伈伈忍不住的打了個噴嚏,拿着的畫筆也擱置在了一旁,有些心酸的吸了吸鼻子,面前所擺放着的驀然就是顧阡陌跟自己的合影,是她有一天死皮賴臉的要跟他自拍的,目的就是爲了在離開他的日子裡,還能每時每刻的看到他那英氣凜凜的俊臉。
芊芊的指尖停留在了他的眉心之處,無意識的幫他平鋪着上面的褶皺,不知道現在的他可好,有沒有按時的吃飯,有沒有想起自己。
不對,她不應該還強求着他想起自己,既然當初選擇了放手,那麼她就不應該再有任何的留戀,所以她纔會斬斷了一切來自於外界的消息。
她知道,自己的離開,肯定讓深愛着自己的人很失望,但她真的是別無他法,因爲在面對着顧阡陌提到孩子之時的那一種灼熱光芒之時,她真的無法做到坦然處之。
看了眼時間,該是吃中‘藥’的時候了,雖然說自己選擇了離開,但她一直都沒有放棄治療,也許在她的心底還是有着那麼一絲的奢望吧!所以就算這次的處方給上次的更難下嚥,她也強忍住嘔吐感努力的喝了下去。
巴黎,是她所熟悉的城市,隱身於這裡,她一點也不會感到孤獨,因爲她要做的事情實在太多,所以不允許自己過於的頹廢,唯一的不便之處便是出‘門’的時候要給自己‘弄’上好幾層的僞裝,因爲她知道,自己的那些個哥哥們肯定會請了‘私’家偵探來追尋自己的蹤跡,雖然說暗中有穆爸爸所派的人來替自己應付這一切,但她還是覺得小心一點爲好。
看着手裡那黑乎乎的‘藥’汁,她咬了咬‘脣’,緊皺着眉頭,提了很大的勇氣纔給喝了下去,那苦澀的味道就宛如她的心境般,是那麼的漫長無邊。
而就好像是感受到了她心底的苦澀般,顧阡陌的心突然微微的刺痛了下,一個月過去了,本以爲離開的人會忍受不了想念不顧一切的跑回來,可他貌似太高估了自己的重要‘性’,她,依然的沒有給自己半點消息。
那一紙離婚協議,被自己給生氣的撕碎變成了灰,可她寫的信卻被他珍貴的放到了書桌深處,因爲那上面記錄着她對自己的愛跟狠心,所以每每想她想得不行的時候,他都會拿出來默默的凝視着,就好像這樣做便能看見她寫那封信之時的悽美樣子來。
“顧少將,伈伈那丫頭怎麼都不來軍區了。”當他剛出現在家屬樓的時候,便碰到了徐家嫂子,因爲家裡有着太多她的影子,所以偶爾的,他需要有那麼的一處沒她的空間來倒空自己。
“哦!她出國了,要過一段時間纔回來,到時候回來了我一定會讓她來看你們。”顧阡陌勾了勾‘脣’,牽強的笑着,因爲他也不知道,這過段時間究竟是多久。
“原來是這樣,沒事,只是久不見,我們都想她了而已。”徐家嫂子是真心的喜歡冷伈伈,不單是因爲她送了她們禮物的關係,而是那丫頭不緊長得漂亮,還特別的會討人歡心。
“好,我會跟她說你們想她的。”其實何止是她們,他也很想她,想得都有些的窒息而亡了,但他必須的‘挺’住,因爲他知道,終有一天,她會回來的。
信步的往樓上走去,在發現自己房‘門’外的身影之時,他微微的皺了皺眉,隨後想也不想的便轉過了身子,因爲伈伈肯定不喜歡自己跟她有着牽扯不清的關係。
“顧大哥,等等我啊!”葉晚落一看見顧阡陌的身影,便小跑着跟上。
聽到她的聲音,顧阡陌的步伐更加的快了,但就算這樣,還是被她給追了上來,因爲他剛好的碰到了另外一名軍官,所以不得不客氣了幾句。
“顧大哥,你爲什麼要躲我啊!”葉晚落嬌嗔的責怪着他,聽說冷伈伈那個‘女’人終於的走了,那自己是不是就有機會了呢?
“因爲我妻子不喜歡我跟別的‘女’人見面。”顧阡陌頭也沒回的回答着她,直直的往軍區內的停車場走去,本來今晚不想回市區的,可是現在卻非回不得了。
“她不是不要你了嗎?我就說了,像她那樣的富家千金,怎麼可能會甘於寂寞的去做個軍嫂啊!”葉晚落嗤笑了聲,說得就好像她有多麼的賢良淑德般。
“那只是你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而已,葉小姐,如果我記得沒有錯的話,司令大人可是禁止過你進入軍區的,不知道你現在堂而皇之的走進來會不會惹怒了他。”顧阡陌冷酷的笑了笑,自是知道戰士們之所以不攔住她,那完全是因爲自己在的原因,所以纔會違反了司令大人的命令,沒有把她給攔了下來。
“呃!你故意的。”葉晚落的臉‘色’一陣的煞白,因爲父親大人說過,如果她違背了自己的命令的話,那麼就要被趕出家‘門’去自力更生,而對於什麼都不會的自己而言,那無疑是自尋死路。
“再見!”顧阡陌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只是勾了勾‘脣’後上車揚長而去,不願意多‘花’一秒鐘的時間在她的身上。
可惡,葉晚落跺了跺腳,趕緊的跟着走出去,但願自己進入軍區的事情沒有被報告到自己父親那裡去,要不她的遭遇肯定會異常的悽慘。
習慣了那一種回到家就有着熱飯熱菜的日子,突然的換成了滿室的黑暗,雖然說已經過了最初的那一種緩衝期,但是顧阡陌還是無法接受這樣的一個事實,總幻想着那丫頭會驀然的自某個角落跳出來,巧笑嫣然的笑看着自己,隨後送上一個蜻蜓點水般的淺‘吻’,而就算這樣,他也心滿意足。
有很多的時候,並不是我不想你,而是我想你你卻不知道,眼神所到之處,都是屬於她的身影,或嬌俏,或委屈,或深情脈脈,可待自己伸出手去觸碰之時,卻成爲了一道泡影,隨風而散,就宛如自己的心般,稍微的一個觸碰都能千瘡百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