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s市的這一邊,在冷西澤好心情的撥通了宋冰凝的電話之時,所聽到的,竟然是機械話的回答:對不起!你撥打的號碼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難道說是去哪裡了嗎?冷西澤暗思量,大腦也同時的掠過了前幾天跟她的最後一次接觸。
貌似,真的是有大動作的樣子,可是,這都幾天了,還沒有結束嗎?
抿了抿脣,帥氣的眉宇一軒,撈起了桌上的車鑰匙,急急的出了辦公室。
“總裁,你要出去嗎?”秘書鬱婉兒緊張的問道,因爲等下他們有個很重要的會要開。
“嗯!出去一趟,會議幫我延後。”冷西澤說着頭也不回的走了。
上了車子的時候,給杜軍去了個電話。
“你小子,怎麼想到給我打電話了。”接到他電話的杜軍,表示很詫異。
“宋冰凝,她今天不在市局嗎?”冷西澤聰明的沒有直接往市局而去,而是提前的打電話詢問。
“對,不過,你問這個幹嘛!忘了我對你的警告了嗎?離我們宋丫頭遠點。”小杜對冷西澤的成見貌似挺深,所以纔不願意他來招惹宋冰凝,就擔心他把這姑娘給毀了。
“已經來不及了,杜叔叔再見!”冷西澤說完直接的掛電話,那邊,杜軍還在嘶吼着,可惜,他已經聽不見了。
“什麼叫做來不及了,你個混球,竟然把我的話給當作耳邊風。”杜軍氣急的亂罵了一通,可入耳的,已經是嘟嘟的掛機聲,把他給氣得鬍子都要翹起來了。
既然不在市局,那麼,他也就只有一個地方可去了,所以,冷西澤直接的駕車奔往了她的住處,不管是樓下的大門,還是她房門的密碼,他都很是熟稔的給按對了,可謂是一路的暢通無阻。
進入房子,首先撲面而來的便是悶熱的氣息,擡頭去看,原來是,她把家裡所有的門窗都給關緊了,一副已經遠行的樣子。
快步過去,把原本給關得嚴實的窗戶推開,讓外面新鮮的空氣流通進來,完後,再把排氣扇給打開,所有的動作,看起來都是那麼的自然流暢,就好像,這裡是他的家似的隨意着。
冷西澤到廚房和衛生間轉了一圈,發覺,貌似已經幾天沒有人居住了,由此可以推算,很可能就在自己跟她見過面的隔天,她就離開了。
深吸了口氣,目光,掃過了家裡的飾品,最終,停留在她擺放在茶几上的手機上。
微微的彎腰下去,修長的大手一伸,很是輕易的便把手機給拿到了手裡,搗鼓了幾下之後才發現,手機呈現的是關機的狀態,怪不得自己撥打了好幾次都無法接通。
帥氣的眉宇,這會兒蹙了起來,想着,這是她忘記帶了,還是說,故意而爲之,如此一來的話,他就不好把手機給啓動了,所以,礙於某方面的原因,他只能是把手機給重新的放了回去。
但也就因此,讓他看到了一旁的信封,等他看清了上面的字跡之時,心底,突然的爲之揪疼了下,這樣的一種感覺,是以往的他,所沒有過的。
大手,顫抖的拿起了那一封標明瞭‘遺書’的信,也不知道他在害怕些什麼,總之,心底異常的不安着。
當然,就算是看到這樣的一封信,他也不可能會愚蠢到以爲她有自殺的傾向,畢竟,她可不是個輕易被困難所折服的女人。
現在的他,是糾結的,因爲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該拿出來看,畢竟,那並不是給自己的東西。
可人的好奇心,往往都會戰勝最初的理智,所以,沉默了幾分鐘之後,他還是打開了信封。
本以爲,像她這樣潑辣的女人,所寫的字肯定很粗獷,卻沒有想到,卻是那麼的秀逸有力。
‘遺書’,是寫給她的父母的,沒有太多煽情的話語,只是簡單明瞭的說明了此處任務的危險性,還有就是,如果她不幸的犧牲了,請把她跟‘那個人’葬在一起。
冷西澤並不知道,她所說的‘那個人’是誰,但他知道,這個人,一直都鮮活的活在了她的心中,而這也是她爲什麼要拒絕自己的原因之一。
信裡沒有說明去處,更沒有說明是一個怎樣的任務,只知道,她現在處於不能聯繫的狀態,要想知道她安全與否,只能是等,而這等,往往讓人很是爲之的悲痛,因爲你永遠也無法預測到結果是喜還是悲。
本想着再打電話去問杜軍的,但想了想之後,還是選擇了放棄,因爲他很清楚的知道,對方不可能會告訴自己他們警局的機密事件,所以他不想強人所難,更不想那麼的不成熟。
整個人都癱瘓在了沙發中,現在的他,好像有點明白想宋冰凝爲什麼要把自己往外推了,因爲她的工作,那就是一顆定時炸彈,指不定什麼時候就爆發了。
而自己,屆時真的能夠做到坦然接受嗎?答案肯定是不能,畢竟愛一個人,那就是投入全身心去愛,如果說精神支柱沒有了,又拿什麼去笑對人生。
冷西澤在宋冰凝那坐了很久,久到連他自己都誤以爲天地已經沉淪了,才起身離開。
而這一邊的宋冰凝,狀況並不見得比他好多少,有那麼的一個瞬間,她甚至於有些的後悔,之前的時候,自己對冷西澤過分的苛刻了點。
“小妞,過來。”虎哥勾了勾手指,讓宋冰凝過去給自己倒酒。
宋冰凝蜷縮着身子,像個小白兔般,驚顫的搖着頭。
“別讓老子晦氣,讓你過來就過來,聽見了沒有。”虎哥並不是什麼有耐性的人,所以,在看見宋冰凝沒有反應的時候,大聲的呵斥了起來。
正所謂識時務者爲俊傑,這一點,宋冰凝還是拎得清的,因而,在他的怒瞪下瑟縮的站了起來,慢吞吞的走了過去。
心裡所想的是,但願警隊那邊能夠快點的找過來,否則,對方一旦酒後亂性的話,自己真的是很難倖免。
彎身,小心的拿起了虎哥面前的酒瓶,發顫的給他倒起了酒,可能是因爲心底發怵的原因,濺出來了不少,而這些,以一個外人的眼力見,真的很難看出,她是真的害怕,還是在假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