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虎爲人很豪爽,而且沒有富二代的架子,跟我們十分聊得來,中午我們本來要去吃蘭州拉麪的,誰知趙小虎一定要請客帶我們去吃新疆大盤雞。
不是精哥我屌絲,實在是這玩意對於我來說屬於高消費的頂級貨,香噴噴的一頓飯,吃得我們五個小肚子溜圓,一結賬96塊錢,揍!真tm奢侈,不過我看趙小虎笑呵呵的樣子,倒是不覺得什麼。
吃飽喝足我們商量起了正事,我問:“小虎,你身邊有沒有好兄弟願意跟我們在一起?”現在壯大我們力量是首要任務,而且我的原則是我們不去欺負別人,我們的存在就是保證每個兄弟在學校不被欺負。
趙小虎想了想說:“跟我一個班的有兩個哥們以前挺要好的,不過後來侯鵬總堵我錢,他們害怕了就不願意跟我玩了,但是我去說說,他們應該也會同意。”
趙昊和柳宇聽到這話,就在一旁說那兩人真jb是慫包,娘皮。
我果斷搖頭說:“不行,這種人見你有麻煩都不幫,還算什麼兄弟,我們這裡不要這種沒義氣的孬種。”
事實上,一班到三班這三個班級在我們初二來講一項比較混亂,原本一班也有一個特別囂張的學生愛挑事,後來被侯鵬打怕了就跟着侯鵬混,算上侯鵬手底下的原班人馬,他們總共是12個人,按理說我們是打不過的,但是,趙小虎說一班歸順侯鵬那人爲人很陰險,而且一直對侯鵬不服,如果侯鵬背後不是有秦震撐腰,恐怕也不會輕易歸順。
瞭解了這些,我知道侯鵬對我已經沒什麼威脅,今天這頓打已經讓他對我足夠忌憚,就是不知道他會不會把這事告訴秦震,如果真說了,那麼情況就會變得很麻煩。
“老大,我們什麼時候去打陳振偉那個王八蛋。”趙昊有些等不及的問道。
搶女朋友這事不共戴天,這個仇必須得報,我很理解趙昊的心情,但是我想現在還不是時候。
“今天是週三,你再給我四天的時間,下週二之前我一定幫你出了這口惡氣。”我拍了拍趙昊的肩膀安慰道。
趙昊點了點頭同意下來,柳宇眉頭一挑不解的問:“還等啥啊,直接幹掉那幾個土鱉不就結了?”
我說時機還不成熟,隨後我做了明確的分工,趙昊和趙小虎負責聯絡一班、二班以及他們認識的被侯鵬欺負過,有反抗想法,值得信賴的人,看看有沒有可以挖掘的人。
柳宇負責聯繫其他班級曾經有意招攬過他的人,把他加入我們的事情放出話去,探探對方的口風。
因爲一中很大,除了秦震之外還有很多厲害的人物,我不信每個人都怕秦震,每個人都跟他沒有過節,敵人的敵人就是我的朋友。
我又讓二胖負責調查秦震在一中的背景和一中其他厲害人物的分佈情況。
我已經想好了,今後每走出一步,都是有計劃有目的的來,我不要再做屌絲,不要再讓身邊的人爲我抗事兒,我要和我的這幫兄弟一起找回屬於我們的生活,我們的熱血和青春。
分配完這些任務,我長吁了一口氣,覺得長久以來壓在我心頭的一口悶氣,總算快要解開了,而他們四個卻目不轉睛的看着我,異口同聲的問道:“那你負責幹什麼?”
揍!
這四個傢伙是對我有怨言嗎,我腰板一挺,喝道:“我當然是居中調度,待到合適時機,一擊致命。”
說這話的時候我目光灼灼,拳頭舉起來捏的緊緊,那一刻我體內的洪荒之氣再次外放,這波帶着動作和氣氛的裝b,我居然把自己都給感染了,打個一百分絕對不過分。
商量完這些,我們一起回到教室,剛走到班級門口的時候,我看到有一雙眼睛一直在暗處盯着我,我猛地轉頭問了聲誰。
“精精,是我嘛!”說話的聲音好熟悉,就像是嘴裡面塞了幾十顆小俊男,肉呼呼的含糊不清。
我心裡驟然一緊,定睛一看門後頭閃出一個水桶身材的女人,tmd不是胖妞李二丫還會有誰!
作爲龍之夢的老大,精哥我很有可能成爲一中炙手可熱的風雲人物,但是看到這貨的恐怖身材,讓我心裡的豪情壯志頓時萎掉。
我沒好氣的說:“你幹啥,藏起來嚇人啊。”
李二丫對我的敬仰猶如黃河氾濫不可收拾,即便我這樣狠忒忒的罵,她也一點不生氣,燻肉大餅一樣的臉型,帶着色眯眯的笑朝我不斷放電。
我幹你孃個小果凍啊!
肥妞弄這一出莫非是要跟我表白,我強忍着心裡的恐懼,四下看看有沒有人,如果不被別人發現的話,我不介意扁她一頓,順便告訴她對我死了這條心。
可是,還沒等我出手,李二丫掏出口袋裡的小俊男扔在嘴裡,說道:“精精,我們家譯文很關心你,你爲什麼總是說傷害她的話?”
咦,這貨是張譯文派來的?不對,以張譯文的性格什麼事情寧可憋在心裡不說,也不會讓別人來轉達的。
我疑惑的看了她一眼,說道:“我傷害她啥了!她不是有富二代方耀心疼她嗎?”
我剛說完這話,身體的警惕性並沒有放鬆,誰知李二丫居然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嘴裡的小俊男碎片,稀里嘩啦噴了我一臉,這防不勝防的殺手鐗,堪稱決鬥界的終極奧義。
“就那個醜男方耀嗎,連本姑娘都看不上她,我們家譯文會理他?”李二丫並沒有覺察到她對我造成的傷害,臉上的肥肉依舊顫抖,笑眯眯的說道。
我一把擦去臉上的小俊男,探頭問道:“你說啥,方耀不是她男朋友?”
二丫說:“當然不是,半個月前張譯文突然找我讓我陪她去醫院檢查,來的時候我看她哭的很傷心,就問她爲什麼,她死也不說,後來我才知道她拒絕方耀表白的事,可是我家譯文根本看不上方耀,也不至於這麼傷心,她究竟是爲誰哭呢?”
二丫的話似乎提醒了我什麼,我猛然發現一直以來我都誤解了張譯文的意思,沒有讀懂那個丫頭的心思。
我想了一會,剛想再問去醫院檢查到底什麼結果,卻發現李二丫那張燻肉大餅臉貼得我很近,發春似的問道:“精精你說實話,你那麼傷害譯文,是不是因爲我啊,要不咱倆一座啊?”
我去你孃的三舅母,李二丫嘴裡不知道怎麼有股韭菜味,衝我一說話中午吃的大盤雞好險沒吐出來,我手一推教室的門,直接給李二丫來了記臉貼門的重擊,轉身就走進了教室。
媽的,精哥我一輩子沒走過桃花運,淨tm走厄運了。
走到教室,很多同學都已經坐在裡面,我看到李果兒和張譯文同時看到了我,但很快兩人又把頭都垂了下去。
當時,我心裡面真的很糾結,有好多話想對她們說,但又不知從何說起,只能在心裡想:果果啊,你千萬不要跟秦震走那麼近了,不管是因爲什麼,給我幾天的時間,一切都會被擺平的。
而對於張譯文,我想跟她說句抱歉,走到座位上的時候,我手撐在桌子上,側過身子一動不動的看着她,把這丫頭的小臉看得通紅。
“劉精,你幹嘛吖?”張譯文的聲音依舊甜得讓人銷魂。
可是,‘對不起’三個字憋在我嗓子眼裡好久愣是說不出口,最後我尷尬的咳了一下,說:“沒事,昨天晚上睡覺落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