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媧皇泥土造人成就無上功德肉身成聖,而後捨生取義補天肉身獻祭天地,力挽狂瀾救人於水火之中功德無量。”
姜萌萌冷冰冰道:“你所做之事哪一件算得上功德?哪一件是功德?倒行逆施愧對天地蒼生,以卑劣手段折辱他人以求達到心之所願,泯滅人性行同狗彘,人人得而誅之。”
奇葩的事情姜萌萌見多了,像蛇女這樣創造新物種而改易人類身體凌辱他們的行徑還是頭一回。
她想到死去的那個男人腹中半人半蛇的怪物就一陣噁心。
周天大世界中也有蛇女,但是他們是一個族羣,上古至今便存在的,與小世界的蛇女天差地別,延續後代的方式自然能被人接受。
而不是像小世界的蛇女一樣,心裡扭曲將人當做試驗品來創建新物種,這和殘忍的人體試驗有什麼區別。
“三皇五帝算什麼。”蛇女漫不經心的卷着胸前喜長髮,邪惡的吐出蛇信示威,“女媧造人功德無量,我造人就不行?
你們不將我當人看,我爲何要遵循人類的生存方式,她能成聖,本王自然!”
蛇女被自己用特殊方式聚集在牆體中的同類,上手朝上神采飛揚道:“我就是它們的女王!若不是因爲你,我的第一個孩兒就呱呱落地了......”
蛇女金色豎瞳中的熱情盡褪,一層白色的膜飛速覆蓋她的眼睛,“今天我就讓你血債血償!”
姜萌萌正欲出手,她視線越過蛇女的肩膀,看到水晶屋裡走出來兩個人,一個是方凌雲,另一個衣衫不整的男人虛弱的趴在他背上,雙手自然的垂在方凌雲身側。
那身形讓姜萌萌覺得分外熟悉,可惜男人低着頭,她看不清他的模樣。
方凌雲揹着男人頭擡不起來,看不到姜萌萌的情況,他望着蛇女的身體,用脣語道:“掩護我。”
姜萌萌輕輕點頭,她就地一滾避開蛇女打過來的綠色毒液,站穩之後方看清毒液擊中的地方出現了臉盆大的黑色孔洞,毒性之烈,世間罕見。
“說什麼讓男人生孩子,什麼母系社會,甚至用本女王這個詞真是可笑。”姜萌萌擡,足下一點朝蛇女逼近,“既然不把自己當人類爲什麼要用人創造出來的名字,一邊diss人類制度一邊給自己按上女權至上的人設,雙標得徹底。”
蛇女吐出舌頭感應姜萌萌的位置,長長的蛇尾憤怒的朝她甩過去。
姜萌萌靈巧的空中一轉,輕鬆避開蛇女甩過來的水桶大的蛇尾,蛇尾撞在晶瑩剔透的水晶柱上,強悍的力量竟然將六人合抱的柱子攔腰截斷。
“好強。”姜萌萌暗歎一聲,她心知自己現在的力量不足以對付蛇女,靈巧的身體上躥下跳,將蛇女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自己身上,先讓方領域他們過來再說。
蛇女雖然體型龐大卻不笨重,沒有蛇類是笨重的,“你不過是人類的走狗而已,被條條框框約束站在道德的制高點指摘,任何生命的進化必然有血腥的經過,你覺得我十惡不赦,我倒覺得你們都該死!”
蛇女靈巧的擺動蛇尾,她看着上躥下跳根本不敢與自己對手的姜萌萌,摸清了她的技藝以爲,只以爲她黔驢技窮輕蔑一笑,她掌心噴出一道綠色的液體朝姜萌萌打去。
身後是百米深淵,前方是潑天毒霧直接把姜萌萌求生路封死了。
劍骨領域的骨劍其鋒利程度沒有因爲姜萌萌的修爲驟降而減弱,削鐵如泥不過爾爾。
姜萌萌望着水晶柱,電光火間已經想到了自救的方法。
她身體一墜正要往下跳,腳下金光一閃,那條追殺趙義的金蛟從遠方殺過來。、
與之而來的還有瘋狂逃命咒罵姜萌萌的趙義。
姜萌萌心生一計,她衝上前拉住忙於逃命的趙義的手,將引着金蛟引過來衝趙義道:“把它踹過去!”
已經習慣姜萌萌命令的趙義想也不想一腳踹到金蛟身上,讓它擋住撲過來的毒霧。
“嗷!”
“不!”
伴隨兩聲驚駭欲絕的慘叫聲,巨蛟被毒霧化成一探血水,而姜萌萌他們已經安全的回到方凌雲他們身邊。
一落地,趙義就暴躁道:“姜萌萌,我不想再看到你了,滾!”
姜萌萌推開擋在面前的暴躁氏,三步並作兩步走到方凌雲身邊擡起他背上男人的臉。
男人脣紅齒白眉目似畫,一雙漂亮的眸子低垂,一身深色登山服稱得他身長玉立器宇不凡,讓人過目難忘。
他被姜萌萌擡起時,迷迷瞪瞪的看着一張放大的,乖巧可愛的臉,眼睛頓時瞪直了。
少女黑白分明的眼睛裡亦是驚愕,她把劍扔在地上輕輕地把男人抱下來,扶着他的肩着急上火道:“二哥,怎麼是你。”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姜萌萌的二師兄玉清。
虛弱的靠在姜萌萌懷裡的玉清擡起白皙的手,顫抖的摸着姜萌萌的臉,掌心的溫熱告訴他小師妹是活的,活生生的!
“萌萌,你,你還活着?”玉清溫潤的雙眼裡滿是震驚和失而復得驚喜,他暗淡的眼神頓時亮起來,燦爛若星辰,整個人瞬間活了過來,“萌萌!”
姜萌萌輕輕地拍着師兄的背脊喜極而泣道:“二哥,是我,是我。”
“我,我。”玉清高興得手舞足蹈,他撐起來緊緊的抱住姜萌萌,下巴放在她的肩上哽咽道:“吉人自有天相,你一定沒事的,一定會回來的,我以爲,我以爲這一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
你爲什麼那麼傻,散盡自己的靈力去救不相干的人值得嗎?!
他們只是凡人而已,你確實千年難遇的天才,宗門獨一無二的出竅大能啊。”
聞言,姜萌萌愣了下。
怎麼回事,二師兄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一直在無極宗地宮,還以爲自己真的死了。
雖然心有疑惑,他鄉遇故知的喜悅讓姜萌萌很快將疑問拋諸腦後,她反手擁抱了第一次大庭廣衆之下失態的師兄,安慰道:“沒事了二哥,我回來了。”